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吉赶忙拿出金创粉倒向伤口,替她止血。敷了药粉,沁凉自来,飘雨始好过些,感激道声谢谢。
上官大吉正待笑言不打紧,岂知背后又射来一大串尖利强弩,有的甚至伤及马背,虽是刺进少许,却让银魂打冷颤,银魂硬是忍住不吭声。
上官大吉见状,不由怒火攻心:“你们想赶尽杀绝吗?”
一手拔下强弩,左手猛倒金创药敷去,猛地掠身落马,喝叫:“飘雨快走!”手持利刀,立如天神,准备拦下大车。
飘雨虽想帮忙,可是她自知自己斤两,只有暗暗替友人祷告,任由银魂载奔远方。
人一走远,上官大吉心神稍慰,此时该是全心全意收拾这群烂东西时候了。
这一耽搁,刁霸又已领军追来。
但见上官大吉落挡前头,立即唤来手下围住,强弩伺候,照他想法,只要收拾上官大吉,还怕飘雨逮之不着?
对于上官大吉方才凶狠连砍手下十余颗脑袋的猛劲,他自有所顾忌,故而此次特别小心迎敌。
上官大吉则冷目瞪向刁霸,冷森道:“你不该当人走狗,更不该伤了我朋友,我不会放过你!”
刁霸哈哈狂笑:“你想不放过我,我还想收拾你呢!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你才死到临头!”
上官大吉猝然大喝,利刀当巨斧,暴若流星冲前,就欲砍那脑袋。
那势来若闪电似好快,瞧得刁霸两眼失花,情急中直喝:“快射!”
护卫早被对方霸劲慑住,忽闻命令,登时疯狂发弩,叭然一响,一篷数十支强弩直若雨点窜射过来。
上官大吉根本不退,狮子般狂啸,一股劲气暴然而起,打落不少强弩,他更狠猛无比,右手挥刀砍弩,左手猛抓弩支,这一揽抓,足足扣住十数支,喝然厉叫,猛打出去,强弩反噬,速度更强一倍。
叭然一响,眼前一排十数名武士哇哇尖叫,纷纷落马,有人重伤,有人当场死亡。
刁霸见状已自心寒,猛又喝吼:“上!乱刀分尸!”
一群数十人蜂拥而上,刀弩尽出,直若猎狗赶野兔般疯杀过来。
上官大吉啊啊尖叫,不知哪来神力,猝如天神般窜高之数丈,人落空中,猝见马群冲来,他更往前冲去,那利刀砍处,简直虎入羊群,刀人甘蔗林,任他疯狂挥杀利砍,一刀过去,五六颗人头齐飞天际。
那边砍杀一片,断手断头暴跳如球,那人影过处,直若刽子手砍出血淋淋一道血肉残肢。
霎然间,二三十人已活活被砍死。
如此杀气,吓得后头众人头皮发麻,两眼怔痛,刁霸更是心胆俱裂,眼看情势不对,掠马就要开溜。
“哪里逃——”
上官大吉直若疯子,登时追来,仍觉过慢,利刀猝然旋飞猛砍过去。
那刁霸早已转头,哪知另有此招,等他闻及快速风声,但觉有异,猛一回头想瞧究竟之际已是过慢。
那利刀来得好快,直若飞龙斩似的已砍将下来,他尖叫,啊声方出,利刀飞颈而过,啊声还在叫,脑袋已飞得好高。
他那两眼突睁欲裂,瞧着自己身子抖颤喷血,何等骇人、可怖、不甘,不肯相信啊!
上官大吉猛掠过去,一手揪住人头小辫子,猛丢向那群失心武士,厉喝道:“通通给我住手——”
一声令下,武士不但寒心,就连对抗胆识皆失,不自觉,全把武器丢在地上,举双手做投降状。
上官大吉几乎一身是血,人若疯狂杀手似地一步步逼来,那群武士畏惧而退,已自有人喊着:“大侠饶命……”
上官大吉飞走几步,始停下来,厉喝道:“敢挡我去路,不要命了是不是?”
没人敢哼声。
“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宰了你们——”
吼声有着阎王索命般喝得武士惊惶落魄,连那马匹都觉杀气,登时希聿聿人立而起,甩个头,四散飞奔逃命去了。
上官大吉则愣在当场,脑袋一片空白,随即又瞧着自己染血双手,实在想不透,怎会那么狠心杀了许多人。
怔愣中,远处飞蹄声再次传来,他猛一醒神,轻轻一叹:“谁叫你们全是十恶不赦,赶尽杀绝,连飘雨都不放过,连她都敢伤?”
想及方才刁霸侮辱飘雨一事,他始较能接受自己杀人,轻轻一叹:“也许这就是江湖吧!弱肉强食,不杀他们,反被杀……”
无奈地苦笑起来。
飘雨此时亦策马返回,见及上官大吉如若血人,焦切急道:“你受伤了?”赶忙掠下,想探伤势。
上官大吉摆摆手,干笑道:“没事了,安然过关啦!”
飘雨见他活动如初,始放心,瞧瞧四周惨烈局面,她惊心道:“方才看你拚命抵挡,被万箭所困,真是吓死人了……”自觉能躲过此劫,已自万幸,又怎会觉得上官大吉弑杀这些恶匪呢!
上官大吉笑道:“都过去啦!这里太恶心,咱快离开!”
说着,他挑一件较干净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再选马匹,和飘雨再次赶引十大马车宝藏远离这血腥残酷地区。
边赶路,他边换血衣,待穿上新衣,心情自好过许多。
他苦笑道:“好好的一件发财事,差点没变成丢命事,实在叫人所料未及。”
飘雨笑道:“世事无常啊!我看多了,当年我爹在朝为官,还不是常常见及抄家灭族之事,受点伤算不了什么,最重要是我们并没失败!”
她瞧着大批宝藏,露出满意笑容,毕竟这计划是她所设计,要是失败,那多没面子。
上官大吉道:“那土番王也敢玩阴,咱不能太便宜他,一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飘雨点头:“对!如此卑鄙之徒,平常一定无恶不作,非得给他教训不可!”
上官大吉道:“怎么收拾他?”
飘雨道:“宰了他倒是省事,不过这太便宜他,而且也会引起番邦内乱,我看挖空他宝藏,像他这种人最怕没钱,失了财富,必定折磨得他痛苦欲死!”
上官大吉呵呵笑道:“正合我意!看来飞马门兴帮经费,全算在他身上啦!”
看看天色,夕阳已西斜。
他道:“咱快找地方埋了这批元宝,也好前去支援小被见!”
飘雨点头,当下两人少再交谈,一劲儿催马赶路。
第十七章搬空宝库
再行二十余里,山势已现,草原硬地跟随而来,上官大吉与飘雨两人遂嘘口气。
于是驱马前往山区隐秘处,找个不易让人发现的地头,挖了洞,将宝箱一一埋入里头,然后退出。
复又在附近溪边洗把汗水,但觉舒爽,这才驱马往回奔行。
空车而行,速度加快一倍,不到三更。
两人,十马车已奔返天王宫外。
小被登时现身,追问为何去那么久。
上官大吉、飘雨说及种种,小被见及飘雨肩伤,自是嗔恨:“可恶的王八蛋!不必客气,直捣王八乌龟穴!”
他很想剁下札鲁察一条大腿。
飘雨急道:“妥当吗?这里有不少重兵。”
小被冷笑:“全是一些酒囊饭袋!我才不怕!”
上官大吉耸肩道:“我也不怕!”
飘雨道:“你们虽不怕,但他若知足你丐帮弟子砸了他,难免日后替丐帮带来麻烦。”
“呃……”小被闻而咋舌,“这好像不太好,我办的是私事,若演变成帮中麻烦,倒是不应该。”
上官大吉道:“那就蒙面好了,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小被登时欣喜:“有道理!看你穿了对方武士装,我也换上一套,也好鱼目混珠,先暗中杀进去再说。”
飘雨道:“那我呢?”
小被道:“你在外头接应,一有信号,赶着马车过来装宝,你觉得如何?”
飘雨自知功力较弱,跟去不一定妥善,遂接受安排,点头道:“那你们小心些,我且等你们消息便是。”
两人直道晓得,于是指示飘雨如何藏身,以及联络信号之后,两人始小心翼翼潜向天王宫那头。
三更天。
银月清照。
天王宫瞧来沉静、庄严。
守卫懒懒散散,似乎并未得知刁霸那队人马已出事。
或而那些散兵已吓破胆,不敢再回此地了吧。
上官大吉、小被潜近后,忽又觉得是来拚命,躲藏已无多大必要。
两人遂探头瞧往四名守卫,小被喃喃选着守卫衣服:“我较适合第几件?……”
上官大吉帮忙选:“第三件如何?”
“嗯,不错!”
小被登时现身,向第三名守卫招手:“你,过来!”
如此大胆,倒让守卫吃惊,本以为来了不速之客,可是又见及已现身的上官大吉那身打扮,以为是自家人,守卫口气为之放软:“你们是哪班的,叫什么?”
“叫你!”
小被猛招手:“就是你,有事和你谈!”
“我又不认得你,有何好谈?”第三名守卫边说,还是莫名往这头行来:“谈什么?请我喝酒不成?”
“把衣服脱下来,我就请你喝酒。”
“这是什么话!脱我衣服?少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
小被但见对方及近三丈,猝然掠身扑去,那人正待惊叫,小被已自技巧扯开他腰带,他惊叫:“你想干啥?”
话未说完,小被动作更快,唰唰几响,有若剥粽子似的,把对方衣裤给剥了下来。
那人更惊更叫:“你?……”
“借用一下!”
小被笑呵呵暗点他穴道,其余三人觉得有异,赶忙出刀欲拦人,小被早有计算,猝见他们冲过来。
三人但见身手太快,直觉不敌,正待传声示警,小被喝着慢来慢来,伸手一扬,暗抓手中细石直射打出,连中三人穴道,定得三人唤声不了,动弹不得。
小被窜掠过去,一一把三人抱持靠于墙边,呵呵笑道:“不急不急,事成之后,请你们喝酒!”
守卫空能张嘴,但呃呃欲吐难言,眼巴巴地瞧着对方嚣张,却无计可施。
上官大吉则把那个剩短裤的卫兵扛回来,笑道:“算你运气特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