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于是我找了八十位一流侍卫,身上带着大量的炸药,半夜围攻了大长老,他满门九十五人,对不起,我没留一个活口。而我们也损失了四十三人,重伤致残十八人。第二天,我就把大长老的人头挂到了长老会门口,告诉他们,我们和平侍卫总共有五千人,没一个怕死的,想要谋反的人都不妨试试。”
上官辕文听到此,点头道:“没错,长老会的那些老家伙个个有家有业的,你的威胁应该有作用,那么别的人呢?各部堂主以及附近几个小岛的领主呢,他们什么态度?”
天鹰看了他一眼,道:“在我杀了大长老满门,原先支持大长老的那些家伙立刻掉转了矛头,纷纷向岛主表示效忠,说什么原本是受了大长老的蛊惑,所以我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把大长老的几个心腹抓了起来,关在了地牢里。目前为止,我们算是轻易的控制了全局,但岛主和老岛主都不在岛上,我怕迟了恐又生变故,所以就急急的赶了过来。”
“事实上这事你只要随便找个人跑一趟,用得着你亲自来吗?”上官辕文道,心想你明明不放心岛中的事务,却干嘛还要千里迢迢的赶到中原来呢?
“我不来,岛主会回去吗?”天鹰笑道,“我自小就跟着岛主,您的脾气,我还不知道?”
“你来了我不回去,难道你还有办法?”上官辕文好奇的问道。
“有!”天鹰点了点头道,“如果岛主不愿回去,我就会想方设法的去抓那个俊美的小子,岛主总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吧?我可不是和平圣使,顾及什么江湖规矩,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会用的,只要抓到了那小子,不愁您不随我回去。”
“你……”上官辕文无语,隔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他武功不比你差,你想抓他,没那么容易。”
天鹰笑了起来,道:“岛主错了,就算他有您这么高的武功,恐怕有没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道我还会向上官英他们那么蠢,公然上门挑战?哼!和平岛主的三个弟子,杀不了一个昆仑派的弃徒,这是要是传出去,可有够丢脸的。”
上官辕文笑了笑,暗想那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他们真的杀了徐玉,那可怎么办?一想到此,不禁又后怕。但想到明天自己就要起身前往和平岛,徐玉不日也要前往京城,去见罗天魔帝,罗天圣教高手众多,他的安全,倒也不用自己操心的了。只是,和平岛的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他总觉得天鹰应该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岛主,你还没吃饭吧?”天鹰又问道,“我去叫他们准备一点吃的,你等一下,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和平岛。”
上官辕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却说徐玉慢慢的走回了房中,往日都有即莲等四人说笑,今天却冷冷清清,十分无趣,当即随意的走到书架边,抽出一本书来,随手脱去外衣,靠在床上就要看书——没料到,衣服之间,猛的掉下了一个小小的物件来。
徐玉不禁呆了呆,忙将那小东西从地上拣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却是一枚墨玉雕刻的小小莲花,雕功相当精致,那莲花就像是真的一般,只有母指般大小,每一个花瓣就其薄如纸,上面的花脉文络都清晰可见,每一片的花瓣的上文络,繁杂无比,均不相同,共十八片花瓣,只看得一看,就觉得眼花缭乱,忙收敛心神,不敢再看。
心中好奇,不知这玩意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忽然想到一事,上官辕文在走的时候,曾故意挽着自己的手走了出去,必定是他趁那个时候,把这东西放在了自己身上,莲花——本就是他的标记。只是不明白,他把这东西送给自己,到底是什么用意?
第三章
徐玉迎风站在水云轩的湖边,长剑徐徐扬起,对着湖水斩了过去,正是他昨天跟上官英等大战时生死关头临时悟到的那招——叶上秋露发出明亮的光芒,重重的斩在了湖面上,顿时,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重浪花,徐玉身形飘动,凌空回身,长剑在他的手中如同活物一般,不停的变化着各中剑式,湖面上因他的剑气,只觉得绿茫闪烁,光怪陆离。
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到剑气之中,人剑合一,“月舞大地”如同满月的月光,从半空中散向湖面,配合着“幻影虚渡”,当真的妙蔓无方,波光点点,映衬着漫天剑气,凌空回散,不带一丝凡尘俗气,显然,他的剑术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猛的,徐玉忽然觉得真气一泻,浊气上升,身行急剧下降,眼看就要坠入湖中,不禁吃了一惊,暗想要是练个剑还不慎落于湖中,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眼见就要接近水面的时候,忙拼命的提气,脚尖的湖面上轻轻的一点,借着湖水的浮力,勉强的斜斜的飞上的岸边——心中却大感奇怪,为什么自己并不是真气耗尽,却有着这种莫名其妙气竭的感觉,似乎并不是自己内力的问题,好象是自己本身的体力问题,但这也不太可能啊?练武之本,就在于改造原本人体孱弱的体质,使其得到不断的提高,为什么自己的内力在提升,而本身的体质在下降呢?这几乎是决不可能的事。
可是思来想去,又想不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几天体内真气运转正常,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不适,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还有,徐玉渐渐的发现,风祖师伯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好象没有什么杀伤力,要不——昨天的那一招“月舞大地”,就可以将上官英重伤,但在最后,他才发现那招威力无比的剑式,实质还是比较温和,并不能将他人至于死地。因此他也开始仔细的感悟“舞月剑诀”,可是从头想到尾,却没发现有一招一式,足够将人至死,那看似凌厉的剑招,委实是温润如水。
江湖中的任何一个门派,任何一种武功,还不都是用来争强斗殴的工具?在江湖中,武——几乎就是杀伐的代名词。第一个发明武功的人是谁已经无法考证,也许他的本意着是为了强身健体,但不辛的事,代代的流传,聪明的人类中就让它演变成了杀害同类的一种工具。
但为什么“舞月剑诀”不带丝毫杀气呢?
徐玉想不明白——其实,他哪里知道,当年风清子年轻的时候,屡获奇缘,见识到了高深剑法的精要,但毕竟年轻,所学有限,那时的“舞月剑诀”就是从根本上改动一了下“朝露昙花谱”,根本就算不得自创所为,所以虽然有些手稿遗留在了和平岛,也根本就没什么价值,所以也没人在意。只到他后来坠入了悬崖,多年的空谷寂寞,让他原本的满腔豪情慢慢的冷却,心中炽热的生命之火也渐渐的淡去,从起初的遭同门师弟暗算的悲愤到无奈,到认命的叹息,以后渐渐的失望,渐渐的消沉。而剑诀却成为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伴侣,剑术的意境也达到了最高,但他心中毫无一丝一毫争强斗胜之心,那原本借鉴了他人的剑诀,也渐渐的脱颖而出,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和平岛的时候,就开始创下了“舞月剑诀”,但在崖底石洞中却说的在空谷多年才创。
因此,“舞月剑诀”只能算是他自娱,“月舞大地”只是一种剑舞,当时的他心中清净无为,剑术自然也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有繁杂的花饰以后精妙绝伦的变化。风清子自然根本就没想到还会有一个倒霉蛋摔下悬崖不死,而又学了他的剑法,却又比他幸运的得以重见生天,从而使他的剑法流传江湖。
但徐玉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当年风清子的那份凄苦无奈他或许可以领略一二,然而他晚年的那份清净无为,却又怎么了解,他毕竟年轻气盛,纵使遭遇了大变,却依然对生命充满了向往,对那心静如死般的感觉,怎么也体会不了的。
即使是看到了“渐无生趣,遂自掘坟墓,自葬于此”等字样的时候,心中也只是同情与感伤,却无法体会那份平淡如同古井不波的滋味。
“主人!”正当徐玉在沉思时候,即莲从背后轻轻的走了过来,笑道:“您的剑法最近又大有长进了。”
徐玉忍不住笑了起来,回身看着即莲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水嫩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当即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这张小嘴是越来越甜了?我剑法有长进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要是真有长进,昨天也不至于差点被人斩了。”
即莲原本盈盈浅笑着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忙道:“主人,快别说了,都是我们不好,要是我们贪玩,跑去莫老板那,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至于让主人单身涉险,我只要一想到了,就害怕,要是主人昨天晚上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我……我也不活了。”
即莲话一说完,又不禁后悔自己说得太孟浪了,恐怕徐玉生气,忙低头弄着衣带,娇羞切切,徐玉心中感动,扶住她道:“即莲,你记着,以后千万别说这样的话,知道吗?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勇敢的活下去,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宝贵的,要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要伤心,只要你们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我才高兴,否则,我算我真的死了,也不安心……”
“胡说八道!”徐玉的话还没说完,猛得被人打断,只见如兰站在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沉着脸道,“大清早的,在这死呀活的胡说,不吉利。”
徐玉大觉尴尬,忙松开了即莲,讪讪的笑了笑道:“如兰,这也不是胡说,江湖中人,谁又能保得个平安?”
“好好的,别说这丧气的话,都回去吃早饭吧!”如兰皱了皱眉头道。
徐玉点了点头,笑道:“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但这是事实。”心想本来就是,自己自从下了昆仑这么短短的几个月里,几乎是九死一生,只要哪次运气不好,葬送在他人的刀剑之下,也是常情,又有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