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邪神接着说:你身上的气息会被那条龙嗅到,他会过来灭了你。”
“愤怒烧掉了我对他的恐惧,反正也活不了,所以我就破口大骂。“
我冷冷地问:“为什么别的人不找?偏偏找上你?”
老人言辞闪烁地说:“邪神的想法,我也不知道。”
(迪卡洛说过黑暗祭师是靠天使圣洁的气息来追踪暗夜,那红龙就应该是顺着该隐邪恶的气息追来的。该隐选中这个人,恐怕就是为了通过布阵,利用此人的气息来迷惑红龙。能够隐藏住该隐的邪恶气息,那这个人的邪恶…………)
我做了一个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
“邪神毫不理会我的大骂,我不想死去,就问他有什么办法躲过巨龙?”
“邪神说我现在还很弱小,不能在白天变成血蝠,不能出现在阳光中。如果我被阳光照中,就会化为灰烬。说我要想象龙一样强大,就得吸取血液,血液吸的越多力量就越强。在驿站吸食人的血液又方便,又美味,还能让我的力量快速增长。还说如果我不在几天内吸完上万个人的血液,就算最弱的巨龙找上我,我连逃掉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邪神传给我一个将自己化为无数小蝙蝠的方法,告诉我这样方便吸食。就消失了。”
“那天晚上,我感受到镇上不同人的不同的血液发出不同的诱惑,还能听到血液在他们体内流动。”
“那种强烈的诱惑我无法抗拒,开始我只打算吸掉平常跟我做对的人的一些血液,根本没打算杀他们。”
“我化成了小蝙蝠分散开,飞向每一个我讨厌的人,在那些人的睡梦中吸取他们的血液。我觉得力量在快速增长,而且人的血液是所有尝过的东西中的第一美味。当我意识到这些时,已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开始不分对象的攻击,将他们的血液吸光。天亮了,我又恢复了人形。我拉下所有的窗帘,坐在椅子上。”
“我忏悔杀了那么多的人,但人的血液发出无穷的诱惑,我无法摆脱这种诱惑,盼望夜晚早点到来。这时候的我已被邪神完全控制,所做的一切我也痛心。幸存下来的镇民惊恐的跑来,告述我晚上出现了魔物,要求我派人马上去找卫队来。我答应派人,为了毁掉痕迹,我让他们烧掉死去的镇民,说这是为了避免夜晚尸体也变成怪物。又让他们晚上躲到我的地窖来,说魔物就不会伤害到他们。”
“我派了一个信使骑最慢的马去报告卫队,到了晚上,我失去理智地先将地窖中的人全部吸光,吸干,然后飞向走远的信使,终于在黎明前将他追上。”
“我躲在一个山洞里,等到天黑。邪神使我只想吸血,前面的村庄人太少,距离也较远。加上今天会有驿车到来,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赶回来。”
我平静地说:“这就是你杀镇民的原因?”
“这是邪神通过我杀了镇民。”
我越听越沉重,该隐不仅吞噬了我好友的意识,还陪养了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后裔。该隐在最虚弱的时候,身上的一团鸽蛋大小的血液培养的后裔就能让我吃够苦头。我看看自己,指节又红又肿,击开那几匹飞溅过来的砖让指骨可能有了裂缝。肋骨至少有二三根折断,全身皮肤都在起水泡,后背被血蝠叮过的地方完全麻木。衣服褴缕,散出一股恶臭,是烧焦了的尸体染上的。
(以我现在的实力,去阻止该隐只是徒劳,最多给他增加一个食物。现在能做的就是除掉这个后裔,不能让这个吸血鬼在这个地方继续杀人吸血。照镇长说的,他也是一个受害人,是为了能在龙找上他后,还有机会活下去才这么做。但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为自己的生命去杀害上万个人,如果要这样做,那就要有被人抓住后处死的觉悟。何况即使他不邪恶,事实已成,镇民都死光了,镇长也必须为其所做的付出代价。)
“你是一个英雄,我只是一个被邪神控制利用的人,请你千万不要杀我。我保证不再杀人了。请你将我放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我感到明天有太阳。”
这种话让我更加恶心,镇长如果敢杀敢认,不这么贪生怕死的话,我只会用火球立刻烧死他。
我弯腰对他说:“如果你还能称得上是“人”的话,在冬天照照太阳不是很暖和吗?我会给你准备一张躺椅,让你好好的照照。”
在镇长声嘶力竭的最恶毒的咒骂声中,我提着他走向客店。
第17章 移动火浪
朔风已停,大雪仍纷飞。雪精灵象一个调皮的孩子,偷偷地将雪花从衣领放入,带给我冰凉,也减弱了疼痛。
远处火光下,人群静静站着,在等着我的归来。
我把镇长扔在地上,将他的头踩入积雪中,止住了他恶毒地诅咒;伸出手,击在布登伸过来的手掌上,指着镇长说:“就是这个人化成的血蝙蝠杀害了镇民,这种怪物怕阳光。把他绑在椅子上,明天早上让他晒晒太阳。”
旅客们欢呼着进入旅店。布登挤挤眼楮,在梨子背后向梨子挑了挑眉,长笑一声,抓着镇长的脖子,将他拖了进去。
就在这雪夜里,就在这火光地照耀下。
梨子看着我,眼中的深情燃烧成最热的火焰,将我彻底融化在这天地寂静的雪夜里。
我拂去梨子的香肩和如瀑的绣发上一层晶莹的雪花,梨子纵入我的怀中,她的红唇又甜又润,香舌上带着的清泉让被火烤过的我用尽全力的吮吸。在梨子咿唔的**声中,我胸口一阵疼痛,是过紧的相拥触动了伤口。
梨子觉察到了异样,轻推开我,看见我遍布全身的水泡,梨子眼中涌起泪花,心疼的轻抚我身上的伤口,起着水泡的皮肤在梨子的轻抚中,火辣辣的疼痛减弱了许多。
旅店大厅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桌椅板凳,墙上挂着十数盏黄铜油灯,但只有五六盏还在亮着,一片残破的景象。
五花大绑的镇长口里被塞进了一团油光发亮的擦桌子的麻布,被扔在一张斜对着大门的椅子上。一双带着淡淡血色的眼楮怨毒的看着我们。
大厅正中的桌子边,布登和一个部下对坐着正在下棋,棋盘旁四五个碟子,装着旅客们带着的肉脯干果之类。布登撕着肉脯就酒,一大杯麦酒都快喝了一半,他得意的大笑,而对手沮丧地扰着头。应该是布登占据上风。
我们一走近,布登和手下就一起用手扇着风,同时转过头看着我。
我立刻明白是身上的臭味。梨子的钻蓝色套衣上也有我衣服的黑色污垢。我尴尬地笑一笑。布登拉开桌旁的椅子,让我坐下。
“你在这儿歇息一下,我去拿魔法治疗的药水来。”梨子心疼我的伤口,不愿让我自己去拿药水。
梨子袅娜的倩影引得这两个人不顾我还站在旁边,一直盯着。在梨子步上去二楼的台阶时,两人的眼楮都有些发直。
我看过去,梨子绝美双腿露出一小截肤光致致,欺霜傲雪的肌肤,一握纤腰和圆翘臀部地轻摆,绣发的飘舞让我立刻被吸引住。既使梨子走得太快,这惊美一瞥照样让我心旷神怡。
火元素精灵给梨子摸上了迷死人的嫣红,热恋让梨子开开心心的过着每一天,这也是一个她越来越美的原因。虽然已经完全地拥有了她,但每一次不经意间都可以发现梨子新的美丽。
全身的臭味和手上的镇长身上的血让我十分不舒服,就延着大厅找洗澡的地方。
在另一个楼梯下,我找到了澡房。在外面取下一盏油灯走进去挂在墙上。
澡房窗户已被厚木板钉死,门上只有一两条细小结着冰的缝隙。中间是一个结满透明冰块的水池。
我用燃烧火流将水池正中烧了一块洞,走了进去。冰水让我打个冷战,皮肤的烧伤的疼痛立刻减轻了。
梨子走进澡房,看我浸泡在冰水里,娇嗔道:“你怎么不爱惜身体?”
我平静地一笑说:“没办法,在冰水中烁烧的伤口的疼痛会轻一些。”
梨子用柔弱无骨的玉手将浅绿色的魔法治疗药水抹上了我全身的伤口,我吞了一大口浅绿色的魔法治疗药水下去,肋骨受伤的部位一阵发麻后感觉已好了。皮肤在一阵温热过后火辣辣的疼痛立刻消失。
梨子心疼的将一把药水轻柔地抹在后背被血蝙蝠叮过的地方,那里已硬得象龟壳一样,在梨子一遍遍抹上药水后才将伤口软化,又恢复成了肌肉。
魔法治疗药水值得了一百个金币,而梨子对我的柔情是无价的。
我将房门紧闭,池水烧温,与梨子进行着爱的游戏。
情人间爱的游戏是最好的魔法。梨子的绝美的身体随水波而荡漾,她尽情地**驱尽了我的烦恼。
不与梨子在一起,遇到该隐后裔和他的罪恶就会一直影响我的心镜。我不可能象没遇见过这事一样。毕竟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人被一个人为他的**而杀害。该隐虽然邪恶,但他不会逼迫一个人当他的后裔。这从他已经被红龙追逐,逃亡时都还不忘诺言,不到处吸血杀人恢复力量可以看出。
镇长的**让他自愿成为了一个吸血鬼。从血蝠叮咬我的方式可以看出,镇长的吸血已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不把人吸成干尸他都不会松口。
一个人追求永恒的生命,无尽的力量,这得靠自己的努力!
而镇长却把自己力量的增长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上;把自己生命的延长建立在别人生命的毁灭上。
我唤醒了该隐,他传播着死亡,又赐与邪恶的镇长力量,我却无力阻止。
这事让我心中烦恼,而现在我可以在水波的荡漾间将它忘去,心中只留下梨子眼中的浓情与蜜意。
瑞雪初晴,埋下最后一个镇民的尸体后,小镇宁静祥和,一切的罪恶都像随着镇长在朝阳初升之时化为了灰烬,又被微风吹走。
车队蜿蜒地走向银装素裹的群山之间,背后留下一条泥泞的驿道和渐渐远去的小镇。
梨子将头斜依在我肩上,牵着我的手,不时娇慵又甜蜜,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