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睡梦中,被足上一阵巨痛痛醒,往一看,双足竟齐齐砍断,而曾不凡正拿着钢刀立于身边,刀上犹沾满鲜血。此时是又痛,又怒,又悲。
十年的夫妻,他竟下得如此毒手。
曾不凡见已砍了她双脚,再也防碍不了自己,取了宝剑和灵犀之玉,哈哈大笑。
她知曾不凡现在对自己不再有丝毫夫妻情义,玄关之门必要阴阳合体方能开启之事越加不会告与他知。破口大骂,怒视着曾不凡收了包珠宝往门外走去。
此后血流不止,距死已不远,绝望之际留下此书。
二人看了看那具白骨,双脚齐脚裸断开,想来这人就是江雨晴了。绢册上所留之字,也不会是留给后人看的,多半是自己的一种发泄。
虽其夫妻各存私心,但其夫心恨手辣也确实可恨。
均想,原来这儿乃玄关。如照绢册上所说,黑剑就乃东海神铁所铸,那两块便是灵犀之玉,可是这玉如何落在萧家就不得而知了。难道说还有第二把东海神铁和灵犀之玉?
这玄关之门到底有多少?这里面到底有何秘密?而天地之门又为何物呢?弈风暗道,这会不会跟父亲所说的事物有关?难道父亲所说的事物就是这对如意?然百思不得其解,对蕊儿道:“我们先细细查看一下。”
然寻遍了石室也不见再另有出路,也不见绢册中所说大量珠宝,想必被那曾不凡带了出去。
但如原路返回,必无出路,而曾江二人能自由出入,该另有出路才是,想到此间。弈风取出如意道:“我们再试试,看是否尚有玄机?”
蕊儿也取出玉意,将玉意拼到一处,果然一道金光印向一面光滑石壁。照出几个圆孔来,如刚才外面所见一致。放上手指,旁边“哐当”一声滑开一道门来。
千万缕金光从滑开的门内射出,刺得人睁不开眼,忙伸手挡住这强烈的金光。过了好一会儿,方习惯这道金光。印入眼内的竟是满室的金银珠宝胡乱地堆放在一起,如小山一般。另有一巨大桌台放满各种古物字画,墙角处尚摆有许多大藤箱,不知装有何处。
二人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一脸惊鄂,万万没料到绢册所说财宝会有如此之多。只怕一个国家的国库也不过如此。
第七十章 杨州城
穿过装满金银的大屋,有一扇小铜门,门旁边石壁上有一小拉环。轻轻一拉,小铜门缓缓上滑,露出一窄道。
二人大喜,想必这便是出口。行到窄道尽头,却再无路可走,用衣服包着的一包珠宝首饰散落了一地,珠宝旁半卧着一具骷髅。
弈风将骷髅仔细察看了一翻道:“此人乃曾不凡。”
蕊儿道:“此人害死了妻子,自己却也不能出去,被困于此。真是自做孽,不可活……”话刚落,脸色一变:“这么说,这儿没有出口?”
弈风在各石壁上轻敲均无回声,“只怕是得另寻出路。”
重回圆形石室,将所有能查看之地均探了一遍,仍无收获。百般思索,均不得其果,恰巧渡于桌前,眼光落处。桌上方盒一角,仍有一根未射出的钢针,然那钢针却为银白之色,并无黑光泛出。
弈风“咦”了一声,用手轻拨钢针。宝室中传来“轰隆隆”巨响。
露出一间六角形的小屋。小屋正中放着一块虎皮,虎皮上摆一矮几,几上有一古木色七弦琴,琴弦赤黑,却光亮照人。矮几旁一落地灯座,上面放着一个约两个拳头大小的蓝色水晶球,发着幽幽蓝光成游离状环绕在水晶球周围,神秘而绝美。
蕊儿双目放光,跪坐到矮几之前,轻轻抚摸着古琴。正在爱不释手之际,耳边响起:“想弹就弹吧。”
不知弈风何时已经抽出长萧站在身旁。
二人已多年未能合奏,如今彼此心意相通,所奏之曲越加悠扬缠绵。曲未良久,方相视一笑。
“我们该寻找出口了。”弈风提醒着仍对古琴依依不舍的蕊儿。
蕊儿又看了眼古琴方起身笑道:“好。”
话刚落,弈风长臂一卷,将古琴抄在怀中,道:“走。”
蕊儿不解地看着他怀中的琴。
“我见你的琴没带在身边,这琴带出去用吧。”弈风很快解除了蕊儿的迷惑。
“真的可以吗?”蕊儿步子轻快地滑向弈风,不料脚下一拌,直扑向他。脚踢之处,那落地灯座也往地上倒去。
弈风接住她香软的娇驱,入手温软细腻,心中一阵慌乱。一旋身,一伸腿,抵住下落的灯座。香了下她粉脸,方笑呤呤地放开她。
蕊儿一脸娇羞,去扶正水晶球,入手温热细腻,舒服非凡。道:“这水晶入手好生舒服,你也来试试。”
弈风闻言,伸手过去,却握住了蕊儿两只光滑如玉的小手。一阵麻痹电击般传遍全身,再看她俏脸红晕,秀目放光,却并不回避,反而将含情脉脉地大眼睛迎向自己。
刚才谷中那吻消魂之感,尚留在唇边。未能尽兴,便被突来变化打断,本是少年性情,哪还管这么多,伏过身就去亲她的樱唇。
眼见就要一香芳泽,手中水晶球,缓缓升起,到胸前高度方停下。
放开手,水晶向左旋转了一周,又向右旋转一周。蓝光如喷泉般上涌,一波下去,从中间又涌上一波,竟将天花板冲出一大洞来,而头顶的湖水却并不从洞中涌进。大洞慢慢扭曲变形,最后化成一圆门形状。
圆门自行打开,五颜六色烟雾从门中涌出,弥漫在圆门四周,却不散去,如仙景一般。烟雾中慢慢形成两条五彩飞龙,盘伏上大门两侧,如同亨哈二将。
二人暗道:“难道这就是绢册中所说的玄关之门?”
思索间,门后金光一闪,一道金色手册从天而除。
弈风伸手接过,见金册上悬浮着几行大字:开启玄关之门,必惊天地,泣鬼魂。
刹那间,金册化成金色细沫蒸发在空气之中。
水晶球缓缓下落,平放于灯座之上。窄道中传来机关开启之声。
弈风将蕊儿拉到身边,向窄道探去。刚走到窄道尽头,尽头石壁慢慢滑开,露出野外景色来。
二人大喜,走出窄道,入眼尽是各色野花随风摇摆。远处依稀能看到城池的踪影。深深吸了口这野外的清新空气,倍觉舒爽。
身后石壁已不知是何时关闭,无法看出半分痕迹。没有刚才一番经历,又有谁能料到这山腹地下还有如此绝地宝藏。如不是看到带出的七弦琴,二人也会怀疑,刚才所见乃梦景中物。
弈风向远处城池观望了一阵道:“这前方不知是何去处。”
蕊儿不远处杨柳成行,绵绵不断,道:“好象是扬州。”
弈风道:“我们先进城去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杨州城门外几个把守城门的官兵不断地催促:“要进城的,抓紧时间快进了,要关城门了。”
城外人流慌慌张张地往城内涌着,却不见一个出城之人。待城外大批百姓刚进得城门,城墙上官兵便拉起吊桥,放下闸门。跑在最后的一妇人带着个两岁左右大孩儿却被关在了大门之外。
妇人见拉起吊桥,脸色惨变,哀求道:“各们官老爷,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
墙上官兵道:“一会儿就天黑了,这门不能再开了。”
妇人闻言泣道:“现在天仍未黑,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
官兵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敢自作主张,你乘天没黑,快快寻地方落脚吧。”
妇人见不得开门,将孩儿放在地上,跪地凄然道:“我们真没有别的去处,大爷就行行好吧。”说罢一个劲地磕头,直磕得额头上满是鲜血。墙上官兵除了叹气外,却硬是不开闸门。
弈风见这天色仍早,却不明为何如此早早关闭城门。见妇人如此哀求,城上之人竟如此铁实心肠。
怒道:“尔等为何如此对待百姓?”
墙上官兵道:“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得为城内众多百姓安全着想。你们快快去寻地方躲避吧,命大的话,明天天亮,自会开门放你们进来。”
什么命大,什么躺避,二人完全听不明白。弈风见他硬是不肯开门,正要跃上去教训一番。
蕊儿拉住他道:“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进城便是。”
墙上官兵听了,望了一眼那若高的城墙道:“你们有办法自己进来,就进来,没本事就还是快快离去吧。”
弈风冷下一张脸,将琴交于蕊儿,对女人道:“你抱好孩儿。”
那妇人不解,仍将孩儿抱在怀中。
弈风一手揽住蕊儿,一手抓住妇人腰带,一跺脚,向城中跃去。那妇人突然见自己飞到空中,只吓得脸色铁青,待双脚着地,方重重吁了口气。
墙上官兵也看得目瞪口呆,疑见天人。
弈风放开妇人,携着蕊儿扬长而去。
等二人走远,妇人方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地回头看看,身后的城门,果然已在扬州城内。这时方想起还未向二人道谢。抱着孩儿跪在地上,向着二人的背影磕了个头。
第七十一章 悬赏
扬州原本乃盐运要地,运河中来往商船川流不息,城中贩卖,购买商盐的商家更是人潮涌涌。然而此时的扬州既无来往商船,也看不到购买商盐的人流,街道上零星几个人还来去匆匆。城中门窗也是关多开少。
蕊儿好生奇道:“这扬州,我曾跟父亲来过多次,均是热闹非凡,为何今日如此萧条?”
弈风虽未到过杨州,但也常听师傅说起中土各地特色,也素知扬州本乃十分繁华之地,如今此相也实让人难以理解。
行到一衙门之外,见许多人堆在一起,对墙上贴着的一张悬赏指指点点,交头结耳。更多的人面色慌张,呼儿唤女,回到家中便关紧门板。
二人十分奇怪,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许多人生意不做,紧闭房门?不一会儿看榜之人也尽数散去,到榜前一看,见上面写道:“凤乡村一代发生瘟疫,现聘勇士前去查探,探到消息,将消息带出者,赏文银一百。如能控制瘟疫者,赏文银一千两。”
蕊儿问道:“这是何瘟疫,还需悬赏前去查探。”
弈风也从未曾听说过如此厉害的瘟疫,摇了摇头道:“不如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再向居民探听一下?”
蕊儿点了点头。
这时见一个头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