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地宫修建完毕后,巴子王接受大臣的建议,花了十年的时间,为廪君的红颜知己盐水女神也修建一座陵墓。考虑到她领导的部落崇尚水,伏龙山脚下的巴河附近为她寻找坟**。
修建的工匠们在巴河里面发现了一块从上面山上落下的梯形巨石,长约两百来米,上窄下宽,上面宽度不过十来米,下面宽度达到三十来米,模样如同一口浑然天成的棺材。这些工匠挖空心思,在冬季枯水季节的时候,在河对岸的沙滩上挖掘了一条深深的人工渠道,让它连接到下游的河床。等这些做好后,他们再把上面的大坝掘堤,把整个巴河的水都放如人造支流里面,改变了水的流向。这样一来,对面的自然河床就干枯了一段。
于是他们想方设法把那块巨石里面掏空,再把盐水女神的灵柩和一些陪葬品安放进去后再密封起来。一切完工后,再把这边的河床挖深让它低于旁边的人造河流,这样一来,他们就轻易的把整个巴河水再次引到原位了。于是那天然的巨大石棺也就隐藏在水底了,这个工程被我们称之为盐阳水宫。千百年来人们只当那是一座古人没有修建好的桥,殊不知这里面却是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三叔你说的那座水下建筑,是不是乔宛镇附近的哪个鲁班桥?”我听了他说的事情,突然联想到这个,连忙问道。
“哈哈……对,除了我们这些守墓人身份的人,世人都当那是一座没有修建完毕的断桥。也不好好的想想,就算是座石桥,这年年的大洪水,哪有冲不垮塌的道理!这几前年来,只所以洪水撼动不了它,一来是因为这石棺中间凿造了泄水孔;二来是因为它整体是一个梯形结构,下面大上面小,所以才使这再大的洪水也冲不走它。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入梦初醒,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三叔继续说道:“等这所有的工程都修建好了后,巴子王于是决定选拔人士去充当守墓使者。五姓部落的一些子孙主动请缨,全家搬迁到这石门村来做了守墓人。巴王册封五人为守墓头领,五人中负责的人称之为‘白虎’,持白虎牌,主要负责地宫的看守和管理其他的守墓人。为什么叫着‘白虎’呢?这其中也是有道理的,传说廪君死后化着一条白虎升天了。所以至今川东地区都还有敬奉白虎神的风俗。其他的守墓人称之为‘五狮子’,持‘狮子牌’,分别负责看守樊氏、晖氏、相氏、郑氏和盐水女人墓**。
后来川东地区历史上曾有五次移民迁入,由于战争、瘟疫和天灾等原因,川东地区历史上曾出现过饥荒无人、尸横遍野、群虎白日出游、賨人几乎灭绝的惨景。为填补战争死亡、瘟疫死亡、天灾死亡形成的空缺,秦朝、西晋、北宋、元末明初、清朝曾五次移民入川。尽管这样,我们这守墓人的职位却是一代代的传承了下去,从来没有间断空歇过。每一个守墓人,不管是和尚道士,还是其他三教九流的人士。只要被师傅选定了,就要发下大誓,永远恪守自己的职责,忠于职守,决不对外面泄露出去半点。”
“我是觉得纳闷,怎么这个村子的巫师特别多,原来是因为这个你们才会聚集在这里的。三叔你放心,我发誓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半点的。”说完后我正色的给三叔做了保证。
“对呀,这些都是我们石门村天大的机密,是绝对不能外泄半点出去的,就算是性命丢了,我们也不能说出去一点。”三叔说道。
“这里面的神兽是怎么一回事情,它呆在里面吃什么为生呢?”我突然的又想到这个问题,于是继续问道。
“当时一切安排妥当后,巴子王又请巫师召唤了两只神兽去日夜看护伏龙地宫和那盐阳水宫,一条蟒蛇看守地宫,一条鲤鱼看守水宫。那鲤鱼的故事你是听说过的,就是水宫下面的‘金甲神’。上前年夏天的时候它出来透气,浮在水面露出黑黑的背脊,如同一条大船底一样。当时整个乔宛镇都轰动了,跑去看热闹。那镇上的派出所所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掏出枪去射击,开了三枪,鱼鳞都没有掉一片。这两物都是神物,具有灵性。呵呵,具体它们以什么为食,我也是搞不清楚的。”三叔笑着说道。
“鲁三不简单,这些历史典故说得来头头是道的。我们这些人当中啊,就数他书读的最多,当年你祖父就说过的。”相木匠不知道何时醒了,坐在石床上笑着说道。
“哎哟,我这个人只知道读死书,比不得你们本事练的大。你看看你相爷爷的那‘挪石移土’的神功,我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三叔笑着说道。
“读书好啊,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农村的农民,一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你看我哪大孙子,我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他念大学!”相木匠眯着眼睛说道。
“你老叔那家底,也需要砸锅卖铁送娃儿读书?你这老人家,越是有钱,却是叫穷。现在是富光荣,穷才耻辱呢!”三叔笑着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笑了起来。相木匠走到墙壁旁的孔洞里面往外看了看,嘀咕起来:“你看看我这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太阳都要下山了。这人老了没意思,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折腾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重见天日
外面快要天黑,这石屋子里越发暗黑起来。因为有事情说着,我们很快就度过了一个下午。大家又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收拾了一下这屋子,准备天一黑就立即出去。不知不觉的在这阴暗之地呆了半个多月,一想到要出去,我竟然有些激动。
等到外面天黑透之后,我们来到外面装有夜明珠的屋子里对着那石棺磕了几个头,然后开始往外面走去。当我们来到那扇巨大的石门旁边,我见到那把铜钥匙还在上面,等我们都出门后,相木匠过去把那钥匙拔了出来,刚拔下来没多久,就听到整个石门哄哄的响动起来,不一会就关得严严实实的。
我们又开始在地道里穿梭,走一段路便爬一步石梯子,一直往上面走去。我们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处墙壁处,相木匠又开始作法,墙壁处的土开始分开,露出一条缝隙来。我们顺着这条缝隙道路一直往前走,大越走了十多步,我们终于从地底下爬了出来。
抬头望着长空,今晚不见月光,外面一片漆黑。我在这片竹林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等相木匠合好地下的土后,我们不敢开着手电筒,摸着黑钻出了竹林,沿着小路往前院走去。
三叔原本喊相木匠一同到家里吃饭,这老木匠说算了,说好几天没有回去,也要回去看看。我们进了院子,三婶正在赶鸡进棚,见我们回来,欢喜的迎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问了半天。老姑婆在厨房里面做晚饭,听到我们的声音,也连忙跑了出来,搂着我让我进视,说等会就吃晚饭了。她见我们回来,怕饭菜不够,煮了几个自家做的盐蛋。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我们看着电视,又闲谈了半天,回屋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这一晚上睡得很好,我几乎没有做梦就到了天亮。起来的时候,三叔已经忙活去了,老太太说,村头的一块田里,最近秧苗长的不好,蝗虫多,三叔一早就和三婶打农药去了。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亲接的,说是母亲到姨婆家去了还没回来,原来昨天是姨婆的七十大寿。我告诉父亲我的病已经治疗好了,过几天就准备回去。父亲听后非常的高兴,连忙说明天一早就过来,和母亲一起来接我回去。
乡村的空气非常的甜美,我在三叔家的阳台上,深深的吸了几大口。我好久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的轻松,是啊,人活着,平安健康才是真!然而这些真理,我们往往不会明白,往往要等到自己切身体验了,才会真正的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吃早饭的时候,我给三叔说了再过几天我就准备回去的意思。三叔没有留我,只是说让我多回来耍,他是个明事理有见识的人,知道这个地方不属于我,外面的世界才是我的天空。经过这段日子后,说真的,我现在特别的感激他,对他有种特殊的感情,就如同自己对父亲一样的那种感情。
上午我又给程思泯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调养够了,准备出去找个事情干。他听了非常的高兴,说公司最近收购了一家酒店,他在管理,准备重新装修后申请星级评定,现在正缺人才,喊我回去帮他。我没有明确的表态,只是说了到时候回去再说。说实话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城市中去,那里有我太多的伤痛,我想彻底的忘记它。一个月前姐姐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是只要我愿意,让我到南方去,她和姐夫帮我找份工作。
闲散了这么久,我的心都有些烦躁起来,人活着一辈子,总得找点事情来做才行。婷婷过的怎么样呢?或许已经结婚了!我心里经常的想着这个事情。一想到这些,我就心如刀绞!哎,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言,何许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非常好的一段话,我读起来确有太多的伤感。
这个时节的天气,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人要外面,保准不出半天的时间,就晒得你皮开肉绽的,就会发痧生病。乡下的人,尽管命贱,却也是知道疼惜自己。他们一大早就下田去了,一直要忙到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才会回去吃早饭。吃了饭就休息,一直要等到下午五六点钟,太阳变得温柔起来的时候才会再次下地。这样一来,农活也做了,人也休息了。
一吃过早饭,我就和三叔去村口接父亲和母亲,昨天晚上他们已经打来电话,说天一亮就出发,估计九、十点钟的时候就会到达石门村。我们村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我父母从山下上来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在手里。我和三叔连忙下去接他们,见到母亲我就忍不住眼泪往下掉,母亲也是这样的,对着我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