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先是听要把虎符用在此处,心中先是一惊,又听虎符还能用到南越上,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能不在此用最好不在此用,免得横生出什么枝节来,继续找起不可为的理由,道:“城外的百姓如一盘散沙。如何才能把他们组织起来。目标统一的冲入城里!”
“才刚夸你问了一个好问题,马上你便又问出一个傻问题来!”徐胜利道:“让他们吃饱喝足。确实如一盘散沙一样,但如今的情况是他们正饿得厉害,粮仓地粮食便是冲锋的鼓声,只要让十个黑衣人跑到外边一通的乱喊,有数百人闻声而动,其他的人就会一传十,十传百,蜂涌而至。”
“不好,不好!”刘一手还在摇着头,若不是脖子本就粗大,如此个摇法早就摇断了脖子,道:“饥民的人数虽多,可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从,手无寸铁,哪是城内全副武装兵卒地对手!”“他们也不是手无寸铁,至少有牙齿、拳头、木棒、石头,还有菜刀!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莫忘了李背被判死刑的原因就是因为一把菜刀,那也是要人命的家伙事。”徐胜利开了句玩笑,又道:“再说,那些兵卒们也不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都是妈生爹养的,哪能全是铁石心肠没有慈悲胸怀。这些日子,看着城外地饥民他们就不难受?只是迫于宁成的压力不敢把心中的怜悯显露出来罢了,只要饥民们进城,我相信有一半往上的兵卒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有一千至三千的兵卒加入饥民的队伍。那些饥民中,难保没有兵卒地亲戚朋友在里边,很可能亲生父母都混迹在其中。”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是不同意你的念头!”刘一手道。
“你呢?”徐胜利转头看向赵燕。
“我与刘大哥的意见一致!”
“看来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理,值得让人安慰的是我是你们的头,你们应该听我的!”徐胜利笑道:“我看就这么定了,刘一手,你去找两个能拿事的黑衣人过来,我有话吩咐!”
刘一手撅着嘴,十二个不愿意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尚未到门口听到外边有响动,忙又折回身道:“有人!”
赵燕赶忙去吹烛台上地蜡烛,徐胜利拦道:“干嘛?”
“吹蜡烛!”
“我们又不是杀人放火地强盗,在这里密谋杀哪个人放哪家的火,吹蜡烛干吗?”
“可……我们不正在商量……”
“欲盖弥璋反会弄巧成拙,莫忘了我们都是官!”徐胜利盘膝端坐好,等到来人叩了三下门,道:“进来!”
门没上闩,被来人轻轻推开半扇,门外出现两个人来,一个是小二另一个是曾经见过地郡丞
王飞对小二点了点头,小二转身离去,王飞迈入屋内。转身关了门,往前走去。对赵燕、刘一手各点头一笑,然后神神秘秘的道:“大人,我能相信你吗?”
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徐胜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王大人此话怎讲?”
“求大人救命!”王飞跪到地上叩起了头。
“救命?王大人开的是哪门子的玩笑?”徐胜利猜不透对方此话何意,以为宁成派来试探自己的,道:“我现在沦落到你的地盘上,性命还在你的手上捏着,该是大人救我地命才对吧!”
“大人是不相信我,可否屏退左右。小臣有密事相奏。”
“不必了。他们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将来地媳妇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徐胜利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把身体往后一靠,意味深长的玩味起下边跪着的王飞。
赵燕听徐胜利说她将来是他的媳妇。心中先是美滋滋的,很快又想到自己若不反对一下可能会被对方以为是个轻浮的女子,转头正欲开口讽刺一句,见徐胜利打了个眼色,又把话咽下。
“大人……”王飞开始讲了起来,打二十多年前当求盗丢了一个绳讲起。一直讲到最近宁成看他的眼神,最后道:“宁成疯了,他这是想杀我啊,请大人救命!”
“你讲的倒是丝丝入扣,可我是宁成的朋友,怎么可能帮你。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徐胜利道。
“大人不会杀我地,也不是宁成的朋友,之所以如此说还是因为不相信我!”王飞道。
“哦,是吗,这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吧!我告诉你事实是什么,我不仅会杀你,还会交宁成这个朋友!”徐胜利道。
“不会的,从大人假传圣旨那一刻起,我便知道大人将是宁成的死对头。可惜。宁成太刚愎自用了。以为天底下地事情都能用钱摆平,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大人这等不爱钱的人!”王飞道。
“只怕王大人看我真的是看走了眼。我这人还就是满爱钱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睡了,就不送王大人了!”
徐胜利已下逐客令,王飞眼看自己的时间不多,忙道:“大人为何不信我?哦,我明白了,大人是不是觉得这间客栈是宁成所开,而我能够出入自由,因此怀疑我是宁成派来的!大人,请一定相信我,我是在旁边一直等到掌柜地去找宁成,才偷偷的溜进来。===至于那个小二,他与我家也算有点远亲,所以才将我带来见大人……”
“刘羽林,还不送客?”徐胜利打断王飞继续往下说下去,摆摆手道。
“大人,大人!”王飞被刘一手拽起,挣扎着不愿离去。刘一手生了气,对着王飞的腹部猛击两拳,拖着王飞向外走去。
王飞又哀求了两声,眼见就要被拖到门外,不再哀求。本来,他打算的好好的,只要徐胜利相信了他,便求徐胜利将他**河南郡逃出生天,再把身上有关宁成罪行的证据交给徐胜利。此时眼见对方根本不信自己,把心一横,决定死也要拉宁成垫背,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绢团,奋力扔到徐胜利身边。
绢团展开极大,足有二尺见方,上边用蝇头小字写地密密麻麻,全是宁成借抄家之名中饱私囊以及草菅人命的罪状。上边的墨色有新有旧,不似新作,应该已经写了好多年,每年都往上添了一些。
徐胜利大致的过了一遍,没有找到李背那件案子,看来那件案子实在有些小,小到不足以让王飞浪费笔墨的地步。而王春那件案子上边倒有记载,说的是函谷都尉被抄家的始未,以及搜刮得来的钱财数量。记得极其简略,仅用了三十一个字,人名上只有函谷都尉的名字,后边跟着等二百四十六口人,皆杀数字,自然也不可能出现王春地大名。
刘一手把王飞拖下楼梯,在小二错愕地眼神中以及听到动静从后厨中赶出来的几个惊诧地目光中来到街上。他把王飞向前一甩,想给对方再来上一脚,临到王飞的**想起对方怎么说也是个郡丞,不能太不给面子。冲打地上爬起的王飞喊道:“滚你姥姥的,再来我家大人面前讲宁大人地坏话。决不饶你。告诉你,我家大人与宁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
他这句话虽是冲着王飞喊得,其实并非喊给王飞听地,而是喊给那些隐藏在四周监视的人听的。不过,站在门口目送王飞跑的远了也没看到有人鬼头鬼脑的出来查看情况,略带遗憾的回到客栈中,差点跟正在探头张望的小二撞了个满怀。
“大人,怎么回事?”小二指着已看不到人影的王飞问道。
“她***,竟来高间我家大人与郡守大人的关系,你说该杀不该杀?”刘一手道。“奶奶地。他告诉我是来拜访大人的,求我带去见见。我想他是个大官,你家大人也是个大官,便领着去见,哪知他竟如此的话。早知便不领他前去了!”小二懊恼的道,极力让自己与这件事情撇清关系。
“谁说不是!今后他若再来,直接打将出去,别再往我家大人的屋里领!”刘一手朝楼梯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道:“你家老板呢?”
“出去办点事!”小二点头哈腰地回答。
“是不是去拜家本家宁大人去了。好证实一下我们的身份?”刘一手笑道。
“哪能呢,谁还敢怀疑大人的身份?”小二赔着笑。
刘一手回头继续朝楼梯走去,关了门来到徐胜利身前,道:“大人在看什么?”
“王飞掉了点东西,我捡起来看看,也没什么!”徐胜利把王飞记得黑帐折起收入怀中。
刘一手道:“刚才我问小二他们老板去哪了。小二虽没明说,但能看出客老板是去见宁成去了。可见王飞并没对我们撒谎。如果……如果王飞刚才讲的都是真的,我们完全可以借他之手除去宁成,这样便可免去大人假传圣旨之罪。”
“哦,也许吧!”徐胜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
“大人不相他?”刘一手道。
“无所谓相信不相信,关键时此时我们不能与王飞有任何地瓜葛,不然他死了也会把我们拖死了!”
“大人讲的话莫测高深,我有些不明白!”刘一手道。
“你想。我们相信王飞有什么用?这事只能让陛下来处理。王飞说的没错。宁成已起了杀他之心,他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我不懂!”刘一手迷茫的摇了摇头。
“定时炸弹是我家乡的土话。打个比方吧,就是一座随时会崩的山,而我们正好坐在山顶,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你想,我们把这颗定时炸弹带到身边有什么用?宁成一定会识破我们这是要借助王飞铲除他,这不是我们自己把自己置于十分危险地境地吗?”
“大人是的意思是……宁成竟敢杀我们?”刘一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
“他会的,一定会这样干的,能不够全郡百姓性命的人又怎会顾惜我们的性命。所以必需得把王飞推出去,不能让他与我们有一点的牵连,不然后果只有一个,大家绑在一起死。”
“我明白了!”刘一手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不能等到天明再出城,王飞这一闹宁成会对我们起疑心,不仅会派人监视,只怕会派兵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