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梅娘摇头,道:“五观三寺当时虽正当盛时,但谁也没法克制逆星宫主的逆星流,连伤了不少顶尖高手,但就在逆星宫如日当空之际,逆星宫主突然神秘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当时有个谣传,说她给人射了一箭,但这个谣传没人信,你想啊,什么箭能射得了逆星宫主?就算真是给箭射死了吧,尸体呢?死要见尸啊,没有尸体谁信,她的下落成了一个谜,逆星宫徒众也就烟消云散,只是没想到神虫婆竟是当年逆星宫的虫奴,一个虫奴也能称雄一时,逆星宫当日的盛况也就可以想见了,一气尊者两个一猜你是逆星宫传人,立即怕得要死,千载之下,犹有余威啊。”
雪槐回想一气尊者两个当时看他的眼神,确是惊惧之极,不由暗自感概,想:“幸亏那逆星宫主神秘失踪,否则五观三寺只怕当年就完了,也就不必镜空师太如此苦心孤诣来维护了。”想到镜空师太的死,又是一阵悲痛。
这时李伶儿突地叫了起来:“那些尼姑好象是镜空师太的弟子呢。”
雪槐急抬头看过去,果然是悟明悟性六个,带了二十多个尼姑在以遁术飞掠,雪槐急叫道:“悟明师姐。”急掠过去。悟明几个一回头看清是雪槐,顿时惊喜交集,齐迎过来,悟明味喜叫道:“呆而不呆师弟,真的是你,你怎么从七里香手中脱身的?没事吧?”
雪槐这时却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又见到悟明几个,悲的是想到镜空师太的死,不过脑中电转,想:“看她们神色匆匆,似有急事,师太的死还是暂时别说的好。”当下强装个笑脸,道:“七里香要她的属下把我带回闻香会总堂去,恰好我六位义兄义姐看到,便救了我。”说着向梅娘六个一指。悟明忙向梅娘几个称谢,道:“多谢六位救我师弟。”梅娘几个忙还礼,脸上神情却都怪怪的,自然是因为悟明几个怪怪的叫雪槐呆而不呆,又叫他师弟,雪槐怎么会是她们师弟呢?若是她们师弟,镜空师太如何不识?雪槐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暂时也不解释,问悟明道:“师姐,你们这么急匆匆的是往哪儿去?”
“我们要去三清观和飞龙观。”悟明道:“我们一早得到急讯,赤发魔女手下入侵三清飞龙两观,所以挑选了二十名功力略高的弟子应援,师父不在,我们功力低微,本来去也没多少用,不过师弟你回来了就好了。”
“赤发魔女又入侵三清观和飞龙观?看来真的是要向五观三寺大举报复了。”雪槐微一凝神,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赤发魔女敢同时入侵两观,必有所恃,师姐,这样好了,三清观这面交给我,你们应援飞龙观,同时请我六位义兄义姐与你们同去。”
悟明自然看得出梅娘几个都是高手,大喜,当下分手,雪槐急奔三清观,大佛寺只好缓一缓再去了。
三清观在清虚山下,路程可不近,雪槐直赶了大半夜才到,但三清观静悄悄的,并没有外敌入侵之象,运剑眼看进去,观中道人睡得正香,雪槐不好久看,但事情明摆着,什么事也没有,雪槐心中奇怪,想:“是把外敌赶走了?还是根本还没来?”琢磨不透,这时半夜里也不好打扰,便就在观外盘膝静坐。
天不亮,群道就起来做早课了,即然无事,雪槐索性多等一会儿,直到群道做了早课,天大亮了,这才叩门求见,小道士引他进去,见到紫气道人。紫气道人一见雪槐,颇为吃惊,叫道:“雪槐?你怎么来了?”
“我是听水月庵悟性说你们传急讯,赤发魔女带人入侵,所以赶来看看,外敌已被你们打退了吗?”
“原来你是来应援的,多谢多谢。”紫气道人忙拱手,道:“赤发魔女的手下确实被我们打退了,本来也危急得很,幸亏我一个师兄刚巧带人赶回来,把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说着话,一个道人进来,紫气道人喜道:“师兄来得正好,这位是雪槐雪将军,是闻得赤发魔女来袭,赶来应援的。”又对雪槐道:“这位便是我紫光师兄。”
雪槐忙见礼,看那紫光道人,中等身材,脸微黑,看人有些斜视,但眼光开合之际有如电闪,功力远在紫气道人之上。见了礼坐下,紫光道人对雪槐似乎十分感兴趣,问东问西,而在言谈中雪槐也看得出来,紫气道人对紫光道人十分敬重,但雪槐却总觉得这紫光道人有些怪,不过这想法他也只放在心里,紫气道人告诉他,紫光道人是三清观早年间前辈高人无量道人的别传弟子,以前一直不知,这次是第一次回来认门归宗,所以雪槐不识,不过这也并无可疑之处。五观三寺,多有高人离观隐修,传下弟子自然不稀奇。
三清观即无事,还不知飞龙观怎么样呢?略坐一坐,雪槐即便告辞,中间他已经说了飞龙观同样遇袭的事,紫气道人有应援的意思,紫光道人却说不必,说他算定飞龙观早已化险为夷,雪槐并未说梅娘六个与悟明等同去的事,但紫光道人语气却十分肯定,似乎算定有外援,紫气道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但消了应援的心,反劝雪槐也不必着急,雪槐还是不放心,当下往飞龙观急赶,午后不久到了飞龙观,果见也是一副太平无事之象,放下心来,想:“这紫光道人算卦还有两分真本事,比师父是强得多了,不过师父偶尔心血来潮,也有准头,这先天数还真是奇妙呢,有时候比我的剑眼还强。”
进飞龙观,梅娘悟明几个先迎将上来,一问,来袭的赤发魔女手下却不是梅娘几个来才打跑的,而是飞龙观另有外援,乃是霞飞道人的本门师兄霞散道人,不过霞散道人这个援兵连霞飞道人也没想到,原来霞散道人和霞飞道人并不是一个师父,和三清观那紫光道人一样,霞散道人也是飞龙观早年间离观清修的前辈木道人的别传弟子。
雪槐一听又惊又喜,心中暗叫:“五观三寺耸立千年不倒,果然是潜力无穷。”说了三清观紫光道人的事,梅娘几个也是大为感叹。
见了霞飞道人,霞飞道人给雪槐引见了霞散道人,霞散道人貌象清奇,很有点世外高人之象,两眼神光如电,功力远在霞飞道人之上。悟明先已和霞飞道人说过她有个师弟去飞龙观了,这时一说雪槐就是她师弟,可叫霞飞道人大吃一惊,不过随即想到碧青莲的事,安慰雪槐道:“我知你是因为青莲师妹,不过也不必太伤心了,你即已是我五观三寺弟子,那就一起去真如寺吧。”原来他只听说了碧青莲的死讯,却不知碧青莲已然复活,因此猜雪槐出家是为了碧青莲死太过伤心所致,雪槐这时也不好解释,想就此说出镜空师太死讯,同时把青玉戒交给悟明再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听了霞飞道人说了去真如寺的原因却改了主意,原来法一传讯,一为赤发魔女屡犯五观三寺,二为神魔珠出世,所以大集五观三寺共商大计,雪槐心中思忖:“我当着其他七派掌门宣布镜空师太死讯,同时把她为五观三寺所做的一切说出来,让七派齐敬她的苦心,悟明功力低微,水月庵也再无好手,但七派冲着镜空师太的苦心,日后自会竭力维护她的弟子。”
当日动身,次日到真如寺,其他几派除了青莲观全到了,撞天僧却没来,上次破一气三摧阵的事叫他彻底灰了心,将掌教之位传给弟子了空,就此在寺中闭关禅修,再不理世间之事。另外叫雪槐又惊又喜的是,各派都新添了高手,情形大抵和三清观飞龙观差不多,都是门中外出清修的前辈另传了弟子,这时回来认门归宗,真如寺回来的和尚叫法性,天竺寺回来的和尚叫了相,老君观是玉钟道人,铁剑观是九归道人,且功力都在各派掌门之上。这几个人加起来,实力可是相当了得,大长五观三寺声势,因此各派看起来都是气象一新,不象上次破一气三摧阵后的颓唐。
雪槐看了各派气象,心中也自高兴,想:“各派新添好手,实力大增,到时我再把大佛中的秘笈起出来,五观三寺或许真的复兴有望呢,镜空师太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因要等荷叶真人来,这日便没有议事,各自休息,雪槐坐息到半夜,忽生感应,一睁眼,却见是梅娘几个,不敲门就进来了,且都是一脸紧张,雪槐刚要张口问,臭铜钱却冲他一摇手,叫他不要出声,几个人站在房中,不吱声也不说话,似乎在凝神倾听,雪槐心中一凝,运剑眼看出去,却见铁流儿在外面地底下围着院子大转圈子,转了一圈,钻了进来,对梅娘几个摇摇头,那意思雪槐明白,是说周围没有人。以梅娘几个的功力,周围数里之内有人无人,凭灵觉就感应得到,除非对方是功力更高的高手,铁流儿这么做,显然就是担心外面有高手隐伏,要从地下看个明白。
“到底什么事?”雪槐再忍不住,问。
梅娘几个相视一眼,齐看向铁流儿,铁流儿一点头,道:“我来说,七弟,这件事是个大阴谋。”
“什么事?什么大阴谋?”他这话无头无尾,雪槐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是五观三寺各派都有好手突然回来的事。”铁流儿叫,略一凝神,道:“这事要从头说才说得清,七弟,你知道我有个坏毛病,喜欢无事的时候去地底下溜达,偷看人背地里的事儿,我那鬼扯媳妇脚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其实我从来不扯良家妇女的脚,扯的都是那背地里偷汉子的女人的脚。”
“你烦不烦。”臭铜钱瞪眼,看向雪槐道:“七弟,是这样,这家伙半夜在地底下溜达,突然看到法一那新回来的师兄法性和尚鬼鬼祟祟出寺,便跟了去,却发现法性出寺原来是跟人联络,那人竟是赤发魔女的人,这家伙听了他们说话。”
“什么这家伙那家伙,还是我来说。”铁流儿看向雪槐,道:“我听他两个说话,原来不但法性,还有什么了相紫光道人霞散道人,总之就是他们六派新回来的六个高手,全都是赤发魔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