太平盟的事。”
薛冰心里一急,说:“我得马上去一次。”说完便跑出去准备马匹,庞学礼也跟了出来,问:“他说的是真的吗?”薛冰说:“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吗?成哥怎么会死,这是怎么回事,还要和太平盟为敌,他当然不知道,司徒霜是我妹子,真是的,都乱了!”
两人一路往唐门出来,向江南而去。
天气已近秋末,落叶飘零,风高气冷。
一路上只见来来往往的武林中人不计其数,薛冰心里着急,昼夜不停的赶路,快到江南附近,果然觉得和往日生死门一统当地有所不同,来往的武林人士大多说着本地的方言,可见已经不是生死门人居多了,他们找了一个酒楼坐下,薛冰说:“这里应该容易打探到风云会的消息。”庞学礼四下里看着,说:“好像没有什么杀气,不会出事的。”
薛冰着急的说:“谁知道,薛名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一向野心很大,希望能够得到整个武林,只是不知道,成哥是怎么死的。”正说着,两个年轻人上楼来,其中一个说:“老兄,听说你和李初龙还有往来,这可是真的?”
另一人说:“这话可不能乱说,现在各为其主,小心你的嘴。”先说话的那人说:“是啊,真是的,本来还是朋友,现在成了敌人,好像梦一样,一刀杀去,杀的人都是朋友啊。”后说话那人说:“你不要一天到晚拿着这话不放,我说过,各为其主,江湖就是这样,你要不习惯,也大可离开,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薛冰来到二人身前,拦住二人,说:“你们可是风云会的人?”其中一个人点头说:“不错,姑娘是?”另一人说:“姑娘请让开?”
小二急忙上前说:“这位姑娘请让开,朱大侠快里面雅间请,我们准备了上好的雅间,就等着大侠来呢,快里面请。”薛冰伸手抓着小二,扔往一边,说:“干吗这么不友好?”那年轻人手上一动,一掌向薛冰拍去,薛冰闪身让开,觉得他掌力不怎么样,但是出手却是极快。
那人不料她这么快就让开了,薛冰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叫什么名字?”那人手一缩,已经挣脱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柄木剑,薛冰冷笑说:“木剑先生的后人,能有多大造化!”
那人所攻之剑招,却是浑然天成,毫无雕刻的痕迹,薛冰心想,这人剑法倒是不错。二人在楼上一连过了好几招,旁边那人急忙说:“姑娘不要打了,我们是风云会的人,朱兄,说了也没什么啊,你们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薛冰闪身来到那人身边,说:“你很好,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白希。”薛冰随手一掌,封住使木剑的人攻来的一剑,问:“他呢?”白希说:“朱赤。”薛冰手上一动,一股冰柱将朱赤击倒在地,对白希说:“刚才你说什么,什么杀朋友,你说你们杀什么人?”
白希有些害怕的说:“是,是杀人,太平盟的人。”
薛冰说:“不是已经结盟了吗?掌门人是谁?”
白希说:“前任少掌门,我们……”薛冰急忙问:“老掌门怎么死的?”
白希说:“老掌门操劳过度,药石不能回天,所以……所以……”
薛冰缓缓回来,朱赤已经起来,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薛冰对朱赤说:“现在你杀朋友,都能够毫不变色,谈笑自若,难道,你心里只有权力,只有财富,只有风云会,只有你的前程?”朱赤说:“姑娘的意思,恕我不能明白。”
薛冰冷冷的说:“有一天你陷入危难,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五十四回:当时梦断鸳鸯亭 此日人来冷暖心
庞学礼来到薛冰身边,轻声说:“现在你好像太多愁善感了。”
薛冰咬咬嘴唇,说:“走吧,我要去找薛名。”
庞学礼说:“现在离秋水山庄还有些距离,这几天你也累了,多休息一下。”薛冰对白希说:“为什么要杀太平盟的人?”白希摇头说:“不知道。”薛冰说:“太平盟的人,被杀了多少?”白希摇头说:“也不知道。”
薛冰说:“佟泽呢?”
白希想了想,说:“好像前段时间说要杀他,但是被他给逃走了……”薛冰松了口气,白希说:“好像他身边有个女人给抓走了,似乎是那个女人救他的。”
薛冰全身一紧,问:“女人?什么名字?”
白希说:“不知道,我不是很清楚。”薛冰对朱赤说:“你呢?知道吗?”朱赤说:“抓的人太多,我当然不知道。”
薛冰心里想:依照三妹的个性,说不定是会拼死保护佟泽的,依照佟泽的个性,又是很容易置她于不顾的,还有什么女人会傻到这个程度!想到这里,心里简直如同被火烧了一样难受,赶快收拾好包袱,对庞学礼说:“马上赶去秋水山庄,马上就走。”庞学礼虽然不知原因,但也走得比她还快。
白希看着薛冰的背影,说:“好美的女人。”
朱赤叹说:“好狠的掌力。”
薛冰一路赶路,一共换了七八匹马,这才在第二天晚上赶到秋水山庄附近。庞学礼说:“好像没什么动静。”薛冰说:“能有什么动静,再猛烈的厮杀,全江南能看到吗?”
秋水山庄的样子还是没有变化,只是那夜色里多了些许的苍凉,白色的灯笼在夜的寂静里无风自摇,薛冰站在大门口,庞学礼问:“怎么进去?”
薛冰伸手推开门,只听有人喝道:“什么人!”接着几柄明晃晃的剑陡然射来,薛冰伸手拈住,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人使劲抽剑,可是怎么也不能抽出,薛冰喝问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守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侍卫大声说:“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秋水山庄!”薛冰手上一松,将几人推得远远的,说:“薛名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这时她忽然发现前面多了好几个人影,其中一个矮矮的冬瓜一样的中年人,长着极难看的八字胡须,双手抱着一把极大的钢刀,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作呕;旁边是几个身形魁梧的年轻人,那中年人说:“姑娘,你是什么来头。”
薛冰说:“叫薛名出来,我要见他!”
那矮冬瓜嘿嘿冷笑起来,说:“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快走!”庞学礼急忙说:“你们快去叫掌门人过来,这位是……”矮冬瓜大刀一挥,说:“管你是谁!要是不走,休怪我这鬼头刀不客气!”
薛冰冷冷的说:“我倒看你如何不客气!出手吧。”
矮冬瓜身子一闪,向这边飞身而来,薛冰手上一扬,一道冰柱直飞出去,矮冬瓜啊的一声,仰面跌倒,手上的刀掉到地上,他起身来要拿刀,但是全身一冷,一个冷战打了之后,便栽倒在地上。
薛冰对那几个黑衣人说:“秋水山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时一个温软的声音传来,“是什么人?”薛冰只见一个白衣缟素的女子缓缓而来,正是她认识的铁芸,她笑说:“芸姐姐,是我。”
铁芸一怔,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含泪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你……”薛冰有些黯然的说:“我……”铁芸说:“成哥走的时候还说不该骂你,要我们一定要找你回来,可是,我到哪里去找你。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办法。”
薛冰问:“怎么回事,一个武林高手怎么可能?”铁芸叹说:“成哥每天都要处理很多大事,除邪岛的大使,太平盟的盟主,时常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议,风云会大小的事务,根本不能抽出身来,每天能休息一两个时辰,就是不错的了。”
薛冰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铁芸说:“大概两个月前,也是忽然之间的事情。”薛冰闭上双眼,两个月前她也在经历着生死的关头,就是那个日子,那些痛苦迷茫的日子里。
铁芸拉着她的手,说:“快进去吧,这位英雄怎么称呼?”
庞学礼说:“在下庞学礼。”
铁芸拉着她往里面走,一直来到铁芸住的小院里,薛冰说:“我要到成哥那里去看一下。”铁芸说:“成哥就在屋里。”
庞学礼同二人进去,只见里面屋子里简单得很,设了一个小小的灵堂,卧室寝具也在这里,想来铁芸晚上也在这里睡觉。
薛冰点了几支香,一面插上,一面说:“你把我夺过来,本来是要好好的教导我,可是你根本没有和我说上一句正经的话,你就这么走了。我现在知道了好多事情,也明白了你当初的用心,以及在我离开之前你难以启齿的原因,为什么一个男人,居然会有难言之隐,为什么在我们连说出事情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你在我小时候告诉我一切,我不会离开,也不会这么任性。”
铁芸说:“我安排你们住下,明天,再说吧。”
薛冰说:“看来,好像你同成哥已经……”铁芸说:“你走后不久,成哥和我成了亲,我小时候就有这样一个梦想,所以今天我会在这里。”薛冰说:“现在你依然自由。”铁芸摇头说:“我对自由毫无兴趣,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失去过。”
薛冰说:“我想自己出去走走,如果吹花园没有人,我还是回去。”铁芸说:“什么地方都有人,吹花园一直留着,我让小芳去帮你收拾一下。”
薛冰说:“不用。”
她同庞学礼缓缓走在后花园里,任风轻轻的吹打着头发,薛冰说:“我小的时候,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年轻人,另外都是些照顾我们的老婆子,成哥以为,这样我就会成为一个最纯洁的女孩,他整天忙着筹备风云会的事情,在他终于准备好的那一天,却发现我同薛名早就终日沉迷于情色。那时候,我觉得这就是我应该作的事情,除了练武之外,就是和薛名一起。”
庞学礼说:“是,没人教你怎么做。”
薛冰说:“不是没人教,是薛名在教我。我太小,什么都不懂,被成哥痛骂了一顿,我就离开了,在江湖上,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