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被舰长塞进减压舱这种消息最好不要再说了,你这个月已经用了三次了,陛下保佑,这艘船上一定有很多名字叫尤金的倒霉蛋,祈祷呆在轮机舱的正牌尤金不会知道你总是没来由的诅咒他,毕竟你哥哥的死并不是他的错。)
继续说我们的预知能力吧,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并不能看到一场完整的未来(我所提到的那个详细的梦是一次特例,我觉得那才是陛下一直保佑着我的证据所在),更多的情况下我们都是在梦中看到即将发生的未来的一些片段,这些片段看起来就像是在你眼前飞速移动而过的几张照片一般,我们能做的就是努力记住那些图像,在醒来之后尝试去分析它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样的信息。
就比如我在登陆那个该死的空间站之前在运输舰上所预知到的未来,我所看到的只是四张图片加上配音罢了,如果你问我具体我看到了什么,我想这应该在下一篇里才提到。
我的时间到了,就写到这里吧。愿你的灵魂永远闪烁着纯净的光芒,同样愿你原谅你这个父亲的唠唠叨叨,毕竟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要出发了,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尤金大叔不会向我告状说你又跑去轮机舱捣乱,舰长先生也不会向我再一次威胁吧那个趁着他睡时把他的义眼镜头涂黑的小混蛋塞进减压舱,酒吧的安迪大叔同样不会向我抱怨你领着你的邦尼阿姨跑去他那里喝完酒还不给钱还说他卖的是假酒……
天知道,你这个可爱的小麻烦鬼开心过后你可怜的老爸得帮你给多少人赔礼道歉!
你那个心力交瘁的父亲李明翰
(这张纸下面还有几行字是留言)
亲爱的父亲,我已经看完你所写的这封信,我不得不再一次抱怨你为什么总喜欢对我说教?你要知道如果用卡利妈妈的频道传过来的信件里都是一堆废话的话,卡利妈妈该有多累?
当然我不会告诉你,是卡利妈妈因为没有看到这封信上提到她才感觉到伤心的。
愿你能在下一次回来时向我讲述那个空间站上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问了你三年都没有得到答案的乖乖女儿
附注:
爸爸,我从来没有偷喝安迪叔叔的酒,也没有跑去尤金叔叔的轮机舱捣乱,更没有偷改舰长叔叔的义眼配线。我只是帮安迪叔叔鉴定了一下他酒的真伪————很可惜,邦尼阿姨觉得那些酒是假的,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拒绝付款;我也只是想帮尤金叔叔改造一下那老旧的反应堆供能线路————可是我一接近那里他就总是大嚷大叫,把扳手掉进反应堆里真的不是我的错,你应该请尤金叔叔把他的嗓门放小点,这样我的手就不会颤抖;还有一点,你难道没有发现舰长叔叔的义眼有些老化了吗?我只是帮他升级和优化一下线路传导罢了,至于线路接反的问题……你确认舰长叔叔睡觉时不会翻身吗)
父亲的回复: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请把这个当成今天的睡前故事好了。另外,你抱怨我让你卡利妈妈操劳过度,可是你呢?
好了话归正传,其实一切都是从我逃出了那个气闸降下所形成的小小房间里开始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到底是怎么离开那四面封闭的钢铁牢笼的,我的回答只有一点:仔细观察你的周围,你总能发现某条从地板下面延伸过去的控制或者供能线路,要知道看起来坚固的地板总是最好对付的,并且我也不是要挖开一条路,而只是掀开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牢固的地板从而抽出其中一根控制线路罢了……
附注:
卡利我永远爱你,你是我最可爱的小宝贝。
(不要总听那个小混蛋胡说,在我后院点火是她最爱的活动之一。)
“约翰!该死的!”敲便了四面墙壁还有头顶每一寸天花板的李明翰颓然坐倒在地,他用手撑着身边冰冷的金属地板半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约翰把抬头显示器上的氧气度数放大到李明翰无法忽视的地步,他用这种方式回答了李明翰的问题,机械地声音像是在敲打着李明翰墓碑前的丧钟,“你的氧气只有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四十七秒的存量了。”
听到约翰冰冷的声音李明翰气得一拳砸在了身边的地板上,在坚实的金属平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顺便也让他的右手体验到了骨头几乎要裂开的痛楚。
“约翰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我还能活一个半小时吗?”他呲牙裂嘴得把痛楚不已的右手抱在胸前,气愤不已得如此说道。
约翰却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李明翰的问题,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李明翰突然发现自己脑袋里的这个人工智能喜欢上了沉默,喜欢上了某些古怪的嗜好……比如名为‘思考’的沉默。
就在李明翰盯着显示器上那氧气存量的倒计时,眼看着它整整过去五分钟后,约翰的声音才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抱歉,刚才有一条通讯接了进来……”约翰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显然他还想要继续说明什么,可是心急如焚的李明翰却急急抢过了话语权。
“通讯?”李明翰有些生气,约翰的自作主张总让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为什么不接进来??”
或许是耳边一直萦绕不去的哭声,或许是狭小的空间让他不由自主得变得神经紧张,又或许是找不到出路的颓然让他觉得自己想要被逼疯了……太多太多的理由让他对身边的人迁怒了,在这种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李明翰当然也这么做了。
“该死的!约翰你想要干什么?”他几乎想都不想得便大吼大叫起来。
“我?”约翰显然不在意李明翰此时的情绪失控,或者该说他早已经习惯作为自己载体的这个男人不定时的发疯了,“或许你该先听一听。”他说完之后不等李明翰同意与否,便放出了刚才所接收到的这则通讯。
“阁下…。。李……阁……”掺杂着大量如同流水声般的静电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难以分辨,李明翰想了半天才明白那是运输舰驾驶员的声音,“舰长…。。您……该死……空间站…。。热讯……门……该死……”
断断续续的通讯最后是以一声巨响作为终结的,约翰放完录音后不等李明翰说话便先说出了他的分析,“看样子应该是舰长以送我们来的运输船作为通讯中转站想告诉你一些什么。”
“告诉我?”这则断断续续的讯号里隐藏了太多的未知,陷入思考中的李明翰显然已经忘记了生气,他逼着自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几个词上,“‘空间站’,驾驶员有提到空间站,而他后面提到的是‘热讯’,我想这个应该是热讯号,因为不可能是‘热讯息’同样也不可能是‘热讯’其他什么的。”他轻轻揉着抱在胸前的右手,感觉这疼痛已经消减了很多,他干脆放下右手把它搁在曲起的膝盖上,继续着自己的推理,“翡翠鸟上我所知道的观测设备只有那么几样,而能观测到热讯号的只有那台红外望远镜,可是空间张外部的装甲和我们身上所穿的装甲不可能让这几个人的热讯号明显到连翡翠鸟都看的那么清楚,我可不觉得那台老旧的望远镜有这么厉害……。”
他说完之后仔细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就只可能是这个空间站本身的热讯号了,不过……这里会有什么样的热讯号?”
约翰在李明翰陷入沉吟中后巧妙地提示了他一句,“我想,这两扇闸门不会自己掉下来,它上面应该有完善的锁死机构…。。”
“对!”思路打开的兴奋让李明翰下意识抬右手狠狠拍了一下膝盖,随即手指上的剧痛让他惨叫一声再次把那只可怜的右手抱到了胸前,“这两扇该死的门绝对不会没事掉下来砸人玩的!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控制它们!而要控制它们则需要大量的能量,没有能量不可能驱动那该死的电机!”他越说越顺,各种各样的思路像是火山喷发时的岩浆一般从他脑海里不可阻挡得喷发出来,“你还记得拉肯尼上的唤醒讯号没?我想它一定唤醒了这个空间站的反应堆!”他想到了自己那个诡异的梦,想到了那条遍布着暗红色灯光和尸体的长长廊道,“很可能之前唤醒的只是辅助反应堆,而我们的到来让这个空间站彻底醒了过来!”
“该死的热讯号!”他狠狠骂了一句,“只有空间站的反应堆的热讯号才可能被翡翠鸟看到!冰冷了上千年的装甲层根本掩盖不住那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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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先祝福青海玉树的同胞们。
之后说断更理由。。。。。我承认这个很扯淡,但是确实是真实的。
理由一,我卡死了,越往后写越难写,因为当你的角色性格出来之后你得考虑他对每一件事的反应。
理由二,*GB啊!!!!TMD不要下电骡上该死的爱情动作片!
该死的木马!该死的。。。。本子感染了台机,两个全送去重做系统了。。。。。*GB,回忆起技术人员看我那诡异的眼神,再加上打开硬盘发现所有的动作片全没了,我想我明白了什么。。。。。。
两个理由是并存的。。。。。
嘲笑我吧。
第九章
李明翰砰然爆发出来的灵感解释通了此刻他陷入这种绝境的原因之一,可是他却怎么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头顶的闸门会突然降下来把他封死在里面,毕竟耳边一直萦绕的哭声虽然折磨着他的神经却让他更加清醒的意识到只会用声音骚扰别人的幽灵之类的东西是不会没事落个闸门玩的————在主反应堆的驱动下,空间站里有太多的防御系统可以把人利利索索的干掉。wWW!
在面对这种说不清楚的情况,陷入思索中的李明翰明白此时最佳的求助对象应该就是被关在他脑海里让他最不想去面对的那个恶魔。
不过……
刚刚可以说已经与那恶魔撕破脸彻底放出最后通牒的李明翰,显然不好意思把脸皮扯下来,卑躬屈膝的去恳求对方的帮助。
李明翰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