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束手就缚。
本来肖智虽被雪槐制住,加诸田沧海三个身上的灵力还在,加上田沧海三个本身灵力,群魔还是看不破,这一收术,原身立现,台下群魔顿时齐时怒喝。
杨九勾一举手,道:“大家不要吵,听我说。”当下将前因后果一一说了,当然也把雪槐那番魔门前辈相助的鬼话照本宣出,群魔齐看着雪槐,惊叹不绝。
说了原委,杨九勾喝道:“冷左使因功折过,仍为左使之职,冤家宜解不宜结,冷左使大才,必能带领魔门走上与正教的完全和解之路,这都是魔门前辈的意思,至于肖智田沧海四个,阴谋叛逆,罪无可赦,交执法堂先行收押,定其罪责后严加罚处。”
铁心高声应诺,命执法堂弟子押了肖智四个下去,随后由冷灵霜主持拜月大会。
会后,雪槐随冷灵霜回到她居所,一进自己闺房,冷灵霜猛一下就扑进雪槐怀里,喜极而泣道:“槐哥,谢谢你,真的想不到会是这样,真的想不到。”
雪槐微笑:“谢谢我,好啊,拿什么谢呢?不会就是一句空话吧?”
“你要什么都可以。”冷灵霜脸飞红霞,媚眼如丝,声未落,嘴唇早被雪槐吻住。
到天光大亮,两个才起来,冷灵霜亲手为雪槐做了早餐,始才依依不舍的分手。雪槐挂着定天公主的事,还有夕舞,不能不走,而冷灵霜暂时间却无论如何脱不开身,肖智几个都是魔门中的重要人物,且目地是要为魔门前辈报仇,而有他们这种想法的,魔门中大有人在,所以虽罪行确实,处理起来也是极为棘手,冷灵霜盼望的是带领整个魔门与正教和解,而不是魔门的分裂,因此必须巧妙的化解中间的矛盾,这是要她以全部身心投入的,自不能分身跟雪槐去。
商定冷灵霜在处理了肖智的事情后,即来天安与雪槐相会,复又缠绵一番,雪槐硬起心肠,出了神魔谷,召回骷碌鬼王,背了天眼神剑,随即赶回天安,他此时练成了天星遁魔大法,速度快得多了,不过仍用了好几天才回到天安城。
雪槐担心定天公主这面的情势,回城不去自己的大将军府,先去定天公主府拜见,定天公主听得他回来,急命相请,一见雪槐便道:“雪将军,你去哪儿了,到处找不到你,也没有你半点消息,你还好吧?我真担心你和一气尊者三个动手,出了意外呢。”去雪槐头上一望,又道:“你怎么剃了头发?”雪槐头发已长出不少,但要长到先前的样子,至少要好几个月了。
定天公主关怀出于至诚,雪槐心中感激,忙道:“雪槐擅自外出,事先也未禀报,劳公主挂心,罪该万死,我没什么事,倒是挂心公主这面,不知三王找到没有?”他并不是定天公主的下人,所以这些日子经过的事并不必一一向定天公主禀报,而且有些事也不好说,例如冷灵霜和魔门的事,虽然冷灵霜有和解之意,但无论是五观三寺还是定天公主都不知道,一说起魔门就是生死仇敌,一时半会他可说不清楚,而且他和冷灵霜是恋人的关系,就算定天公主信他,别人可未必一定信,所以便闭口不提,魔门与正教和解的事,待魔门有了主意,冷灵霜出谷来与他相会,到时他再帮着说话也不迟。
听雪槐问起三王之事,定天公主却是脸泛喜色,道:“将军没事就好,将军不在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我正要告诉将军呢,将军一定想不到,前些时候散沙一团的五观三寺,突然间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八派齐聚京城,同时发出诛魔贴,邀天下英雄共聚京城,开诛魔大会,商量诛灭神魔珠之事。”
“有这等事?”雪槐一时间也不知是惊是喜。八派重新振作是好事,但魔门已并不是原先的魔门,这诛魔大会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定天公主肯定的点头,一脸喜色,道:“八派掌门来了七位,只荷叶真人未至,他们住在承天寺,我当天就去拜会了七位掌门,他们对我重振天威的想法十分赞同,一致表示全力支持我,事实上这次诛魔大会便是以我定天府为主,八派为辅,难得八派如此歉让,有五观三寺为首的正教支持,我们可是力量大增了。”
“是。”雪槐点头,心中暗暗凝思:“诛魔大会一定不会只针对神魔珠,铁定会直指魔门,一旦发动天下英雄,那时群情汹汹,想收都收不住,我必须要提前制止,但荷叶真人没来,这事就不好办了,悟明师姐肯定会信我,但其他几位怕没有那么好说话,魔门到底是正教的千年死敌啊,谁会信魔门想和解的话,换了我我也难信,这可如何是好?”不过随即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必须要提前制止正教对魔门的征讨,实在不行,就上青莲观请荷叶真人来,到时灵霜也来了,让她当面说清楚,魔门找回神魔珠,让神魔珠永不出神魔谷,八派该会相信。”
定天公主不知道他脑中在暗中转念头,依旧一脸喜色的道:“八派还利用他们的影响力,劝说一气道等三教以天下苍生为重,三教因此而收敛了许多。”
“三教会听八派掌门人之劝?”雪槐大是惊异。
“我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定天公主笑:“但后来从三教内部传出来点消息,说是一气尊者和寒九重都受了点挫折,所以才有所收敛,八派屹立千年,果然是不可小看啊。”
雪槐立马就明白了,暗笑:“我说哪有这种天荒夜谈的怪事呢,原来还是那逆星流的典故,一气尊者两个不是肯听八派劝,而是怕了我,不过三教退而不走,显然还是不死心呢,不过这会儿形势有些变了,好便好,不好时,便让他们再尝尝天星遁魔大法的滋味,逆星流与魔门最高绝学同时在我身上出现,便吓他们不死,也要吓一跟斗。”这中间的典故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便也跟着感叹。
“我说了半天没说到三王的事,现在你明白了吧?”定天公主笑看着雪槐。
“祭风三国与三教互相勾结,现在三教退缩,三国自然也就不敢再嚣张,所以三王就自己出来了是不是?”雪槐也笑看着定天公主。
“正是如此。”定天公主笑,道:“说来最好笑了,三王自己回来,说是去鸣凤山中打猎迷了路,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八百里天安原并不完全是平原,原中大大小小的山脉也有十几座,鸣凤山便在城北十余里,山势连绵也有上百里,天朝初兴时,曾见彩凤鸣于东山,因而名之,王公权贵多去山中打猎,白茅三王以此圆谎,倒也说得过去。
“他们肯自找台阶下,公主也不必深究了。”雪槐笑。
“是。”定天公主点头,道:“所以现在京中是形势大好,就只担心你,现在你也回来了,再不必担心,便请将军帮手,将这诛魔大会好好开起来,联合天下英雄齐辅王室,灭了神魔珠,再将魔门余孽一举荡平,这件事做了,必定天威大振,诸候臣服。”
“果然如此,不仅是要灭了神魔珠,还要征讨魔门。”雪槐暗暗点头。
“对了,七派掌门都在问你了呢,将军人缘还真好。”定天公主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看着雪槐道:“他们好象知道将军去了哪里,所以一见面就先问你回来了没有。”
雪槐知道定天公主这话中的意思,是有些怪他什么也不说,心中刹时决定,就借这个话头,把事情挑明了,当下一抱拳道:“他们确是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去了魔门神魔谷,这件事正要禀报公主,请公主定夺呢?”
“什么?”定天公主大吃一惊:“你去了魔门的神魔谷?”
“是。”雪槐点头,直视着定天公主,道:“我不但进了神魔谷,见了三十六枝神魔,还参加了魔门百年一次的拜月大会,因此而了解了魔门的想法。”
“雪将军真奇人也。”定天公主眼放奇光,道:“快说说看,魔门想做什么?他们开拜月大会,是要出谷来抢夺神魔珠吗?”
“魔门与我先前想象的不同。”雪槐先不答定天公主的话,道:“先前在我的想象中,魔门中人必定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而且一定是隐伏在暗中,一有机会便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向以五观三寺为首的正教展开凶残的报复,荼毒天下苍生。”
“这也是我的想法。”定天公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雪槐摇头,道:“在包括我和公主在内的许多人眼里,魔门中人都是恶魔,其实误会了,魔门中人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正教中人死了,同门会很悲伤,但这种悲伤却远不如魔门中人,因为正教中一般都是出家人,只是同门之谊,而魔门却是血肉之亲,不是妻儿父子,便是兄弟姐妹,那种痛是连筋带血的啊。”雪槐说到这里,回想起冷灵霜当时的眼神,那种深沉的悲痛,让他怎么也忘不掉。
“我确实听说三十六枝魔门其实就是三十六族。”定天公主点头。
“与正教数千年争斗,三十六枝魔门感受了太多的痛苦,尤其五百年前那一役,魔门更是死伤惨重,那种渗入骨髓的哀痛,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恢复过来,痛到极处,便会反思,魔门终于领悟到冤冤相报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因此决心与正教和解,永不再战。”
“真的?”定天公主眼中露出惊喜之色,道:“要是真能和解永不再战,那就太好了。”
“是真的。”雪槐用力点头,道:“公主记得那夜在城外围杀的那个妖女吗?我叫她难得糊涂老前辈的,她确实是女子,名叫冷灵霜,她便是魔门中人,魔门天魔缺位,由左右执香使和三大坛主等五个执事首领执掌教务,冷灵霜位居执香左使,在现今的魔门中地位最尊。”
“什么?”定天公主再一次惊呼出声:“我只是觉得她鬼鬼祟祟,她竟是魔门执香左使,真是想不到。”
“我这次进神魔谷,就是为了她。”雪槐说到这里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全说出来,否则说不清楚,且免得事后定天公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