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自己找了种种借口,但我还是恨自己没把绝对纯的初吻献给我心中的她。(上次不算。)
吻是一种旁若无人,更是一种无时间概念。我不知道自己的替身工作到底坚持了多久,大概是从看见第一盏灯亮开始,到夜幕中灯火辉煌结束。
小泡为了气走黑小子所以投入得彻底。
我尚清醒,先推开她,她才觉醒。
真的旁若无人了,黑小子早没影了,不知几时走的。
地上有他丢下的踩扁跺碎的玫瑰花,没有一朵是完整的。从此以后真的没再见到过他的痴相,这是后话。
我用手背擦擦嘴,净是油腻腻的口红。我皱着眉说:以后少抹点儿口红。哦!你该抹多少就抹多少,我管不着。
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懊恼,绝对没有占完便宜后的沾沾自喜。其实没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男人的初吻就不值钱啦!
我走得很快,小泡被甩在后面,或者她根本没追上来。我不知道。
024章 月的狂想
肚子咕咕叫,也没心思吃饭。心里塞满了内疚。或许是想赎罪吧,双腿带着我到了雅俗人咖啡馆,让我找她。
不知她下没下班,走没走。
夜让咖啡馆店面上的灯光闪烁显得极其暧昧,像勾人摄魄的妖精冲你不断地眨眼。其实咖啡馆就是个暧昧的场所,但它比娱乐城俱乐部的纸醉金迷纯洁,比酒吧酒店的醉生梦死清醒,比路边摊大排档的喧嚣聒噪安静,是个诉说衷肠掏心挖肺的好地方,适合所有涉及情感的男女。
在闪烁的光芒里,我犹豫不决,进还是不进?像在地下小旅馆门口的思想斗争一样。眼珠盯着彩灯围成的长方形,跟着某一颗红色的光亮转了几圈后,还是没勇气进去。
上午还趾高气扬,晚上就有些做贼心虚后的迟疑。我倒退着退到人行道与马路间的金属栅栏边,靠上去。
有个感觉告诉我,她快出来了。
感觉是种复杂的非主流意识,有时准,有时不准。
这次就不准。
我的感觉没有准过。
或许是因为过去没有去感觉过吧。
等了好久,犹豫也变得心焦,迟疑变成果断。
我进咖啡馆转了一圈。里面没老丫。
怕老丫上厕所错过。我还在离厕所最近地座位上喝了杯咖啡。
还是不见老丫。只好撤退。
跟老丫相处久了。我养成了走路地习惯。只要没有急事。都会让双腿带我回家。
我想。凭着刚才地内疚劲儿。如果当时见到她。没准会抱住她拥着站很久。
现在不行。整个人既没精神鼓励。又没粮食充饥。比泻了气地皮球还松软。比败了仗地士兵还萎靡。
我不知道回家还是去她那,没有目的的走。
仰望天空,月亮少了半块。嫦娥是个非常吝啬的妇人,一个月只让人看两次完整的月,其余都一点点苛扣掉。月实在少得寒碜了,才又假装大方一点点补回去。有这么抠门的主子,难怪小兔子会跑下凡间去勾搭唐僧。半个月蒙着人造的灰纱,钉在没几颗星的天上。古人赞过的美辞一点儿也靠不上边儿,李白也绝对不可能让这灰色的破月亮,和柔美的词汇配对儿。
在城市的夜幕里,月光可有可无,人造的光亮把大地笼罩,也把夜空映亮,月影黯然失色。象是古典与现代在对峙,这是一个前进着的世界,过去的过去,哪怕昨天的也是过去,刚才也是过去,眼前的才是现在,现在才需要面对,那古典的月怎么可能是现代灯火的对手?哪怕上面有屈指可数的脚印,离人远了,离生活远了,那也只是遥远的寒宫。
思维未停,脚步未停,眼跟着月走,我数落了一路的月,竟将我带到小旅馆的光簇面前。
感觉绝对不可靠。
我心里的两个小我又在对话。
“马上出来”“不可能,忙了一天早睡了”。
肯定了二我的想法,我转身走向曾经躺过一夜的长椅。
一个人的家,绝对是个伤感的地方,以前麻木了并不觉得,现在心里有了她,这种感觉越来越浓,回家像是赴刑场,心的刑场,虽没血但有痛。
地上没风,天上有风,能看见那层灰纱似的薄云不断从月亮上掠过,但很慢,不盯看个把分钟绝对看不出来。
我就仰着头傻看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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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章 天桥上的泪
你在这儿干嘛呢?
是老丫的声音。
我看到一身运动装的她站在眼前,忙起身,心也乱跳不止,还故作镇静地问她:去跑步啊!
她笑了一下。她的笑还是那么倾国倾城,如果我是那国与城。
神经啊去跑步!油笔没油了,去超市买笔去。你干嘛呢?不回家!
等你出来,陪你去买笔啊!
只要她笑了,我就不紧张,开始挖心思想幽默。
鬼都不信。顿了一下她笑说:鬼不信我信。青春期后的男人做事神出鬼没的,这时候你在这儿肯定等我,有事儿吧?
没事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没事儿?老丫感觉我在瞒着什么,用狐疑的目光追逐我乱窜的眼神。
有心事说没事时,掩饰是最失败的伪装,眼睛是心灵的叛徒。
我知道她与众不同地脾气。要么告诉她。要么支吾两句也告诉她。否则这辈子她也不会问。你爱说不说。事儿烂了生蛆在你心里爬我恶心不着。
想找你聊聊天。有点儿郁闷。
好吧。老丫欣然接受。
不约而同。我和老丫朝几条街外地超市走去。
没有问我聊什么。老丫自顾自说起来。她说很多人喜欢钢笔。她就不喜欢。她写东西时喜欢沉思。一沉思就没完。等想写时。钢笔尖早给晾干不下水了。一甩还甩得哪儿都是。等水来了。可灵感走了。兴致全给破坏了。油笔就很忠实。无论你想多久。它地油就一直在笔尖等你。随时恭候你地涂鸦。说完了她便没再出声。
我也似乎找不到话题。两个人就慢慢地走着。
超市到了,但还得过人行天桥。桥上行人不多,但却人流不断。超市出来的去超市的,都相向而行擦肩而过。
下阶梯时,老丫转身趴在了扶手上,向来往的车流人流观望,头会跟着某一辆车慢慢转动,然后再转回来盯住下一辆。
我站在了她站的台阶的下一阶,看上去像比她矮一点。
老丫像个从前没见过汽车的孩子,眼睛在各种光的映照中,闪烁着些许兴奋,嘴角也有一丝笑容。过来一阵有汽油味的晚风,拂起她耳旁的发丝,长发几缕,轻飘飘地斜在她脸庞,随风微动。
我不知道许多书中描绘的美景到底有多美,但我肯定我看到的那片刻情景定是美景。我把美景留在了心中的底片上曝光,当某一天突然想起她时,会把那美景冲洗出来,以发愣的方式,久久凝视别人看不到的照片。
心情会传染。当郁闷的我看到欣喜的老丫时,我被传染。她脸上的欣喜马上复制到我脸上,我也带着初次看车时的兴奋看来往的车辆。
白天,人们属于城市,为城市的运转忙碌。
夜晚,人们属于自己,为自己卸去疲惫和伪装。
我不知道来往的人群在忙碌些什么?奔向哪里?
和蚂蚁一样耗尽生命博得生存吗?
没钱的路近的,他们快乐的走着。
没钱的路远的,他们无奈地挤公车。
有钱不多的,他们打车。
有钱又多的,他们自己开着车。
其实他们都有方向有目标,家或另外一个地方。
这个宇宙只有两个空间属于自己。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一个世界,一个家。
世界是冷的,家是温暖的。
我没有家也知道是温暖的。
多大的地方啊!家在哪啊?
老丫盯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如潮如织的人群,远处万家的灯火,由心而发的感慨。声音不大,我刚好听的清。像午夜时分的朗诵,轻易就将心潮牵引,跟着她进入她的世界。刚刚转好的心情又被她带入伤怀的境界。
我看到她眼中闪动着心痛的光亮,那光亮在晶莹的泪珠中闪动,那光亮透着心碎却又坚强地不曾落下。如果落下早就落下了,如果落下坠入黑暗,那就不再有坚强的光亮闪动了。
我恨我自己为啥要和她到这儿来触景生情,躲在小黑屋子里吃泡面聊闲天多好。
我知道我也在闪着泪光,没人看也就没有美好的比喻,闪得再心碎也是徒伤悲。身边有她,更得假装坚强了。多个零件就注定不能轻易挥泪,男人只能感冒流鼻涕,不能伤怀流眼泪。
我知道两个人共伤悲时,心最容易靠近,就像我曾理解了的那句话“同命相连的人是知音”一样,在艰苦的条件下才最容易形成统一。
那么多大国相互都瞧不起,最后不也联手打败法西斯了么!
我们也可以共同抵御感伤的侵略。
我没有去深呼吸壮色胆,却由衷地轻轻抓住了扶手上的老丫的手。没有说花前月下男女之间必说的肉麻酸词,而是轻声告诉她:再不买油笔超市要关门了。
我真的控制不了我难以驾驭的笨舌头,浪漫的话它从来都是先斩后奏,给改成煞风景的大实话。我很无奈,如果爱情真的成了马拉松的话,那罪魁祸首一定是不听话的舌头。
老丫似乎没发现我手的胆大妄为,任由我抓着,和我并排走下台阶。
她神情黯然,不知多少个日夜积聚的快乐,轻易地就被人间灯火片刻间冲散。
孤独人的孤独排斥快乐,因为孤独的人少有快乐,所以不快乐,那快乐的情景就是对孤独的刺激,真的很难说要用多久才可以让孤独平静,还要多久才可以慢慢直面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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