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娘娘更自怔愕:“真有此事?”
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人冒充自己。
小被道:“除此之外,已无更合理解释。”
飘雨蓦有所悟:“对啊!那位娘娘一脸慈祥,根本和这位娘娘一脸(凶相不敢说出),一脸英挺,有着截然不同风格啊!”
桃红、李红、梅红三丫鬟此时亦自明白,晚上时,娘娘为何如此慈祥得几乎变了样?原是有人冒充啊!
月仙娘娘仍不肯信:“怎么可能,你们或许会被蒙骗,公主是我女儿,她怎一点发现都没有?”
飘雨道:“或许她有发现,只是一时未联想而已,早上她回来,已自不高兴,直到二更天,您才把她带走,这就是证明吧!”
月仙娘娘喃喃念道:“真是如此么?……”
渐渐接受这种想法,忽而盯向上官大吉,冷道:“你把真实状况照实说一遍,若敢隐瞒,小心我割你舌头!”
上官大吉正担心,若真的冒出另一位假娘娘,那自己所做一切,岂非罪孽深重,不禁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起。
月仙娘娘冷喝:“你还担心什么?最可恶的事,我都看过,还在那里油脑油舌么!”
上官大吉被喝,终于瓦解防线,毕竟最坏之事都被发现,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始说道:“当时,是你要我到揽青楼会面,还问我原因,我自主说出家父武学藏在……”
“住口……”
月仙娘娘突然喝道:“武学之事,不必再说!你只说重要的即可!”
虽然丫鬟忠心,但有关她和上官太极一段往事,还是少让人知道较妥,是以她才出言喝止。
上官大吉似能会意,立即转了句子:“当时娘娘问我藏在何处,我说了,娘娘说好改天再带我去。后来要我带言,请公主过去聊聊,我喝到三更始醉倒,由小被扶我上床,谁知三更一过,公主即跑来要我跟她去听香水榭,终于……终于……”
那找到秘籍,及发生关系,他挣扎一阵,未敢说出。
娘娘自能会意,要他继续说下去。
他始道:“后来公主返回,娘娘又现身,跟我讨论武学,还说什么近日将把最重要的口诀传给我,我乐得高兴,然后您就走了……”
“然后呢?”月仙娘娘追问。
上官大吉道:“后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公主一来,凶巴巴即变个人似的,打我巴掌,我莫名说是她带我来此,她偏不信,我只好叫她去问娘娘,一问即没回来。
后来飘雨才说她在生闷气,我也莫可奈何,接下来该是飘雨比较清楚。”
飘雨接口道:“后来过了晚膳,莲香姑娘又传话要公主去见娘娘,公主不肯,莲香回去覆命,结果娘娘不久即亲自前来带人。
起初公主还闹别扭,可是后来娘娘不知用何方法,弄得公主服服贴贴,也就跟您一同到了揽青楼,我觉得有些反常,想跟去瞧瞧。
岂知到了揽青楼,碰不上半个人影,于是东寻西找,误闯娘娘闭关之所,娘娘一出来,问及状况即走,不到半时辰,一切都发生了……”
上官大吉一脸委曲:“然后我劈哩叭啦被揍一顿……”偷瞄娘娘,又把目光缩回。
月仙娘娘冷斥:“没宰了你,已算你走运!”
上官大吉不敢吭声。
随又吭声:“若非真有其她娘娘,我岂会如此?……”忽又想到什么:“该不会……您是假的吧……”
若是没有那位娘娘,那该多好!
“大胆!”
月仙娘娘嗔斥,迫得上官大吉猛又缩脑桌底,她想出手揍人,可是想,自己的确也有嫌疑,始冷道:“我若是假的,何需毁去秘图!”
这倒让众人无话可说。
小被道:“不错,那人假冒目的,似乎只为武学秘籍,第一次叫大吉去,是想套出口诀,可惜大吉说了她却不知秘籍藏在听香水榭,始叫公主前去引大吉,然后找出听香水榭。
后来大吉保留重要口诀,那人才第二次派公主去套话,还好,娘娘亲自赶去,阻止对方诡计,实是不幸中之大幸。”
上官大吉低哼一声道:“我看是大不幸……”
“你说什么?”
月仙娘娘嗔喝,逼得上官大吉又缩躲桌下,直道没什么,娘娘瞄他一眼,始放过,转向众人:“那人真是如此像我?”
飘雨道:“先前觉得很像公主,现在见及娘娘,方知几乎一模一样。”
小被道:“所以我才问娘娘是否有孪生姐妹?还好没有。”
桃红道:“那人似乎穿着娘娘衣服,奴才曾见过那衣衫,故而才未发现真伪。”
梅红道:“奴才虽觉得她太过温柔,不同平日风格,可是,奴才怎敢疑心娘娘呢?”
“我平常很凶么?”
月仙娘娘自言,随又自嘲一笑:“也好,否则此次不就百口莫辩了!那人会是谁?怎那么像我?……”
小被道:“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能还会在宫中,娘娘该准备逮人才是。”
“有道理!”
月仙娘娘就要下令封锁全宫。
飘雨忽道:“或许咱不该打草惊蛇,那人既然能唯妙唯肖地冒充娘娘,更可能冒充其他人,咱何不来个将计就计,等她现身再逮捕她?”
月仙娘娘道:“话是有理,但她应该知道我已现身,以及种种状况,她可能开溜了。”
飘雨道:“若已开溜,您现在下令逮捕亦无用,但她目的在武学,若未得到,可能没那么甘心走人。何况在此谈论,猜出有人假冒之事,她未必知道,所以,可能的话,她会利用机会现身也说不定。”
小被道:“极有可能!我看娘娘还是照样装凶,表明对立状态,而且要快。”
月仙娘娘会意,突然瞪向愉瞧过来的上官大吉,吓得他又苦叫:“别再找我行不行!”
话未说完,娘娘暴喝如雷:“你敢伤我女儿,找死!”
猝然欺身过来,一掌打得紫檀木碎裂如粉,四散飞射,上官大吉躲得如龟缩,月仙娘娘复嗔喝:“谁敢再去听香水榭,杀无赦!”
发飙及喝吼几声,始掠入闺房,抱起昏迷不醒女儿,快奔出来,又喝:“谁都不准离开此一步!除非公主相安无事!”
暗地又细声道:“公主可能中邪法或迷魂之毒,你们有经验,找时间研究。”说完,凶悍掠下楼梯而去。
她一走,众人仍自怔愣当场,心灵同样念头——娘娘本来就这么凶么?
上官大吉见人走远,才敢伸出乌龟脑脑,战战兢兢说道:“你们终于看到她泼辣模样了吧?我却是尝到那滋味……”
小被、飘雨转眼瞄向他,似笑非笑,总带点同情。
上官大吉自我解嘲,道:“你们现在不会坚持要我追她女儿了吧?……”
飘雨呵呵笑道:“有何不可!难得你如此听话!”
小被笑道:“你不觉得,得此美人为妻,任何代价都值得吗?”
上官大吉猛摇头:“没那回事,这足以断送我一生幸福啊!”
桃红为之不平,斥道:“你敢批评公主和娘娘?待我告状去!”
李红、梅红更一鼻子吭气,吓得上官大吉赶忙求饶:“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其实,她们只要不发威,还是挺迷人的!呵呵,挺迷人的!”
猛装赞美笑脸,却挤出一脸委曲模样,惹来一阵笑意。
飘雨担心他伤势,也就不忍再逗他,要他好好把伤养好,近日还有大事要办,上官大吉正好借此避开窘境,于是跳开他们,找向一角,盘坐起来,开始运功疗伤。
小被和飘雨则趁机讨论月儿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人已不在,无法诊视状况,瞎猜无益,只好把话题再转回那冒充女子身上。
飘雨道:“却不知那人怎会在此出现?难道她早已跟在咱后头?”
小被道:“或许吧!”他苦笑不已:“若被人跟踪如此之久,却未发现,她要取咱性命,岂非易如反掌?”
他想不出,天下还有哪个女人有此高深武功?
飘雨道:“也许咱忽略了,你猜,上次在地牢碰上的是她吗?”
小被摇头:“不清楚,方才又忘了问……反正迟早会水落石出,我比较担心月儿公主的发展。”
转向桃红:“你可知娘娘会把人带回哪里?”
桃红道:“该是揽青楼吧!”
“有秘道相通?”
“该是有。”
桃红道:“可是我不清楚。”
飘雨道:“此时既然用计在等假冒出现,应该不急行动,以免露了行踪,咱还是在此等消息好了。”
小被无奈点头:“也只有如此啦!”
桃红道:“我倒可以关心之名四处走走,我去探探看。”
小被心念一亮:“这倒是好办法,不过,你要小心些!如果碰上的话,没有必要,不要拆穿她。”
桃红颔首:“我晓得!”
交代梅红、李红打点招待小被和飘雨之后,她已拜礼离去。
小被转瞧飘雨,再瞧上官大吉,忽而轻叹一声:“算了。”似放弃某种决定。
飘雨道:“你也想跟踪?”
小被点头:“那人找向桃红可能性极大,要是我,在不明状况之下,也会先找人探探消息,可是大吉有伤在身,我不能冒险。”
上官大吉忽而传话过来:“人在哪里?我可以跟踪!”
显然他只听一半,便急着想找人算帐。
飘雨瞄眼:“怎么?送去给人当肉包子打啊?”
“呃……”
上官大吉干笑:“其实我的伤并没想象中严重,不至于那么惨吧!”
其实,他根本不知受伤如何分等级,但觉自己还能说话,亦能行动,便以为无关紧要,这全是他服了八苦老人的续命金丹,保住元气之功效,否则此刻早就奄奄一息,九命去了八命矣。
飘雨道:“你不行,不要拖累别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被她这么一说,上官大吉只好打消念头,毕竟自己的确有伤,别真的拖累别人才好,颓然一叹,还是运功疗伤吧!
小被考虑结果,仍是留在当场,飘雨自陪在一旁。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