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道:“你现下便是在轻薄于我!”薛冰闻言,打量起自己与她的姿势,发现自己正扣着人家的右手,结果这女子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自己身上。孙尚香则是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整个人好似挂在那男子身上似的,心下大羞,急道:“快撒手!”薛冰此时也觉尴尬,下意识的便松了手,而后站于原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女子来。
身材不似南方女子般的高佻,加之着的是劲装,一身玲珑的曲线完全凸显了出来,薛冰见了这火暴的曲线,想到是才自己正是与这种尤物那般亲密,不觉有点脸上发烧。
孙尚香脱得身来,便见那人一双火热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心下不悦,斥了句:“瞧什么瞧?”一腿便向薛冰脑袋扫来,薛冰反应甚快,见一腿扫来,左手直接将其抓在手中,心下对孙尚香三番四次的突袭自己甚为不满,道:“既然你说我轻薄于你,我便好好的轻薄一下。”说完,右手便摸到了孙尚香那条不能动的长腿上。
“呀!”孙尚香眼见得薛冰的手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腿上,还来回的抚摩了下,急得泪都掉下来了,便在此时,但听得身后一声大吼:“松手!”
原来是甘宁在后面瞧得片刻,初时见薛冰并不伤人,是以并未出手,因为他心里还在寻思郡主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待看到后来,薛冰居然当他面轻薄郡主,这便不能再袖手旁观了,纵使郡主先前所说是假话,此时还能是假的不成?立刻冲了过去,一拳挥出,直取薛冰小腹。
薛冰正感受着手中的触感。其实他初时只是想吓吓那个丫头,不过待摸的实了后,发觉入手之处弹性甚佳,竟不自觉的抚摩了起来。正摸着,突然闻得一声大喝,而后便感到一股劲风直奔自己小腹,遂舍了孙尚香,旋身一扭,躲过了这一拳。
甘宁一拳落空,复又向前,这次却是换的左拳,直奔薛冰的肩膀。却是甘宁恼怒薛冰手脚不老实,欲废其臂膀。薛冰见了,轻嘿了一声,双手一抱,竟将甘宁这一拳的力道尽数卸了去。甘宁一愣,换右拳又上,薛冰见了,却道:“打了这许多拳,该换我了吧?”身下也是一拳击出。
砰的一声闷响,两拳相交。甘宁身型一晃,兀自未动,薛冰却是连退两步,才卸去劲道。其实不是他受不住这一拳,而是故意退后几步,好将此拳之力消去。甘宁硬受了这一拳之力,此时却觉得拳头发麻。
“这人到底是谁?”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这个疑问,不过薛冰在下一刻便猜到了。“对了,刚进来时,那丫头曾唤他甘将军。姓甘,莫不是甘宁甘兴霸?”甘宁却苦思良久,这才寻思出个头绪,对薛冰抱拳道:“闻薛将军当日于曹操百万军中来去自如,今日得见,实乃宁生平幸事!”
薛冰亦抱拳笑道:“久闻东吴甘宁武艺过人,乃当世猛将,今日得见,果名不虚传!”言罢,两人哈哈大笑。正笑着,甘宁突然一拳打向薛冰,而薛冰却好似早有防备一般,挥拳挡了下来。只听甘宁道:“可惜,却不想薛将军居然如此好渔色,竟当着宁之面轻薄郡主,今日宁必饶不得你!”薛冰亦道:“先前只道东吴众人均是懂礼之士,却不想堂堂郡主却如此这般蛮横,敲诈勒索不成,反还来栽赃陷害!竟然还唆使军中大将前来殴打他国使臣,冰今日算是见识了!”两人一边打着,嘴里兀自说个不停,待斗了二十余招,甘宁也把事情的始末理的清楚了。
孙尚香初时见甘宁与薛冰斗到一处,心里还暗道:“打!打死那个坏蛋!”又想到那个坏蛋刚才那般对待她,直恨不得立刻让甘宁将其斩于此地。而二人所说,她在旁边自然也听得清楚,待知道这人便是那长坂坡脱甲救主的薛冰薛子寒时,心里暗道:“他便是那位薛子寒薛将军?”又寻思:“难怪功夫这般的好!”此时薛冰与甘宁正斗到酣处。后听薛冰与甘宁边打边说着事情,心中急道:“不好!”但是她又如何分得开两人,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过得片刻,薛冰与甘宁却已分开,而这话,却也说完了。甘宁来到孙尚香面前道:“请恕末将无能,斗不过他。”孙尚香又怎的看出甘宁这是知道了真相,不愿意打下去了。遂恨恨的瞪了一下薛冰,却见薛冰连理都没理自己,在那背着手兀自看着天。遂忿恨的一跺脚,对甘宁道:“我们走!”便带头离开了驿馆。
薛冰在院中,直待得那几人走的没了踪影,这才吱牙咧嘴道:“好个甘兴霸,怎使得这么大力气!”一边说着,一边甩着自己那略微麻木的拳头,心中却道:“这个郡主想来就是那个孙尚香了,忒也火辣了些。看来,我这些个日子,将不得安宁矣。”
第一初至三国 第二十章 返还
诸葛亮连续奔走了几日,到得这日,终无甚大事,便同薛冰一般,终日于驿馆之中,也不出去。除了鲁肃终日前来探望,便再无他人叨扰。但这种情况不过持续了三四天,前来驿馆的人便由鲁肃一人,变成了两人。
薛冰坐在诸葛亮身后,眼睛越过孔明先生,望着对面那人。而对面那人,眼睛却也越过了孔明,与他直视,二人谁也不服谁,好似在空中以眼神相较,可怜夹在中间的孔明,好似被夹在战场当中一般。
鲁肃这时轻声对孙尚香道:“郡主闻孔明先生大才,请我引其一见,今见了孔明先生,缘何不以正眼视之?”孙尚香闻言,遂收回自己那火暴的目光,对诸葛亮笑着道:“香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乃香之幸!”说完,举起桌上水酒,对诸葛亮道:“香先敬先生一杯!”遂将杯中水酒饮下。诸葛亮也不言语,只是将面前水酒尽饮,然后便笑眯眯的打量起孙尚香与薛冰二人。
打量了阵,发现这位郡主实意不在己,遂对鲁肃道:“子敬可否安排一小舟?”鲁肃正自饮着酒,闻言一愣,问道:“先生取舟何用?”诸葛亮道:“我至江东日久,恐我主挂念,遂欲令子寒先返夏口。”鲁肃闻言道:“先生可急否?若急,肃这便去办!”诸葛亮闻言,答道:“不急,明日备好即可!”
二人那边说着,孙尚香在这边听得却是清楚,心里寻思道:“他要走?不行,他这一走,日后如何还寻得到他?就这么放过这个轻薄我的小人?不行,我得想个办法!”遂低头沉思不语,便是鲁肃唤她,也未察觉。
薛冰在一旁却也是听得清楚,然此事却是他与诸葛亮两人商议决定的。诸葛亮需要一个人回去安排他暗中返还之事,而且取南郡之事也需早做准备,这才决定令薛冰先返。他现在坐在诸葛亮侧后方,看着刚才还和他以眼神较量不休的东吴郡主,心里奇怪的道:“怎的一听我要走,她便低头不语了?莫不是瞧上了我?舍不得我走?”想到这,连忙摇了摇头,暗道:“人家堂堂郡主,怎的会瞧上我这么个裨将?”想到这又点了点头,又想道:“呀!莫不是我前些日摸了她的腿,她欲令我负责?这个时候的女人,不会这么保守吧?看她的样子也不似在意这般小节之人啊!”转念又一想:“若真让我负责?该咋办?”想到这,又怔愣着不动。使得本欲唤他的诸葛亮都不知怎么出口去唤,只得转回头,对着鲁肃苦笑了下。
一顿饭,便在这般诡异气氛下结束。孙尚香是兀自思考个不停,一句话不说。薛冰却是胡思乱想个没完,亦是半句言不讲,便只有鲁肃与诸葛亮谈了些江东的风土人情,也不知诸葛亮是不是故意的,却总是挑一些婚嫁之礼来讲,便是搞得鲁肃也有点苦笑不得。
直至午后,鲁肃告辞而去,而孙尚香在出了驿馆之后便对鲁肃道:“我欲去寻哥哥,先生自便吧!”说完,便一溜烟的没了踪影,鲁肃在后面瞧得,只能摇头。
诸葛亮送走了两人,回来见薛冰依旧坐于原处思索个不停,面前酒菜却是动都未动过,笑道:“子寒在苦思何事?怎的连饭都不吃了?”薛冰闻言,这才惊醒过来,转头望了望,却发现早已没了旁人,遂道:“怎的没人了?”诸葛亮苦笑了下,道:“子寒莫不是瞧上了孙家小姐?怎的见了她便似丢了魂一般?”薛冰闻言大惊,急道:“军师切莫胡言,我怎的敢瞧上她?”说完,却在心中暗问自己:“莫不是我真的瞧上了她?否则怎的会如此劳神?”思及此,心中大慌,皆因他知道这孙尚香日后将为其主母,自己若看上她,岂非自找麻烦?遂猛摇着头,欲将此念甩出脑中。
诸葛亮在一旁瞧得薛冰样子,暗中笑个不停,面上却道:“可惜子寒明日便要返夏口,怕是再也见不到孙家小姐了。”说完,摇着羽扇,望自己房中而去。薛冰坐在桌前,心道:“没错,反正也见不到了。便是见,恐其已成我的主母了!”想到这,又突觉泄气,起的身来,亦望房中而去。
次日,于江边,诸葛亮对鲁肃道:“劳烦子敬了!”鲁肃却道:“先生客气了。再说,这次不仅是送薛将军返还,在下也要往夏口一往。”诸葛亮闻言,问道:“不知子敬往夏口何事?”鲁肃笑道:“我主昨日突唤我至府中,言,既已与豫州结为同盟,当互送盟书,以为凭证,特派我往夏口一行,以送盟书!”诸葛亮闻言,笑道:“如此甚好!”鲁肃笑了笑,又对薛冰道:“一路上,还请薛将军多多照看!”薛冰忙回礼,道:“应是冰请先生多照顾了!”几人正客套间,突见远处一骑急奔而来,马上一名劲装骑士,正是孙尚香。
孙尚香在几人面前不远处将马勒定,而后跳下马来,跑到鲁肃身边道:“我哥哥有事相告,且借一步说话!”鲁肃见孙尚香如此急匆匆赶来,只道是有大事发生,对诸葛亮和薛冰告罪了一声,便随着孙尚香望远处而去。
二人直走了好远,孙尚香领着,直拐得见不着诸葛亮薛冰二人,这才站定。鲁肃在后面早已急的不行,见孙尚香站定,急问道:“不知主公有何要事寻我?”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