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泣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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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冥朝-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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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次在小玉再次哭闹时,弈风把小玉推倒在地,冷冷的道:“你听好了,你娘和我娘都死了,被坏人杀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我现在只能好好跟师傅学功夫,长大了为爹娘和所有死去的人报仇。如果你再这样哭闹,就不要再跟着我们。”小玉年级虽小,但却会察言观色,也安静下来,不再哭闹。 
渐渐的,沿途有牧人居住了,钟楼知道他们已进入北国境内,越往北行,越是寒冷,这一日狂风大作,风沙翻滚,竟下起漫天飞雪,黄沙茫茫,竟无处可避,风如刀割,钟楼除下外衫包住两个小孩,蹲身抱在怀中,只求风不刮到小孩,而自己却丝毫不得顾虑,大风过后,满头满嘴的黄沙,苦不堪言。 
偏偏这时小玉因为路途风餐露宿,却染上风寒,浑身发热,神志不清。钟楼心中焦急,只得就近借住于牧民家中,设法医治。 
牧民原本好客,这家牧人只有两夫妻,主人叫阿答别勒,妻子叫格木思,两人中年无子,见一男人笨手笨脚的拖着两个小孩,十分关切,帮着请大夫,熬煮汤药,得知小玉父母双亡,越加爱怜,衣不解带的帮着照顾小玉。转眼十来天过去了,小玉也慢慢的好转起来,对牧人夫妇却是十分依恋。牧人夫妇便与钟楼商议,收小玉在身边为女。钟楼也很是欢喜。与阿答别勒约定一年后授小玉武功。于是小玉改名玉真,留在了阿答别勒家中。而钟楼带着弈风在离此部落几里外的半山上砍树搭屋,也定居下来。 
从此钟楼带着弈风除了打柴守猎下山换取生活所需用品和粮食外,甚少外出,早起晚睡的督弈风练功学字。唯一的消遣就是那支玉萧。几年下来,那萧吹得更是出神入化。弈风极少言语,却非常乖巧听话,每日天未亮不等师傅起身就上山打柴,做好早餐等师傅起身用餐。起先还跟师傅一起下山,后来就自己一个人背柴下山。 
“师傅,我走了。”弈风背上柴冲屋内叫了一声。 
“早去早回,不要惹事。”钟楼走到门口看着被柴火压弯了腰的小弈风。 
“是。”弈风应完便向山下走去。 
“哈雷大叔,哈雷大叔。”弈风站在一蒙古包前叫唤。 
一个老人从里面走出,端了碗马奶递给弈风慈详地道:“柴卖完了?来,先喝点解解渴。” 
弈风接过一口喝干,冲哈雷笑笑道:“谢谢哈雷大叔。已经卖完了,我给您留了点,您不用自己上山去了。” 
哈雷道:“我现在还动得了,你拿去卖吧,你们师徒两生活也不容易。” 
弈风将剩下的柴堆到角落道:“没事,我有的是力气,每天顺便多带点就行了。”说完走到水缸边,挑起水桶就走。 
哈雷看着小弈风的背影,眼里有些湿润,自从儿子在战场上死了,老伴也伤心过度离开人世,自己就孤单单地一个人,慢慢年龄也大了,打柴担水也很是费力,有一次在山上打柴时摔倒,正好遇到也在山上砍柴的弈风,弈风将他送了回来,以后便包下了家里的柴火和担水,每日弈风来的时间都很短,却让哈雷心里升起阵阵暖意,不再象以前那般孤单无助。 
一会儿水缸便满了,哈雷从弈风肩上取下扁担,拿着打湿的帕子擦着弈风头上和身上的汗水。眼中全是慈爱道:“吃了饭再走吧。” 
弈风放好水桶道:“不了,师傅要我早点回去,昨天师傅教的一招我老练不好,今天如再练不好,要被师傅罚了。” 
哈雷不舍得看着弈风向山上跑去了。 
牧民们见弈风年幼,虽不喜言语,却很是礼貌,也都彼为喜爱,在换取柴火时,也时常多给些食物用品。弈风换了物品钱物也不到处走动,直接回山交于师傅,就自己进树林中练剑。练累了就会拿出竹萧,借着萧之声思念故去的家人。 
每当钟楼听到小弈风的萧声透着无尽的伤感,眼前就会闪出大哥一家惨死时的情景,很想立刻回中原一刀结果了那陷害大哥和丞相和军官。然贼人身边高手如云,杀其何谈容易,如果只有自己,大不了去撕杀一翻,只要能报得了大哥之仇,就算死了也不足为惜。可是小弈风怎么办?难道能不管了吗?难道自己能于大哥大嫂死前给自己跪着留着的遗言而不顾了吗?自己死了又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大哥大嫂呢?这仇该弈风去报,如果他报不了仇,他这一辈子能得以安心吗?唉,钟楼抹去流下的泪水,把这仇埋在心里,以后只是更加用心,更加严厉的教授弈风。 
弈风非常聪明,虽寡言少语,无论是学文还是学武均能一学就会,而且能举一反三。将剑招演变得更为适合自己,更为凌厉,往往出手就是杀招。钟楼看在眼里,也不言破,任其自己发挥。将弈风的招式记下,百般斟酌,加以精炼,再授于弈风。 
一年后,阿答别勒果然如约,每两日送一次玉真上山学艺。小玉根骨极佳,人也相当机灵,没多久就能拿着剑武弄了,蒙古人好武,看玉真如此,心中甚喜,对钟楼越加尊重,时常送米送衣。 
有一次两夫妇走不开,让阿答别勒的妹妹华英送去。哪知华英看到钟楼英气逼人的脸,竟呆了想:“世上竟还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可是那眉头永远皱在一起,到底以前有何等愁苦之事呢?”此后一丝柔情搭在了钟楼身上,苦于钟楼平时不言不笑,只能把满怀情义埋在心里,时常上山来帮着洗衣做饭,只希望能呆在他身边,希望能让钟楼打开心菲。原本杂乱的小屋被华英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起了个名叫'鹤居'。。正合了钟楼英俊修长的身形,也希望钟楼和弈风如仙鹤般自在。 
第五章  结义
       一日,弈风下山卖柴,见一群大约八九岁的蒙古小孩在那儿摔跤。其中一个穿紫衣绵服的小孩看到他,凑到另一个身穿青色缎子衣服的象是带头的小孩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带头小孩转过头来看到弈风,一丝邪笑浮在脸上,一扬手道:“走,我们找乐子去。”说完带着那群小孩向弈风走来。 
“站住。”紫衣小孩对弈风喝道。 
弈风没有搭理,径直往前走去。 
紫衣小孩见弈风不搭理,走上前来,一把推向他。他刚想出手拦开,突然想到师傅交待过不许惹事,不许显露武功,于是撤回内力。对方必竟年长,又身体强壮,竟一下将他推倒在地上,柴火也滚到了一边。 
弈风爬起来,打算去扶起倒在一边的柴火。紫衣小孩又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他脸朝下的摔倒下去,鼻子正好碰在一个小石头上,那群小孩哈哈大笑。 
弈风摸了摸鼻子,竟摸了一手的血,回过头来怒视着那紫衣小孩。 
那紫衣小孩叉着腰高高在上的道:“不服啊?起来还手啊?”而别的小孩却高呼着:“揍他,揍他。”青衣男孩却津津有味的看着,象是在等着弈风反抗,正好可以一哄面上的痛打一翻。 
〃桑都,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一个童声从身后传来。弈风回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蓝色绵衣小男孩站在那儿,虎虎的瞪着紫衣男孩。 
“窝阔台,不关你的事,你走开。”那个叫桑都的青衣男孩看了一眼那蓝衣小孩道。 
那蓝衣男孩走到弈风身边蹲下,对弈风道:“我叫窝阔台,你为什么不还手?男子汗是不会让人家欺负自己的。”说着对弈风伸出一支手又道:“来,起来。” 
弈风看着那伸出的手,又看看那张满脸童贞的脸满是真诚,脸色一正,点点头,握住那只手。一跃而起,扑上去和那紫衣男孩扭打起来。而另外两个大男孩一看也一拥而上,窝阔台也上前与那些男孩扭打起来。可是必竟年龄尚小,气力有限,很快被那群大男孩压在身下。 
两个小孩被一群大几岁的小孩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却不认输,不断的摔倒再爬起来上前扭打。小孩每一次摔倒,那些围观男孩在旁边欢呼。 
“窝阔台,桑都,你们又在打架了,看我不去告诉爹爹去。”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这群男孩的欢呼声。 
大家一起回头看去。弈风,窝阔台几个也停下打斗。一个穿着大红绵衣,大红靴子,挂满珠子的帽子下露出两条黑黑的发辫,肤色犹如羊脂一般,玉雪可爱的小女孩站在不远处。说完转身就走。那桑都忙叫道:“纳兰妹子,你等等。”边叫边跟了过去。一群大男孩也跟着走远去了。 
窝阔台看着满脸青肿的弈风,忍不住笑起来,哪知一笑,脸上也剧痛起来。才想起自己脸上也一定和弈风差不到哪儿去,笑就变得尴尬了。弈风看着窝阔台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伸出手道:“我叫弈风,住在那边山上。” 
窝阔台拉住弈风的手道:“我知道,我和妹妹经常看到你给人家送柴。我和妹妹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你妹妹?”弈风边问边从地上爬起来。 
“就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她叫纳兰。”窝阔台也站起来道。 
“原来是你妹妹,我还以为是那桑都的妹妹。”弈风拍着身上的灰道。 
窝阔台揉了揉被打痛了的屁股,道:“桑都是扎木合的儿子,扎木合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 
“哦。”弈风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窝阔台又问道:“可是为什么以前从来没看过你笑呢?” 
弈风听了,收了笑容,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冷。 
窝阔台见他如此,也不再追问道:“我很喜欢你,走,我们结义做兄弟吧?” 
弈风点点头,两个小孩手拉着手走到一个土堆边,拱了土做了拜把子兄弟。大家报了年龄,大家都是六岁,而窝阔台月份较大,做了大哥。 
“大哥,我要回了。今天时辰晚了,柴也没卖,回去师傅一定要责罚了。”弈风扶起木柴对窝阔台道。 
窝阔台拉住弈风的手道:“走,我陪你回去,一起上山给你师傅说清楚来,你师傅就不会罚你了。” 
弈风也不舍得就此与窝阔台分开,冲窝阔台一点头道:“好。” 
于是两个小孩就背了柴高高兴兴的上山去了。 
刚到门口就碰到正在往山下张望的华英,华英看到两张满是青肿血迹的小脸,正要叫喊。弈风忙把手指放到嘴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华英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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