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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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剑-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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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酒保说道:“卖柴的人,两个走在一起?”
    那姓齐之人道:“不错啊!走向哪去了?”
    两个酒保同时摇头,道:“午饭过后,从没有一个樵夫模样人物,从对面巷中走出。”
    那姓齐的大汉冷笑,道:‘齐大爷讲正经话。”
    两个酒保骇得一跳,道:“你老别生气,小的讲的句句实话。”
    那旁侧站的大汉接道:“我不信他们长了翅膀飞啦!”
    姓齐大汉冷冷地望了酒保一眼,道:“想他们也不敢说谎,也许他们还藏在这条巷子里,咱们进去瞧瞧。”言罢,大步行去。
    另一个大汉紧随身后而行。
    李寒秋暗暗忖道:“好啊!如非早已准备,非被他们找到不可。”
    两个酒保目视两个大汉背影消失,心中仍似存有余悸,转眼望了李寒秋一眼,道:“这位大爷,你可曾瞧到樵夫模样的人么?”
    李寒秋摇摇头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原来他怕口音不对,不敢多言。
    两个酒保相互看了一眼,在门口一张木凳坐了下来。李寒秋心中暗道:“看来江南双侠的布置,果然是严密无比。我们化装樵夫,已然天衣无缝,但仍然在他们的追踪侦察之中。”
    忖思之间,瞥见四个大汉,匆匆由那巷中走了出来,除刚才进人巷中的两人之外,另外两人是一身土布裤褂。
    敢情,对方派出的追踪人物,也是化装成各种不同的身份。
    李寒秋暗暗摇头,忖道:“看来江湖上的风波险诈,果然是厉害得很,此后真要小心才是。”
    只见那四个大汉,一齐行入店中。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四人已然对我生了疑心不成?”当下暗中提气戒备,但表面之上,仍然不动声色,自斟自饮。
    只见早先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人冷笑一声,对两个酒保道:“你们当真没有瞧见过人么?”
    两个酒保被那声冷笑,吓得全身直打哆嗑急急应道:“人是瞧到过,只是没瞧见过樵夫模样的人。”
    那大汉道:“你们瞧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两个应道:“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那大汉道:“人呢?”
    两个酒保一齐应道:“沿街向南而去。”
    那大汉道:“只有一个人么?”
    两个酒保一齐点点头,应道:“一个人。”
    那大汉沉思了一阵,道:“还有人么?”
    两个酒保目光投到李寒秋的脸上道:“还有就是这位秀才先生了。”
    四个大汉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在李寒秋脸上打量了一阵,一言不发,匆匆而去。
    李寒秋目睹四人去后,望了两个酒保一眼,道:“那四人是何许人物,两位好像是很怕他们。”
    两个酒保已从李寒秋的口音中听出他不是本地人氏,当下说道:“客人不是本地人,出门在外,忍气为宜……”
    两人似是音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也不多言,匆匆结了酒帐而去。;
    出得酒店,李寒秋信步在大街上走动,一面暗中留意情势。
    只见人来人往,穿梭走动,竟然未发现武林中人物。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行人纷纷退避道旁。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四匹快马,一线奔驰而过。
    马上的人穿着疾服劲装,外罩披风,但衣履鞍镫上满是积尘。
    显然,这些人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
    李寒秋心中暗道:“只要又有武林人物涌入金陵,我和雷兄就容易掩护身份。”
    心中念转,人却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坐息了一阵,待夜幕低垂时,离开客店,直扑夫子庙。
第四十九章 铁口论相
    这时,夫子庙正是热闹时分,行行色色,百艺杂陈。李寒秋目光转动,果然发觉一个高挑灯笼之下,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青衣人,坐在一张小木桌后面,灯下布招上写出田铁口,直言论吉凶。心中暗道:“这雷飞的化装之术,果然是高人一等,如不是和他先行约好,实不易识得出来。”当下走了过去,道:“请问相金如何算?”
    那老人打量了李寒秋一阵,道:“一百一十文钱。”
    相约暗记符合,李寒秋就坐了下去,伸出左手。
    那老人握住了李寒秋的左手,拿起钢尺,低声说道:“七日后,就会武馆那一年一度的英雄大会。今日午后,又有很多武林人赶来此地,形式又很复杂。”
    李寒秋点点头:“雷兄可曾瞧出江南双侠有何动静么?”
    雷飞道:“江南双侠日落之前,联袂赶往秦淮河,为了怕引人疑心,我未追去查看。第二批武林人物涌到,金陵城又成乱局,这对咱们大有帮助。”
    李寒秋道:“咱们应该如何?”
    雷飞突然扬起手中铜尺,接道:“论君之相,富贵极品……”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娟儿,咱们看看相么?”
    那娟儿两个字,有如铁锤击胸,使得李寒秋平静的心情,突然起了剧烈的震动。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衣的少女,和一个身着天蓝劲装的英俊少年,并肩站在桌旁。
    李寒秋只觉睑上一热,心头同时泛起一阵剧烈的跳动。
    敢情那女的正是救过自己的娟儿。
    如非他戴有人皮面具,无论如何都难掩饰住脸上的表情。
    雷飞轻轻咬了一声,用金陵口音道:“两位要看相么?”
    娟儿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小齿,道:“不看相自然不会站在这里了。”
    雷飞道:“相公、姑娘,不知是哪一位要看?”
    那身着天蓝劲装少年道:“娟儿,你先看看吧!”
    娟儿摇摇头,道:“我不要看,看相的都是随口胡说八道。”
    雷飞摇摇头,道:“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别人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但我田铁口可是字字句句,都是根据相理而言。”
    娟儿本来脸带笑容,此刻,笑容突失,双目眨动,打量了雷飞一眼,道:“相书上说的未必全对啊!”
    雷飞道:“对不对一试便知。”
    那天蓝劲装少年低声说道:“娟儿,不要和这等人一般见识。”
    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请给在下看相吧!”
    雷飞装模作样,抬头打量了那天蓝劲装少年一阵,道:“阁下是出身富豪之家,幼年极受宠爱……”语声一顿,道:“这相公,老汉说得对是不对?”
    劲装少年点点头,道:“你看下去吧!”
    雷飞道:“这两句是奉送之言,不收相金。如是这两句说得对,你相信了我田铁口,我们再谈下去,如果你不相信,老汉也不勉强。”
    劲装少年笑道:“在下不是说过了,你看下去就是。”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论公子之相,五百两黄金不多。”
    劲装少年笑道:“五百两黄金,未免要得太多了吧?”
    雷飞道:“老汉不过说说罢了,公子请出左手给在下瞧瞧。”
    那少年伸出手去,雷飞举起手中铜尺,左量右量,比划了半天,道:“公子相是富贵极品,可是,可是……”
    劲装少年笑道:“大丈夫问祸不问福,有什么话,尽管请讲就是。”
    雷飞道:“公子如不见怪,老汉才敢直言。”
    劲装少年道:“我不怪你。”
    雷飞道:“公子的祖德不好,一股隐隐的煞纹,冲克生命、荣华……”
    李寒秋暗自运气,准备那蓝衣少年突袭雷飞时,自己好出手相助。
    那知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那蓝衣少年竟然有着过人的修养,只是淡淡一笑,道:“再看下去。”
    雷飞暗中察颜观色,看他确无怒意,才轻轻咬了一声,接道:“如若在下瞧的不错,公子大富大贵,却为祖德断送。”
    这几句话大概是说得太重,那蓝衣少年不禁脸色一变。
    雷飞吃了一惊,急急运气戒备,以防那蓝衣人出手施袭。
    只听那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这位走江湖的算命先生,胆子很大啊!”
    雷飞道:“老汉一向是铁口直断,这位公子,又问祸不问福,老汉只好是有一句说一句了。”
    只见那蓝衣少年摇摇头,道:“娟儿,不要怪他。”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你说我祖德不修,那是指很久以前,三代以上了?”
    雷飞摇摇头,道:“小老儿不敢讲了。”
    蓝衣少年道:“为什么?”
    雷飞道:“讲出来,恐怕公子爷要生气。”
    蓝衣少年道:“我要生气,那就早已生了,怎会等到此刻?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吧!说错了也不要紧。”
    雷飞又拿起铜尺,在那蓝衣少年手上划了一阵,突然抬头说道:“公子贵姓?”
    那蓝衣少年道:“在下姓韩,难道姓氏也和相法有关么?”
    雷飞点点头,道:“生辰姓名,不能说全无关系。”
    蓝衣少年不再答话,凝目望着雷飞,看他手中铜尺,比来比去。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雷飞放下那蓝衣少年的左手,道:“公子说过不生气,老汉斗胆直言,令祖的败德之事,可由你公子算上不及三代。”
    蓝衣少年一皱眉头,道:“那是说不是我爹爹,就是我爷爷了?”
    雷飞故作为难之状,道:“这个,这个,大概是差不多吧!”
    蓝衣少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丢下,牵着娟儿匆匆而去。
    李寒秋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呆呆出神,那人虽然是牵住娟儿之手,但李寒秋感觉,却如同牵去了自己的心一般。
    雷飞望了那丢在木桌上二的黄金一眼,怕不有五两多重,心中暗道:“这小于很大方啊!”
    眼看夜景初闹,游人渐多,当下匆匆收了摊子,行到李寒秋身侧道:“走!咱们喝两盅去。”
    李寒秋如梦初醒般,紧随在雷飞身后而去。
    雷飞走到一座卖货的摊前,把手中东西一放,道:“店东人,请看着,我要是明早还不回来,这东西就送给你了。”
    也不管那人答不答应,东西一放,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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