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吉欣笑道:“门主真是开通,武林有福了。”
冷醉陶笑道:“你且说说看,口诀奥妙在哪?”
上官大吉这才正色说道:“那三七二十一的三字,那是转三招之意,也就是太极十八斩之第一招式变成反招,然后又演化成反招。
简单地说,就是你练了专门克制太极十八斩的武功,我又练成更高强的武功破你招式之意。”
冷醉陶恍然:“原来如此。”
看来上官太极的确在防备自己,才创下此招。
冷醉陶又问:“七字呢?作何解?”
上官大吉道:“七和妻同音,也就是阴之意,正确解来,那是阴阳倒转,实变虚,虚变实,威力自可暴增数倍。”
“当真?我试试!”
冷醉陶突然耍出一招天龙掠海,本欲往前攻实,猛又化虚往回打去。
那施掌之际,竟然啸风暴起,砰然一响,打得左侧置满陶瓶叭叭烂碎。
他顿觉血脉汹涌,却因用劲不大,还以为是功力暴增,乐得哈哈大笑:“好个阴阳倒反,简直奥妙无穷,太棒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震山憾岳,直若已是独霸武林之态。
上官大吉在旁猛拍手:“恭喜门主神功大成。”
冷醉陶掩着得意神情直笑道:“还好还好,还差一点,那二十一又何解?”
上官大吉道:“这个就非在下所能悟通了,要是我悟通,天下第一非我莫属,又怎会败在门主手下呢?”
“说的也是,哈哈,说的也是!”冷醉陶更是得意:“不过,你的功劳也不小,我不会忘记你的,只要神功大成,绝对少不了你好处。”
上官大吉笑道:“只要门主遵守协定,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定会,一定会!”冷醉陶又阴阳反耍两招,功力顿时暴增,已自笑不合口:“我看你就留在这里陪我研究武学如何?”
上官大吉道:“不大好吧……”
冷醉陶笑道:“有啥关系,你我已解前仇,甚至变成好友,还谈什么彼此?留下留下!”
“呃……”上官大吉道:“既然如此,能不能把小被也招来,老实说,是他和我共同研究才悟出口诀的。”
“这个……”冷醉陶考虑安全问题,但觉两人武功受制,又上链条,自不易作怪,何况自己胜两人甚多,根本不怕两人耍手段,现在该以破解秘语最重要。
当下点头一笑:“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既然有此悟力,更该找他帮忙,我这就唤真儿去把人带来!”当下他放声唤叫真儿带人过来。
上官大吉则感激不尽,甚至主动帮忙研究那二十一作何解,一时忘了,若解开,可能对自己大为不利。
不久,小被已被带来,冷醉陶热心招呼,小被自知概况,立即配合,当下投入解秘行列,几乎已达废寝忘食地步,不知不觉,已过一夜。
山下烟火更炽。
项尚飞不断回报,冷醉陶却不在乎,仍研究那二十一何解。
上官大吉和小被则目的在触动他大展武功,以至于走火人魔,老是提议多试试阴阳倒反或可悟出真正原因。
冷醉陶果真试了,且是那招八方归流,这一试,那劲流猝如飞瀑般往空崖那头轰去。
但见白色气流凝如闪电般炸开,叭啦啦气旋挤处,突然轰然一响,炸若劈雷,震得地动山摇,上官大吉、小被纷纷扑地不起。
冷醉陶正得意时,却发现体内劲流乱窜,简直就快冲出胸腔,分明欲断穴脉,吓得他唉呀撤尽全身功力,却已撞出小小内伤,口角已挂血丝。
上官大吉、小被暗叫可惜,这老家伙经验如此之足,反应如此之快,竟然只伤及些许而已。
上官大吉不得不作关怀状,急奔过去:“门主您受伤了?”
“还好还好!”冷醉陶挥手表示无碍,笑容亦展:“功力是加强了,却不易控制,那二十一口诀,一定是在解此秘密。”深深吸气,检查伤势,还好,只伤了两脉一穴,碍事不大。
上官大吉嘘口气道:“既然如此,还是先悟出二十一之奥妙再练阴阳倒反了,免得您又受伤。”
冷醉陶不疑有诈,道:“两个一起来,慢慢来,只要不用力过猛,该无关系。”
上官大吉、小被闻及此言,心头不由凉了一半。
本以为可以叫他运功过度而走火人魔,可是他竟然悟出秘密,以后想要让他走火人魔恐怕难了。
他俩甚是自责偷鸡不成蚀把米,然而,又能如何?
为今只有期盼什么强敌闯进来,逼得他不得不尽展全力,或可还有希望,否则……
他俩不敢再想,兀自祈求奇迹出现吧!
冷醉陶哪知两人心情转变?
此时他只对解秘有兴趣,方才小被阻挡不了他冲劲,立即又把两人召来,仔细研究二十一作何解释。
上官大吉有劲没劲地说了一大堆莫名答案,唯一目的在拖延时间,亦或让他再次走火人魔,可惜冷醉陶拼命试验、摸索,还是完好如初。
如此,又耗去一个下午,三人都已几乎精疲力竭。
上官大吉莫名说道:“我看门主干脆在身上截二十一个大洞,让过多真劲泄出来算了。”
这本是敷衍、玩笑之话。
冷醉陶却如灵机一现般,欣喜道:“对啊,截洞也是疏导一种。”
他当真试着提气,再展阴阳倒反绝功,在那反掌劈劲之际,同时注意体内气流奔窜方向,登时找出胸口紫宫、巨阙、云门三穴压力甚重。
当下找来银针往其穴道刺去,再练此功,猝在发掌之际,三穴同时冒出白气,竟然能使体内劲流消泄不少。
突然悟出流通办法,使得冷醉陶疯狂大啸,那声音简直震得地动山摇,让人耳膜生疼。
“找到了,我找到解法了。”冷醉陶激动得想邀功,想告诉所有人,而眼施却只有两位一脸怪模怪样的人。
上官大吉做梦都没相到随便说说,竟然歪打正着,让这魔鬼寻得秘法,不禁暗叹老天无眼,心神一泄,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他,面对整个世界才好。
冷醉陶激动之余,又埋头研究如何疏通更多穴道,登时极尽所能耍起招式,迫得周遭劲气乱飞,甚至把附近陶瓷扫得一塌糊涂。
那本是他心爱之物,此时却全然不在乎,他只想把秘功完全悟通,其它都已不重要。
上官大吉和小被受劲气波及,只能闪在一旁,两人相视,苦笑不已。
小被道:“没想到你这么神,随便说说,就能破解秘功?”
上官大吉苦笑:“别臭啦!我要是知道管用,打死我也不说,现在怎么办?眼看他大功告成,咱处境更加危险。”
小被道:“又能如何?逃又逃不掉,倒希望他真的能走火人魔,至少银针插得乱七八糟,说不定我们突然这么一掌,打得银针穿心,刺死他。”
“怎么打,连近身都不可得。”上官大吉道:“我倒觉得,如若他在运气时,银针突然掉落,疏通不得,照样会让他血气分崩而走火入魔,如此较有可能收拾他。”
小被叹笑:“就看老天如何安排了。”
两人瞧着冷醉陶耍神奇武功,心情已自渐渐消沉,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希望那位八苦老人突然现身,或可收拾这位老魔头。
然而八苦老人已不问江湖之事,又怎可能说来就来呢?
越想,两人越是没劲。
冷醉陶则越耍越起劲,他已足足找遍前身十数处要穴,并以银针剌通,如此耍来,功力更强,乐得他大呼过瘾。
然而他也想及,总不能老是把银针插在身上,得用真力灌通穴道不可。
当下又往地上盘坐,猛运真劲冲向银针,就像穿耳环似的,直往穴道穿去。
那强流过处,只见穴道往下凹去,一刻钟不行,两刻钟,甚至花上三刻钟。
终于把穴道打穿,只见针头大小空隙已现,他方自收手,复往其他穴道打去。
如此不断重复打穴,区区看得见、摸得着的前身穴道十余处,竟然花他几乎大白天时间,直到二更天始打通,瞧得上官大吉、小被已忍不住倒地呼呼大睡。
就在他贯通胸前要穴之后,猛耍劲道,要穴突渗劲气,乐得他心花怒放,直叫成了成了,却只成了一半,他猛又想及背面穴道,根本非自己所能打通,得找人帮忙才行。
他目光不由落向上官大吉和小被,如若找他们帮忙,或可完成自己心愿。
可是两人虽改过自新似地帮忙自己,然而截穴之事岂可开玩笑?一个不小心,会反被伤害。
挣扎一阵,他终于决定冒险,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纵使老说不怕狂飙道长攻上山头,其实却仍十分挂心防线被突破,尤其最近狼嗥声似乎少了许多。
他想,只要找项尚飞过来监视、帮忙,自己再小心些,或可能防止两人突然搞鬼。
想定之后,他突地摇醒困睡的上官大吉和小被。
上官大吉睡眼惺忪:“门主大功告成了?”
“差不多了!”冷醉陶喜笑:“为了报答恩情,我想替你俩治伤,并恢复功力。”
“什么?”两人同声惊叫,以为听错。
上官大吉道:“你要替我们恢复功力?”
冷醉陶笑道:“不错,坐坐。”
“有没搞错?”上官大吉莫名不解,疑惑重重,但还是照着指示盘坐妥当。
小被亦摸不着头绪,道:“你要放我们走了?”
冷醉陶笑道:“早就放人了,你们随时可以来去自如,当然,武功恢复之后更管用。”
“那是当然,门主请便吧。”小被只能信其有,坐了下来,且看他耍何花招。
虽然两人有所顾忌,但此时冷醉陶随时可置他俩于死地,这些顾忌反而是多余。
才一盘坐,冷醉陶一连数指,已拍开两人受制穴道,两人但觉内劲渐复,疼痛也跟着上身。
冷醉陶当真喝着别乱动,双掌分别抵住两人背心,一股强大劲流源源迫来,引导着两人体内劲流奔窜于四肢百穴之间,那具有疗伤归脉作用渐渐展开。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