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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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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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被残酷的环境抛弃。什么在冷冰器时代,想要安身立命,其实很简单,有杀敌立功的本领便成。全是狗屁。
    人,有时候需要一点志气,需要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那三条狗屁原则,只不过是自己为自己的懦弱找了一个不错地借口,如此前怕狼后怕虎,不敢对大汉有一点点地改动,不敢对刘彻有一点点的反对,不敢做出一件有利于百姓地事情来,这就是懦弱。他本能尽最大的能力改变这一切的,不仅仅是干一些扩大大汉版图的事情,可他现在仅仅在做这些东西,其他的事情一件也没干。比如让大汉的百姓像人那样有尊严的活着,比如让人们的视野开阔,知道世界上除了天朝,还有许多许多的国家,地球很大,中国只是许多许多国家中的一个。说的再远一点,让大汉出现德先生赛先生,而不是儒家当道,这事就十分有意义,值得用一生去干,哪怕脑袋丢了也没什么,不就是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吗?
    徐胜利似乎看到一点小小的曙光,心中也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正当他要把这点曙光与计划结合起来,把它码放整齐,理出顺序,排出步骤,脑袋一揪一揪的痛。
    “徐兄弟的心事很大啊!”李广叹了口气,声音洪亮。彻底把那点曙光熄灭,计划打乱。
    “诗是好诗,虽与《诗经》格式不符,语言又有些浅白,但的确是好诗。而且诗中所述确实与有些平常人家的情况相似,可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乱说是要掉脑袋地!”灌强拐弯抹角的提醒着徐胜利。
    “灌大人,老将军,我……”徐胜利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李广与灌强都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这两个人都是对大汉死忠死忠的人,虽受了冤屈,可那份忠心一点也没衰退。徐胜利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从这两个人身上得到一点帮助。也就闭了嘴,一口接着一口喝起了闷酒。
    赵燕的节目是一个接着一个。唱歌,跳舞,讲故事,努力用一切手段要把徐胜利的忧伤带走,可一切都是那样的徒劳。直至日薄西山,徐胜利的脸上再也没有露出笑脸。
    “天就要黑了。我们回去!”李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道。
    灌夫也摇摇晃晃站起身,数着地上倒的坛子,道:“才十一坛,不尽兴!当年我们两个人都能喝十一坛,今天四个人才喝十一坛,而且有两个还年富力强,正是能喝的年纪,怎么地也得再喝两坛。”
    “改天再喝,改天再喝。今天确实有些晚了!”李广朝充满优伤的徐胜利呶了呶嘴。道:“回去晚了,咱们可就过不了亭了。”
    “那好。咱们改天再喝!”灌强摇摇晃晃的走到无比惆怅的徐胜利面前,拍了拍徐胜利地肩膀,道:“兄弟,你没事吧!”
    徐胜利心中充满了忧伤与无奈,酒没喝多少人却已经醉了,挣扎着站起身,道:“没事!我还能骑马呢!”说完,朝马走去,倒骑了上去,朝前摸了摸,道:“奇怪,马头哪去了?”说完,整个身体往马**上一爬,失去了意识。
    “刘一手,你照顾着徐兄弟,别把他再从马上掉下来!”李广吩咐着,翻身上了马。小的尊令!”刘一手也翻身上了马,一手持自己地马缰,一手持徐胜利的马缰,一行人缓缓而去。前边开路的是年青仆人,后边跟着灌强,再后边是李广。李广的后边一排并骑三人,右边是牵徐胜利马的刘一手,左边是不停抚拍徐胜利后背地赵燕。
    山路本就颠颇,徐胜利又爬在马**上,马儿一颠一颠的往前走,幅度大了,徐胜利就爬在马**上呕呕地吐了起来。赵燕抚拍的幅度更大,眼睛也更加红润,她不知道徐胜利今天为何如此的忧伤、痛苦,总感觉是自己惹得对方如此,泪儿在眼眶内转来转去。
    下了山,路稍微平坦一些,这时天也完全黑了,年青的仆人在前边掌了火把,赵燕在后边掌了火把,不时将火把凑到徐胜利的脸前看看。吐了一路,徐胜利也不再烂醉如泥,头脑稍微的清醒一些,嘴里说着胡话,嘟嘟囔囔的似乎只是在重复一句话——我没醉,还能喝。
    “我知道,你烦我,不想看到我!”赵燕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幽怨的道:“我太自作多情了,总以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其实以我一个蛮夷人的身份早该明白,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这个前途一片光明地大汉将军。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地喜欢你,喜欢得一刻看不到你就跟丢了魂一样,吃睡不香,坐立不安,难爱得要死,恨不得拿刀在身上划两下,用痛苦来掩盖想你的思绪。于是,为了见到你,我从南越跑了过来,一路找你。见到你后,丢了地魂便又回来了,再难吃的饭菜也喷香起来,哪怕你一句话不说,只要让我能静静的看到你,我就会很满足,很高兴。可今天我知道了,从你的表情上我全知道了,你根本不喜欢我。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说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既然你一看到我就烦,我又何必留在这里烦你呢?你放心,明天我便离开你,走得远远的,不管是回南越还是去其他的什么地方,反正要找到一个不在想你的地方。到了那里,我便留在那里,静静的过日子。或许还会找个人家把自己嫁了。生两个孩子,过上朴实而又幸福的生活。”
    夜很静,赵燕喃喃如自语的声音不仅传到了刘一手的耳中,也传到了李广地耳中。刘一手眼圈一红,伸袖背着人偷偷擦了一下眼睛。李广暗叹一声,把头摇了摇,暗思明天得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把赵燕留下来。
    赵燕任由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怕别人看到,将火把举得远远的。这时,一只手慢慢的伸了过来。越过两马之间的缝隙,按在赵燕的葱白玉手上,用力握了握。“我也喜欢你?”
    “你说什么?”赵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那只温暖的大手实实在在按在自己的小手上。
    “我说。我也喜欢你,所以你别走!”
    赵燕把远远举着地火把往徐胜利面前凑了凑。徐胜利一脸醉红。朦胧着双眼,嘴角挂着笑。
    “你是不是喝多了,在说醉话?”
    “我是喝多了,可说的是实话,掏心窝子的大实话。如果你愿意。明天随我一起去长安。”
    已是入秋的时节,夜风吹在脸上凉嗖嗖地。可吹在赵燕脸上却如沐春风。左边,阴深深的一片树林不再阴暗恐怖,右边,湍急地流水声开始悦耳动听。她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徐胜利从那匹马上拽过来,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一口。
    “我就说,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怎么可能成了劳燕分飞呢?”李广呵呵而笑,乘着酒性,大喊一声:“驾!”
    “有虎!”身后突然传来赵燕惊愕的叫喊。李广惊出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半,勒停马。翻身跃下马时顺手已抄起弓搭上箭。
    夜风掠过树梢,发出虎啸般的声响,李广瞪着一双醉眼,四处急寻,喝问:“虎在哪里?”
    赵燕已把火把扔到地上,也去拿弓抽箭,顺手指了一个方向。李广顺着那个方向,果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似乎正常这边扑来。这时,徐胜利地酒也醒了一遍,与刘一手等纷纷引弓搭箭朝那只虎射去。射了一二十箭,见那黑影也不向前,也不倒退,李广不再射,命年青仆人举着火把上前看个究竟。
    仆人到了那里,照了又照,朝这边挥起了手,叫道:“将军,不是虎,是块大石头,而且还有一件怪事!”
    众人都去石头前赶,去看看发生了一件什么样的怪事。徐胜利颠在马上吐得舌头发苦,头痛如裂,一听是块石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顺着缓坡走到河边,漱了漱口,又用冷水冲了把头,顺着缓坡又上来了。
    赵燕像一只快乐地小鸟,一蹦一跳的过来,大大方方拉住徐胜利的手,拽着就往大石头那边跑,叫道:“哥哥,快去瞧,还真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是不是李将军把箭射到石头里去了?”徐胜利头重脚轻,飘乎不定的走着,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赵燕身上,闻着传来的淡淡体香,不觉醉得更厉害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赵燕吃力的扶着,吃惊的问道。
    “忘了告诉你,我不仅是个将军,而且还是个方士,前五百年,后五百年地事情只需掐指一算,便能知道个清清楚楚。”徐胜利冲着赵燕笑,露出白白地牙齿。
    “你就吹吧!”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那块大石头前。石头周围散落着十多枝箭,有的折了箭身,有地崩了箭簇,只有一支直楞楞的射入大石头中,从露在外边的箭身长度来推算,入石的箭足有半尺长。火花照得明亮,那枝箭的箭羽下边,清清楚楚刻了个李字。
    徐胜利一把推开正在搀扶他的赵燕,冷水浇头后只清醒了那么一刻,被风一吹醉得更加厉害,东倒西歪,狂性大发的当即就把卢绾的塞下曲诵了出来:“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好诗,好诗!”灌强也曾精研过诗经,虽然感觉徐胜利的诗与诗经上的诗颇为不同,但念起来朗朗上口,而且把周围的环境等等意境都描述了出来。品了两品之后,又把头摇了摇。道:“诗,算得上好诗,只是平明寻白羽用的不恰当,咱们明明是在夜里就看到的吗,怎么能用平明呢?”
    还在灌婴寻思着,把平明改成什么比较妥当时,徐胜利的第二首诗又在东倒西歪中诵了出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如果说,第一首诗里的将军还未明确指出说地就是李广。第二首诗的龙城飞将无疑是在指李广。李广忍不住热泪盈盈,龙城飞将军还是景帝在位时,景帝在升他为骁骑都尉时,根据他出生的地方。拍着他的肩头道:“你就是朕的龙城飞将军啊!有你在,朕就不怕匈奴!”
    “太过了。徐兄弟,你把老哥哥赞得太过了,不敢当啊!”李广用袖口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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