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防守漏洞放在整整三层环形阵地上就显不出来了。
他又耐心等了几分钟,等待被一开始的凶猛火力打得只知道像是鹌鹑一样缩在战壕里的叛军被他们的长官一脚一个踢起来,然后那两个连队自然就会分开与两翼的部队个自交火,这样就会暴露出那两个连队中间结合部的脆弱。
汉克等的就是这个!
不过他要面对的却是面前整整两百米的空白地带,要知道他们这些突击中路的士兵一旦被对方发现,那从两边碉堡里射出来的交叉火力会直接把所有人都杀死在这片开阔地上。
现在对方已经组织起了有效的集中火力开始对来自两翼的打击进行反制,一时间除了汉克所呆的地方两边阵地都开始攒射出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线,几秒之内他的手下便被这密集的火力压制着抬不起头来。
这时,中间结合部的脆弱已经暴露了出来,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狗露出了它最柔软的腹部。
汉克要做的就是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插进去!
他猛地跳了起来,把地狱枪甩到背后拔出爆弹手枪来,另一只手则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刀尖平指前方,
“一班到六班!跟我冲!!!”
他们穿着的黑色军服以及黑色甲壳盔甲成了这些士兵最好的保护色,他们就像是沉默而致命的狼群一般安静而迅速的在这片开阔地上移动着。
汉克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一待到达一百五十米的榴弹枪极限射程时对一直跟在身后的队员吼道,“烟雾弹幕,覆盖攻击!”
几声闷响之后,大口径榴弹在空中划出一条不可见的弧线,落在对方阵地前二十米的空中爆开,特质的发烟剂在几秒钟内就形成了一片厚重的弹幕阻挡了守军的视线。
多日来的交手早让汉克知道对面不是一群业余玩票的白痴,他相信对方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照明弹和密密麻麻的叛军等在那里,等自己这帮人一冲到照明弹的射程内就用交叉火力把这些轻装前进的士兵和他一起压制在开阔地上。
所以哪怕是为了百分之一的可能汉克也得啃下这颗提前暴露的苦果,他不能在这条冲锋道路上损失太多的士兵,因为前面还有两道防线等待他的突破。
他必须用炸药和尸体填平前面的反坦克壕沟和一道道密如蛛网的战壕,否则那辆寄存了他所有希望的奇美拉就会限在半路,上面的人就不得不下车战斗,而上面的人一旦下车战斗,她们的弹药很可能就会在突破祭坛守军时告竭。
汉克几乎都不敢去想这一连串的恶性连锁反应。
“执旗官!!”汉克大吼一声,此时他们距离烟幕已经不到50米了,对面漫无目的射过来的密集光束以及头顶骤然响起的啸叫声都提醒着他最艰苦的战斗马上就要到来。
“在!!”
“把我们的旗帜打起来!!!”
汉克把指挥刀高举到头顶,“陛下万岁!!瓦尔哈拉万岁!!”
“万岁!!!!”
“上刺刀!!!”
他带着自己的士兵一头扎进了厚重的烟幕中,几秒之后他们冲出了作为掩护的烟幕。
瞬间,正面射来的致命光束就贯穿了跑在汉克前方的几名士兵,头顶缓缓落下的伞降照明弹把两边阵地照的分毫毕现,看着平日里嬉笑怒骂无所不忌的小伙子们在原地抽搐着被一道道得激光撕扯成一堆冒着青烟的肉块,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不但没有让汉克觉得恶心,反而让他胸腔里本来就已经沸腾起来的热血瞬间涌到了头顶。
“利齿连!!冲锋!!!!”
“利齿连万岁!!!!!”
二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过,付出了至少一个班伤亡的利齿连嗷嗷叫着用手榴弹开路,早在手里停留了好几秒的破片手榴弹刚刚被丢进战壕里就爆发出致命的火团,一连串的散碎肢体和枪械碎片被气浪高高抛到空中。
这时对面的一部分没有被手榴弹炸晕的叛军从战壕里爬了出来,还没等他们发动反冲锋就被空中落下的榴弹又给掀回了战壕里。
“打他狗*娘养的!!!”汉克使劲向前跑了几步,手中指挥刀带着全部的惯性狠狠捅进了面前一名叛军的肚子里,他牢牢攥着刀柄推着犹自挣扎不休的家伙向前走了几步,把对方当做掩体挡住正面射来的激光,左手一抬便用爆弹手枪削掉不远处正向他射击的家伙的头盖骨。
一颗黄橙橙的弹壳带着青烟从褪弹口里弹出,还没等它落地汉克便已经跳进了战壕里,他挥刀砍倒了面前举起步枪想用刺刀戳死他的叛军,回身闪开身后戳来的刺刀,举起手枪对准面前的叛军。
散发着青烟的枪口让面前这个叛军瞬间便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突然便丢下了步枪跪在汉克面前,借着头顶的照明弹光芒,汉克看到这个叛军嘴角还挂着未褪净的绒毛。
“我,我…。。”对方看到汉克迟疑了一下,刚忙开口喊道。
砰!
他的话语终结在一颗从他左眼射入,在他颅腔里爆炸,让他脖子以上的东西全部消失的矢弹下。
“唾!”汉克对维持着双手上举的姿势缓缓倒在地上的尸体吐了口痰,他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脑浆和骨渣,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发现他的士兵已经占领了这一段战壕。
“工兵班,去干掉前面的铁丝网,然后回来炸塌战壕开条路出来!”汉克看了看远处开始喷涂火舌的几个地堡,“把坐标报给炮兵,让他们把前面的地堡干掉!”
他又指了指不远处被抛弃的一具轻剑反载具激光炮,“去几个人,把那东西架起来掩护工兵班!留一个班守住这里,就地建立指挥所,执起官你把旗子插这里,一到三班去左边,剩下的去右边,把两边的七班和八班接应过来!”
“通知后面的大人,他们的车可以开过来了,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第一道防线。”他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前方的叛军阵地,对身边的无线电兵说道。
之后所发生的事,对早已经习惯对付闷头守卫在圣殿里的利齿连,以为对方不会扑出来就是呆在那里任由他们蹂躏的叛军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那一夜往返的激光光束几乎可以照亮夜空,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犹如暴风雨的雨点打在铁皮房顶上一般密集,穿着黑色军装的死神嗷嗷叫着用手榴弹和刺刀还有散弹枪逐条清理了每一道战壕,大批大批的士兵有的还没有从床上爬起来便被冰冷的刺刀戳进胸膛,有的还没有揉清楚睡眼惺忪的眼睛便被红色激光贯穿额头,要不是后来赶到的混沌星际战士给他们造成了大量的伤亡,把他们堵了回去,恐怕这帮人真的就会逃出生天。
不过即便是星际战士,面对地狱枪的集中攒射和悍不畏死冲上来的士兵怀中打成捆的手榴弹或者是嗤嗤冒烟的炸药包也会无可避免的产生伤亡。
所以在好不容易度过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后,幸存下来的士兵面对的就是另一个真实无比的噩梦————守卫被突破阵地的连队直属长官被吊死在阵前,幸存的士兵里面挑出了十分之一的人陪着他们的长官一起挂在绞架上晃悠着等着风干。
要不是汉克带着他的人和阵亡士兵的尸体一起撤回了圣殿,那恐怕被吊死在阵前的人还得多上一半。
不过利齿连同样蒙受了重大的伤亡,有四成的士兵永远闭上了眼睛,这其中还不包括抱着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与混沌星际战士同归于尽,连尸体都找不回来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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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的春节值班表排下来了,我年30值班
呃。。。所以年30会断更一晚,大家陪着家人看春晚吃饺子吧,等第二天中午就可以看到更新了
第七章
这是一座几近成为废墟的城市,到处都是坍塌的建筑和散落的灰土,这里又像是一座时间已经被强制停止在毁灭的那一刻的城市,就像是火山灰下的庞贝城,这里到处都是凝固的血迹和一株株扭曲纠结在一起的魔性植物。wwW。
天空中的阴云此时就像是被一根来自太空的棍子搅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肉眼可见的红色闪电在旋涡中不时闪烁,漩涡的中心像是龙卷风一般延伸出一段来,几近与地面接触。
安东尼?阿奇而,来自巡回于每个灵族方舟世界的巡回剧团的死亡小丑,他穿着一身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来源的黑白两色装甲,黑色是他装甲的底色,白色则是一段段的骨头装饰。
有许多人在隐秘的私语中讨论过他装甲上的装饰,喜欢他的人把那称作代表着荣耀的饰物,他们甚至给每一根骨头的来源都加上了一个传说;而讨厌他的人则称他是食死的秃鹫,追寻着尸体和狂乱的病态疯子,他们暗自里说那是被他吞噬的无辜者的冤魂附着在了那身装甲上,带给了他荣耀也同时给予了他永恒的诅咒。
安东尼?阿尔奇早就听够了那些人私底下对他的传说,偶尔有好事者来就那些传说的细节来询问他的时候,他都会在脸上挂上早已经被无数人传说过的疯狂笑容,桀桀怪笑着反问对方,“你说呢?”
其实在安东尼的内心里,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做巡回在战场上的死神或者是追寻着死亡气息的秃鹫,这两个称呼一个是来源于他手中此刻提着的长程步枪,黑色的枪身前端有一支向下的镰刃,反射着死亡光芒的刀刃加上那支黑色的步枪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执着镰刀收割灵魂的死神;而后一个称呼则源于他披在身上的迷彩斗篷,在很多时候他都习惯让那斗篷保持着漆黑的颜色。
另一方面,安东尼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疯子,虽然他有着病态般的幽默感和偶尔会像是发抖般抽搐的四肢,但是安东尼觉得一个疯子绝对不会理智的寻找每一个狩猎场,而不是埋头冲向等在屠宰的猎物。
这也就是他很少被人所喜欢的原因,因为没有几个人喜欢与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疯的家伙在一起,而且安东尼的一个称号也给了许多同他共处一室的人很大的压力,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