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狗女人是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男人是狗女人是猫- 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突又冒出反驳之词为其辩护:三餐不饱,生计艰难,何以美之!
    对不起!你比西施美!我小声说抱歉,为自己挑了她的短。
    她睡态安详,呼吸均匀,但脸色因营养不良而显苍白,如不是她呼吸时有轻微气息声,我会以为自己在瞻仰遗容。
    扫地时飘起的灰尘沾在她有汗的脸上,汗水滚下,冲出几道明显的汗迹,再被她因痒而一抹,顿时花了脸,像刚挨了打哭过的苦命小戏子。太困,顾不得洗去灰脸,便沉入昏睡。我可不希望心中人比西施差,只因小花脸。于是拿来湿毛巾,用这辈子也没这么轻过的力度,抚去她脸上的花纹。
    她醒了,突然醒的。或许根本就没睡,或许睡了,但被我好人的行为痒醒。睁开的眼,如半夜突然点亮的灯泡,闪了一下,便直接与我对视,让我一惊,吓我一跳。
    无血缘关系的异性男女的对视真的奇妙,可以不眨,可以不转睛,可以很久。我不知道我和她观察彼此眼球耗了多久,直到抓着湿毛巾的右手略感酸麻,才尴尬地将呆了的眼球转向偏东方向。不知该说什么,只因犯了男女授受不亲之忌。
    你擦你的,我睡我的。她说。
    擦完了。我说。
    你困吗?我来时你好像还没睡醒。
    她的口气平缓了许多,不似刚才的生硬。
    我想,这一定与我刚刚的举动有关。付出就有回报,没有不化的冰。
    不困。我打了个哈欠说。这个哈欠半真半假。
    撒谎不是好孩子。说着,她往床里挪动身子,空出半壁江山。
    困就睡吧!这是你家,别把我当人,当成枕头,这样睡得自然。不要让我失望,我给你可以在想象中对我乱七八糟的权利。目前为止,你是我见到的首位好人,不要因冲动而让我收回这样的评价。我装死了!说完,她闭上眼。
    装死?!我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并重复。
    对不起!这是我自娱自乐的说词,意思是睡觉。我以为,睡觉是另一种死亡,没有悲伤。她又睁开眼,笑说。
    我真的很想接近她,在她允许的情况下,这难得的机会我怎会放过。我坐上床,小心翼翼躺下。第一次觉得我这破床这么柔软,还有种错觉,这不是我的床,而是她的。
    两点叫醒我!我要去家教,今天头一天,很重要的,不可以迟到。可以的话,顺便弄些吃的,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吃。这次真的装死了!啊!她像中了枪,或刚念完遗嘱的垂危者一样,绘声绘色地“啊”了一声,随即头一歪,睡去了,真有些像死了。
    很奇怪,明明我是困的,可现在却毫无倦意。相反,却精神得可以望着熟睡的她,津津有味的瞧,其间眨眼的次数甚少。这次她没有突然醒来,我可以大着胆子放肆地看,还得寸进尺去摸散铺在枕头上的她的头发。
    为了赚钱,她压缩了时间去当工作狂,却没有忘记自己的性别,为了维护女人本应美丽的面子,她始终让自己保持整洁。因为隔了这么久再见到她,她还是初次见面时的那身,但非常干净。可她却没有保养自己,我二指间她有些发黄的头发末梢,已干枯分叉,像个小鱼叉。
    我的脸离她的脸过于近了,这让我产生了罪恶的念头,我想摸摸她安详的脸,我想吻吻她干得起皮的唇,我还想‘‘‘!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我忙闭上眼,强迫自己忘记她的样子,去背若干遍阿弥陀佛。很管用,该死的想法被阿弥陀佛打得鼻青脸肿不见踪迹,谢谢阿弥陀佛!
008章 忘了时间的钟
    时间是个很忘恩负义的混蛋东西。当你特别在意它时,它会效仿蜗牛慢吞吞地龟行。当你不在意它时,它竟撒开冲刺的腿向没有的终点狂奔,不给你丝毫的喘息机会。
    我像所有面对女孩的傻瓜一样,企盼时针分针慢些走,更希望它们不走。因为这种近距离看着女孩睡觉的感觉简直无法比喻,眨眼都懒得眨,唯恐眨眼的瞬间多次累加起来会少看若干时间。直到眼珠累得难受,眼皮才迫不得已飞快地下来一趟,但得立即回去。
    看女性,是一种原始本能的吸引,应该不算罪过。对出家人却是一种衍生罪过的罪过,但凡人却可以肆无忌弹地犯着僧人的过。当凡人真好。本能的吸引是人本身的一种需求,痴看异性其实和饥时看牛奶面包有相同之处,都是需求。之所以我这么痴地看她,是因为我从前没看过,至少没这么近地看过。
    骨子里总有些难以启齿的念头,时不时地因视野中的点滴刺激而蠢蠢欲动,这时我总会找阿弥陀佛来帮我揍那念头一顿。于是,我又成了正人君子。生和死只一步之遥,小人与君子也一步之遥。除了没呼吸的先行者外,只要活着的高等人类,每时每分每秒都在君子与小人间徘徊,极其自然地扮演着君子与小人的角色。这才是人。动物可不会。
    自以为自己很肤浅,没想到竟如此深奥如此哲理,是不是面对心里的宝儿时都很圣人?别人不知道,我发现自己这样,刚发现的。之前对面没妞儿。
    真没出息,看人也能看出口水来,枕头湿了一大片,翻个面,底儿是干的。
    本来很困,现在看她,不困了。本来记性很好,现在看她,时间忘了。我成了忘了时间的钟,任由她狂睡不止。
    1点,2点,3点,4点,5点,6点,‘‘‘‘‘‘。时间像流水一样,静静地,悄悄地,飞快地流着。
    我一直看着她睡到自然醒。其实已经看她不清了,是借着外面的弱光看她的。说实话,看真没看够,但看困了,看饿了。我不知道她醒了,因为看不清,光太暗。大概聚精会神地看了那么久她,眼里心里脑里没别的全是她。天黑它的,我依旧可以看清我心中的“死期存折”。
    她醒了,问:几点了!
    我还沉浸其中,扭过头看钟,使劲眨了半天眼,放大了瞳孔才看清楚,回头悠然回答:两点零三分。
    她呵呵冷笑一声。十分礼貌地对我说:你真是好人!大好人!超级好人!我请您两点叫醒我。您就真地两点叫醒我!谢谢你啊!你真他妈好!
    不客气!我不知所云地回答。我也搞不清这么漂亮地女孩为什么说粗话。
    她坐起身。跳下床。穿鞋。直奔厕所。猛地开门。冲进去。重重地关上门。片刻。又冲出来。定了定神。看了看。又快步走到门口。慌乱地开锁拉门。一大步就迈了出去。临摔门前。高声喝道:别把门和厕所门弄得一样。拜托你别这么懒。有空洗洗脚。完了再把厕所门刷上别地颜色!
    咣当。老丫摔门而去。静静地楼道传来她急匆匆地脚步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一阵和她脚步频率相似地敲门声传来。把不知所措宛如做梦地我惊醒。忙去开门。门外是气喘吁吁地老丫。既像气地又像累地。
    我不知该怎么说。就没开口。
    老丫咽了口气后。严肃地说:记住!家政服务费是十五块钱。先还你十五块。其余地我会还地!别睡那么死。小心尿炕!还有。我恨你一万年!
    说完,她猛然转身冲下楼去,急匆匆的脚步声再次由近及远。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中午两点时忘叫醒她,结果半夜两点她醒的。估计家教这差事被我给搅黄了,所以她才气成那样。
    完了!我把“死期存折”得罪了,怎么办呢?唉!
    我后悔万分,忙跑到窗前,推开窗,探头出去向下张望。我看到老丫正快步向前走着。柔弱的身影让我难受得要命,胸口堵得慌。隐隐约约地,我还看到她的右手不断地在脸上抹着什么,一定是泪水!她哭了,因为我这没见过世面头一次看女孩的土老冒。我闭上眼,重重地坐在地板上,又软软地躺倒,把头碰得又痛又晕。像死猪一样,我就这样躺着,望着昏暗中的某一处,心里一团乱麻,乱得乱七八糟。
009章 最美的雨夜
    这是注定不能睡觉的夜晚。老丫走不久,便又传来敲门声。
    我以为老丫回来了,马上发动几乎凝固的大脑,开始生产加工道歉的话语。一个类似鲤鱼打挺的动作,我飞快起身,让开着的窗的碰了头,硬碰硬,立即鼓出一个好痛的包。揉着包,念叨着“Iamsorry”之类的话去开门。
    门一开就开始背台词:对不起请原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突然发现,门口不是老丫,是个高大威猛的黑影,估计为男性。
    话不是说一半不说了,而是说一半忘了。是看到黑影忘的。
    黑影说自己是警察,并掏出一个类似通讯录的小本本,效仿美国电影中FBI表示身份的动作,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后又迅速地揣回口袋。一连串的动作极其潇洒利索,有福尔摩斯的遗风。其实黑影不晃小本本我也看不清,别说飞快地晃了。确定了我眼球还没确定的身份,黑影又开始职业化地说明来意。
    他告诉我,就在刚才,有个女孩,误把醉酒的某经理当歹人,把好端端的醉人险些给改造成残疾人。原因是那醉人喝了很多酒,不敢逞能开车,又偏偏截不到出租车,碰巧遇到被我气个半死心情低谷的老丫,想问几点了。摇摇晃晃的架势口吃不清的表达,太像张牙舞爪嬉皮笑脸的色狼了。于是误会就此产生,醉鬼未喝完的叉叉喔(XO),成了她手中的自卫利器,醉鬼打车不成结果被老丫打。如果巧合成串的话,再有巧合就不足为奇了。碰巧他们在派出所不远处“影响治安”,于是双双被请。受害人坚持索赔医药费。老丫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警察说没有就拘留让家人来交。情急之下她把我供了出来。
    黑影说,她说我欠她钱让我来交,于是我的家庭住址也暴露了。对于这个“出卖”我的丫头我束手无策,只能用家政服务费十倍以上的现款来安抚受害者了。
    穿好衣服,我跟着警察在半夜上了警车。警车关门的瞬间,我看到了楼上有几户人家亮着灯,有若干个脑袋探出来正向我张望。
    我不知道这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