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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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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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鼓坚韧不拔的意思,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乡什么村,回头我把你地中的损失补上。”
    外边的响动已惊动高动警惕的卫青等人,纷纷出来手持武器护在刘彻房前,公孙敖探头问道:“来的什么人?”
    徐胜利起身回头笑道:“还是田间诟骂我们的老农!”话没说完,老头已挣脱报拽扯衣服的人,一边往堂外跑,一边喊道:“杀人了,强盗杀人了!”
    屋外伏着的三十多人冲了进来,卫青等一见情况不对,下了楼,与徐胜利站于一线,拿起手中的兵器抵御刺上来的剑戟。农人虽然勇猛,有些还当过郡县兵乃至于边防兵,但终究不是周冲这些苦练杀敌本领人的对手,何况徐胜利手中的剑十分锋利,一会的功夫已将五把剑七只戟削断了头,逼得农人连连后退。
    “两翼包围,中间冲击,别伤了他们的性命!”徐胜利又削断一只戟,指挥在两边的几个把冲进来的农人往中间赶,中间的又往前一冲,三十多个农人一起退出大堂。
    留下司马相如、直不疑、公孙弘守住大堂门口,卫青等把农人往客栈外边赶,徐胜利折而返身去牵马。老板娘不知出了什么事,睡眼朦胧的打屋内出来,道:“怎么了?”
    “赶快过来牵马!”徐胜利将马解开,递给老板娘两根缰绳,又把剩余的马匹都解开,往大堂的方向赶。公孙弘得了一匹马,搀扶着刘彻往马上上,才坐稳,卫青与周冲扭头往大堂跑,公孙敖等关紧大门也转身往大堂跑。
    “侯爷!”卫青道:“门外被农人、县兵、求盗围了个严严实实,人数不详!”
    “两千多!”周冲插了一句口。
    “来的有县兵,手中有远射的弓箭,留在院内危险,还是先退回大堂吧!”徐胜利又扶刘彻下马……
    “何必躲入大堂?”公孙弘道:“告诉县令我们是平阳侯府的,还怕他不放人?”
    “我好像看到了店小二!他怎么又跟县衙的人混在一起了,莫非昨天没有骗过他们?”公孙敖道。
    “骗是肯定能骗过他们。”徐胜利摇了摇头道:“刚刚摸进大堂的是曾在田间追击我们的农人,看来他们已报了官。店小二又到对方的阵营,相信指挥围攻客栈的县令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明知道我们是平阳侯府的,还要围攻捉拿我们,那是要给百姓一个说法了,呵呵,是个不畏权贵的好官,不捉拿毁坏田地的元凶是不会收兵的!”
    “捉拿平阳候?万万不可!”公孙弘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堂堂一国之君,当今天下之主,因践踏田地被一群农人捉拿,这不成了笑谈?让陛下今后如何坐在朝堂驾驭群臣,让后世史家如何书写陛下?不行,化做鸟儿也得飞出此地,变成虫儿也得逃出此地。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救陛下出重围。”
    “你们这些学儒的,外表假装仁义,内心充满私欲。不说外边重围,咱们区区十几人根本不可能杀出去,就算能杀出去,得杀多少人,流多少血,你的仁义哪去了!”徐胜利道,回头见外边已用擂木冲撞起大门,又道:“先退入大堂再说。”
    刘彻卫青鱼贯退入大堂,老板娘斜眼看了一下徐胜利,似乎在说:“怎么样,我猜的没有错吧,他果真是当今的皇上!”也入了大堂,招呼着公孙敖一起去把刘一手放出来。
    公孙弘犹自站在大堂门口,双手合抱朝天一举,道:“陛下性命无忧,声誉无损便是最大的仁!”
    “进来吧,一会飞来一矢射死你!”徐胜利把公孙弘拽入大堂内,顺手关上了门。
    卫青等几乎不约而同的看向徐胜利,徐胜利走到刘彻面前拱手道:“陛下,看来只能泄露你的身份,才能免于牢狱之灾!”
    “不能,坚决不能泄露陛下的身份,杀出去!”公孙弘叫道。
    “如今你已把陛下的身份泄露给了她,是不是现在就一剑杀了她?”徐胜利朝老板娘撇了撇嘴,老板娘将仍在大醉的刘一手往地上一放,捋起袖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公孙弘面前,道:“想杀老娘?老娘就站在这里,你杀啊!要杀也得先杀了你,是你泄露给我听的,凭什么先杀我啊!”
    “呵!”刘彻一笑,道:“都别闹了,听刘羽林有没有什么妙计可解此次之围。”
    “除了亮明陛下的身份,没有第二条路可行,不过能将泄密的事控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臣想借陛下身上的信物一用。”
    刘彻给卫青使了个眼色,卫青把自己携带的包裹呈的刘彻的面前。
    “此是节杖,见节杖如朕亲临,你拿去。”
第三十九章 二围客栈 二
    节杖这种东西徐胜利早有耳闻,苏武在北海牧羊,张骞出使西域,手中都拿有这样的东西。既然代表大汉皇帝的尊严,在他的印像中,节杖应该是由美玉精雕细琢而成,上边再镶嵌金玉宝石,富贵无比,惊艳绝伦。
    徐胜利把节杖接到手中,首先感觉到节杖显轻,应该不是用玉制成,把包在外边的细绢袋口松开,抽出一尺看了看,竟是由细竹制成。若说与普通的竹有何不同之处,仅仅颜色上极绿,翠得如一洼潭水,猛的一看像极了玉。节杖的头前绑着一段黄色丝绸,随风飘逸,代表帝王的尊贵。
    徐胜利把袋口重新系上,一手拿了站起身,刘彻问道:“你一人前往?”
    “臣一人前往!”
    “不带兵器防身?”
    “不带!”
    徐胜利想搞个白旗打打,可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样的传统,再说有这样的传统也不能打。他此番身上揣着节杖,已经不是他了,所代表的是皇上,哪有皇上给下属投降呢?公孙弘一定是要反对的,庄毕、司马相如也一定会反对的,还是不出这样的洋相为好。出了门,破门的农人正好把大门撞开,看到徐胜利两手空空孤身一人朝他们走来,不觉一愣。有的抱着擂木发呆,有的松手去解身上的武器,一不留神擂木砸到一个农人的脚背,直痛的那个农人抱着脚哇哇乱叫,严肃的厮杀攻栈场面顿时显得有点滑稽。
    “奉我家主人之命,去与你们的县令谈谈!”徐胜利举起手,原地转了个圈,让入门的农人看清楚自己的身上没有武器,道:“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咱们自己人闹了点纠纷,你们不会杀了我吧!”
    张老汉又挤了进来,念及刚才摸入大堂时,这人明明有机会杀了自己而不杀,还命其他人不得杀人,点了点头道:“不杀!”
    “根据交战的规矩,我没回来前,你们不得攻入大堂。双方究竟是战是和,一切等我见了你们的县令再说。”徐胜利又道。
    张老汉又点了点头,命身边的两个儿子上前把人绑了。两个儿子愤怒田地被这伙人给毁得干干净净,下手绑的力道自然有些重。绑完,一个儿子抽出徐胜利腰间的节杖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什么玩意,顺手就要往地上摔去。
    “千万别摔,摔了你们的县令会很生气!”徐胜利被绑的嘴个棕子似的,腰都直不起来,歪着脑袋笑道。那个儿子看了看手中的节杖,又看了看张老头。张老头在土房子中时曾听店小二说过对方是个什么候,心中猜测这东西说不定是什么侯的信物,对儿子点了点头。
    麻绳从颈部一直捆到胯部,出于恼怒,还故意的穿过裆部在颈部打了一道,徐胜利只能在农人的推攘下躬着腰走。腰弯着走得自然极慢,比女人的小碎步还要慢上些许,才出了大门,张老汉心生烦燥,道:“拿杠杠上,抬了走!”
    一根胳膊粗的竹棍打麻绳中穿过,徐胜利如一件衣服一样被吊在空中,两个农人抬了便走,运脚如飞。不到一刻钟,已赶到那三间土房前,张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净下来,语气依然有些兴奋的道:“禀两位大人,捉到一个。”
    “哦,带进来,让我瞧瞧贼人长得什么模样!”
    里边传来赵县令的声音,张老汉推门而入,给正在下棋的两位县令各行了一个礼,冲门外喊道:“抬进来!”
    进了屋,两个农人把徐胜利往地上一摔,一个在抽竹棍时还暗暗的踩上一脚。徐胜利也不以为意,在地上滚了一滚,挣扎着站起身,道:“我是被你们抓到的吗?我是来跟你们讲和的,用如此手段对付一个讲和的使者似乎不对吧!”
    张老汉面上微微一红,伸手去解徐胜利身上的麻绳,赵县令手捏一子,冷笑一声,道:“慢!我赵某人为官数十载,从不与贼人讲和,先丢到一旁严加看管,待将贼人全部捉拿再一并审问!”
    刘县令先是不解的看了赵县令一眼,马上会意赵县令此举是怕对方突然道明客栈中的并非贼人而是‘平阳侯’,到时不好收场,要来个‘先斩后奏’,将手中棋子打了个劫,道:“先关入隔壁屋子!”
    “两位大人且慢!”徐胜利躬着身朝前赶了两步,张老汉连忙上前按住他的肩头,徐胜利道:“我是来救两位大人的,两位大人怎能自掘坟墓!”
    “满口胡言乱语,堵了他的嘴!”赵县令道。张老汉得令,一边扯下徐胜利的衣角,一边道:“大人,是否继续攻打客栈?”
    “当然!”赵县令将手中一子下到棋盘上,道:“形势一片大好,马上便要杀他个落花流水!”
    “我带来一物,两位大人看看再做决……”徐胜利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已被堵上。张老头让人把徐胜利带出,刘县令好奇对方带来一件什么东西,道:“慢!你这招直捣黄龙是不错,可是后方空虚一片,谁胜谁负还得两说。”
    张老汉停下脚步听了听,以为刘县令在跟赵县令说话,双手一拱正要告退,刘县令又道:“他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呈上来看看!”
    “草民这就去拿!”张老汉转身去取儿子手上把玩的节杖,回屋放在几案旁,低头退了出去。
    “看那干嘛,不过是证明‘平阳侯’身份的印信罢了!”赵县令两指夹着一粒黑子,劫杀了刘县令七八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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