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爱德华和阿尔兄弟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爱德华在伊兹密的眼神中年纪还小,可塑性极强,就像玛斯坦所想的那样,只要给爱德华一个引导,那么爱德华同样会成为军部最锋利的利刃之一。
门开后,没有想象中的拳头或者脚底,爱德华惶恐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却差点将下巴给掉下来。伊兹密,脸上露着甜蜜的笑容,搂在卡缇斯的腰上,典型的野兽与美女组合。
“师傅……”爱德华惭愧的地下了头。
伊兹密从卡缇斯身边走了过来,绕开了爱德华,一拳头砸在了阿尔的铁盔上,一只穿着拖鞋的白嫩的小脚,飞快且夸张的抬起,狠狠的撞在了阿尔的胸铠上,双手抓着阿尔的一只手,反向一扭,阿尔就这样被制服在地上。整个过程不过一秒都不到,令人乍舌。
伊兹密又踩了踩,脸上渐渐严肃起来,甚至让阿尔感觉到了已经很久的心跳,“伸手退步了,阿尔。”
伊兹密彻底的忽略了爱德华,爱德华嘴唇微微颤着,看着伊兹密的背影,嗓子中干涩的发生了微弱的声音,“师傅,我……对不起……”
伊兹密回过头,看着爱德华,嗤笑了一声,撩起鬓边一缕长发,讽刺的说道:“不敢,您可是国家军部的人,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平民,怎么敢接受你的道歉?”说着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好似沮丧的阿尔,道:“阿尔,跟我回去。”
接着不由分说的拽着阿尔的胳膊,将他拖进了小屋中,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爱德华一个人留在了门外。
悔恨?或许只有悔恨才能形容爱德华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是太想妈妈,如果不是因为思念而忽略了笔记上的禁忌,如果不是为了阿尔,如果不是……
太多的如果和不是,如果真的可以反悔,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如果这个词。
关上了房门之后,伊兹密的心情也很糟,爱德华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甚至爱德华在伊兹密心中已经成为了她的孩子。爱之深,责之切,伊兹密对爱德华的期望是在太大了,大的有一些不现实。
卡缇斯叹了一口气,才是准备着食物,他是无法说服伊兹密的。伊兹密坐在桌边,看着局促不安的阿尔,道:“说,从你们返回家乡后把一切都说出来,如果漏了一点,小心我揍你。”
凶狠的口气让已经没有了身体和感觉的阿尔,感觉到一阵害怕,如果可以的话,阿尔真的很像流汗。但同时,阿尔也感觉到一股温暖,长辈对后代的温暖,点点头,开始慢慢叙说了兄弟两人为了拿回身体的旅途。
天色渐渐晚了,爱德华还是站在门口,低着头,金黄色的长发凌乱的批了下来。眼眶中的泪水噼啪噼啪的吊着,时而狠狠的用袖子擦上一下,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着。房子的隔音并不是那么好,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人的谈话声,爱德华回忆着这些年的每一刻,越想越是心酸。
哐当一声,门开了,伊兹密脸上有了一线温柔,可更多的却是凶悍。一言不发的走到了爱德华的身边,抓着他的领子,抬膝,背摔,然后如同阿尔一般被抓着胳膊拖进了小屋中。爱德华欣喜的承受了一切攻击,攻击越是凶猛,越是能感觉到伊兹密对爱德华的溺爱。(我很少在书中插话,但是不得不说,爱德华和伊兹密的关系就是受虐狂和虐待狂的关系,绝对的!也许,这是母爱和被爱的一种变态表现吧!)
屋外彻底黑了下来,爱德华和阿尔忐忑的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的热腾腾的饭菜和扑鼻的香味,都不能让爱德华兄弟两人有所放松。在他们的记忆中,伊兹密越是深沉,爆发的也就越是猛烈。
阿尔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小心的喊了一句:“师傅……”话没说完,却被伊兹密粗暴的打断了,“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政府走狗的徒弟。”
卡缇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将盛满米饭的碗放在了爱德华和阿尔的身前,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伊兹密。
伊兹密暗叹了一声,头疼的摇了摇脑袋,一脸恼怒,道:“都坐着干嘛?吃饭!”说着带头端起碗,吃了起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咀嚼声和偶尔筷子和碗碟碰击的声音,爱德华甚至脸呼吸都不敢太粗。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心事,让饭桌上的气氛非常的沉闷。
良久,伊兹密有点愤怒的摔下碗,目光暴怒的盯着爱德华,她真的想一巴掌把爱德华给抽飞。可渐渐的,爱德华的所作所为又让伊兹密感动,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回去吧,替我想楚将军带个好,告诉她我的病多亏了他的照顾,已经好了。我累了,你们晚上就在这里睡一夜吧。”好像还有些话,但是伊兹密没有说出来。卡缇斯心疼的扶着伊兹密进了一边的卧室。
留下的爱德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师傅的病,好了?!
幼稚
第一百一十三章幼稚
这一夜,爱德华睡得很安心,就像还没有出事在内的婴儿一般,被温暖所包围。只是包围爱德华的温暖,是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在梦中,爱德华梦见了母亲,梦见了伊兹密和母亲两个人亲切的交谈,而他和阿尔坐在一边怜惜炼金术,阿尔,还是用着有泪身体的阿尔。
和爱德华的好命比较起来,阿尔就孤单了许多。不需要食物,不需要空气,不需要睡眠,什么都不需要,无论如何剧烈活动,都无法感到一丝的疲劳。阿尔轻手轻脚的用指头抹去了爱德华眼角的一滴泪水,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坐在屋外的草地上,双手支着下巴,仰望着天上的老圆老圆的月亮,回忆着。回忆小时候两人看着父亲的背影奋笔疾书忙着什么,回忆小时候母亲温柔的笑容,回忆母亲死去那一刻对父亲的留恋和没有遵守的誓言。
回忆,无穷的回忆。心酸和难受一股脑的泛了上来,阿尔很想哭,可是却没有能力去痛哭一场。有些时候阿尔很羡慕爱德华,爱德华难受的时候可以痛快的大哭一场,而自己,只能坐在冰冷的角落中,一个人孤单的坐着,坐着……
失眠的还有伊兹密和卡缇斯,伊兹密坐在床头,透过窗户看着窗外阿尔萧瑟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悲哀,也许自己是一个不幸的人。而自己,却把不幸传给了别人。如果当年没有教爱德华和阿尔,或许两个小子现在还和平凡人一样蹦蹦跳跳的寻找欢乐。伊兹密有一种自责,而有主见的人,特别是女人,最喜欢把错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卡缇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是一个很平静的夜,是一个很美丽的夜,同时也是一个让人感伤的夜!
次日清晨,爱德华从梦中慢慢醒来,偏着头眯着眼看着刚刚升起的初阳,富有朝气。阿尔已经开始晨练,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爱德华和阿尔也像这样,大清早的就惶恐的站在这栋小屋子外,玩命的练着。
想到这里,爱德华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笑容。
可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爱德华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什么,伊兹密非常粗鲁的踹开,一手领着爱德华,一手推开窗子,将爱德华给丢出去,还喊了一句:“八点开饭,没练完的不允许吃饭!”
“哥哥?!”
爱德华笑着应了一声,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真好,迎着金黄色的阳光,看着阿尔说道:“阿尔,我们很久没有来一局了。”
阿尔点点头,还没开口说话,爱德华脸上表情突然变得肃穆起来,双腿微曲,一个弹跳跃和阿尔身高相同的高度,一脚飞快的踢了过去。
快乐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爱德华一身凌乱的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道:“又输了,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阿尔?”
阿尔盘腿坐在爱德华的身边,摇了摇头,尽管那副铠甲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模样,但是爱德华却能感觉到此刻阿尔的认真。
“不要那么认真,阿尔,只是切磋一下罢了!”说着乘阿尔不注意,再次扑了过去。
屋外,想起了欢快的笑声。
伊兹密眼含笑意的坐在桌边,看着卡缇斯这个大汉系着一条可笑的围裙,在灶台边哼着小曲煮着早餐。
当爱德华洗了一个澡清理了体表的汗液之后,坐在桌上,就像一家人一样围成一个圈,吃着卡缇斯那可以说牛B的美味。有些时候爱德华很好奇,卡缇斯这个一眼看上去就是粗鲁男人的代表,是如何学会煮这些美味的美食?
“对了,师……傅,您说您的病已经好了?昨天晚上没有听清楚。”爱德华小心的问了一句,伊兹密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并且问完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这才安下心来。
伊兹密又喝了一口浓汤,点点头,道:“嗯,已经好了,还多亏了郁文楚少将的帮助,否则,很难啊~!”
本来心情还算愉快的爱德华,在听见了楚郁文的名字之后,沉默了下来,脸色非常差。连同阿尔一起,兄弟两人都停了下来。
伊兹密微微皱了皱眉毛,有点疑惑的口气问道:“怎么?我病好了你们开始难过了?”隐约有点要爆发的迹象。
爱德华低着头,说:“利奥尔……师傅知道吗?十多万人,全死了,只活了一个,其他全死了。”爱德华忽然抬起头,一脸的愤怒,嗓门也大了起来,“师傅,你知道吗?他,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居然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他杀了他们,杀光了他们!!”
伊兹密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叹了一口:“老实说,爱德华,你让我很失望。本来以为你当了几年军狗,会成熟起来。可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还是像一个愚蠢的孩子,连阿尔都比你成熟了许多。就凭你现在的心态,你一辈子也不要想拿回失去的东西。”顿了顿,伊兹密看了阿尔一眼,接着道:“爱德华你今天就走吧,阿尔留下。我看着你们长大,我不希望因为你那愚蠢的自私,让阿尔充满危险,随时失去生命。”说完伊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