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殿下去耶路撒冷是我们的任务。不需要你们这些严重违背骑士准则的家伙多此一举,而且让一群叛贼护送回玷污上帝的荣光。殿下出于仁慈救了那个人的命,那我们就应该离开了。”跟进来的格林顿张口就回绝。
“你们两个没有别的事情吗?”安妮跪在海因斯身边开始察看他肩上的伤口,准备帮他换药,“我不想去耶路撒冷。你们两个不用费心了。如果你们真的想帮我,那就帮我联络个商团,我想去东方。”
“殿下……不用!!!我不想……”海因斯有些难为情的扭动着身体。
“你别动来东区。我好不容易才处理好,别再被拉开了。你也别遮了,这几天我替你擦身,已经把所有的都看过了。你别摆出这样的表情好不好……我……”安妮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徒劳的想维护自己尊严的骑士。看着面前的骑士的脸伸起了不同于发烧的红色,安妮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在恶意的想法下,安妮用自己在红渔夫里经常看到的那些嫖客的标准表情一面用手摸着海因斯的胸膛,一面用娇媚的声音轻喏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吃完了不擦嘴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殿下……”帐篷里所有的人都受不了的倒在地上。
“殿下……”卢休斯夫人跳起来尖叫到。
“好了,好了。”并不是因为卢休斯夫人的怒气,而是因为安妮觉得再玩下去,面前的骑士就会被自己的羞愧给烧死了。“安迪,去拿碗汤来。还有把我煎得药也一起端来。”安妮吩咐着帐篷外的少年。
“殿下……我可以照顾自己了。请您不要……”海因斯努力忽视那只放在胸膛上的柔弱小手。
“你可以!!??我怀疑!!”安妮看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骑士。
“我……”海因斯还想坚持。
“好了。你的状况我最清楚,别死撑了。你要害羞也不差这一次。等我走了之后,你就算是把自己给埋了也和我无关。”安妮对这种死撑一点好感也没有。
“你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出去吧!”安妮向身后的人吩咐道。
“不行,殿下。我要留下。”卢休斯夫人叫到:“他醒了。我不能让您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夫人。”安妮第一次涌上无力感,“他能对我怎么样,凭他现在的状况难道还能在你们走后从床上跳起来把我压在身体下面为所欲为吗?还是您想保护这位骑士的贞节。!!”
“殿下……”帐篷里再一次充满了无力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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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海因斯喝完肉汤和随后的药汁后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的睡去。而安妮还是如前几天一样,为骑士好好的擦洗了一遍身体,让他睡得更舒服。面前的男人很年轻,应该也只有二十几岁,满头的金发就好像是用最纯的黄金拉成的丝线,刚才说话的时候看见了他的眼睛,就好像当年大公爵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上的那块硕大的蓝宝石一样的清澈透亮。而且,当他害羞的时候还会染上一种玫瑰色。安妮虽然已经避嫌得让他和路德维系骑士单独谈话,但是看来他们两个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声音大的整个营地都听得一清二楚。安妮也从他们谈话中总结出了这支骑士团的现状:首先,这支骑士团是由海因斯的一些手下和路德维系的一些手下构成的,不过就现状来看那些能战斗的骑士大多都是路德维系的手下,而像安迪这样的少年见习骑士好像大多是海因斯的手下。他们因为海因斯父亲的背叛逃离了原来居住的城堡,而海因斯应该是被十字军的讨伐团给攻击的,虽然在他们的谈话中,安妮并没有听到关于他们的对手的名字但是从安妮在海因斯伤口里挖出的箭头就可以肯定他们的对手,因为只有十字军才使用那样的弓箭,而且海因斯好像还有个哥哥不过现在失散了。
“殿下……”卢休斯夫人小心的走过来,为安妮递上擦手的布条。
“谢谢。别担心,我在他的药里加了些安神的东西。我们到一边去谈话吧,只要动静不是太大就不会吵醒他的。”安妮看出这位夫人有话要对自己讲,帮海因斯盖好毛毯就站起身体小心的移到帐篷的一角。由于要看护病人安妮就住在这个帐篷中,而且那里经过安妮的精心整理已经成为了个舒服的休息区。
“殿下!您看那位骑士已经没事了。您仁慈的救了他的命。但是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耶路撒冷那边也一定等急了。所以,殿下!我看我们还是早点上路吧!”卢休斯夫人伸手接过安妮递上来的热茶,在还没有被安妮那对妖瞳的瞪视下失去勇气之前一口气把刚才她和格林顿骑士一起想好的规劝词说了出来。而且在说完后就很快的喝了口茶,并且马上把脸藏到茶杯和热气的后面。
“夫人……”安妮气定神闲得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我要谢谢您和格林顿骑士的好意。您说得对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是应该上路了。”
“您说什么。!!!”在听到安妮的话后,卢休斯夫人猛地从茶杯后面抬起头来,急切的看着安妮,一只手还一把抓住胸口的十字架‘难道自己的规劝已经说动了面前的少女,太好了!!一定是自己虔诚的祈祷起了效果,自己今天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更加好好的向上帝祷告,感谢他挽救了面前这只迷途的小羔羊。’
“那就是您答应了。太好了。我马上去通知格林顿骑士,让他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我们明天就出发。”卢休斯夫人兴奋的有些手足无措,急切的想从地上跳起来跑出帐篷去通知格林顿骑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夫人……!”安妮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好笑的看着面前人的激动。安妮不用问都能知道这位夫人所想,但是安妮决定这次把话说清楚:“我指的是你们。你们是应该踏上去往那座城市的旅途。没有必要为了我一个人耽误了所有的旅程,但是我决不会和你们一起去的。”说完这些话安妮可以看到那些名为希望的粉红色泡泡在卢休斯夫人的头上一个一个的爆开。
“殿下……殿下……您!!您为什么这么排斥耶路撒冷?那可是上帝之城,而且现在我们在这个蛮荒之地是非常危险的。只有去往那里才能保护您的安全。”卢休斯夫人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面前的少女有任何的动摇。
“夫人,您在上船之前应该听到过那里的一些传言吧。?我可没有一群强盗刽子手混在一起的打算,当然我没有忘记那些神棍和蛀虫。”安妮把耶路撒冷的高层可以说得上是一网打尽的归入厌恶的名单。
“殿下……我知道您的仁慈。但是,教皇教导我们那就是只有死了和没出生的异教徒才是好的异教徒,所以说虽然耶路撒冷的贵族有下令处死那些人,但那也是遵循上帝的旨意。而且那些异教徒交出他们的钱财也是为了修建教堂之用,他们应该觉得这是无上的光荣。这样他们的灵魂也会被宽恕,不会堕入地狱之中。当然,还有些不好的传言就有可能是异教徒的诡计,来诬陷那些上帝的战士,来……来瓦解我们的同盟。殿下,,还有您是如何听到这些话的,这可不是可以在圣修女面前谈论的话。难道是,,,,不,,一定是,,,”卢休斯夫人指控的目光明显指向帐篷中另外一个人。
“夫人!!”安妮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保护自己过渡的女人,她似乎认为自己不仅有义务保护安妮的安全、贞节、甚至于还要保护安妮的心灵。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和罗马最肮脏的下水道中的污泥没有多少两样。
“夫人”安妮在想要如何开口才能不吓倒面前这位自己的道德保护伞:“您不用担心我。夫人!!我和母亲在罗马的一个下等酒吧中长大,我母亲是那里的舞女。请不要吃惊,我是范。滕斯特小姐,只不过我父亲从来就不管我,所以我母亲和我就一直自由自在。所以比您刚才提到的更黑暗的东西我不仅听到过,有些我还……我还看到过。”安妮差点就脱口说出有些事安妮还是经手人,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必要吓坏了面前的这位柔弱的夫人。“所以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会照顾自己而且很好的照顾自己。”
“殿下……”卢休斯夫人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抱住了面前的少女:“您的眼睛里透着上帝的灵光。哦……我知道,您之所以有那些的表现是为了摆脱魔鬼的纠缠,是为了保护自己,您一定是被逼得,一定是。”卢休斯夫人为安妮前面的表现表上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天哪!!!”安妮在卢休斯夫人的怀里对着帐篷的顶棚翻了翻白眼。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想当然,好像什么事情都会向自己的方向联想,不论实际情况是什么全部都会联想到上帝和魔鬼那里。不过这位夫人的怀抱让安妮有了重回母亲怀抱的感觉,所以安妮并没有挣脱而且放松自己沉浸在温暖的怀抱中。
“殿下!!那我们更应该马上赶到耶路撒冷去。那是我主耶稣登临之地所以那里有着上帝的荣光,可以把一切魔鬼阻挡在城墙之外。”在安妮快要在那个怀抱中沉睡过去时,卢休斯夫人一惊一咋的跳了起来,安妮的额头差点就亲上面前的矮桌。
“夫人,!!”安妮在卢休斯夫人拆了帐篷之前及时挽救了在场三个人的灭顶之灾。“夫人,我很高兴有你的陪伴,说心里话您的陪伴让我的旅途很开心,但是想想您怎么会加入到这次旅程中来的。那些所谓的神职者不愿继续前进才不得不另外为我寻找陪伴。如果没有您的自愿加入,我们现在可能还在红海边为了这件事而争吵。”
“殿下,我不知道实际的情况,但是我想他们一定有合适的理由才不能参加这次朝圣。我想他们也一定很后悔!”在当时随便怀疑神职者是很大的罪过,所以卢休斯夫人自然不会让面前的少女犯下如此的行为。
“理由!!!我不知道实际情况!!笑话!!没有人比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