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便是动手的信号,雪槐看向一卦准,道:“有劳师父。”
一卦准特意搬了一张太师椅,大马金刀的观战呢,更让妙姑在一边奉茶,这时便哼了一声,不急不躁的起身,还有模有样的理了理袖子,摆足了架势,可就把一边的石敢当笑得喷饭,叫道:“啊呀师父,你就饶了我吧,我真要给你笑死了。”虽然有雪槐的话,但所有人对阿黄屁真有那么大威力还是半信半疑,要看个清楚,所以雪槐一说有请一卦准,大黑鲨等人便一齐扭头看向一卦准,自然也就和石敢当一样,笑倒一大片,若是不知情的人闭了眼来听,只以为是在戏场子里,再想不到竟是在一个大杀场上,便是雪槐也笑出声来,想:“师父真会搞笑。”
一卦准却还鼓眼:“笑什么,高人出马,自然别有排场。”在众人越发的哄笑中,将拐子马绑在腿上,喝一声:“各位老少爷们瞧好了,看天朝灭矮子盗经典海战之阿黄放屁,我拐啊。”脚一抬,拐在了半空中,将阿黄屁股对准矮子盗,鼓了眼看了阿黄道:“阿黄屁轰矮子盗,这可是千古扬名的美谈呢,你给我打起精神,运起肠气,把那屁好生臭起来啊。”他这话太也搞笑,妙姑笑得打翻茶杯,索性坐在了太师椅上抒了肚子笑道:“啊呀,我的肠子。”众盗自也是哄堂大笑。
哄笑声中,阿黄猛吸气,身子慢慢胀大,尾巴一翘,屁股一抖,一个屁打了出去,一卦准怕一个屁不够,横移数丈,阿黄再放一屁,两个屁放出的臭气随着海风向矮子盗舰队括去,果然灵验无比,闻着屁风的矮子盗立即搜肠刮肚大呕起来,再拿不住刀枪,这还是那体质强的,体质弱的干脆昏了过去,翻着白眼在船板上抽筋。
阿黄这屁如此威力,所有笑的人都不笑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啊,一时惊叹声不绝于耳,内中包括对雪槐的话奉若若神明的海冬青等风神八族战士,虽然雪槐有话在先,还是惊讶,没办法不惊讶啊。就中只雪槐暗暗点头,他早就见识过了,天风道人人等邪怪尚且抗不住阿黄臭屁,普通矮子盗自不用说,看着矮子盗给阿黄的屁熏得东倒西歪,即高兴又不自觉有些好笑,想:“阿黄十分灵性,不是一般的黄鼠狼,它这屁自也不是一般的黄鼠狼屁,这些矮子盗能闻到它的屁,也算是尝着新鲜了。”
“还呆着做什么?动手啊。”一卦准大喝,却又洋洋得意的摸了阿黄的头道:“不过也不必太着急,闻了我阿黄的屁,再壮的汉子也要呕足半个时辰,不把苦胆水呕出来,不算闻了阿黄屁。”
他这一喝,大黑鲨等惊醒过来,指挥群盗向矮子盗扑去,海风强烈,臭味一刮即过,但矮子盗只要闻过一丝屁味的,无不呕做一团,直到两里之外的矮子盗才好一点,如此五内翻腾,便是那体质强勉强没有昏过去的,也再没有任何战斗力,你想啊,肚子里只往翻,呕都呕不过来,还能提刀子打仗吗?只能等着挨刀,众盗一路狂杀过去,割头却就象是在割草,不费吹灰之力。到两里外,阿黄又放两个屁,矮子盗依旧是呕作一团,给四十八盗砍瓜切菜般斩杀。风无际始终在留意雪槐战法,用心学习,但看了这一场仗,却是暗暗摇头,想:“天海之王就是天海之王,他的手段,实在不是想学就能学得来的。”
歪脖梨秀上次给骷碌鬼王破了他的离魂刀邪功,元气大伤,但邪灵仍是十分敏锐,雪槐一出剑斩驴杵,他立时便惊觉了,却是又惊又疑,因为在他心里,雪槐是死在了桃花岛上的啊?怎么还会在这里出现?心中疑惑,却又害怕,不敢出头来看,他邪功已破,一露头给雪槐发觉了,哪还有命?下令止住舰队,退出海峡再说,谁知后军报峡口被堵,前军随又报天朝军不知有什么神秘武器,臭不可闻却威力奇大,闻着臭气的都是呕吐不绝,手软脚麻,头昏眼花,抵挡不住天朝军的进攻,死伤惨重。前后这么一报,歪脖梨秀惊怒到极点,明摆着,这是中了雪槐的埋伏,有全军复灭的危险,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得想办法,他还好奇,想不出天朝军用的是什么秘密武器啊,当下驾邪风来看,恰撞着一卦准抱了阿黄放屁,眼见一个屁出,自己手下便是东倒西歪呕作一团,又惊又怒,他倒不怕一卦准,大喝一声:“什么妖物,敢来毒害我军。”提刀便飞掠过来。
一卦准正自得意洋洋呢,突见歪脖梨秀冲来,他倒全不害怕,反而打个哈哈,笑道:“你也想尝一屁是不是?阿黄,大方点,赏他一屁啊。”阿黄吱吱点头,将屁眼对准歪脖梨秀来势,一屁打出。歪脖梨秀这时冲得近了,顿时给屁风整个儿罩住,可怜再驾不住邪风,一个跟头便往下翻去,半空中狂吐不绝,头昏眼花之际,电光一闪,身首分离,却是给雪槐一剑斩了。
歪脖梨秀即死,矮子盗更是乱作一团,最主要的,是实在没有办法应对阿黄的屁,除了跳海,那也只是做了海怪的夜宵,众盗借着阿黄屁风从头杀到尾,到天明时分,十余万矮子盗给杀了个干干净净,雪槐传令留下几十个矮子盗,他要让他们带话给矮子王。
大黑鲨将数十名矮子盗带到雪槐面前,这时太阳刚刚出来,雪槐背手而立,太阳光在他头顶耀成一个金黄的光圈,照得他有若天神,一干矮子盗本已是丧魂落胆,再见了雪槐如此神威凛凛的形象,不自禁一齐拜倒,雪槐冷目如电,扫一眼跪在面前的矮子盗,喝道:“我是天朝大将雪槐,饶你们不死,带话给你们的矮子王,小小矮子国,竟敢打我天朝的主意,简直不知死活,剑不出鞘,不知我天朝宝剑之利,此时我天朝大皇帝震怒,已生绝灭你矮子国之心,令矮子王得报后,立即亲身来我天朝赔罪请降,否则八九月间,天朝大军便将远征你矮子国,到时破国灭族,休怪我天朝言之未预。”
他的话如雷轰电掣,直轰入矮子盗心底,一干矮子盗身抖心颤,三拜应命,雪槐即命给他们一条船,让他们回矮子国传话。
此一役,天朝联军大获全胜,二十余万矮子盗被全歼,两百余艘巨舰也全被缴获,雪槐手中就此有了一支巨舰总数达四百余艘的强大舰队,这样的舰队,足可远征七海,若非时当逆风,雪槐便要即时挥军讨灭矮子国。
神龟岛庆功,众盗公论,此战以阿黄功劳最大,一时满岛哄笑,都来给阿黄敬酒,把阿黄乐得吱吱乱叫,全不拒绝,酒来杯干,一时大醉,在地上绕了两个圈子,忽地翻身仰倒,四肢摊开,就跟个醉汉四仰八叉躺着一样,一卦准倒有些担心起来,走过去叫道:“你这老酒鬼,不会真个醉死了吧。”扯扯阿黄胡子,却猛地大叫一声,仰头就倒,石敢当便在边上,忙一把扶住,道:“怎么了?”却见一卦准满脸通红,摇头晃脑的叫道:“醉死我了,醉死我了。”
一卦准没喝什么酒,石敢当倒奇了,叫道:“你没喝什么酒啊,怎么就醉了。”
“都是这老酒鬼害的。”一卦准猛地睁眼指了阿黄骂,道:“我去扯它胡子,它一个酒隔打出来,全喷在我脸上,这不醉死我了。”说着身子一软,也如阿黄般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闻着阿黄酒隔就醉了,倒也醉得有趣,石敢当说给众盗听,众盗齐笑。
次日雪槐留一千人镇守神龟岛,大军回师,到狐女城整顿舰只,矮子王若知机来降,那就算了,否则九、十月间西北风起,便以这一支强大的舰队远征矮子国。
到狐女城,合城欢庆,尤其石敢当把雪槐将要娶狐女的消息透露出去后,狐女族众更是人人乐得合不拢嘴。过了数日,无花孙荧来了,齐声祝贺,欢庆中,无花却告诉雪槐一个消息,夕舞在来巫灵成亲的途中,在天安城外附近神秘被劫,现在生死不知。
听到消息的那一刹那,雪槐全身的血仿佛都烧了起来,再无心庆贺,略一交代便借遁术急赶向天安城。
东海距天安近万里之遥,雪槐功力大进,遁术之快几逾飞鸟,也花了两天多时间,第三日晚间才到天安城外,当下运剑眼急搜,却只看到满眼军帐,再不见夕舞的影子。
敬擎天兵败后,巨犀再无争霸的可能,一直退回了黑水原,巨犀退,炎阳有熊祭风三国争霸的心却反倒空前高涨起来,先前巨犀会盟,三国使节也未派一个,这时却是大张旗鼓,三王各率数十万大军赶赴霸池,都想要压服各国,成就霸业,因此这时霸池附近足足驻了六七十万军队,数十里方圆净是军帐。只有巫灵新败,且巫剑娶个王妃还给人中途劫了,脸上无光,没派人来霸池。
雪槐没搜到夕舞,却看到了上林青,领一支军驻在城外,当下飞掠过去。上林青还未睡,雪槐进去,上林青一见,一下子急跳起来,奔过来抓住雪槐的手道:“雪将军,你来了就太好了,我知道你只要听到消息,一定会赶来的。”
看到上林青激动的脸,雪槐心中也是十分激动,道:“夕舞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劫持了她,有线索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我太老迈无能了,没有保护好夕舞公主。”上林青一脸愧疚,道:“那天晚间我们在这城外宿营,半夜里突听得夕舞公主一声惊呼,去她帐篷里看就没了人影,就是这样,这么多天我们再打探不到她半点消息,也没有半点线索。”
“一声惊呼就没了人影?”雪槐眉头紧凝,道:“帐篷中有打斗的痕迹吗?”夕舞武功不弱,后来更知道她还有异遇学有道术,别说是在层层护卫之中,便是单身一个人,一般的人也休想近得了身。
“没有。”上林青摇头:“一切都好好的,那情形,就象夕舞公主是给风刮走的,真是奇怪极了。”
“是什么邪怪用邪术劫走了夕舞。”雪槐眼发电光,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七杀教,但堕即便否定了,想:“从巫灵那次看,大王明显和七杀教有交易,即便最近因兵败翻脸,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