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帮你打扫了,”梦瑶感觉到任函安有些不对劲了,“任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是不是你丢了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怀疑我?”)
感觉出来梦瑶有些不高兴了,任函安也没心情跟她详细解释,继续发问:“瑶瑶,我没有丢东西,也没有怀疑你什么,我就想问你打扫卫生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没有啊,我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而且毛巾香皂什么的我也都放回原处了”)
“卫生间的镜子你有没有擦?”任函安有些急迫了
(“擦了啊,是我没有擦干净,还是镜子碎了?”梦瑶以为是卫生间的镜子碎了,感觉任函安有些大惊小怪)
“不是不是,你擦镜子,擦镜子的时候,你,你有没有,有没有看到什么?”任函安咽了好几口唾沫之后才算把话说完整了
(“没有,镜子我擦得挺干净的”这一点梦瑶很肯定)
“真的没有?”
(“没有”)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昨天用的唇膏是什么颜色的?”任函安不死心,他希望昨晚的事情是梦瑶开的玩笑
(“任哥,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你别管,你告诉我你昨天用的唇膏是什么颜色的?”任函安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这是他最后的稻草了
(梦瑶有些害怕,不明白任函安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小心翼翼的回答:“无色透明唇膏啊,我一直都用这种唇膏”)
“咣当”任函安的手机掉落在地板上,根本没有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梦瑶的焦急呼叫,最后梦瑶自己挂了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右手肘戳着右膝盖,右手掌撑着额头,沉默中,摆出了活人思想者的造型
窗外大风起,天上乌云盖,远处雷电闪,心中荡荡空
风大了,透过窗纱扬起了乳白色的窗帘,在空寂寂的屋里肆意摇摆;雨落了,挤过窗纱淋湿了窗台,淋湿了地板
“轰隆”又是一个炸雷,震醒了迷茫中的任函安,他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空,没有去关上窗户,阻止风雨的肆虐,他没有这个心情,他的心里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阴沉
屋里的灯还都亮着,浪费电费,谁在乎,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狂风拼命地撕扯着乳白窗帘,谁管它,自己昨晚的经历还不知道怎么解释;雨水淋坏木质地板,谁担心,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一颗烟,一颗烟,一颗烟
也不知道抽了几颗烟,任函安有些醉了
别不信,连着抽烟,速度又快,特别是心情沉重的时候很容易有头晕的感觉,反正俺有过
他晃了晃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不论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都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解决
任函安走到窗户旁,打开了纱窗,直面风雨,他要自救
可是找谁解决,怎么解决呢?
他回到茶几旁边,找出了前几天的报纸,仔细翻阅了起来几个风水堪舆的广告进入了他的眼帘
他根据广告版面的大小和广告内容,按照顺序开始一个一个的拨打电话
打了五六个之后,他有些心灰,要么对方的年纪大一些,口气很狂妄,根本不愿意听他的话,只是告诉他有事情直接来公司面谈;要么接电话的年纪小一些,听了他的描述很是不屑,说他说经历的都是幻觉,他们是正规的公司,可以给他在家里摆放风水阵,使得家宅平安,财运官运亨通,更有甚者还会耻笑他的无知
任函安的目光落在了前天的报纸上,写着许氏堪舆公司的广告
上部第一卷大学时光篇一百零九章谁最不干净
作者更新时间:2011…4…1712:05:42本章字数:3067
任函安拨通了许氏堪舆公司的电话,对方很礼貌,语气也很客气,不过年龄似乎小了一些
“恩”任函安没有说话,他有些犹豫
听到对方在电话里继续发问,他挂了手机坐在沙发上点着了一颗烟,等整跟烟都抽完了后,他再度拿过了手机
“恩,那个,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一下”任函安有点迟疑,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太年轻了
“你能不能找你们公司的风水师来接电话?”
“你是风水师?”任函安有些不相信,“听你的声音,你的年龄应当不大吧?”
“哦,没有没有,那我跟你说一下吧”任函安现在有点相信了,对方这么容易能够猜到自己问题的原因,应当见识过不少类似的情况了,另外电话另一头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好像那家风水公司生意不错
“是这样的,我”犹如挤牙膏般,任函安一点一点的把能说的东西到告诉了对方,有些东西他甚至都记不得了,却在对方的引导下又回忆起来,讲述完后他对对方的评价立马提升了几个档次
“见面?”对方提出见面的要求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对方的这一番话语深深打动了任函安,尤其是那句“我怕没有多少时间了”更使得他下定决心:“好,今天下午三点我准时去”
挂了电话的任函安看到雨已经停了,随便洗漱一番,在脖子上贴了一个创可贴,夹起手包匆忙逃离了这个危险地方
中午随便找了个饭店吃了饭,期间又接到了梦瑶的电话,简单安慰了梦瑶,开着车直奔正秋路
到达许氏堪舆公司门口的时候还不到一点半,任函安坐在车里打量着这间不起眼的门脸,有些怀疑
车停在许氏堪舆公司门口,他坐在车里闭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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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吃过午饭之后,吕秋实和许光超就望眼欲穿的盼望着三点的到来
特别是吕秋实,他的位置就在门口旁边,能够轻易看到门口外的一举一动,他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那辆车,刚开始还好奇,以为有客户来,谁知道看了十几分钟那辆车都没人下来,他也放弃了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三点,可惜还是没有人来,许光超和吕秋实有些坐不住了两个人的脖子都有些僵硬,许光超活动活动脖子说道:“胖子啊,是不是你上午说的太吓人了,把人家吓走了?”
“怎么可能?我说的可能有点吓人,可是更多的只是在重复对方的话啊,要说吓人也是他自己吓自己”说这话,吕秋实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他会不会找不着地方啊”
到门口转了转,顺带着抽了一颗烟,还是没有人来,吕秋实悻悻而归
“可能,可能他有事情耽误了吧”吕秋实自我解释道许光超没有吭声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公司里,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他俩有屁事可忙得心情不好,许光超就向凳子上有钉子一样,不停地变化着姿势,吕秋实身体倒是没怎么动,就是鼠标的点击频率明显增加了不少,哪有心情扫雷啊
太阳渐渐的斜了
车里的任函安睡醒了抬手看了看时间,坏了,这都快四点了他快速的用双手搓揉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下,打开了车门,走向许氏堪舆公司
“您好,我找一位姓吕的风水师”任函安推开玻璃门,很客气的说道
是上午打电话的客户吕秋实努力压住身体由于血液循环速度明显加快带来的变化,强自镇定的挤出个微笑:“您好,我就是,您是上午打电话的先生吧,请,到会客区这里坐”
老实说任函安很失望,从打开玻璃门看到这个公司的第一眼就很失望,在他的印象中,有名气有实力的风水公司应当是那样的,可是自己看到的这家寄托了自己很大希望的风水公司却是这样的
听到门口的那个长相憨厚的面貌普通的胖子说他就是电话里的吕姓风水师,就更失望了
他机械的跟着吕秋实来到了所谓的会客区:几张木质沙发,一章掉了漆皮的茶几,失望的情绪无限扩大了
吕秋实没有注意到任函安目光中流露的失望情绪,很是热情的请他做到沙发上,倒了杯白水,坐在了旁边:“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吕,叫吕秋实您喊我胖子就行了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我姓任”任函安被动的回答,他现在有点想走了,对这家公司没有了一点希望,趁着还有时间还可以去别的公司看看
从任函安走进公司的时候,许光超就一直注意他,等到他坐下后,许光超基本上已经看出了些眉目,他注意到任函安失望的目光,明白如果不马上说出点关键性的东西,这个客户很可能夺门而去
“任先生,你好,我姓许,也是这家公司的风水师,主攻宅相,辅修人相”许光超走到任函安面前,拽了张椅子坐下了,
“恕我直言,从你的面相上看,你印堂色泽暗浅,略显青气,此为凶相,但中正色泽光润,有骨略凸,此为贵相,二者相抵,本应是福祸过半,可惜承浆有黑青之气,必有伤身之灾”
已经准备起身告辞的任函安愣住了,许光超的话好多都听不懂,但是那句上身之灾还是听明白了
可是想到昨天下午在医院门口碰到的那个神棍老农,他稳了稳心情,问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详细讲一讲么?”
许光超看出来任函安转变心思后,悠然说道:“那我也不讲太专业的东西,专业的你也听不明白,我简单说吧,你如今命犯妖邪,初步从面相上看,你应该活不到现在”
“不过仔细看死处留有生机,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或者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你活到现在,这个生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生机之中暗含死门,即使你度过此次灾难,生机重现,不久之后还会难逃一死”
这回任函安听懂了,不过由于昨天的阴影,还是有些犹豫:“那你说,我命犯妖邪,究竟是什么样的妖邪,我该如何去破解?”
许光超摇了摇头:“破解目前还不好说,因为我们还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招惹到了什么,究竟是宅相布置成了死门还是沾染了一些,一些”
“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有些犹豫,他不太好提起鬼之类的话题,担心任函安不相信没想到任函安竟然接过了许光超的话头,说了出来
许光超点了点头
“抱歉,请不要那样说”吕秋实开口了
任函安和许光超不知道吕秋实的话是什么意思,齐齐扭头看向吕秋实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沾染了鬼,就直接说鬼,不要说不干净的东西,”吕秋实很严肃,在许光超看来,吕秋实从来没有这种表情说过话“如果说不干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