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
“什么香香?”江枭瞪大了眼睛。
“搽脸的香香呀?笨!”我一把夺过来,从开口处挤了一点在手心里,双手对着蹭了几下,就上去抱住江枭的脸使劲揉。
“小瑜!”江枭拿住我的手,“你把什么东西抹到我脸上了?”
“搽脸的香香!”我有点生气了,这江枭怎么突然笨得像头猪呀!
“啊?”江枭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把手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臭死了!还香啊?”
“你!”我指着江枭的鼻子,“你再说!这是我妈妈的香香!”
“啊?”江枭一愣,“是妈妈的?”
……
吃鱼粥的时候,江枭一直偷眼看妈妈。可是,他每看一眼妈妈,小胖哥就要瞪他一眼。
“小胖,你妈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妈妈边说边向阳台张望。
“姑姑,别等他们了,你快吃吧。”小胖哥赶紧给妈妈掰了一块油饼,把外面的硬壳掰下来,只把中间酥软的递给妈妈,“粥和饼子都不会凉的,我在灶里埋了火炭。”
“小江,粥还好吧?”妈妈给江枭掰了块饼子。
“恩,很好!”说着江枭把手里的饼子壳也掰了,然后把中间酥软的递给我。
“不!”我伸手去抢江枭手中的饼子壳,因为它又香又脆,嚼起来还“咯嘣咯嘣”的。
“切!”江枭身子一闪就跳了开去,“你倒是想得美啊!”
“给我嘛!”我站起来,要去追。
“小瑜!”小胖哥一把将我拉回来,“不要他的!哥这里有!”
江枭低着头闷闷地吃着饼子。我嚼着小胖哥给我的“咯嘣”脆的饼子壳,却一点都不香了。
……
晚上洗澡时,我才想起我和江枭都没有带衣服回来。我倒还可以用去年的衣服将就一下,可江枭怎么办呀?妈妈本来说先让他穿一下小胖哥的衣服,因为他虽然比小胖哥高一点,但比小胖哥瘦一点,所以小胖哥的衣服应该可以穿的。可是,一向慷慨的小胖哥却吝啬起来,连套旧衣服都舍不得借出来。更让人奇怪的是,江枭一听要他穿小胖哥的衣服,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罢了!你就光着屁股吧。
江枭很不习惯在厨房的木缸里洗澡,再加上他洗澡后没有衣服换,所以,他一直很不跟我的意愿配合。若不是我一直在门口把守着,他一定是还没跳进去就要逃出来。
“洗好啦!”江枭从木缸里跳出来,水淋淋地站在我面前,那张原本无与伦比的俊脸此刻却拉成了一条苦瓜。
“哎呀!你不怕冷呀!”我赶紧用干毛巾擦江枭脸上的水,擦完了脸擦脖子,擦完了脖子擦胸脯,擦完了胸脯擦肚子……
“怎么不擦了?”江枭好像忍了许久似的突然笑起来,“你接着擦啊!”
“你自己擦!”我把毛巾塞到江枭手里,他那个地方我从没敢正眼看过,更别说去擦了。
“叫你不擦!”江枭一把搂住我,张嘴就咬起来,“洗好了没有?小心着凉。”妈妈在门外催。
“哦!”江枭喘了口气道,“马上就好了。”接着那嘴唇就又压了下来。
……
“小瑜,开门。”妈妈在门外叫我。
“小江,”妈妈笑着看了一下藏在我身后的江枭,把一团白白的柔柔的东西放到我手里,“先把这套睡衣穿上,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买衣服。”
妈妈走了,门关上了。
“这是?”江枭展开我手里的睡衣,“啊?这是我的睡衣?”
是的,这的确是江枭的睡衣。
“不对啊?”江枭仔仔细细地看,“去年暑假走的时候,我把睡衣带走了呀!怎么会?”
“还没穿好呀?这孩子!小心感冒!”妈妈在门外又催起来。
……
“妈妈,这是谁的睡衣?”江枭坐在被子里还在看他身上的睡衣。
“怎么?穿着不合适?”妈妈笑着问道。
“什么呀?”江枭赶紧说,“太合适啦!”
“小江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妈妈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全是笑。奇怪的是,要在以前妈妈当着我的面夸谁好看,我是一定要生气的,可此刻,我心里却比夸自己还开心,还甜蜜。
“妈妈,”江枭的声音有点无赖,“你能不能不叫我小江啊?”
“哦?”妈妈一愣,“那叫你什么?”
“妈妈怎么不叫他小周啊?”江枭斜了一下我,诡秘地挤了一下眼睛。
“哦!”妈妈也笑了,“那就叫你小枭,好不好?”
“好啊!”江枭一把抱住我,“太好咯!”
“这孩子!”妈妈伸手拉起掉了半边在地上的被子,“小心闹感冒了,早点睡。”
妈妈去隔壁房间睡觉了。江枭赶紧跳下床把门拉了拉,然后又跳上床,钻进被子。
“小瑜,”江枭刚抱住我就笑起来,“你没睡衣穿多好啊!”说着那嘴巴那手就不规矩起来。
“瑜儿……”江枭迅速热烈起来,那香滑的舌头时而纠缠时碰撞时而钩联,那火热的手时而揉搓时而轻捻时而摩挲,渐渐地,我醉了迷了晕了。
“瑜儿……”江枭喘息着,“我要你……”
“枭哥哥……”我很顺从地让江枭褪去了内裤,只等那幸福时刻的降临。
“瑜儿……”江枭呻吟着压了下来。
“啊!”我叫了起来,“痛!肚子!痛!”
江枭一愣:“怎么了?”
“啊!”我再次叫起来,声音比刚才大多了,因为小肚子比刚才痛得更厉害了。
“小瑜!”门忽然响起来,“小瑜!小枭!你们在打架吗?”
“哦!”江枭立即从我身上翻下来,颤着声音道,“没有啊!是小瑜,他,他肚子痛!”
“不要紧吧?”听声音妈妈好象很想进来。
“快说你没事!”江枭压低着声音,“快说!”
“妈妈!我没事!我,我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妈妈还在门外。
“真的不痛了!”
妈妈去睡觉了。一切归于安静。只有江枭和我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在“嗵嗵”地跳撞着。
“小东西!”江枭使劲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悄声道,“你为什么要叫?”
“小肚子痛。”
“骗人!”江枭又在捏我屁股,“这会儿怎么不痛了?”
“不知道,刚才很痛。”
“叫你说谎!”江枭在我那个最为羞怯的部位捏了一下,“还说谎不?”
“我没有……你冤枉我……”我觉得好委屈,刚才他压住我的时候我的小肚子的确痛得难以忍受,他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
“好好,”江枭赶紧不捏了,“瑜儿最单纯了,瑜儿没说谎。”
可我还是有点伤心,就偎在江枭的胸口不再说话。
“瑜儿,”江枭轻轻摸着我的羞怯部位,“你的这个怎么这么小呢?这几年好像一点儿都没长……”
“你干嘛呀!”我很难为情地拿开江枭的手。可刚拿开,他又摸了过来。
“真的,瑜儿,而且,你这两个小球球里面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别碰我!”我那个球球被江枭捻来捻去,好难受,心里也不禁毛起来。
“瑜儿,我说真的呀,不信你摸摸我的……”说着江枭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那个部位。
不一会儿,江枭的那个部位就热起来,烫起来,涨起来,挺起来。
“不一样吧?”江枭喘息着问道,“你再摸摸这两个……”
“不!”我赶紧把手挣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害怕起来。
“瑜儿……”江枭轻轻地拥我入怀,轻轻地吻着我的唇,“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毫无准备地爱上了你。我明明知道你是男孩儿,可我老是梦见你穿着花裙子,在兰花丛中跳啊唱啊。开始,一做那样的梦我就生气,我就想揍你。可自从见了你妈妈,不,自从见了妈妈,我忽然很喜欢很希望再做那样的梦,可惜,一直到现在,那梦都没有再来。”
我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暗自奇怪:他为什么也做过和我一样的梦呢?
第124章 强迫症
腊月二十六的早上,我和江枭都睡过了头。不过,正好等着新衣服买回来,否则,我穿着短了八寸的衣服不象样倒没什么,那江枭光着屁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去见阳光的。
吃早饭时,妈妈剥的第一个鸡蛋是给小胖哥的。妈妈说小胖哥辛苦了。原来,我和江枭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全是小胖哥一大早跑到镇上去买的,据说他去时,服装店都没开门,是他硬把人家砸醒的。
“沈小胖,你一大早就把老板娘从热被窝里拽出来,不怕人家骂你呀?”江枭看着小胖哥,似笑非笑地问。
“谁敢骂我们小胖呀?”妈妈也笑了,“镇上谁不知道我们小胖的牛脾气?”
“姑姑,你说什么呀?”小胖哥看着妈妈,脸有点红,“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了?”
“男子汉就应该有点脾气,有点牛劲,像小瑜那样……”妈妈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到哪儿我都担心他受人欺负……”
“哼!”我跳起来,“赶明儿我去练一身上乘的武功,做个黑帮老大,看谁还敢欺负我!”
“扑——”小胖哥把嘴里的鸡蛋都喷了出来,“你做黑帮老大?真正的黑帮老大你见都没见过!”
“咚!”江枭手的鸡蛋掉到桌子上,骨碌了几下,又掉到地上。
我赶紧弯腰捡起已经摔碎了壳的鸡蛋,递给江枭:“枭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江枭脸色惨白,捏鸡蛋的手不停地发抖,眼睛老是闪电般地往门外瞅,往阳台上瞅,好像门外阳台上随时有人要冲进来似的。
……
江枭好像有点变了。
他不让我随意走动,哪怕只是在校园都不行。他不让我跟妈妈去菜园,不让我去钟鼓楼,不让我去小胖哥家,不让我去厨房。他唯一同意我去的,就是厕所,但必须他陪着。他要求我,甚至命令我就呆在楼上,呆在卧室里,坐在床上,更好的是钻进被子,还要蒙着头。但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