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真那么漂亮?比我怎样。”
“好不好相处啊!皇帝可不是一般人啊!”
“会比小山有力气吗?”
“皇帝看起来好年轻啊!”
唯三没有挤进去的人是都曾见过承天王的陆枫徊,沈韬云和明哲。陆枫徊彻底无语,她真觉得自家的男人都是些活宝,当你以为是天大的事时,他们当笑话看。而你认为是小事时,他人却认为自己没得到她的重视,报复性的给她吃尽了苦头。唉!这年头的女人真难做啊。
“别挤,别挤,都能看到的。”
“唉,谁啊!压过来了。”
相互挤搡的人闹得不可开交时,却不知那外面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这边的不对劲,护皇的卫队已在皇帝一挥手下包围成一团,因此当那最后被陆枫徊确认为豆腐渣工程的墙面消无声息的倒下时,这陆氏一家终于与那命定中的最后一名陆家男人相汇了。虽然场面不是很好看,四个狼狈的男人倒在一处还没回过神,陆枫徊则尴尬的对死盯着她的莫修园笑笑,家丑啊!真想找个洞埋了自己。
沈韬云的手已按在腰间的刀上,而明哲早在墙倒下时,已抱着陆择西退到了那软椅上的孩子群中。要是让莫修园看到他,那还得了。
当看到那人起,莫修园的双眼已容不下他物了。在知道她突然失踪后,所有的坚持与算计都化为烟云散尽,心慌意乱的满心想着都是如何找到她,接下来又得知那被他关着的陆家男人也一同失踪时,他是疯了,狂了。难道在她眼中,他莫修园竟是无足轻重?可任意放弃的吗?喘着沉重的粗气,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末了双手如牢定定安在她的双肩上,额贴着她的,眼眸对着她的,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他以为自己发出的是滔天的怒吼,却不知更像是哀鸣的声音。
“不许!不许你离开!不许你离开我!”
说陆枫徊不感动,那是假的。如此贴近着这个坚强的少年帝王,那压抑的对她的深深的情感,叫她原已小心藏好的名为心动的幼苗被他这么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如甘泉一灌,滋滋几下抽长,竟已是不比对溪他们的少了。手几次松紧,她还是依照心之所想反搂住他,一声叹息回应着他的深情。
“我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可恶了。”如果不能给予,便不该去招惹。
“迟了,一切都迟了!你休想我会放手,我说过的,如果不能得到那便全毁了吧。”对着陆枫徊的双眸里一片血腥以及抛弃所有的疯狂。
熟知其王的承天一干人等莫不被眼前的一幕惊点差点找不回吓落的下巴。这、这是她们英明神武的王吗?那如神般的王竟会有如此丰沛的情感,实难叫人相信。风怀情一行也是有些错愕,即定印象或是想象中的王者该是冷血无情之人,却不曾想眼前这个承天王却是个多情之人,虽然这多情的方式有些过于血腥及恐怖了。风怀情暗自里有些自叹不如,唉!原来还可以用同归于尽这个手段的呀。感觉还不错,摸摸下巴,风怀情笑得有些阴恻。
“唉!怎么你就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式呢?”不是威胁就是嚷着不死不休,换个正常人早当他神经病了,哪还能像她这样镇定自如外加指点江山的?不过,与常人不同那她不也神——人一个,呵呵,她果然不凡啊!
陆枫徊小小自我崇拜了下,那边厢的莫修园却是回复了一线清明,只要是她说的话,他都会听进耳里边。“温柔?你是嫌我派去服侍你的人不够多,还是服侍得不得心?”
这——哪跟哪啊!陆枫徊扯了扯僵硬的唇,这便是帝王和平民的代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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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现在不想听。看来安排在十日后的大典还是太久了,总之最重要的是行迎君(即俗说的纳郎)的告神典,行完此礼,那谁也不可能把你我分开了。纵使你逃到天涯,我总会找出你来。”说着威胁的话时的莫修园全身透着绝望。品偿过两情相悦的甜美,他自是知道强迫的痛苦,但那比之与她分离永不见的痛却又是可以忍受的了。
“那王属意的日子是哪一天呢?”
腔调有些怪异,但莫修园没有多想,只当得到了陆枫徊的回应,有些高兴的露出莹白的牙,笑道:“今天吧。匆忙间准备自不能与往时比,但过后我会补给你更大更壮观的大典的。”莫修园笑得更开心了,因为他想到了与她共育的孩子,未来的承天王。
“想得还真美呢!”同样的腔调再次响起,只是这次的包含了一丝不满。连王的尊号也免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有家累的女人,你想怎么安置我们呢?”末了这声音已经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了。
莫修园的开心只如昙花一现,现下又再次绷紧了俊颜,可说是恶狠狠的瞪向怀中的人,她真这么见不得他开心吗。
陆枫徊忍住看热闹的笑意,努力让双眸看起来单纯到近蠢的摇摇头,捂紧嘴巴。别看我,可不是我说的,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找错对象了。
莫修园顺着她的视线终于舍得分些心思到他物上了,自动跳过自己人,直接望向那几步外的几个陌生男子,一一扫视。不足为惧,不足为惧,不足为惧,这个——便是刚出出言讥讽他的男人吧,莫修园不爽的回瞪过去,笑得如此奸佞,典型的小人脸孔。他有些不以为然,但又不得不全心应付,越是这样的小人越会背后捅你一刀,比如方才。眼角再一斜视到他一旁的人,不足为惧。
莫修园想了甚多,却只是上下挥手的时间里完成了对敌对的分析。仍旧擒着一抹笑的风怀情自然不会知道眼前这个帝王在刚才已把他定位为难以对付的小人行列,否则还真难已说清这事态会往哪边发展来着。
“你想怎样?要钱?还是权!”不管是哪样,他一样可以满足,只要把枫徊给他。私心里他依旧不愿承认自己是后来者,所有的考虑前提是只有他和陆枫徊两人的基础上提出的。
“嗤!谁会在乎这些东西。世间钱权千万,可我的风就只有一个呢。你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你想怎样?”只要事情一牵扯到陆枫徊,莫修园也沉不住气了,他下意识的抱紧怀中人,生怕下一刻会被人抢走般的紧张。
风怀情勾魂似的桃花眼似怨似嗔的扫了一眼还在扮无辜的陆枫徊一眼,难得清朗开言。“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情,自然不方便在这里说,有什么体己话可需关紧门来谈呢,你以为呢!承天王!”
莫修园喷火的眸与风怀情势在必行的眸对望了似乎有花开花谢轮回般长久后,所有闲人,包括陆枫徊在内全被强势的请出了宫外稍作休息。
正文 七十七
“男人间的事,女人别插手。”
陆枫徊张口欲说,却被向来温柔以待的溪塞来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摸摸鼻子乖乖的退出宫门十步外,剩下几个小孩子和她被不放心的莫修园派重兵团团围紧着,只怕是连苍蝇也难已飞近吧。
躺倒在软软的草地上,陆枫徊一扫刚才的阴郁,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嘴里还咬着一节草梗闭目养神。小孩子嘛!身边不正杵着一位小一号的保姆嘛。
至始到终都没被帝王注意到的明哲,这会儿收敛了全身的尖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靠近了陆枫徊,小手推了推她道:“你不担心吗?”
“不担心!”没有调侃,没有躲避问题,陆枫徊的声音有着一直以来的懒洋洋,却又让人相信话中的真实。
“为什么!我看那个风怀情可不比承天王弱啊!”几天相处下来,连他都不敢在言语上多有得罪,只因那张商人的嘴——够毒。只怕与莫修园对上了,两个都不是吃素的主,会不会打起来啊!
“别担心!男人间要解决事情,无外乎靠拳头。”陆枫徊拍拍他的小脑袋,道:“大不了打个架,闹个鼻青脸肿。嗯!在这几人中就云武功高强,小山也不错,溪和玉恒自然不会没风度的参和进去,不过放放冷枪倒也不错。呵呵,看来最可怜的便是修园了,只怕会几天下不了床吧。”
“别开玩笑了!要是让承天人看到她们的王真被打成那样,我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明哲习惯的一把掐上陆枫徊的颈子使劲摇起来。
“唉唉!要死了,要死了。哲哲自己都说了是开玩笑的,又何必当真了?”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气,假意翻翻白眼,她便笑嘻嘻的把明哲钳制在自己怀中安抚了。
“别怕!别怕!打不起来的,最后嘛,自然是大团圆的。”连着刚才趴在自己胸口睡觉觉的小儿子一起,她把两人都搂在怀中,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明哲的背。在明哲看不到的双眸里透着几分了然和浓浓的爱。
“你怎么知道!”被戏耍的人儿不甘的反驳着。
“呵!我爱的男人又怎会舍得让我为难呢?只是啊!他们的这份心思,而我对他们的愧疚看是要跟着我一辈子了。”
“哼!真够臭美的。真觉得自己是最好的呢。”为她的这份笃定,明哲小心的藏好眼里的欣羡及暗然,粗声粗气的道。
“不!我从不以为自己是最好的那一个。我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我爱他们,而他们也爱我。”轻声一笑,她把这别扭的小人更使劲的往怀里搂去。没有出口的话是:相爱的人,都希望所爱的人开心幸福。所以他们作什么,她都会支持,只因那都是因为爱。
“丑美吧你!我才不信呢!我说你肯定是使了妖法,才叫他们死心埸地的。”不甘心被整的人只有一张嘴是自由的,于是他充分的发挥着新近与风怀情学到的毒嘴功。
“哼哼!小样的。太久没有修理你了,皮在痒了!那我就替开行道,消灭你——”陆枫徊可没有什么大不欺小,老不欺嫩的想法,一个反扑便把那人压在身下——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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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娃娃看着新奇,也连爬带走的拥过来加入。笑闹声,尖叫声划破了宫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