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鲁察惊魂过后,似乎又舍不得说出。
小被冷道:“别再耍啦!九星之珠再珍贵,也不及你那两颗孵蛋贵,再不说,我兄弟阉割功夫可比拔牙快上好几倍!”
上官大吉猛地挥刀:“不说就割!”
利刀猛贴札鲁察下体,那冰冷透渗过来,吓得他全身又颤,没命尖叫:“不要,我说!在后床秘洞中,不要啊!”
上官大吉猛一挥刀,札鲁察啊地尖叫,差点昏死过去,忽又觉得下体未疼,这才嘘气,登时嚎哭起来。
堂堂一个大王,竟然受此酷刑,想来直叫人肝肠寸断。
上官大吉突又斥喝:“哭什么?吵死了!”札鲁察赶忙敛声,暗自抽搐直掉泪。上官大吉还喝着:“连眼泪都给我忍下!”
小被笑道:“行啦!别强人所难,还是找宝石吧!”
上官大吉道:“这家伙心狠手辣,说不定真的能忍下泪水。”
看了几眼,似乎未见成效,他有些失望,只好跟着小被往寝室宫行去。
只见得布置堂皇的寝宫,极尽奢华,就连那张大龙床亦自金光闪闪,似乎是黄金打造。小被道:“这土财主倒是阔得可以,却不知秘处如何开启?”
上官大吉道:“把龙床拆了,不就得了?”
两人遂合力搬向龙床,没想到完全是实心,重逾千斤,迫得两人面红耳赤,却丝毫移不了半寸。
“可恶!人肥,床也肥!劈了它!”
上官大吉忍之不住,猝然运起功力,猛贯刀锋,猛地砍去,那黄金本就质软,被这么一砍,登如豆腐迎刃而陷,他再猛挥几刀,半张龙床已毁。
小被瞧得有趣,亦自抡刀过来,运功切去。
在两位绝顶高手合作砍切之下,眨眼功夫,已将黄金龙床分尸万段。
上官大吉切完最后一刀,呵呵笑道:“妈的,足足好几千两,可装五大箱呢!”
他似乎想把它们一起运走。
小被却已发现床头内壁,果然凹陷,利刀挑破石块,终于露出宝盒,伸手抓去,打开瞧瞧,绿光闪动,九星之珠果然在此。
他笑道:“成啦,完璧归赵!”交予上官大吉。
上官大吉接过手,边瞧边笑:“真是骚货,这么多人为你痴!”忽又想到什么:“要不要留张猫图,建立风格?”
小被斥笑:“你才骚货!不必啦!名号都报响半边天,还留什么猫图?”
上官大吉干笑:“说的也是,老实说,飘雨不在,也没猫图可留,只好含恨而去啦!”
两人边谈边笑,已返身走出,却见札鲁察突然失踪。
上官大吉惊愕:“他还有劲开溜?”
“快找!”
小被首先掠出,上官大吉赶忙追出庭园,四下除了几名落难鸡护卫之外,不见胖肥猪。
上官大吉突然喝道:“你敢溜?抓到阉了你!”
那句“阉了你”顺便喝向落难鸡,丧胆守卫登时有反应,不敢吭声,嘴巴却呶向一处假山亭台。
上官大吉满意一笑,仍装凶样,喝着:“哪里逃,给我滚出来!”
绕了一圈,才转到假山那头,忽见札鲁察如驼鸟般塞头藏脑地躲着,臀部却露出大半。
上官大吉斥笑着:“怎么,没卵蛋啦,躲得跟龟孙似的!”
札鲁察但闻声音背后传来,心知形踪已现,自是干窘一笑:“我……尿急……所以……”
上官大吉更笑:“女人吗?蹲着撒尿?”
话未说完,猝见札鲁察猛转头,暴喝一声,一幕红纱劲打过来。
上官大吉哪知这家伙敢耍鬼计,唉呀一声,想退已是不及,眼看红纱沾面,吓得人惊惶失措,运劲倒摔地面。
小被更自焦切,大喝扑来,一手打向上官大吉,一脚踹往札鲁察。
说时迟、那时快,砰然一响,上官大吉已被打偏,红沙擦身落地,冒出滋滋红烟。
札鲁察又自闷哼,倒撞假山,鲜血再呕。
小被再欺前,抓起上官大吉闪开那红烟,以免中毒,双双落于七丈远,上官大吉始嘘喘大气:“好险!这老狐狸竟然耍毒?”
越想越气,欺身过来,抓起札鲁察,捏嘴巴,利刀一挑,把他剩余几颗牙齿全部挖掉,至此札鲁察完完全全成为确确实实的无牙老虎。
上官大吉甩他落地,喝道:“你敢暗算我老人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札鲁察此时又开始跪地求饶,端的是说变就变,反复无常。
小被道:“这种人迟早会有报应,咱是文明人,不必自贬身价教训他,还是照计划,搬光宝物走人!”
上官大吉会意,斥喝一声:“算你走狗运!想来你的不义之财特别多,本神猫甚感兴趣,带我去搬!”
“我已无财产……”
“放屁,能花钱买九星之珠,会没财产?”
上官大吉邪笑道:“我还知你有八玉马、九龙璧等值钱东西,走吧,别让我不高兴,挖了你眼珠!”
札鲁察仍自支吾不前,上官大吉干脆喝来两人守卫,扛扶着他,直往藏宝库行去。
转行三宫五殿,终见宝库,那头守卫虽森严,但在大王被押之下,个个不敢乱动,听令将宝库启开,小被一瞧哗然诧讶,宝物实在多得目不暇接。
上官大吉毫不客气喝逼对方准备十余马车,硬要他们将宝物先搬,足足装满五大车,剩下全部装载金元宝。
搬得札鲁察双目尽赤,直道不要不要,上官大吉却故意越搬越多,眼看塞满十余车,他还不过瘾,猛地啸出暗号,城外飘雨听及,立即策马驱车滚滚而来。
札鲁察至此,承受不了打击,当场晕倒。
上官大吉看在眼里,笑在嘴里,照样搬个够本,足足装满二十余车之后,天王宫宝库已所剩不多。
上官大吉倒是慷慨向那四名护卫统领表示,帮忙押镖,暗中送他们一车黄金,四人眼睛顿亮,于是假装无奈受逼似地爬上骏马,引身前头。
上官大吉这才和小被、飘雨,押着晕倒的札鲁察,以及二十余车宝物,趁着黑夜,浩浩荡荡奔出宫外,奔往沙漠去了。
方行十余里,小被要四名护卫统领带着一车黄金,先行脱险,以免有跟踪之嫌。
再行十余里,札鲁察已经苏醒,上官大吉把他丢于地面,讪笑道:“伟大的大酋长,我已经载走你全部家当,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你已经破产啦!这就是得罪妙手神猫下场!等你发了,我们再见啦!”
猛地发掌打向地面,砂石砰然散飞,上官大吉已自策马狂奔,和小被、飘雨押着大批宝物,扬长而去。
札鲁察则若疯子追赶,泣叫着:“我的宝贝!我的财宝!还我,还我啊……”
诚如小被所断言,夺他财产比要他命,还来得使他肝肠寸断。
方才札鲁察被揍得满身伤都不哭,此时却哭得天翻地覆,泪如江河泄下,果真是守财奴一个。
及追半里,车队早就绝尘而去,札鲁察悲恸之余,只能尖厉大吼:“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随后跌坐沙面,抱头又泣,任由风沙掩吹而置之不理。
他做梦都没想到堂堂大酋长,会在一夜之间落难、破产而受尽侮辱。
或而这又是一桩善恶到头自有报吧!
冷风轻吹,漠夜渐深,飞沙掩掠,一切,似乎又将恢复往昔……
七天后。
上官大吉、小被、飘雨已然潇洒自在回到九鹰市集。
发了一笔特大财,走起路来,都觉得轻飘飘。
尤其上官大吉,生平第一次如此富有,简直连做梦都梦着自己置身黄金之中。
他不禁要感谢父亲取了这“大吉”名字,果然带来大吉大利。
然而在小被一直要他收敛,以免暴露行踪之下,他始终没办法大过瘾头花个痛快。
且把机会留于日后再说了。
还好,九鹰城,只要花些许钱,就能过得舒舒服服。
三人找一家清净客店,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以消除多日疲备,然后舒舒服服吃顿酒菜十足大餐,再串串街道,逍遥一番之后,才有心想到正事。
客栈窗口,正望着耸天的九月官,三人则坐在桌前,边喝茶边谈事。
上官大吉道:“就这样前去求婚?”想及月儿公主美貌,他其实也不大在意是否母老虎一只,能娶到她,也挺不错。
飘雨眯眼笑道:“那是你的福气啊!”
上官大吉干笑道:“少来啦,不让她吃掉也就万幸了,我是说向她求婚,一定能得到她娘身上的口诀吗?”
飘雨道:“至少你成了她女婿,方便得多,而且必要时,你还可以请月儿公主帮忙。”
上官大吉窘笑道:“慢来慢来,这似乎太冒险了,万一她不肯,我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被笑道:“怎么赔那么多?”
上官大吉道:“赔了九星之珠算小事,赔了我的青春。那可是一辈子都得遭殃啊!”
飘雨呵呵笑道:“不会啦!月儿姑娘只是外表凶,其实她内心跟一般女人一样善良,那只是伪装罢了!”
上官大吉道:“要是她伪装一辈子,我岂非惨一辈子?”
小被笑道:“凭你吉人名字,自有吉福,怕什么?我相信你!”
“你当然相信!”
上官大吉苦笑:“再怎么说,受苦的人也不会是你!”
小被呵呵笑道:“将就啦!老实说,现在除了此法,已无计可施。”
飘雨笑道:“连那九星之珠都已顺利到手,可见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一切将会顺利的。”
“就怕安排得一塌糊涂!”
上官大吉苦笑地望着远处九月宫,实在她想不出名堂,轻叹道:“就这样啦!希望她不嫌弃我老人家才好!”
飘雨笑道:“怎会!你一表人才,全武林恐怕也挑不出几位像你这般英俊人品的呢!而且一点也不老,十八岁吧,刚刚好!”
上官大吉苦笑道:“谁知那母老虎想的是啥样男人!我还小心些,免得被耍还不自知。”
小被点头:“这倒是实话,至少,九星之珠得换回口诀才值得。”
飘雨道:“这么说,不能把宝石交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