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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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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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闽越之事已定,不回去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徐胜利朝门外走去,回头一笑,道:“再说,我回地越快,陛下的册封文书才能越快送达闽越,大王地王位也好早一日名正言顺。”
    骆丑当然想让徐胜利赶快回长安,也希望刘彻册封其为闽越大王的文书能早一日送达,可是现在徐胜利还不能走,最少今日不能走。骆郢虽死,可效忠于骆郢的人肯定还不少,其中也不乏也有想自力为王的人,所以他在今天安排了一场好戏,把整个王城的市场腾空,搭出来观赏台,要在市场里大开杀戒。
    这场屠杀既是杀给闽越人看的,也是杀给徐胜利看的。杀给闽越人看,是告诉闽越人,他已靠上大汉这棵大树,千万千万不要有非份之想,他可是有大汉给撑腰的。杀给徐胜利看,是要表达他对大汉的忠心,不仅诛了罪魁祸首骆郢,还要把骆郢的嫡亲全部诛杀,虽然这些人也是他地至亲。
    “徐大人可否迟一日再走?”骆丑以肯求地语气道。
    “为何?”
    “闽越的罪魁骆郢虽诛,可其儿孙尚有二十几个,我已在王城摆下刑场,希望徐大人能够前去监斩!”
    徐胜利明白骆丑地意思,不就是想借他的势吗?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势好借,但他代表着大汉,大汉这个势却是个好东西,谁也招惹不起!不过,骆丑既懂得借势又心狠手辣不念亲情,倒又让徐胜利担心起来,暗想莫要杀了一只狼又养出一头虎来,嘿嘿的笑道:“他们也算是你的侄儿,侄孙,你能下得了手?”
    “臣眼中只有当今的陛下,没有亲情!”骆丑大义凛然,朝长安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妈妈的,你杀你家人,老子只是去看看罢了,又有什么关系!”徐胜利在心中暗道一声,道:“闽越王的忠心真是天地可表,回到长安之后我一定向陛下如实禀报。那咱就别等了,这就走吧!”
    市场的面积本来不小,容得下万人左右,不过如今听说要在这里斩杀王族,全城的百姓几乎全城出动,再加上警戒的土兵,市场就显得小得可怜。
    来迟的人,全被挡在市场之外,然而他们并不愿如此离开,都聚集在市场两边的街道茶馆,有些性急的甚到攀到了房顶。据后来不完全统计,那天踩挤而死的人多达百人,被压塌的房屋几近百间,捡拾掉的鞋子无法统计。
    徐胜利与骆丑跟绑赴刑场的人走地是同一条路,这条路共有近万名兵卒守候。几乎一个挨着一个,分成两排,从刑场一直延伸到骆丑家门口。
    出了门。上了马车,直奔刑场而去。刑场正中央搭了块彩棚,昨夜曾与骆丑密谋的人都在彩棚上坐着,等到骆丑来了。纷纷对骆丑拱手祝贺。骆丑一介绍完徐胜利,那些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骆丑要杀骆郢呢,原来大汉的使者就在他地家中,有大汉支持,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出来。
    众人都把徐胜利往最中间的行刑人位置上让,徐胜利推辞了一番。坚决不坐,告诉众人他只是来瞧瞧。并不是行刑官。话一说出,众人也不再相让,骆丑一**坐在中间,徐胜利坐在骆丑的左边相陪,王庄坐在徐胜利的旁边。
    彩棚前,二十多步远地地方放着四个木墩,每个木墩后边站着一个敞胸露怀的彪形大汉,每个大汉手里拄着一柄巨斧。说是巨斧,是因为这斧头是专门造来砍人脑袋用地,背厚刃广。用来伐木估计树没放倒人已累死。月牙形的刃面拉直了量足有两尺。比普通的斧子大上七八倍,如果不是四个大汉长得实在壮实。估计都不见得能举起来。
    四个大汉后边跪着二十多个人,五花大绑的,都低着头,每个人背后站着两个昂首挺胸的持矛兵士。他们一个个地身上衣着华贵,一看便是骆丑要杀的二十多个骆郢子孙。
    再往后,是一圈士兵,背对着彩棚,手上地矛平端,对准人头攒动的百姓。百姓很多,黑压压的一片,数都数不过来,能容万人的市场里,今天估计挤了足有两万人,互相之间贴的很紧,想转个身都十分困难,一双双眼睛勾勾的看着四个木墩,等待着血淋淋的场面赶快开始。
    人群麻木的眼神是徐胜利不想看到的。耀武扬威,拿着手中矛威逼喝骂百姓的兵卒也不是徐胜利想看到地。四个持巨斧地大汉以及待会将要出现的血淋淋场面更不是徐胜利想看到地。于是,徐胜利要把注意力转移,先是看到一只飞来飞去的蜻蜓停留在一根木柱上,呆呆的,几乎与那根木头溶为一体。每杀一个人,围观的人总会喝彩声一片,杀到第四个人时它飞走了,也许是受不了人群的喧闹。
    没了蜻蜓,徐胜利很快又发现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杀到第九个人时,它好像被风卷起的一片树叶,卷到了顶棚上边,再也看不到。
    杀到第十个人时,徐胜利突然发现铺了布的桌子底下有两个螳螂正在比刀法,你来我往的打得甚是精彩,便低下头去瞧。
    每杀一个人前,总会有个人站在彩棚的一角,朗声唱喝,说杀的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任什么官职,干过什么坏事,最后再加上一个意图谋反。如果实在找不出那人干过什么坏事,就以一个决图谋反一笔带过。朗唱的那人说的是闽越语,叽哩呱啦的徐胜利也听不懂,王庄便在旁边翻译。
    徐胜利在看两只螳螂比刀法,似乎已杀到第十六个人,彩棚角落的那人正在郎声唱喝,王庄在旁边同步翻译,突然之间,一个熟悉的名字蹦到徐胜利的耳内——骆余善。
    徐胜利顾不得再看螳螂比刀法,抬起头来去瞧,正是来王城之后,碰到的那个贵族公子或者说贵族小姐更恰当一些。她还是昨日的打扮,目不转睛的看着骆丑,嘴里叽哩呱啦的在说些什么。
    “她在说什么?”徐胜利转头朝王安问道。
    这还是自打见到徐胜利后,对方与他说的第一句话,王安有些激动起来,翻译道:“她在请求叔爷爷,哦,就是骆亲王。说,他有个朋友,昨天曾去拜访过骆亲王。这个朋友是大汉来的,跟他约好了今天在饭店见面,希望骆亲王能够转告这位朋友一声。哦,如果这位朋友还在他府上的话,就转告一声,说他今天有事,不能前去付约了,叫对方珍重。”
    骆余善说完,自己把脑袋横在了木墩上,等待着巨斧从天而降。眼瞅着那名行刑的彪形大汉举起了巨斧,徐胜利连忙站起身,道:“慢!”
    骆丑还在迷茫骆余善刚才跟他说的那个汉人是谁。究竟是徐胜利还是另外一个汉人,见徐胜利喊慢,可那名行刑的听不懂汉语。将巨斧举得越来越高,连忙站起身也喊了一声慢。
    骆丑喊得急,行刑地一惊,斧子收得有些快了。斧背正好砸到他的脚背上,痛得他抱着脚又蹦又跳。惹来围观的百姓一片大笑。
    徐胜利地那声慢,犹如天外传来的一声仙音,骆余善抬起头,脖子上与衣领上已沾满了鲜血,眼睛噙着泪。叫了声:“哥哥!”
    “这人不能杀!”徐胜利转头对骆丑道。
    “是,不能杀!”骆丑以为。徐胜利只是垂涎于骆余善的美貌,想把骆余善带到长安去,附合的道。
    徐胜利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制衡骆丑地办法,笑道:“骆亲王既然知道她不能杀,为何还把她绑来刑场。”
    “我这不也是刚刚知道,徐大人说不能杀,自然是不能杀!”骆丑赔着笑。
    “那,骆亲王可知此人为何不能杀?”徐胜利问道。
    “不知道!”骆丑摇了摇头,从徐胜利不再叫他闽越王改回称骆亲王。他似乎察觉出一点什么。
    “因为我来闽越之前。陛下亲自交待,闽越的骆郢不是个好东西。可他地孙子还不错,诛了骆郢之后就由他的孙子骆余善来当闽越的大王吧!”
    “你……”骆丑想骂徐胜利出尔反尔,在此时说出由骆余善当闽越王的鬼话。很明显,远在长安的刘彻根本不可能知道骆郢有个孙子,不,有个孙女叫骆余善,这只是徐胜利不知通过何种渠道认识了骆余善,临时顺口地胡说。这时他有些后悔为何让刽子手停下手,要是斧子一落,什么麻烦也没有了,可是现在一起都迟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是不管不顾的命刽子手杀了骆余善,还是听从这个汉人使者地话,让骆余善来当闽越王。”骆丑在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杀了骆余善,等于得罪徐胜利,得罪了徐胜利就等于得罪了大汉。汉人会连同南越一起来攻打闽越,他这个闽越王当不长久,坐船入海用不了两年就会成来现实。听从汉人使者的话,让骆余善来当闽越王?不行!这不等于让他白忙活了一场,而且背上了弑君的罪名。
    短短的瞬间,一切好像都变了,变得如此突然,如此让人无法承受,可他又能怎样?上徐胜利的贼船容易,想下来就难了,骆丑把头摇了摇,准备小小的反抗一下,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徐胜利微笑道。
    “她是个女的,怎么可能当王!”骆丑道。
    “女的为什么不能当王?女的当皇帝地都有!”徐胜利道:“在我们大汉,吕雉是个女地,不就当了皇帝?武则天是个女的,不也当了皇帝!”
    吕雉确实控制过大汉地朝政,可从头到晚都躲在幕后指挥,并未称过一天的皇帝。武则天虽当了皇帝,但那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徐胜利本不该这么说的,所以敢如此信口开河,就是欺骆丑地处偏远,对这些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大汉是大汉,闽越是闽越,不一样的!”骆丑无力的辩解。
    “我知道骆亲王的意思,诛杀闽越你立的功劳最大,到最后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着实有些不甘,不如这样吧?”徐胜利停了下来,闭口不言,故意调骆丑的胃口。
    “怎样?”骆丑等了一会,终于问道。
    “我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你是闽越王,骆余善也是闽越王。今天你当闽越王,明天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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