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位鬼格格则开心的一步步逼近,她猜想,杀光这里所有人,也许够法力能让她还阳。
“能助本宫还阳,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固伦和静公主呵呵笑着,紧盯着何弼学脖子上的玉葫芦,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妳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要让那个鬼石块吸干!!”张正杰气愤的呸了一声,他跟高晓华情同手足,两人一同在电视台工作了这么多年,高晓华一直都很正直、热心,好人应该有好报的,为什么他的下场会这么惨。
“好……想死??本宫成全你!!”固伦和静公主脸色一变,她从小养尊处优,谁敢这么大声对她说话??这个年代里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象话,全都该死!!
固伦和静公主握紧长生石,妖异的红光大盛,所有人都见过她攻击CK的情景,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害怕,那热辣辣的气劲扫来,只怕在场的所有人全成了灰烬。
“等等!!……不能杀!!不能杀……我的时候快到了……。”殷司连忙扬声制止,每说一句话便咳出一口血,他能撑到这时,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时候到了??…你挑的是他??”长生石的红光消了下去,固伦和静公主漾着一张甜美的笑脸走到他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何弼学身上溜来溜去,最后停在他脖子上的玉葫芦,她有理由相信,殷司一定会为了她挑那个男孩,因为她需要四件玉器还阳。
“何同学,走!!”殷坚低喝一句。他也猜到殷司的目标是何弼学,也许他真有办法能破除玉葫芦的保护,强占何弼学的身体,这个鬼格格想还阳想疯了,他大可以先抢了何弼学的身体,拿到玉葫芦之后再去换具能支持得了殷司强大灵力的身体。
“坚哥……。”何弼学咬咬牙,他放心不下殷坚跟殷琳,还有这一大帮弟兄,可是留在这里绝对会拖累殷坚,点点头,并和张正杰使个眼色,不只他走,他们全都走,就见他和张正杰一左一右的挟起殷琳准备逃跑。
“想走!!”陆跟固伦和静公主两人追了过来,唯一的优势是,殷司需要一具身体,所以陆跟鬼格格自然不能太过伤害他们。
正当何弼学惊险的闪过固伦和静公主伸过来的利指,殷司又是一记火龙偷袭殷坚,只可惜这回他有所警戒,殷坚的鹫不同于殷琳的白鸽,一阵尖啸俯冲,尖嘴啄瞎了火龙的眼睛,利爪抓断火龙的背脊,碰的一声,空气里炸开一阵火光。
突然间,殷司身体佼健的掐住殷坚脖子,一张符纸按在后者背心,殷坚突然觉得一道寒气窜进身体里,跟着四肢不能动弹。
“坚哥!!”何弼学尖叫,冷不防让陆的武士刀划伤手臂。
“殷司??”固伦和静公主疑惑,她以为殷司的目标是何弼学,难道她猜错了。
“我如果不装成快死的样子,你不会上当的……。我的目标一直是你,不是那个小伙子,他是个平凡人,我一旦附身,他必定当场七孔流血而死,你就不同了,我殷家道术的嫡系传人,怎么看都是最佳选择。”殷司冷冷的笑着。
“你别做梦!!你会的道术我也懂,你以为能成功的走舍??”殷坚冷笑的回敬。
“是的……的确有风险,可是你的身体如果只剩个空壳呢??”殷司贴在殷坚耳旁阴阴的笑着,后者不解的回望着人,心中却泛起一股寒意。
“返魂咒是我写的……。”殷司大笑数声,殷坚想起了逆念返魂咒会叫他魂飞魄散,不只他记起来,连何弼学都同样明白,急忙的冲过来想救人,殷司则凑到殷坚耳边嘀嘀咕咕一长串。
“坚哥~~~~。”何弼学想推开殷司,却让他一掌震飞老远,吐了口血又想爬回来,只是走没两步又再次扑倒在地。
殷坚望着他,眼前一片空白,跟着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四散,不!!不是身体而是灵魂,痛彻心肺的硬生生让人扯散,殷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倒了下去,瞳孔中的光芒瞬间消失。
“殷…殷坚~~~~。”何弼学想爬过去,陆却快他一步将殷坚扛了起来,殷司一记手刀又将空气撕开,微笑着伸出手等待固伦和静公主。
固伦和静公主走过何弼学身旁时想抢他身上的玉葫芦,一记落雷正巧劈在她身上,鬼格格惨叫一声倒地,殷司心慌的将她抱了起来,殷琳则愤恨的瞪着他,手又再次扬起另一张符纸,她就算是拚着一死,也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我们后会有期!!”殷司抱起固伦和静公主跨进那道裂缝里,陆随后跟着,然后裂缝消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何弼学望着殷坚消失的背影,终于支持不住的倒了下去,昏迷前仍喃喃喊着殷坚的名字……。
第四部 嘿!!!今夜那里有鬼
第01楼
大雨浠沥沥的从未紧闭的落地窗缝间溅入客厅,一箱箱仍未拆封的纸箱、盖着防尘白布的沙发,全让这阴冷、潮湿的天气,弄得黏塔塔的令人浑身不舒服。
“啊……啊……真是,我讨厌下雨天呐!!”年轻妈咪Yoko嘟着嘴,一扇一扇的窗户去检查、关紧。和先生两人努力了这么久,终于买得起自己的第一栋房子,虽然地点偏远了些在半山腰上,但景观好、空气清新,落地窗前还有个大庭园,现在看起来是杂乱了点,但整理一番再养些草皮,会是个漂亮的花园。除了这个Yoko梦想中可以养只大狗跑跑、跳跳的花园外,还有一座她先生花了不少钱整修的游泳池,虽然Yoke开玩笑说小得只能在原地里飘浮,但它总是个泳池,这栋房子对他们而言,简直无可挑剔,就像命中注定了一样。
Yoko关好落地窗,随意的拿了块抹布擦了擦溅湿的地板,心里不免又嘟囔起来,搬家这么大的事,竟然要她一个人操烦??说巧不巧,她先生被派出国一个星期,带着不到三岁的女儿住进这么大一栋房子里,说实在话,冷清得有些可怕。
“妈咪……”Yoko的女儿Yoyo站在门边张手要抱抱,无论何时总是很黏她的小女儿正值可爱的年龄,这是Yoko在忙碌中最大的安慰。屋外银光一闪,突然一阵落雷劈到她们家附近,Yoyo吓得连忙钻进自己妈咪怀里。
“老天……不会吧??”啪的一声跳电,整栋屋子里陷入一遍黑暗中,Yoko抬头无奈的望着天花板,这时候她要上哪找人来修理。
“妈咪……妹妹……”Yoyo仍挤在Yoko怀里,小小的手指伸向落地窗。后者只是笑笑,她女儿还在呀呀学语,看见什么都喊妹妹,这回又是什么布娃娃之类吧??
Yoko转头过去,落地窗外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被倾盆大雨淋得浑身湿透,来不及惊叫,又是一阵落雷,银光一闪而过,那名长发披散的女子和她鼻尖对鼻尖,面对面的瞪大眼睛……
“辛苦了!!”摄影棚内导播透过麦克风表达谢意,无风无浪的又录制完一季的新节目。不知为何,虽然做着平常的工作,节目也是照样进行,但工作人员总是提不起劲,灵异节目的收视表现平稳,不好也不坏,理论上来说,大家应该觉得开心,但实际上,整个制作小组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最大的原因出在他们副执行制作身上,原本神经兮兮、成天出状况的何弼学,这半年来安份守己,平平淡淡的录制节目,不多话、不参与意见,努力完成手边的工作,一切看上去很好,只是这份好让人感到太糟糕。
这半年里,何弼学的活力就好象蜡烛燃烧殆尽般消失不见了。
“学长,你不要紧吧??”张正杰关心的询问,一票工作人员费尽心力才将何弼学约出来喝酒聊天。这半年里,何弼学竟然可以过着完全与世无争的日子,从前他们哪一次不是混到天亮才回家,在夜店里泡美眉、去唱歌、吃宵夜,可是这段日子里他却像变个人似,一收工就回家,静静的关在房里不说话,虽然他依旧好吃、好睡,在生理上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还是让人忍不住担心不已。
“我健康状况比你好吧??你再喝就秃头啦!!学弟……”何弼学低声取笑,捻熄手里的烟。何弼学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事业上,他发挥不了自己的才华,卢晓惠跟他的理念差距过大,合作上磨擦一堆,他已经提不起劲了,另一头,他的堂哥何士玮还躺在医院里,自从出了意外,他已经这样不死不活的躺了大半年,何弼学知道,就连严丽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但他还是不想面对。
“学长,你还在想坚哥对吧??”张正杰直接了当的问出口,其余人狠瞪他几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殷坚的死亡,大概是何弼学心里的最痛,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魂飞魄散,那种空洞感,就好象心口让人硬生生挖去一大块,血淋淋的却不觉得痛,因为太痛所以不痛了。
“不骗你……,如果不是CK死了,我真的会以为……其实我没认识过殷坚,这半年的事……从没发生过……”何弼学苦笑,看了看身旁那一大束花,海竽。CK是个爱漂亮的女孩子,就连她死后,都要一个美美的坟墓,堆满纯白的海竽。
张正杰不知该怎么安慰,事件发生之后,他们巧遇过几次“殷坚”,那个场面真的不如不要见面。没有什么比眼前这种事更令人难过,明明是万分熟悉的那人,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说话语气,只是你却悲凉的知道,那个灵魂你一点都不熟悉,连他们这些人都难以平抚情绪了,更何况是何弼学,他永远记得刚碰面时那一刻,何弼学接连好几天发不出声音的模样,分不出那是惊吓、震憾还是心痛,或许都有吧??
“学长……”张正杰为难,他们约何弼学出来是想让他开心,哪知道气氛愈来愈不对。
“我没事,……我想以后你们要自己努力了,我跟标哥递辞呈了,我要回澳洲……”何弼学平淡的回答。
卢晓惠盯着眼前的影片面色铁青,一旁的制作小组则猛冒冷汗,这位制作人比何弼学还难搞,审视节目单元时总是无比刁钻。
“OK……我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