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你面前,他们就不过是凤凰跟前的雏鸡一样,根本就无法与你相比。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现在范佩昆不过是一个普通地上尉军官,姜仲民也只能在海军司令部担任一个普通的参谋,而你则是帝国最强大的舰队的司令官。同时我也相信,在你表现出了超越别人的能力的同时,你也能够更清楚的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以及我们现在所应该做的事情!”
“校长,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谈仁皓又点上了烟。
“忍!”聂人凤拍了下谈仁皓地肩膀,“现在,必须要忍。作为帝国军人,我们应该以大事为重,帝国现在经不起内部消耗,而且现在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如果陆海两军的冲突爆发的话,那么帝国将面临着难以估计的损失,甚至是输掉战争,彻底的失去重振雄风的机会。我们的义务是捍卫帝国,是为帝国而战,因此,我们不能拖帝国的后腿,更不能做任何危害到帝国利益的事情。”
“可是……”
“可是,你必须得牺牲个人利益。”聂人凤站了起来,“每一名帝国海军官兵在加入帝国海军的时候,就已经向‘镇海旗’宣誓,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我们所捍卫的祖国,我们身后的百姓,我们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们的生命。那么,现在你认为做出点牺牲,有什么不值得的吗?”
谈仁皓微微迟疑了一下,也立即站了起来。“校长,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眨下眼睛,在我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就已经为自己留下了棺材钱,可是……”
“可是,你得牺牲自己的荣誉。”聂人凤转过了身来,“我保证,你不会蒙受任何冤屈,这不仅仅是一个司令对一个部下的保证,还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保证。谈仁皓,如果连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那你还怎么来走完下面的路呢?”
谈仁皓猛的醒悟了过来。“校长……”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聂人凤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而且我也相信,你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谈仁皓点了点头,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明天,你回家去看看吧。”聂人凤打量了谈仁皓一番,确定他不再有任何抵触情绪,这才放心的说道,“你也应该回去看看了,舰队的事情不需要担心,我会委托廖汉翔将军暂时替你看着的。两个月,也许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再次回到舰队来。第一特混舰队仍然由你指挥,而且到时候,还会得到加强。回去好好放松一下,把该办的事都办好。等你下次回到舰队的时候,也许你就没有时间去管理私人的事务了。”
谈仁皓笑着点了点头,他还能说什么呢?
“对了,回去的时候,顺带把你的津贴都领上,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领津贴了。”
“校长,那我就先告辞了!”
聂人凤没有回头看谈仁皓,其实让谈仁皓在这个时候离开舰队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同时,聂人凤也知道,当谈仁皓再回来的时候,帝国海军就将对出一员真正的战将,一员能让所有敌人都胆寒的悍将。
照在脸上的阳光很柔和,谈仁皓第一次感到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放松,而是精神上的放松。他戴上了海军将领帽,朝着诺大的海军司令部花园看了一眼,在杜兴把车开来的时候,他朝远处的港湾看去,那里停泊着第一特混舰队,那是他的第二故乡!
第二十七节 父母亲情
回到温州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吉普车从城内狭窄的街道上驶过的时候,惊起了一群正在路边玩耍的孩子,还有在大树下乘凉的老人。众人纷纷朝着车,以及车上的人看去,然后就低声议论了起来。
“长官,走左边?”
谈仁皓点了点头,杜兴是第一次到温州来。本来,他不想带杜兴过来的,可杜兴硬是要先送他回家,然后再回去看他的母亲与妹妹。谈仁皓没办法拒绝,他也需要有个人在路上跟他聊天。
城内还是那个样子,好像二十年来,温州就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一样。谈仁皓感受着熟悉的家乡气息,可也同时感觉到了那些异样的目光。从他进入温州城内之后,就一直在那些异样目光交织成的大网中穿行着,这让谈仁皓感到很不自在,也很不舒服。杜兴瞟了眼旁边的海军准将,他嘴唇动了下,把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谈仁皓长出了口气,关于第一特混舰队作战的新闻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帝国新闻管制机构并没有处理这些足以影响到军心士气的消息,而是任由那几个记者大放厥词。谈仁皓已经身处旋涡之中,他逃不掉,他也不想逃。
车“嘎吱”一声停在了家门外,谈家还是那个样子,普通的南方庭院,斑驳的围墙,还有外面那株大柳树,一切都与上次回来的时候一样,也与谈仁皓去军官学院报道的时候一样,也与谈仁皓在懂事后第一次认识到这里是自己家的时候一样。
门被拉开了,胸前围着根围腰的母亲出现在了门边,她手里还拿着一只装着黄豆的管箕。
“妈!”谈仁皓快步迎了上去。
“仁皓,你回来了?”母亲已经没有上次见到谈仁皓时那么兴奋,“快进去,快进去吧,这位是……”
“这是杜兴。我的副官。”谈仁皓立即介绍了杜兴。“妈,你还好吗?小妹还有老爸怎么样?”
“都好,都好,快进来吧!”
谈仁皓跟着母亲进了家门,杜兴则提着行李袋跟了进来。院子还是以前的那个院子,花台的青石板上爬满了苔藓,而小花园里的花草已经很久没有人料理过了。谈仁皓突然感到一整失落,就在几个月前。当他以帝国海军回到家里地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可现在……
父亲坐在客厅的门槛上抽着旱烟,而妹妹则在账房里忙碌着,现在谈家的生意都已经交给了谈清涟在打理。家里仍然是那个样子,而唯一让谈仁皓感到不一样的是,他不再是家里的英雄。
晚饭很简单,杜兴在吃过晚饭后就自觉的告辞了,他也感受到了谈家尴尬的气氛。谈仁皓没有挽留他,而是让他回家省亲之后尽快来接他回部队。谈仁皓也感到。自己不再是那个疯狂地帝国将军了。
晚饭后,母亲去厨房里忙碌,妹妹则去外面收帐。谈仁皓本想一起去的,结果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爸,抽我的吧!”
谈靖康看了儿子一眼,还是点上了烟斗,然后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谈仁皓尴尬的笑了下,给自己点上了烟。
两父子坐在客厅外的门槛旁,都在抽着烟,都没有开口说话。谈仁皓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从他懂事的那一天他就知道。父亲是一个极为要面子的人,一个把面子看得比一切都要重要的人。现在谈仁皓都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父亲为了能够不让人瞧不起,为了能够多赚几个钱,经常把破烂了地衣服穿在里面,外表永远是那套光线地唐衫。
一壶烟抽完,谈靖康将烟斗在旁边的石凳子上磕了几下,然后又装上了一壶。
“爸……”谈仁皓很不自在。“外面的那些传闻……”
“外面地那些传闻我都听到过了。”谈靖康终于开口了,“我知道。我儿子不是那种卖国求荣的人。我也一直相信,我们谈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虽然不是达官显贵,可谈家从来就没有出过败类。”
“爸,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儿子?”谈仁皓微微有点激动,他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可以被任何人冤枉,但他绝对不想受到父亲的置疑与责备。
谈靖康长出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爸,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谈仁皓站了起来,“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支持我,并且给我鼓励,让我知道还有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
谈靖康看了儿子一眼,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仁皓,爸并不是怀疑你……”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他坐了下来,他必须要过父亲这一关。
“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年我跟你妈结合的时候受到了多少人的责难与非议。”谈靖康磕掉了烟斗里的烟灰,“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穷光蛋,虽然在你曾祖父地时候,谈家也算得上是温州城内有名的富商了,可是到了你祖父这一代的时候,谈家家道中落,到我的时候,几乎就是一贫如洗,而你祖父还……”
看到父亲摇头的样子,谈仁皓也安静了下来,他对家族史很清楚。
“当时,我没有少受别人的白眼,没有少吃闭门羹,更没有少受别人的责难。可我坚持了过来,知道为什么吗?”谈靖康看了儿子一眼,“因为我始终在为这个家奋斗,不关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总能够重新获得力量,重新去迎接挑战。也许,这些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显得太遥远,太不真实了。可你现在应该清楚,你不仅仅是在为这个家奋斗,而且是在为这个国家奋斗。不管吃了多少苦,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当你想到自己的家,想到自己地国家时,你就有勇气战胜所有的困难!”
谈仁皓猛然明白了过来。他激动的看着父亲,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完全的了解父亲。
几日之后,谈仁皓重新“回”到了这个家里。外面的非议仍然不断,甚至有一些容易冲动的年轻人到谈家来捣乱,可这并没有改变谈仁皓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母亲受到的压力是最大的,而且她本来就出身大族,面子思想更重。更受不了别人的白眼。妹妹的压力也很大,家里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父亲反而放松了很多,有时间就跟谈仁皓谈他年轻时怎么努力振兴家族,怎么在外面跑江湖,以及怎么应付别人的白眼,非议等等。
谈仁皓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通过父亲地那些故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军人,他是为国家在奋斗。为军队在奋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