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好了一些的玛斯坦猛地推开楚郁文的手,躺在了地上,大声的笑着,虽然笑着笑着总是会咳上几声,但却一直在笑。眼睛中的眼神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像是一种真诚,又是一种怀疑,又好像是解脱,很复杂。
“不会疯了吧?”楚郁文问道。
玛斯坦仰着脸,偏到一边,看了一眼绅士打扮的楚郁文,咧开嘴想笑,却咳了几下,才笑着说道:“你不是去相亲吗?是那个伊斯巴尔姑娘,还是茜丝小姐?当初在伊斯巴尔,我真没有想到你和那个伊斯巴尔姑娘居然……哈哈…咳…哈!”
楚郁文不以为戒的耸了耸肩膀,道:“我是个男人,男人总需要发泄。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最少修兹比你男人多了,最少他已经有了孩子。”看着玛斯坦一脸怒容,楚郁文挥了挥手中的绅士杖,欠了欠身,“抱歉,不是男人的玛斯坦,我要去间茜丝了,我的未婚妻。建议你最近几天好好待在医院中,告辞!”
“那个女人和那个怪物怎么样了?”
玛斯坦眯着眼睛,看着楚郁文的背影大声的问道。
楚郁文停下了脚步,偏过头,玛斯坦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跑了!”
橘子
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碧空万里,这些都是屁花。
躺在碧绿的青草之上,享受着暖洋洋的太阳,身边放着一盘果盘,还带有一壶清茶,枕着美女的大腿,这小日子,简直是禽兽过的。茜丝羞红着脸剥了一瓣橘子,塞进了楚郁文的嘴中。
要说茜丝和楚郁文之间那点感情,确实有点玄妙,第一次见面酒杯楚郁文当作了流莺,第二次见面却是订婚典礼,不得不说命运捉弄人的本事。而楚郁文,对茜丝这小妞还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将小卡洛斯绑上自己的战车罢了。无论是什么年代,那个层面,婚姻不过是一种没有纸也不牢固的契约而已。
“能和我说说你在战场上的故事吗?”茜丝不急不忙的剥了一瓣橘子,拿在指间,却不急着喂楚郁文,细声说道。
楚郁文张嘴便是一咬,倒是没咬到,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的表情引得茜丝一阵欢笑。
“也没什么,战场上不过是杀人和被杀,没有什么浪漫的事情可说。你也不想一想,满地的死尸有什么好说的?快,喂我。”楚郁文说完张大了嘴,茜丝手指一递,被楚郁文连手指一起含入嘴中,还舔了两下。茜丝就像触电一般急忙收手,脸上红润更甚,眼神中春意盈盈,荧光流转,好不诱人。
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人,想要做大事,最重要的就是金钱。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金钱万万不能。梅霍因炼贤者之石的材料都是活生生的人,一天两天算了,几十几百也没关系。可时间一长,数量一大,自然就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一个城市的人再多,忽然之间少了几万人,那也是大事。
而有了钱就不一样,让小卡洛斯联系几个专门贩卖人口的黑商,用金钱来收购大量人口,无论老弱病残,只要还或者就可以。况且,越是残疾人,他们的灵魂越是强悍!
再说肖塔克的研究,随着肖塔克跟着楚郁文混,活人和动物根本用之不尽,而且没有人会知道他正在做这项没有人道的试验。而试验的失败品,也都被梅霍因炼成了贤者之石。同样也需要钱,用钱来收购大量凶猛强健的动物。
总之一句话,楚郁文的发展离不开金钱。而小卡洛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商人,能提供楚郁文所需要的一切。既然联合是必须的,那么不如对这个茜丝好一些,现在没有感情,不代表以后没有。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一种感情叫做友情。至于亲情?楚郁文没有想过。
亲情是最纯洁的,也是最丑陋的。有的时候那看色纯洁的亲情,经不起哪怕一点点诱惑,就会堕落。而有时候,那看似丑陋的亲情,却处处露着无比的纯洁。这种无法把握又非常伤身的感情,楚郁文不需要,他的亲哥哥都能谋杀他,还有什么是能证明亲情是绝对的?
整个上午,楚郁文在调笑茜丝中度过,谈不上已经有了感情,但是好感却已经有了。
正在调笑间,一个金色头发,红色上装,黑色长裤的矮小身影出现在墙头,一手拍在庄园的外围围墙顶上,翻身落下,动作没有多余,干净利落。楚郁文还记得他,国家最年轻的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尔利克,钢之炼金术师。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楚郁文,而楚郁文也没有想到爱德华会再次出现在这个环境下。一怔之间,爱德华飞快朝着楚郁文跑了过来,微微喘着气,一脸的愤恨,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充满了怒火,仿佛只要在强烈一些就能点燃空气。
莫名其妙!这是楚郁文的第一感觉,丝毫不在意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怒火,偏着头,咬着茜丝刚刚喂的橘子,模糊的说道:“小豆子,你不知道乱闯别人的庄园,庄园的主人有资格将你击杀吗?”楚郁文还算客气,主要是心情不错,晒了一上午的太阳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想要聚集起一点杀气,还真有点困难。
爱德华看着楚郁文心中怒火更甚,直接把阿尔交代他的通通都抛到脑后,愤怒的抓住了楚郁文的领子,想要将他拎起来,可偏偏他没有那个本事,怎么用力楚郁文都纹丝不动的躺在地上,枕着茜丝柔软的大腿。
“是你杀光了利奥尔人?!”爱德华愤怒的盯着楚郁文,利奥尔,他去过,还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可自从罗丝口中得知,整个利奥尔除了她以外鸡犬不留时,平静的心再次愤怒了,不顾一切的来找楚郁文。
再好的心情,也不能容忍别人的挑衅。楚郁文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双腿微缩,轻轻的用力,看似缓慢却带着风雷之声,稳稳的踹在了爱德华的小肚子上。爱德华睁大了眼睛看着楚郁文,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安静了下来。
本来干净整洁的衣服已经被泥土所污,还夹杂着丝丝青草草叶,十分的狼狈。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质疑。不要以为伊莲娜让我不杀你,我就真的不会杀你。人要学会知足和自知,无知虽然是一种幸福,但它更是一种愚蠢。”楚郁文顿了顿,坐了起来,一把搂过惶惶不安的茜丝,抓着她的手递到嘴边,将那瓣剥好的橘子含在了嘴里,继续说:“枉你也是国家军部的人,国家高于一切,利奥尔人私藏武器,本来就已经是死罪,可他们偏偏企图谋杀少将,罪上加罪。面对政府军,他们不求将功赎罪,将犯罪之中交上来,却百般武装抵抗,更是死罪。被杀光了,也无所谓。”
楚郁文说的那么悠闲,那么平静,仿佛利奥尔人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动物,只是长的像人罢了。
爱德华跪在了地上,一手捂着小腹,抬着头看着楚郁文,恨恨的瞪了一眼。他知道楚郁文所说的都是无懈可击的,也都是“事实”,可有什么办法?律法无情,更别提这个战乱的世界。爱德华只是心中保留了一丝天真的想法而已……
抉择
“可……可你不应该杀光他们,他们都是人啊!都和你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类,你怎么能忍心杀死他们?抓住主谋不久行了?你这个变态的刽子手!”楚郁文一脚不算轻,到现在爱德华还跪在地上。
楚郁文撇了撇嘴,忽然觉得爱德华这个小豆子有点意思,太天真了。也不知道他的师傅和父母是如何教导他,看样子还是没有长大的小孩,连社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不是罪,而活着却不能保护自己就是死罪!死一些该死的,活一些该活的,无上的真理,他却不了解。
楚郁文忽然偏过头,贴着茜丝的颊边,轻声的问着:“我杀了无数无辜善良的人,你觉得我有错吗?”
茜丝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了起来,眼神中也渐渐迷茫,片刻之间,迷茫的眼神坚定起来,脸色也恢复如初,倔强的摇摇头,深情的看着楚郁文。
楚郁文暗叹了一声,果然是这样。不同的家族中培养出的子女都有着同样的悲哀。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怜惜和认同感。楚郁文自然知道茜丝摇头是假的,所谓的坚定不过是为了家族,家族的荣耀高于一切,为了家族可以牺牲一切。
抓着茜丝小手的手紧了紧,看了爱德华一眼,轻蔑的道:“你真是个可悲的人,我听玛斯坦和修兹说,你的追求就是有一天能恢复你和你弟弟的身体,而踏上了寻找贤者之石的路。是吗?”
爱德华茫然的抬起头,不晓得楚郁文此刻忽然说这件不相干的事是为什么。
楚郁文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红色结晶,大拇指粗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充满了神秘。当这个玩意被楚郁文拿在手中时,爱德华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充满了**。
楚郁文笑着说:“你知道贤者之石怎么来的吗?其实贤者之石是用人类的生命制造出来的。你的追求,比我更卑劣。我不过是为了其他人类而杀害一小部分而已。而你!你却要用别人的生命,来弥补你和你弟弟犯下的错误。每个贤者之石,都是数十人生命的凝结。”说着楚郁文把手中的贤者之石丢到了爱德华的不远的草地上,像恶魔一般诱惑着:“拿起来吧,用别人活生生的生命,来弥补你自己犯下的过失,这不是很好吗?拿着它,然后滚回东部的农村。这个世界不适合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介意直接杀了你!滚!”
楚郁文这么做目的只有两点,一块小小的贤者之石,对于楚郁文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价值。基地中贤者之石正在源源不断的制造中,只要有祭品,一分钟就可以制造出一个贤者之石,而梅霍因对领域的研究也有了一定的突破,可以说贤者之石现在真的就是个零食。而这零食,对于爱德华来说确实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