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摇头一笑,吃起肉来。阿虎儿灌了几口酒,又吃了几口肉,哈出个舒服的声音来:“他奶奶的,爽,好久这样没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了。”又伸手拍着我的肩膀笑道:“我说阿布老弟啊,虽然你比我厉害,但我一点都不服,而又冲着你这酿酒的好本事,我阿虎儿特服你。”
我心下一动,便问道:“怎么,阿虎儿在漠北匈奴那里过的不好?连酒肉都吃不了?”我一话说完,阿虎儿立马激动起来,满脸通红,恨声道:“他娘的,别说酒肉,连吃饱肚子也成问题!”见我和魏续望着他,阿虎儿继续道:“看看我们这些不到百人的部落,就知道我们过的有多苦了,在年初我们还有三、四百人,可他娘的,过了秋天,就他娘的成这样了。”
我闻言一想,问道:“是狼的袭击吗?但你们大匈奴不是号称狼的民族?有某种可以控制狼的秘术。”阿虎儿听了,面色气愤,又灌了一大口酒,才痛苦说道:“就是那些畜生!吃掉了我们无数的族人!”他又灌了口酒,脸上出现一种极度痛苦和不屑的表情,“我们大匈奴?放他妈的大狗屁!早他妈的成一盘散沙了,还狼的民族?还御驾狼!”说话间,这如恶熊一样雄壮凶狠的阿虎儿流下了眼泪,低头无言。
阿虎儿咬着牙,无声地流了一脸泪,好久才继续道:“我们匈奴人在冒顿大单于的时代,曾纵横天下。东灭东胡、西击月氏、南并河套、北服丁零等,称霸大草原,也打汉人皇帝年年送献礼,嫁公主过来。那时候我们是多么骄傲啊,我们控弦战士达到上百万,冒顿大单于的马鞭指向那里,我们匈奴人的战士便可以征服那里!”
听到这里,我又想起来那阿妈去世的那天对我说的话:阿布你身上流着匈奴人的血,你是苍狼的子孙。心里也不住激动起来,似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熊熊燃起。
这时,但见阿虎儿此时一个猛拍小几,眼睛变得分外通红,他牙齿露出来,恨声说道:“从冒顿大单于后,匈奴人就像没了牙的狼,被汉人赶到漠北那鸟地方不说,还因为一个女人,分裂南北匈奴。”“因为一个女人,分裂成南北匈奴?”
阿虎儿“哼”的一声,猛灌了一口酒,咬牙切齿:“就是你们汉女那个王昭君!”我一惊,心里想道:这王昭君不就是古代中国四大美女?难怪因为她,造成匈奴分裂,当真是红颜祸水。
阿虎儿气愤地说下去:“南匈奴便成了汉人的走狗,北匈奴要不往漠北更远处而去,要不去迁徙往往极西远的地方,死在路上无数。大匈奴就这么没落了。”阿虎儿的声音说不出的悲伤无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伤心了,阿虎儿,匈奴人还没有没落。”
因为说话的时候,我想到数百年后,会将有个叫阿提拉的男人,去为匈奴人创造一个更辉煌的时代,让整个欧洲在那个男人的上帝之鞭哭泣、颤抖。
马背上的民族,苍狼的子孙,注定要去征服世界的。
我回过神,对着阿虎儿问道:“如今呢,你们匈奴人如何了?”我话一出口,阿虎儿极度的暴怒起来,浑身散发出狂暴的气势,一拳将身前的小几击碎,木屑飞溅中,阿虎儿无力道:“车居儿单于与汉人联合攻击鲜卑的战争中战死,呼徵便被立为单于。没过一年,呼徵又被汉人杀死,我们匈奴便没有了单于,各自为政,要不和鲜卑人打,要不和汉人打,要不便去那些畜生去抢食物。”阿虎儿的声音越说越弱,最后又低头无声哭泣起来。
是啊,曾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帝国,却在数百年后,这些苍狼的子孙沦落成这个样子。
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我将手放在阿虎儿低下去微微颤动的头,对他轻声说:“不要哭,匈奴人没有哭泣的。我吕布身上流着汉人的血,但也流着匈奴人的血。若有朝一日,我吕布封王拜侯,定会照顾你们匈奴人的。”
阿虎儿抬起头,迷茫的眼睛望着我,徒然一个半跪,跪在我面前,神情无比庄重:“伟大的昆仑神在上,我阿虎儿愿奉吕布为主,从今往后,至死不渝!”我大惊,连忙扶起,连道:你这是何意?就你送我双月戟,就我一半是匈奴人的血统,我一定照顾你们的。”
阿虎儿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我阿虎儿愿跟你去征服大汉,建立一个匈奴人的大帝国。”我微笑着,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建立匈奴大帝国吗?好啊,阿虎儿,我会做到的。”阿虎儿大喜,又朝我一拜。
重新弄一张小几,放满酒肉,坐下来后。
又吃喝了一会儿,我问阿虎儿:“你这双月戟,如此美丽,从何处而来?”阿虎儿吞下一块烤牛肉,摸了一把油腻的嘴,答道:“主人,这是我往漠北极北过去,找熊相博时找到的。我见其锋利之极又如此好看,所以当做宝贝。事实上我阿虎儿除了玩刀,不会用什么兵器的。”我微微一笑,“不用叫我主人,叫我阿布便是。对了,我还记得那天一战你还拿出两把古怪的弯刀来,那是何等弯刀?”
阿虎儿哈哈一笑,随手从他屁股下抽出把弯刀来,银光闪烁。那家伙居然将保命家伙放于屁股之下,也是一绝。
阿虎儿一把将那刀递给我,说道:“这乃是我用恶熊的利齿所制就的恶熊双刀”“恶熊的利齿?”阿虎儿面色骄傲,“我于极北之处,与熊相斗之时,发现一种恶熊。那种恶熊生得极为庞大,约莫有数丈之高,力大无穷。我与其相博,费极大力气才杀死只,幸好那熊不喜群居,不然我阿虎儿,便活不了。”
阿虎儿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杀死那怪熊后,发现它的牙齿极其尖利,和那双月戟相碰也没有断离。我大喜,日夜找这怪熊,同其相博,终于从中练得了这身强悍肉体,和恶熊战气,并收集了可以制造这恶熊双刀的恶熊利齿。
我听了阿虎儿的一番话,低下头来,望着那刀。但见弯刀之上有只苍狼,凶狠、如真。便问:“这刀面之狼又是何物呢?”阿虎儿拿过刀去,指着刀面之狼,对着我说:“这是我族匈奴密术秘术所制刀时,而留下的。”我问道:“匈奴密术?”
阿虎儿脸色颇为得意,“在圆月之时,杀掉数只苍狼,借其精魂而融化制刀之物,因为此刀太过坚固,所杀苍狼特多,所以留下来的。”我惊叹:“这苍狼极为少见,你那来找那么多苍狼?”
阿虎儿摇头一笑,道:“你没听说过吗?匈奴人是苍狼的子孙,漠北那里苍狼多的是。”
我又想起刚才阿虎儿说的一句话,问道:“你刚才说练成了恶熊战气,那是如何战气?”阿虎儿傲然道:“这是我阿虎儿的大地恶熊战气,大地是生命,恶熊暴烈无比,有遇血越强之能,甚至神奇地有起死回生之能,”我一笑,说道:“不是吧?阿虎儿那可以战不死了,真为当世强者呢。”
此时,在一边喝酒吃肉的魏续大声叫嚷:“我魏续还是九原勇士呢,奶奶的。”阿虎儿撕下一块肉,吃了起来,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个不屑的哼声。我微微一笑,便想吃肉喝酒。
此时,却有一人叫我:“阿布。”
我带笑回头,却见小丫头在我不远处。穿着件火红的衣装,面带微笑,目光明亮地望着我。刹那间,我但觉得天地一片轰然统统消失不见,只留下眼前的伊人。我慢慢站身来,带着种深情的笑容,慢慢走过去,将这生命中的至爱,紧紧抱入怀里。
身后的魏续同阿虎儿顿时如发春的狼一样,极力嗷叫起来。
千里之外的某处,天空一片黑暗,仿佛有某种事物包住了月亮一般。天空中似乎有一人,飘于半空之间。
此时那人一声清喝:“天地生云!”刹那时天空风起云涌,无数黑云冲天空四处疯狂聚来,似乎要形成某种事物。天空也忽然落起无数的雷,一道道将那欲要集聚的云,一片片打散。然云打散便有集聚,终于满天空全是黑云。
却见此时有一男子大声叫道,声音说不出的狂喜。
“天师,大道将成!”
刹那间,漫天黑云一个急速会聚,急速变幻出一个如太极般的浑圆,浑圆之中,又有如鱼般的两道云不断交绕,渐又分离。
这时,天空一片巨响,万雷齐落,天地刹那亮如白昼。无数雷光中,露出一个黄衣道人。
天雷轰然而下,那黄衣道人一声怒喝:“苍天已死!”
落雷轰然中,天空如太极般的浑圆云层,轰然散离上去,与满天落雷相撞。而那浑圆之中的如鱼般的云,飞速盘绕下来,包围着那人,急速变幻成,两道细小的气,一极红,一极白,钻入那人的眉心,消失不见。
此时天空黑云散尽,清凉的月光散落下来,散在那人身上,天地一片静谧。
……(本卷结束) ……
第八章 高顺
第八章 高顺
风雪连天,草原一片银白,冬季已至。
我在睡梦之中,但感觉鼻子一阵轻痒,睁开眼来,便看见小丫头近在咫尺的俏脸。小丫头将头靠在我的右,笑着双眼如弯弯半月,红红的小嘴边洁白的贝齿不住露出来,想让人有种亲一亲的欲望。手里拿着不知从何拨来的一根青丝,看来刚才的一阵轻痒便是小丫头所为。
见我醒来,小丫头笑嘻嘻地道:“懒阿布,懒阿布,都天亮了,还睡觉。”我抓着小丫头在我脸颊上轻轻抚摸的小手,微笑道:“看外面下着大雪,如此早起来,干什么?”小丫头一下翻过身来,跨坐在我的腰上,如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柔声道:“那也可和人家玩玩呢。”
“玩玩?” 我此时发现,虽然沾包外寒风呼啸,但沾包内生着火堆,再加上整座沾包,乃用精牛皮精制,根本吹不进风来,因此沾包之内,温度颇为火热。
眼前的小丫头便只穿着件火红的贴身褂子,越发显着小丫头雪白如玉的身子:一对白嫩的手臂从红褂子伸了出来,火光摇动中,显着莹莹动人,高高耸起的前胸,不时随着摇摆而微微抖动,柔软的臀部也随着摇摆轻轻挤压我的腰部,白玉似的修长美腿和我的腰间紧紧相贴着。
望着这个可爱而娇媚的小丫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