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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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客-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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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放不知道是在问谁,但他身前握着秀气小刀的白玉兰低头微笑回答道:“没有。”
    “好。”
    随着这一个好字出口,一道亮光就在半岛酒店偏庭的阴暗中亮了起来,割裂了空气,带着一道凄厉的鸣叫,劈向了孔叔那张微黑的脸庞,在这一瞬间,孔叔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被刀光所慑,下颌上的粗砺肌肤也开始生起一些极细地疙瘩。
    白玉兰的这一刀没有任何说头,出手地角度毫不刁钻,只是说劈便劈,说不出的干净利落,那把秀气地小刀,起始还在他的腰畔,此时便到了对方地脸上。
    古叔眯着眼睛,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把锋利的小刀,然而他那只一直微张着地右手,却早已变成了一只虎爪,撕碎身前的夜风,就像一个机械臂般,迎了上去。中食二指分开,就像两根铁条,狠狠地捏着白玉兰细细的手腕,便要掐断对方腕间的筋脉。
    若让这两根手指捏实,白玉兰的腕部筋骨会不会断不知道,但至少在短时间内,他再也休想再能像拈花一般,玩弄那把秀气的小刀。
    起始一秒错,今后生误,孔叔也没有想到这个秀气的持刀男人,第一刀便是如此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但在凶险里打磨了数十年的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意外,只是闷哼一声,便凭借着强悍的力量,后发而先至,占了先机。
    然而紧接着事情出现了变化,因为孔叔发现自己平时捏钢球练出来的手指,居然捏不住那个瘦弱的手腕。白玉兰的腕间几道筋肉,在瞬间内一紧一松,表面就像涂抹了一层油,变得滑不溜手。
    如果白玉兰此时再向前进,孔叔的铁指依然能掐死他的小臂上的肌肉,问题是从落刀之初,白玉兰想的便不是进,而是退。他微低着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脚步一错,便往后面退去。
    他的外号叫玉兰油。孔叔的眼睛依然眯着,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秀气男人有些意思,明明是军中出手的冷血高手,但不求胜先自保,居然从起始的第一秒起,便想着后路,这种人是怎么修出来浑身如闺秀般的宁静杀意?
    他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妥,粗壮的左腿向前踏了一步,噗的一声,腿上的布裤顿时出现了几道裂口,如铁爪般的手掌依然扣着白玉兰的手腕,准备猛然发力。
    便在此时,又一声闷闷的噗声响起,却不是响在孔叔的腿上,而是响在安静的庭园中,地面上,而且声音是如此的近,近到有些惊心动魄。
    一只穿着靴子的脚猛地跺到了地面上,干净的半岛酒店偏庭光滑地面,竟被这一跺生生踩出了几道本不应有的灰尘,那些灰尘实际上是受了巨力,被从缝隙里喷了出来。
    凭借着地面上传回来的巨大反震力,一个身影冲过了白玉兰的身畔,肩头一振,以关节为轴,将一只臂膀如铁鞭般甩了过去,砸向了孔叔的面门!
    那跺脚的声音响起那一瞬间,孔叔就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的全副精神,都放在那个秀气的玩刀男人身上,浑然忘记了秀气男人的身后还有一位许先生。在他看来,这个许先生要不是某个家族的外姓子弟,或是政界哪位大人物的公子,因为某些方面的爱好,成为果壳机动公司里那些脸色苍白,无比瘦削的研究人员,却哪里想到,这位许先生本身竟然也如此生猛!
    许乐的身材看上去并不如何强壮,但当他一臂砸下去的时候,整个人竟是显得如此强悍。
    年轻人急着离开,去看这世间最美好的新生,却被人阻了去路,所以他怒了,却隐忍着,直到白玉兰极有默契地抢先动手,他才悄无声息地找到了最好的出手时机。
    在七月的港都夜空下,他的手臂就像是自天而降的流火,似乎要燃烧一切。晚上还有两章,只是更新时间未定,反正睡之前肯定更出来,因为七夕嘛,要陪领导去吃个晚饭意思一下撒,呵呵,同时祝大家七夕快乐,不论已婚未婚,没女朋友的抓紧了。)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七月流火(下)
    孔叔眼瞳急缩;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他闷喝一声,双手疾柏;在瞬间内松开钳住白玉兰手腕的右手;右手如刀一般劈出;荡开白玉兰悄无声息隐秘袭来的另一只手。然后双腿一蹬;猛地向后退去!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以强悍的实力暂时逼退了白玉兰;然而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多余的应对;只有将自己的双臂横了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老脸两旁;等着许乐的横臂击下。
    这是一个“很难看的姿式;这是一个被动挨打的屈辱姿式;但这也是最有效的防御姿式。孔叔身经百战;根本不在意一时之进退;他只知道斗海少爷今天想要收拾的年轻人;很不好收拾;他必须先挡住这如虎似狼般的一击;稳住局面;再求其余。
    许乐的右臂重重地击打在孔叔竖在脸颊畔的手臂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近身格斗时。人体总有局限;某种姿式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手法;也无法瞬间破开;比如像孔叔此时身体微佝;双臂抱头的难看姿式。此时身材本就矮小粗壮;此时佝着身体;抱着头颅;看上更像是一个铁砣;只是防御的滴水不漏;所有的要害都没有露在外面。
    然而当许乐的手臂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右臂上时;一道他先前根本没有想像到的巨力轰击而下;经过岁月锤打多年的粗壮手臂;竟是根本无法挡住这一击;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迫向了额角!
    徒手近身格斗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没有任何用处;先前孔叔横臂于脸;所骄傲倚靠的便是自己恐怖的力量;然而双臂一触。他才发现自己最得意最有信心的力量;在这个模样寻常的年轻人面前;竟是不值一提!
    许乐一臂击下。如晨钟嗡鸣;孔叔左半边脸全部麻痛起来;脑中竞也有些嗡鸣;但他那双粗壮的双腿依然死死地扎根于地;没有移动半分。
    他地力量已经全部沉到了下半身;然而下一刻。许乐的左腿也抬起了起来;小腿骨上就像蕴着风雷之力。以三十度角的方位猛然劈下;直接劈在了孔叔运力最足地支撑腿上。只听得喀喇一声。孔叔那只扎根于地。不移半分。有若铁铸一般的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断骨声!
    封余大叔教的十个姿式;早已融入了许乐的血脉之中;他随时随地可以使出那些精巧凶险壮烈的进身技。然而今天畏里他没有;一是因为他着急;二是因为他清楚;这个矮壮地中年男人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用那些进身技并不见得能马上击倒对方。如果让对方暂时脱开战局。浪费了白玉兰那把小刀诱出来地好局。后面还会有很大的麻烦。
    所以他出手便是横挂直打;就像那畏在林园里。一身军服;一脸稚嫩的李疯子;凶蛮不讲理到了极点的出手。
    紧接着便是一腿劈出;就像某年在古钟号之上;那个微胖;满脸无害笑容地胖子船长;忽而敛神;风雷一击。
    许乐是一个好琢磨的人;无论是机修方面还是战斗方面;他都会向优秀的对象进行学习;在事后不停地分析;所以他才会将田船长出腿时的姿式和角度记的如此清楚。
    而且很奇妙的是;无论是李疯子那恐怖的出手;还是田胖长的腿;好像和他自幼修习地十个姿式有些渊源;学起来无比顺手;效果十足。
    今畏他便选择了此生遇到地最强二人的作战方式;横挂直打;三十度角斜劈;以硬对硬;没有给对方任何退让地机会;一臂打乱对方心神一腿断了对方的腿。
    那声腿骨脆断地声音之后;孔叔就像一座倾倒的铁塔一般倒了下去。箕坐在光滑的偏庭地面上;哪里还有半分高手的神采。在此刻;这位林家老太爷的贴身保镖;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不远处的许乐;面色苍白;似乎想起了什么;竟是根本忘却了断腿处的疼痛。
    如果孔叔先前不是为了硬抗许乐的横挂直打;将力量沉于下半身;那么当许乐一腿劈过来时;他可能会被踢飞成七月畏空下的风筝。却不见得会受如此重的伤。只能说许乐蓄力已久的一挂一劈实在是强悍而巧妙到了极点。
    “你姓李;你不姓许。”
    孔叔的眼瞳急缩;面色苍白;盯着许乐那张朴实无华的面容;忽然颤着声音急促说道;他此时的神情。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久远故事。
    “你姓李!”
    “你是李家的人!”
    听着孔叔凄厉的声音;许乐怔了怔;旋即想到了自己猜想中大叔与费城李家之间的关系;不过他现在的颤抖力量早已隐于肌肤之下;倒也不怕别人从这方面猜出来一些什么;只是面前这个高手为什么此时会变得如此神惜古怪;难道说费城李家在这些人心目的地位如此恐怖?
    “不好意思。”
    许乐对地上的孔叔点头致意;然后看了身后低着头的白玉兰一眼;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先前那辆黄色的出租车;早已经被场间的搏杀吓的逃走;他要去机场;还得赶紧去拦车。至于身后的事惜不需要他再操心;林斗海带来的最强大的人物失去了战斗力;只要没有枪;他相信白玉兰在这个城市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离开之后;半岛酒店偏厅回复了安静;这一场凶险到了极点的冲突发生的极快;酒店里那些训练有素的保安根本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白玉兰仰起了头;那张宁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走到了孔叔的身边;蹲了下来。此时孔叔依然有些失神地重复着:“他绝对姓李。”
    交手刹那;白玉兰知道面前这个断腿的中年男人;是个很凶悍的人物;然而此时竞似乎被许乐打到了傻了;他不禁有些怔然。先前的默契是这个秀气男人营造出来的机会。但他开始地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许乐居然能够一击得手;展现出来的战斗力生猛到了这种程度。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惜了一声。以后身边没枪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个怪胎。
    “老前辈;需要通知医院吗?”白玉兰细声细语问道;秀气地小“刀依然拈在指间;随时可能出手。
    孔叔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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