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等人正想下楼迎接,谁知突见银马占据楼梯往上冲,本是唉呀惊叫,随又觉得新奇好玩,纷纷喜笑开来。
她们几人叫了起来:“公主快来啊,白马王子……白色俊马出现了。”
月儿公主早就走捷径秘道溜了回来,闻声,难免怦然心动。她却压抑下来,毕竟高傲心态,让她拉不下这张脸。
飘雨则已迎过来,直斥笑道:“神经病不成?不怕楼梯被压垮吗?”
上官大吉笑道:“放心,银魂自知借力奥妙,踩不垮东月楼的。”
说完,喝声“起”,连人带马纵向高台,银马立即人立而起,嘶嚎不断,猛显威风。
月儿公主终于忍不住,飞奔而出,直道:“好俊的马啊!”想奔前摸摸,却又不敢向前去。
上官大吉见及公主出面,拼命摆出屏画上那雄俊姿态,倒赢来三丫环掌声。公主虽瞄及了,却不屑道:“此宝马,简直被你糟蹋了。”
一愣:“你没看到,只有我敢策马上楼梯啊。”
月儿公主冷哼:“有了宝马,任谁也敢。”
这倒是实话了。
上官大吉不禁解嘲一笑,垂头丧气直道罢了罢了,欣赏眼光不同,多表现无用,只好掠身下马,滚在一旁。
月儿公主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不杀他威风,岂肯甘心。
飘雨则拉着公主过来,道:“这叫银魂,是他爹遗留下来的,百里选一,不可多得,你摸摸看,如有缘,它会喜欢你的。”
公主叫声真的,已快步奔来,笑道:“宝马啊,我叫月儿,你喜不喜欢我?”
她鼓起勇气伸手摸去,银魂通灵,似知主人对她有意思,也就凑合地喜欢,轻嘶几声,还倚向美人呢。
公主见状,哇地一声,吓着众人:“它喜欢我,太好了。”
三丫环吓过之后,自是附和叫好。
上官大吉不禁瞄向银魂,酸葡萄斥道:“重色轻友。”
然而银魂已被几名女人围着团团转,已听不清主人叫声矣。
小被此时也已登上楼,瞧及此状,欣笑道:“从此银魂有了红粉知己,上官兄可以放心练功啦!”
上官大吉冷笑道:“可是它不该找我的仇人吧!”
小被瞄眼:“什么仇人,小心她卯起脾气,吃亏的可是你,不是别人。”
飘雨也凑过来,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出你完美偶像形态,别毁在那张臭嘴儿上。”
上官大吉怔然带笑:“她知道,我跟她……”有过关系之事,仍无法说出。
飘雨自能猜出些许,道:“中了冷翠之梦,就像做梦一样,多多少少都有印象,你得好好表现,别忘了,她是只母老虎。”
上官大吉苦笑道:“我就是考虑,要是把母老虎带在身边,岂非会被咬死。”
“你别无选择!”飘雨笑道:“何况,母老虎也只是外表凶个样子,内心是豆腐做的呀!”
上官大吉只能苦笑,直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还能说什么?
他突然转向公主,笑道:“公主既然那么喜欢银魂,借你摸摸,过过瘾头也没有关系呀。”
公主闻言,冷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冷哼一声,甩头退开。
飘雨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催着上官大吉快纠正。
上官大吉本是故意开玩笑,但效果、反应似乎都差,只好再说道:“我是想请公主代为照顾银魂,因为我将有事,不能带在身边,还请公主赏脸。”
月儿公主但闻对方请求,心下一甜,始转过头,面目仍冷:“早说嘛,我是看在马儿份上,答应你,免得落人你手中,照顾得三餐不济,还脏兮兮的。”
银魂经过连夜奔驰,的确有些脏了。
上官大吉立即感激拱手:“有公主此言,实是马儿幸福,在下该可放心离去了。”
说着,已准备说服飘雨一同离去。
月儿公主突闻此言,虽然她不觉有碍,可是感觉上似乎又要失去什么,不禁急道:“你们又要走了?”
上官大吉点头:“必须找地方练功,我的敌人太多啦!”
月儿公主道:“在这里练,还不是一样?”
小被接口道:“话虽不错,可是此乃皇宫,不大方便,我们还是在附近找个空旷地区,较能发挥作用。”
月儿公主欲言又止。
因为她想到自己突然留人,不知是否让人看穿对上官大吉的心思,也就不敢多言,她道:“既然如此,北方有座迎雪峰,大概可以借用一下。”
小被点头道:“多谢公主指点。”
飘雨道:“我也要去么?”她想去。
小被笑道:“妙手神猫怎少得了你。”只是未说出煮饭一事罢了。
飘雨欣喜一笑,道:“好啊!我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呢。”
上官大吉、小被都暗自弄笑,直表示必定让她活动得过瘾。
飘雨不明所以,仍自陪笑。
公主却依依不舍:“姊姊要走么?”
飘雨笑道:“就在附近吧,你不是知道地头,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呀!”
月儿公主忽而想及,倒可借此宝马过去,遂高兴点头:“说的也是,一有空,我便去看看,不过,你们有空,也可以回来。”
飘雨笑道:“一定会。”
于是,公主便留人吃顿午餐,吃完后,上官大吉、小被已偕着飘雨告别而去。
此时是上山,不便出大门,反倒是钻小洞方便,三人自是钻洞而出。
他们不禁想起第一次情景,笑声已自传开。
随后,他们照着公主指示,往北峰瞧去,果然发现那峰顶罩有白雪,当是人烟绝迹,也就赶过去了。
此峰只有二十余里距离,不到傍晚,他们已登临。
练功不必求高。
三人寻至一处颇大山洞,洞前更有平台,足可练功耍招,也就决定住了下来。
上官大吉瞄向飘雨,笑道:“我教你一招绝世武功,保证立刻派上用场。”
“好啊!”飘雨兴致勃勃。
“注意看啦!”
上官大吉突然有若青蛙蹦起,往左侧不远处一块小石头扑去。喝地一声,把石块给抓了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而哈哈笑起:“成了,看清楚没有?”
飘雨一愣:“这是什么绝世武功?”
上官大吉笑道:“叫苍鹰扑兔!”
小被更笑道:“严格说起来,亦可说是野狗抢食!”
飘雨虽闯江湖,却对招式不甚了解,但闻之下,不禁窘困斥笑:“什么绝世武功,我不学,你们分明是要我当野狗去抢兔子来侍候你们,对不对?”
上官大吉干笑道:“没那么严重啦!那是乞丐帮才会拿狗来比喻,我是请你当老鹰,威风多了。”
飘雨斥道:“不干,就是不学这招。”
小被干笑道:“其实,在丐帮眼中,狗儿是很神圣的……”
“还是不学!”飘雨斥笑:“除非你们学狗叫。”
“那容易。”
上官大吉、小被毫不考虑,立即学狗吠,还吹起狗哮,声声扣人心弦。
飘雨一愣,她本该想些更难问题来难倒两人,谁知心念一闪,说出此话,现在两人已兴高采烈叫出声音,自己也就无话可说了。
当下斥笑道:“一只比一只还凶残,也罢,谁叫我跟狗儿为伍,不露点人类尊严,还被狗儿看扁呢!”
上官大吉立即哈哈笑起:“主人有此言,狗儿大为感动,晚餐就来个三杯兔肉好了。”
“想得美啊!”飘雨斥笑:“把我骗来当打杂的,还敢挑?有兔骨头可啃,就该偷笑了!”
小被干笑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又不关我的事。”
飘雨瞪眼:“马屁虫,罪加一等,只能吃骨头掉下来的屑屑。”
小被呃的一声,自叫倒霉。
上官大吉则乐得有骨头可啃,要比小被幸运得多。
飘雨只不过发发牢骚而已,她甚是明理,自知练武重要性,遂催促两人赶快练功,解悟口诀。她则到附近四处张罗什么三杯兔三杯鸡去了。
上官大吉和小被这才坐往平台,聚精会神想破解最重要口诀有何功用。
当然,上官大吉毫不吝惜将太极秘功口诀全部传授给小被,如此一来,小被才能深思熟虑,找出奥妙之处。
小被天资不差,经验又足,故而几个时辰已能深入了解,然后开始思考那句“三七十二一”。
这会是什么意思?
上官大吉道:“会是第三、七、二十一口诀相互倒转过来练?”
他这一练,血气登时翻涌,差点内劲分崩折离,自毁心脉、穴道,吓得他赶忙撤功。
小被道:“这么简单的解法,应该很容易破解,我想月仙娘娘早就尝试过,来一点困难的如何?”
上官大吉道:“怎么难?三乘七,第三口诀用三遍,再乘七,等于二十一遍,然后再分割二加十加一或减十减三减一一…”
他几乎将这几个数字凑得乱七八糟,亦练得乱七八糟,结果照样是血气翻腾,差点逆血攻心,得不到要领。
才练两次,他已胆颤心惊道:“不好玩,再搞下去,随时都会走火入魔。”
小被道:“小心些便是,加加减减不行,或而该尝试其他方法,比如说,每隔三、七、二十一字,挑出来拼拼看。”
两人又开始研究新口诀,结果不是越拼越糟,即是越拼越离谱,根本不管用。
“简直乱七八糟。”上官大吉苦笑,“有时我还以为‘不管三七二十一’,乃是指这口诀根本‘不必管’,也就是这几个数字是多余的,谁练谁准倒霉。”
小被道:“你爹该不会故意留如此口诀整你吧。”
上官大吉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被整得头大,真是。”
小被道:“要是八苦老人在,或许可以帮助咱解开此秘。”
“八苦老人!”上官大吉忽然灵机一动:“会不会是将两者武功拆开,然后再进行合并。”
小被若有所悟:“应该吧,他老人家不是说,这武学是混合八苦修罗掌,专门破解那太极十八斩的武学?”
“对对对,就是如此!”上官大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