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凯瑟琳按着胸口，透背的伤口快速地回复起来。
虽然再次拿起双刀，但是刚刚的重创还完全没有恢复，头有些昏沉沉的。
“死吧！”凯瑟琳也不等再生完全，一拳再次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闪到旁边，只觉脚下发飘，一个不稳坐倒在地上。
“快站起来！”阿蒙有些急了。
我也想啊，可是……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一定要站起来，凯瑟琳已经回过头来准备再次进攻了，在那之前如果站不起来就死定了。快给我动啊，手脚，快给我动啊！
背后一阵巨响，好像有什么破体而出的感觉。凯瑟琳也停下了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的身后。
我的身后？是什么？我缓缓回过头，一双蝠翼出现在我的眼前。蝠翼？喂喂，我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好像不只后背。”阿蒙喃喃道。
没错，我清楚地看到，我的双手双脚，全身正快速地被黑色鳞片包裹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到这里，我连忙朝脸上摸去……龙头。龙头？龙头！
“这下好像变强好多的样子。”阿蒙一脸的事不关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叫出来。
“原来如此，身体里有了我和拉法尔各占一半的血液，会变成这样也理所当然，你的不死之身不也是出自这里吗？”凯瑟琳按了一下下巴。
变身之后的感觉很奇特，受伤的部分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不只是这，全身的协调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这就是龙族与人类身体上绝对性的差距吗？
“基路达，你可真是三番五次地让我意外啊。”凯瑟琳全身发出吱吱的响声。
“这次，绝对不会再输了！”变身黑龙，与阿蒙的同调，再加上散夜双刀，我以至今为止的最强状态迎战凯瑟琳，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砰！”正面的一记强硬的对决，势均力敌，谁也没讨到便宜。
凯瑟琳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非常兴奋，不等我准备好，排山倒海的攻击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双刀左右翻飞，再加上龙翼时不时的辅助攻击，我竟然真的与二档解封的凯瑟琳战成平手。
“喂，还可以再强一点的吧？”凯瑟琳挑衅地一边攻击一边喊道。
“那当然！”我手上双刀加快了速度，全力朝凯瑟琳发动猛烈的攻击。同时我也暗暗佩服，凯瑟琳在这样的攻击下仍然毫发无伤。
“就这样。”
毫无征兆的，凯瑟琳解封状态突然完全消失，全力攻击的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朝崖边跌飞出去。
“喂！”阿蒙也楞了一下。
“凯瑟琳！”我顾不得想太多，奋力追上去，在她掉落崖边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小子真的很烦人啊！就让我这样子掉下去不好吗？”重伤的凯瑟琳全无从前那强势的样子，显得异常虚弱，让我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凯瑟琳吗？
“少废话，我总不能眼看着你掉下去吧。”我看向下面滚滚的熔岩心里一阵发虚，“别乱动，我马上拉你上来。”
“我利用你那么多，你不恨我？”
“和那没有关系，好多事情我还没有明白，在说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我一只手拉不动，换两只手一起拉。
“真是好没心机的小鬼。”凯瑟琳嘴角一阵奸诈的笑容，手上一翻，已经回抓住我的手腕，“这个姿势还真是很容易就把你拉下来呢。”
第三百四十八章 真相
我吃了一惊，如果这样掉下去，不死也褪三层皮。
“哈哈哈……你的表情真可爱。”凯瑟琳突然笑了出来，“骗你啦！”
“你不要吓人成吗？吓出心脏病来。”我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刚刚你问我莉莉丝的事情对吗？”凯瑟琳话题转移得真快。
“我先拉你上来，之后你说多少我都会听。”我双手用力，出人意料的，竟然拉不动她。
“听我说，我必须现在告诉你，她是从未来来的，你的女儿！”凯瑟琳语出惊人。
“我的？女儿？”我有些大脑短路，下意识地问道，“和谁的？”
“拉法尔。”凯瑟琳平静地说道。
“什么？”我惊道，“她不是已经……”
“真是愚蠢，你是，龙族也是，你们根本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她根本就不是龙之神的化身！”凯瑟琳用嘲笑的口吻说道，“而真正的龙之神是她的女儿，也就是莉莉丝！”
“可是拉法尔那一次……为什么你要那样做？”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龙之神真的是大地的守护吗？你别把泰坦一族想得太好了。”凯瑟琳轻笑一下，“我最清楚他们了。”
“那龙之神是……”
“他们用来控制这片大陆的工具！”
“可是我看莉莉丝的样子不像是……”我想起之前看到的莉莉丝。
“那是未来的她，当然是因为发生了许多事，不过，对于现在诞生的莉莉丝，你绝对不能轻视她！”凯瑟琳说道，“虽然因为我把她身上的四翼之力强加给了拉法尔，但是拥有六翼的莉莉丝也是非常强大的。如果是十翼的龙之神，那即使是我的全盛时期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么说拉法尔还会复活？”我对于这个问题最关心。WwWnEt
“她从来就没有死过！”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还有……”我想了想说道，“燃烧军团突然全面进攻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因为这样很简单啊，无论人类，兽人，还是暗夜精灵族，不是在一夜之间化干戈为玉帛了吗？”凯瑟琳轻描淡写地，就好像这一切的发生都与她无关一样。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我震撼，凯瑟琳至今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帮我？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如果我知道是这样……”
“如果你知道？如果你知道，你会让我这么做吗？”凯瑟琳笑了笑，“你还是太善良了，善良得让我不想再伤害你。”
“我才不善良呢！”被人说善良，我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现在误会都解除了，一切都好，我们快回去吧，这里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你傻了吗？和我一起回去，你想成为大陆的公敌吗？”凯瑟琳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我才不在乎呢，谁找我麻烦砍死就好了。”我哼了一声。
“你真的明白吗？”凯瑟琳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你知道我曾经毁灭多少个世界吗？你觉得自己能够承受这一切吗？”
“怎么不能？”我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你不能，”凯瑟琳嘲笑似的笑了笑，“你根本不能，想要理解我，再等一万年吧！”
“总之，你先上来再说吧。”我用力拉她的手臂。
“记得当你知道我前世是萨格拉斯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和我断交，知道吗？当你说愿意永远和我做朋友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那时真的很高兴，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是已经晚了，早就已经晚了，我……”凯瑟琳抬起头来，“早已经恶贯满盈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一切现在才刚刚开始，快上来，就算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我们先找大家商量一下总没问题的吧。”我打断她的话。
“笨蛋小子，如果不和你说这些就好了，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总觉得会很难过。不过……这样就好了，再见，我最好的朋友。”凯瑟琳突然手上一滑，从我手中滑落下去，跌向下面滚滚的熔岩，“永别了……”
“凯瑟琳？”我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手，“凯瑟琳！你给我回来！事到如今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就想这样子逃走吗？给我回来！”
回答我的是滚滚的熔岩。
这算什么？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她决战，却发现她从没有背叛过我，明明已经解除了误会，她却就这样消失了？
“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的！”我大吼一声准备跳下去。
阿蒙狠狠地给了我一记电击：“你给我清醒一点！就算是你，这样直接跳下去也别想再上来了！”
“可是她一定活着的，她是黑暗泰坦啊！”我嚷道。
“真正的不死之身是不存在的！”阿蒙严厉地瞪着我，“那个叫拉法尔的女人不是还活着吗？你不回去找她，还想在这里坐多久？”
凯瑟琳不可能死！怎么可能会死？就算这个世界毁灭她也不可能会死，她可是传说中的黑暗泰坦啊！
“啧！”阿蒙一道空间传送魔法，把我直接传回了联合军团的军营前。
“阿蒙，你什么意思？”我恼火地叫道。
“你终于回来了，哦，这么说，凯瑟琳阿姨已经都告诉你了？爸爸。”莉莉丝刚好出现在我面前，不知是偶然还是她早有所料。
“莉莉丝吗？”我心情慢慢回转过来，“这么说……”
“妈妈没有死，而且马上就会醒过来了。”莉莉丝说道，“仅此而已。”
“凯瑟琳呢？你应该知道的吧，她一定还活着对吗？”现在我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我说老爹啊。”莉莉丝一脸不爽地看着我，“我刚刚说过了，妈妈还活着，你不回去还在这里给我啰嗦什么？”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就请告诉我！”我不肯退让，因为总觉得如果在这里让步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拉法尔还活着我当然高兴，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凯瑟琳的安危，我实在不敢保证她真的平安无事。
“她死了，就这样，你满意了吗？”莉莉丝轻描淡写地说道。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疑问，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在说谎！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现在你可以去妈妈那里了吗？”莉莉丝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知为什么，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凯瑟琳还活着，但是我却安心了许多。
“啧！”好像看到了我的想法，莉莉丝非常不高兴地咬了咬牙齿。
“对了，莉莉丝，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