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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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小传-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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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斐眼见敌手众多,内中不乏高手,当下心生一计,飞起一腿,猛地往灵清居士的胸口踢去。
    灵清居士练的是外家功夫,见他飞足踢到,手掌往他足背硬斩下去。
    胡斐就势一缩,双手探出,往人丛中抓去。
    厢房之中,地势狭窄,十多人挤在一起,众人无处可避。
    呼喝声中,胡斐一手已抓住杜希孟胸膛,另一手抓住了玄冥子的小腹,将两人当作兵器一般,直往众人身上猛推过去。
    众人挤在一起,被他抓著两人强力推来,只怕伤了自己人,不敢反手相抗,只得向后退缩。
    十馀人给逼在屋角之中,一时极为狼狈。
    赛总管见情势不妙,从人丛中一跃而起,十指如钩,猛往胡斐头顶抓到。
    胡斐正是要引他出手,哈哈一笑,向后跃开数步,叫道:“老赛啊老赛,你太不要脸哪!”赛总管一怔,道:“甚么不要脸?”胡斐手中仍是抓住杜希孟与玄冥子二人,他所抓俱在要**,两人空有一身本事,却半点施展不出,只有软绵绵的任他摆布。
    胡斐道:“你合十馀人之力,又施奸谋诡计,才将金面佛拿住,称甚么满州第一高手?”赛总管给他说得满脸通红,左手一摆,命众人布在四角,将胡斐团团围住,喝道:“你就是甚么雪山飞狐了?”胡斐笑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
    我先前也曾听说北京有个甚么赛总管,还算得是个人物,那知竟是如此无耻小人。
    这样的脓包混蛋,到外面来充甚么字号?给我早点儿回去抱娃娃吧!”赛总管一生自负,那里咽得下这口气去?眼见胡斐虽是浓髯满腮,年纪却轻,心想你本领再强,功力那有我深,然见他抓住了杜希孟与玄冥子,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心下又自忌惮,不敢出口挑战,正自踌躇,胡斐叫道:“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
    三招之内赢不了你,姓胡的跟你磕头!”赛总管正感为难,一听此言,心想:“若要胜你,原无把握,但凭你有天大本领,想在三招之中胜我,除非我是死人”。
    他愤极反笑,说道:“很好,姓赛的就陪你走走”。
    胡斐道:“倘若三招之内你败于我手,那便怎地?”赛总管道:“任凭你处置便是。
    赛某是何等样人,那时岂能再有脸面活在世上?不必多言,看招!”说著双拳直出,猛往胡斐胸口击去。
    他见胡斐抓住杜玄二人,只怕他以二人身子挡架,当下欺身直进,叫他非撒手放人、回掌相格不可。
    胡斐待他拳头打到胸口,竟是不闪不挡,突然间胸部向内一缩,将这一拳化解于无形。
    赛总管万料不到他年纪轻轻,内功竟如此精湛,心头一惊,防他运劲反击,急忙向后跃开。
    众人齐声叫道:“第一招!”其实这一招是赛总管出手,胡斐并未还击,但众人有意偏袒,竟然也算是一招。
    胡斐微微一笑,忽地咳嗽一声,一口唾液激飞而出,猛往赛总管脸上吐去,同时双足“鸳鸯连环”,向前踢出。
    赛总管吃了一惊,要躲开这一口唾液,不是上跃便是低头缩身,倘若上跃,小腹势非给敌人左足踢中不可,但如缩身,却是将下颚凑向敌人右足去吃他一脚,这当口上下两难,只得横掌当胸,护住门户,那口唾液噗的一声,正中双眉之间。
    本来这样一口唾液,连七八岁小儿也能避开,苦于敌人伏下凶狠后著,令他不得不眼睁睁的挺身领受。
    众人见他脸上被唾,为了防备敌人突击,竟是不敢伸手去擦,如此狼狈,那“第二招”这一声叫,就远没首次响亮。
    赛总管心道:“我纵然受辱,只要守紧门户,再接他一招又有何难,到那时且瞧他有何话说?”大声喝道:“还剩下一招。
    上吧!”胡斐微微一笑,跨上一步,突然提起杜希孟与玄冥子,迎面向他打去。
    赛总管早料他要出此招,心下计算早定:“常言道无毒不丈夫,当此危急之际,非要伤了朋友不可,那也叫做无法”。
    眼见两人身子横扫而来,立即双臂一振,猛挥出去。
    胡斐双手抓著两人要**,待两人身子和赛总管将触未触之际,忽地松手,随即抓住两人非当**道处的肌肉。
    杜希孟与玄冥子被他抓住了在空中乱挥,浑浑噩噩,早不知身在何处,突觉**道松弛,手足能动,不约而同的四手齐施,打了出去。
    他二人原意是要挣脱敌人的掌握,是以出手都是各自的生平绝招,决死一拼,狠辣无比。
    但听赛总管一声大吼,太阳**、胸口、小腹、胁下四处同时中招,再也站立不住,双膝一软,坐倒地下。
    胡斐双手一放一抓,又已拿住了杜玄二人的要**,叫道:“第三招!”他一言出口,双手加劲,杜玄二人哼也没哼一声,都已晕了过去。
    这一下重手拿**,力透经脉,总有高手解救,也非十天半月之内所能治愈。
    他跟著提起二人,顺手往身前另外二人掷去。
    那二人吃了一惊,只怕杜玄二人又如对付赛总管那么对付自己,急忙上跃闪避。
    胡斐一纵而前,乘二人身在半空、尚未落下之际,一手一个,又已抓住,这才转过身来,向赛总管道:“你怎么说?”赛总管委顿在地,登觉雄心尽丧,万念俱灰,喃喃的道:“你说怎么就怎么著,又问我怎地?”胡斐道:“快放了苗大侠”。
    赛总管向两名侍卫摆了摆手。
    那两人过去解开了苗人凤的镣铐。
    苗人凤身上的**道是赛总管所点,那两名侍卫不会解**。
    胡斐正待伸手解救,那知苗人凤暗中运气,正在自行通解,手脚上镣铐一松,他深深吸一口气,小腹一收,竟自将**道解了,左足起处,已将灵清居士踢了出去,同时一拳递出,砰的一声,将另一人打得直掼而出。
    范帮主被赛总管撞出板壁,隔了半晌,方能站起,正从板壁破洞中跨进房来,不料苗人凤打出的那人正好撞在他的身上。
    这一撞力道奇大,两人体内气血翻涌,昏昏沈沈,难分友敌,立即各出绝招,互相缠打不休。
    灵清居士虽被苗人凤一脚踢出,但他究是昆仑派的名宿,武功有独到造诣,身子飞在半空,腰间一扭,已头上脚下,换过位来,腾的一声,跌坐在床沿之上。
    胡斐大吃一惊,待要抢上前去将他推开,忽觉一股劲风扑胸而至,同时右侧又有金刃劈风之声,原来蒋老拳师与另一名侍卫同时攻到。
    侍卫的一刀还易闪避,蒋老拳师这一招“斗柄东指”却是不易化解,只得双足站稳,运劲接了他一招。
    但那无极拳绵若江河,一招甫过,次招继至,一时竟教他缓不出手足。
    灵清居士跌在床边,嗤的一响,将半边罗帐拉了下来,跃起身时,竟将苗若兰身上盖著的棉被掠在一旁,露出了上身。
    苗人凤正斗得兴起,忽见床上躺著一个少女,亵衣不足以蔽体,双颊晕红,一动也不动,正是自己的独生爱女,这一下他如何不慌,叫道:“兰儿,你怎么啦?”苗若兰开不得口,只是举目望著父亲,又羞又急。
    苗人凤双臂一振,从四名敌人之间硬挤了过去,一拉女儿,但觉她身子软绵绵的动弹不得,竟是被高手点中了**道。
    他亲眼见胡斐从床上被中跃出,原来竟在欺侮自己爱女。
    他气得几欲晕去,也不及解开女儿**道,只骂了一声:“奸贼!”双臂挥出,疾向胡斐打去。
    此时他眼中如要喷出火来,这双拳击出,实是毕生功力之所聚,势道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胡斐吃了一惊,他适才正与蒋老拳师凝神拆招,心无旁骛,没见到苗人凤如何去*缛衾迹闹兄痪跗婀郑髅髯约壕攘怂我运聪蜃约憾洌词评骱Γ患昂任剩泵ο蜃笊寥茫榈囊簧笙欤缛朔锼鸦髦幸幻Ρ承摹*
    这人所练下盘功夫直如磐石之稳,一个马步一扎,纵是几条壮汉一齐出力,也拖他不动。
    苗人凤双拳击到之时,他正背向胡斐,不意一个打得急,一个避得快,这双拳头正好击中他的背心。
    若是换作旁人,中了这两拳势必扑地摔倒,但这拳师下盘功夫实在太好,以硬碰硬,喀的一响,脊骨从中断绝,一个身子软软的折为两截,双腿仍是牢钉在地,上身却弯了下去,额角碰地,再也挺不起来。
    众人见苗人凤如此威猛,发一声喊,四下散开。
    苗人凤左腿横扫,又向胡斐踢到。
    胡斐见苗若兰在烛光下赤身露体,几个存心不正之徒已在向他斜睨直望,心想先保她洁白之躯要紧,顺手拉过一名侍卫,在自己与苗人凤之间一挡,身形一斜,窜到床边,扯过被子裹在苗若兰身上。
    这几下起落快捷无伦,众人尚未看清,他已抱起苗若兰从板壁缺口钻了出去。
    苗人凤一脚将那名侍卫踢得飞向屋顶,见胡斐掳了女儿而走,又惊又怒,大叫:“奸贼,快放下我儿!”纵身欲追,但室小人挤,被几名敌人缠住了手足,任他拳劈足踢,一时竟是难以脱身。
    十胡斐见到苗人凤发怒时神威凛凛,心中也自骇然,抱著苗若兰不敢停留,抢到崖边,一手拉索,溜下峰去。
    他知附近有个山洞人迹罕至,当下展开轻身功夫,直奔而去,手中虽抱了人,但苗若兰身子甚轻,全没灭了他奔跑之速。
    不到一盏茶功夫,已抱著苗若兰进了山洞,将棉被紧紧裹住她身子,让她靠在洞壁,心中踌躇:“若要解她**道,非碰到身子不可,如不解救,时间一长,她不会内功,只怕身子有损”。
    实在好生难以委决,当下取火摺点燃了一根枯枝。
    火光下但见苗若兰美目流波,俏脸生晕,便道:“苗姑娘,在下绝无轻薄冒渎之意,但要解开姑娘**道,难以不碰姑娘贵体,此事该当如何?”苗若兰虽不能点头示意,但目光柔和,似羞似谢,殊无半点怒色,胡斐大喜,先吹熄柴火,伸手到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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