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快就不行了!又有的吃了,喈喈喈喈……】
这段怪异的笑声电光火石的从我思维中一闪而过,我正想怒骂回去,心中一个毛骨悚然,心道一声:“不好!”
就在信念刚起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着了道!纯粹是最底层本能的激烈提醒!
原本有些浑浊,但还能看清景象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碧绿的泉湖底,就像染了墨汁。
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泉水的问题。
而是我……
2
“啊!先生,你不要着急!深呼吸!深呼吸!阿妹!快!快点送去医院!!”
我昏昏沉沉,觉得胸口好闷,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好难受啊!恨不得死了算了。
似乎有一双手托着我?
我不太清楚,我只想好好的呼上一口气……什么代价都行!
精神开始有些恍惚,勉强睁开一丝眼帘,面前有个老阿姨不断摁着我的胸口,旁边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妹面无人色,哆嗦着手拧开什么东西的盖子……
卡拉卡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挺好听的,多想多听会……但是,好困!
眼前一片黑暗。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男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很动听的声音,黄莺般清脆。
她男朋友真是有福,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我如此想。
念头刚起,突然间的,眼前就一片光明,我就这么起来了,轻飘飘的好像氢气球一样晃悠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
下方,一个白大褂冷峻地弯下身子,在一个躺在雪白病床男人的眼帘上扒开了些,脸上展露出淡漠的神情。
“情况已经基本稳定,还需要观察24小时,但是,这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你知道的,上次欠医院的钱还没有还清,这次不能再赊账了!不是看在当年同窗之谊,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医院不是福利院,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白大褂直起了身,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面朝左边摘下了口罩。
一张英俊,却缺乏人情味的脸,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着一个女人,眼帘中激出一种叫做**的东西。贪婪,炽热!
女人微微地叹息,目光下垂,带着溺爱的母性左手轻抚着轻微隆起的小腹,却转眼间又眉头深锁,转眼看向病床。
病床上正是她的男朋友,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健康刚毅,充满活力的大男孩。
可是,一切已经不复从前。
一个与她几年中如胶似漆的男人,就这么轻易的倒了下去,在他们两人的共同理想完成之前,毫无征兆的瘫倒。
那一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毫不犹豫的摁下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号码,瑟尔文,对面医学院的天之骄子,曾经的中学同窗,无数次窥视过自己的男人。
那过程自然的让她自己惊讶,惊讶于潜意识中的第一反应。
等到现在情况缓和下来时,回想到此,女人不禁为当时的第一反应而羞耻,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瑟尔文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很清楚,显然,这个天才脑科医生,首都第一肿瘤研究院脑科室主任,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说不定,没日没夜的煎熬在情。欲之火中,难以自拔。
生命亦或者贞节。
总得需要付出些什么。
艰难的选择,不是么?人生总是充满了选择。
女人眉头锁得更紧了,面色阴郁,神游物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被瑟尔文攥在手中,肆意抚摸好久。
等到清醒过来,发现沉闷的病房中,瑟尔文变态似的抚摸着女人的手时,女人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老猫,闪电般抽出离那丑恶毛虫不到三厘米的手指,迅速的打开房门冲出。
瑟尔文则沉醉其中,浑身战栗得像是打摆子。
3我!楚侠歌!很肯定的是,我看到的这个漂亮女人从所未见。
并不单指那优美的气质,动听的嗓音,更深层次的是指她的相貌。
她!不是唐丽珠,更不是龙女宝宝……
她是谁?为什么看到她与那个男人亲密,自己居然会有酸楚心碎的感觉?
等等!……
唐丽珠是谁?宝宝又是谁?
这个问题比面前那个女人是谁更加严重,似乎是不得不立刻解决的重大问题!
我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可是不知道事情究竟不对劲在哪里!就好像我用灵识出窍在观看世界,这在平日里只有死人以及大师们能干的事情,自己居然轻而易举。
嗯?又是一个问题!
死人与大师才能做到的事情?灵识出窍?陌生的词语……玄幻小说么?
还有,我,突然发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我居然有两个名字?虽然我觉得楚侠歌三个字才是真的?但是在发呆看世界的这段时间内,连续倒病床前的三个护士,两个医生对着病例念叨得全是:“002床郭荫战。”
【挺拗口的名字】我个人觉得。
可是,奇怪的是,每次别人喊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就像你的名字叫张德明,我站在你对面呼喊张德明这三个字时,你的第一反应。
4日子总是得过的,由于我像是孤魂野鬼的被困于病床上,感觉极端无聊,才过去十个小时,感觉上就像是过了十年之久一样。
我试过大声吼叫,大声唱歌,跳出这张床,手舞足蹈。
这都可以!但我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我突然间被动的成了一个哑巴,一个出色的默剧演员,卓别林式的天才,哪天实在没饭吃了,可以考虑这个行当。
我胡思乱想,沉浸在搜寻记忆中。
这样安静的回忆带给我不少好处,因为最起码的我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我快死了!脑内肿瘤带来的压迫性,让大脑间断的处于极度缺氧状态,不少地方已经出现**质,若不是这家高档的医院,高级的医疗器械,高超的医疗技术,现在我早已经是死人一个。
虽然没死,但也不必死好到哪去,我暂时成了植物人,最深层的那种,脑内的**质必须在七十二小时内清楚,否则将永远沉睡。
这个我没有记忆,这个是那个叫瑟尔文的医生坐在安静的我面前,清晰的讲述给我听的,包括他对于我现任妻子唐丽珠的疯狂渴望。
真是奇怪,她也叫唐丽珠?我看着瑟尔文丑恶的嘴脸,平静的跟一汪死水似的,但对于这个名字,却敏感的全身起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叫唐丽珠?可恶的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叫唐丽珠?唐丽珠究竟是谁?我为什么叫对她印象深刻?为什么觉得这个唐丽珠不是【唐丽珠】?
此她非彼她?真是个复杂的问题。
我懊恼的揪着几根不存在的毛发,心情无比的烦躁,恨不得杀几个人才痛快,最好先把瑟尔文捅。了,这家伙比冰山还冷酷,比开膛手的思维还变态,一个恶心的人皮狼。
“漫天神佛啊!哪一位在服务区!随便哪一个都行啊!只要能完成我的愿望就行!”我神神叨叨的祈祷。说实话,这只是随便发泄的途径罢了,我可没妄想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会可怜的施舍你一粒眼屎。
5“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大哥哥!”柔美娇嫩的声音从我身旁响起,一个人影快速闪过坐在我的旁边,一只手肘衬起下巴,大眼睛水汪汪的打量着我。
哇塞!童颜巨。乳啊!我的最爱!
不过,为什么我对于她能轻易看到我,丝毫不觉得奇怪呢?我有些诧异。
更诧异的是对面的萝莉。挥着细嫩的胳膊,满脸好奇宝宝的神色。
“喂!喂!灵鬼!你不对我能看到你,发表那么一点点的意见么?”小萝莉掐着小手指比划道。
“我有什么意见?我又不能说话。”我气呼呼的挠挠脑袋,嘴巴砸吧了几下,照旧没有声音。
萝莉看到我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面色一喜,从浑身大大小小的口袋的糖果装中摸索着什么,好一会才从胸口掏出了一粒……
一粒糖豆??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是小朋友诶!
不过,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不是么?
“张开嘴巴,啊……啊……啊……”萝莉的皮肤可真好,白里透红娇嫩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我心里赞叹一声,享受一下被美眉伺候的感觉,一颗糖豆送进了嘴巴,嘎嘣嘎嘣咀嚼两下。
没想到还是柠檬味的!这么长时间吃的第一餐够香甜,虽然量少了点,我心里不住的想着。
我吧唧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萝莉美眉气呼呼的叉腰:“这可是很贵的哟!便宜你了。”
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吃了别人的东西总要有些表示才行,可是我现在身无一物,只能对眼前这个陌生人口头道谢啦。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能够说话了,一个茅塞顿开的哑巴总让人心情有些不同,我的脑海中似乎多了一些模糊的知识。
“你是灵童还是商人?”我的嗓音一下子变了,变得跟记忆深处的不一样了,更加的低沉,富有磁性,就像是历尽沧桑沉淀后的深邃,相信会对女人富有吸引力。
“哦?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萝莉美眉从一个口袋掏出一支巴掌大小色彩斑斓的棒。棒糖,用粉红的小。舌头来回在上面打卷,一种奇异的性感透露出来,稚嫩的小脸上倒有些惊奇。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萝莉很快恢复了面色,伸出了别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一只金灿灿的满是鳞片的怪手,笑眯眯的说道:“初次见面,我是一个妖商,鉴与你丰富的知识,可以破例叫人家的小名哦。我叫宝宝,年龄嘛……保密。”
萝莉可爱的一吐舌头,空气中嘶嘶作响。
第四节
我连忙大喊:“停,我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就让你杀。”
“行,你问,不过你得问完了让我杀死啊!”男子停下了脚步。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奶奶的打不过你,我玩心理战总行了吧?
“俺?俺叫铁牛。”汉子,哦铁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