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她一发怒,天风老道几个脸上立现惧意,抱拳躬身道:“是,公主。”几个飞掠下山,中途卜算便叫:“天风道兄,这仗怎么打,又不能伤他。”他和风符是方入教的,寸功未立,可不敢先获罪于夕舞,所以先要问天风。
天风道人却正没好气,脸一沉:“我三个合力难道还擒不了这小子吗?你两个从后面兜过去,我去前面截着。”说着带了两鬼飞掠向前,卜算风符便依言从后面兜过去。
雪槐穷追金蛙怪,到这时也发觉金蛙怪渐渐慢了下来,知道老怪没力气了,心中暗喜,更是一步不肯放松,这时看前面山势转弯,心中一动,他本是遁在水面上一路跟着金蛙怪跑,这时忽地飞身而起,走直线越过山梁,不出他所料,金蛙怪只顾死命前窜,全没想到雪槐会在突然间越到他前面去,可就一脑袋送上来。
机会太好,雪槐再不容情,一声厉叱,当头一剑,全力刺下。金蛙怪这时才发觉大事不好,心胆俱裂,此时再逃不掉,情急拼命,四爪踞地,口一张,喷出碗大一粒金丹,对着雪槐急打过来。这金丹乃是金蛙怪千年练成的蛤蟆丹,力可摧山裂石,雪槐眼看金丹带起的劲风,便知不可小窥,当下尽全身之力,大喝一声,照着那金丹便一剑劈去。
“铮”的一声脆响,雪槐身子往后一翻,落在地上,只觉双臂受震,虽比那夜力拼红娘子时要好些,虎口也自麻麻的,可见碧青莲说得没错,这金蛙怪功力虽不如红娘子,也颇为了得,尤其雪槐这全力一剑,竟未将金蛙怪金丹劈开,只劈落水中,心中更大觉遗撼。他知这等邪怪,邪元就附在丹上,若是一剑劈了金丹,则金蛙怪的肉体灭与不灭便无关紧要,那面碧青莲巫灵王身上的邪气也会自解。
他遗撼,却不知金蛙怪也是有苦自己知,虽保得金丹不灭,丹元已是大受震动,金丹被劈落水中而不能中途收回便可知受震之重,这时急把长舌一卷,将金丹卷回腹中,却再不敢喷出来,复要逃命。
雪槐自不会再让他逃脱,运足十二分力道,誓要一剑斩了此怪,却忽觉有异,急抬头,但见邪光一闪,河对面现出天风道人和两鬼。那日巫江一战,雪槐借碧青莲剑阵相助,始才勉力破得天风道人的天风骷碌袖,此时单人独剑,绝不是天风道人对手,心中一时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遗撼未能及时斩了金蛙怪,此时再想动手,已是迟了,但他是个百折不回的人,面对劣势,反激起胸中无穷豪气,情知不敌,却并无退却之意,而是心思急转,寻思如何劣中求胜,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斩了金蛙怪,破除碧青莲巫灵王身上的邪法。
天风道人眼见雪槐面对如此劣势不但不退,且脸上无有半分惧色,也自暗叹,冷笑一声道:“小子,你的未日到了,是自己乖乖弃剑受缚,还是要老道动手?”
金蛙怪见来了救星,一跳出水,蹲在天风道人身边,这时大喘气道:“道兄还废话什么,快快出手,我给这小子追得好苦,誓要寝他的皮,食他的肉。”
“这小子反正死定了,急什么?”天风道人冷笑,看着雪槐:“怎么样小子?若肯自己乖乖受缚,老道到可保你一命。”
雪槐冷哼一声,心中寻思:“这老道一个人我就不是对手,但也只老道强些,青蛙小鬼都不足虑,我可利用山间地势,分而击之,引开老道,再下狠手一剑斩了金蛙怪,救出碧青莲,然后布剑阵来剿此邪道。”定下计策,方要先退,却又猛地一惊,因为他察觉到背后竟又来了邪怪,且邪功不在天风道人之下,这一惊当真不小,暗叫:“如何会有这么多邪功了得的邪怪。”此时邪怪前后合围,别说斩金蛙怪,闹不好自己还真会丧在老魔手中,但他虽惊不乱,心间反更趋清明,察觉出后面邪怪是悄悄掩至,有偷袭之意,立时有了主意,将计就计,打众邪一个出其不意,当下里哈哈一笑,道:“要我投降,那得问过我手中剑答不答应,接剑吧。”纵身而起,一剑刺向天风老道。
天风老道见雪槐在这种情况下竟仍敢主动发起攻击,倒也佩服他的胆色,骂一声找死,蜈蚣爪一振,飞身迎出,不想雪槐身到中途,却倏地转向,一闪到了左面崖上作势便要逸走。天风老道大吃一惊,急叫:“小子使诡计,他要逃跑。”斜里急纵,便要抢到雪槐前面截拦,雪槐看他身子一起,霍地转身,双足在山崖上一点,连人带剑,闪电般刺向金蛙怪,口中厉呼:“竟想要吃我的肉,今天我一定要斩了你。”
他故意要吓金蛙怪,这时气势汹汹,声若雷鸣,眼若闪电,真如捉鬼的雷公也似。桃谷两鬼也已跟着天风老道纵出,便只剩一个金蛙怪,本来他若鼓勇接雪槐一剑,天风老道三个便可回过身来,但金蛙怪却就给雪槐的虚张声势吓坏了,半招也不敢接,扑通一声纵下水,便向上游逃去。他狡猾,知道卜算风符已暗中伏在小河转弯处的巨岩后,雪槐不追他当然好,若追他,卜算风符便可迎头截击。
但金蛙怪再也想不到,他打的这如意算盘,其实恰在雪槐算中,一击不中,跟踪追击,却在落地时抓了一块大石头,堪堪追到卜算风符埋伏的巨岩前,捏碎石头,运力猛洒出去,这一蓬碎石带了他身上劲力,风声呜呜,光用耳朵听,还真就象一个人在猛追一般,而事实上雪槐的真身却陡然间笔直跃起,从巨石上翻了过去。
不出他所料,卜算风符闻声察形,只以为是雪槐真身追来,看看靠近,齐喝一声闪身出来截击,却只截着一蓬碎石,不见了雪槐身影。这时天风老道已回身追来,看破雪槐计策,气急败坏大叫:“快转身,他在你们身后,金蛙怪快回头。”
可惜已经迟了,金蛙怪埋头猛游,游到巨岩后便往上一窜,他以为安全了,可以出水看戏了啊,再想不到雪槐却到了他头顶上,恶鹰扑食般猛扑下来。
雪槐知道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再无半分留手,也不出声,只是身剑合一猛射下去,想他这全力一扑是何等速度,金蛙怪闻得风声抬头时,雪槐的剑也已经到了,金蛙怪所练蛤蟆气号称刀枪不入,对着雪槐带了天眼神剑剑气的宝剑却是半点也不管用,但闻扑的一声,雪槐宝剑正从他两眼间穿过去,一剑穿了个透心凉。这边蛤蟆气破,那面碧青莲巫灵王身上邪功立解。
夕舞立在山尖,看雪槐在绝对劣势下却仍使计斩了金蛙怪,暗暗点头,心中却也不知是惊是喜,喃喃道:“槐哥啊槐哥,你还是老样子,从小你就诡计百出,与人争斗,形势再不妙你也总能占到先手,今天又是一样,面对这么多老邪怪你也仍能斩了金蛙怪,不能不说你了不起,但你最终的对手是爹爹,你知道吗?你能赢吗?你敢赢吗?你会赢吗?”
不说她在山尖感概,却说卜算风符两个闻声回头,恰见到金蛙怪丧命,惊怒交集,风符大吼一声,身子一跳,下面尾巴对着雪槐就猛甩出去。他两个离着雪槐有三四丈距离,而他的尾巴不过四五尺,照理说甩不到雪槐身上,但雪槐想不到的是,他这尾巴竟是可以变长的,一甩,就甩出了几丈长,雪槐出其不意,正打在胸口上。
原来风符这尾巴有个名堂,号称“打海鞭”,平时看只有四五尺,运起邪功时却可长达数十丈,有开山打海之力,风符邪功,大半在这条尾巴上。
雪槐给他这一鞭,打得一个身子倒飞出去,半空中更急喷鲜血,受伤实是不轻,那还是风符紧记着夕舞警告,只用了一半力道,否则这么正中胸口,雪槐便有神剑灵力护身,一条命也至少要去了七成。
雪槐受伤虽重,神智不失,知道此时迟疑不得,急用剑挑一股水,便借着倒飞出去的势子,借水遁如飞遁走。
“这小子受伤了,快追。”身后风符几个各仗邪功,死命追来。这几个老邪魔都是邪功了得,雪槐虽竭力催动遁术,却始终甩不掉老怪追踪,只有在山中大兜圈子,但受伤后体力不济,身形渐渐慢了下来。这时到一处山角,越觉得支持不住,而后面天风老道几个邪怪却成扇形围上来,正自着急,那拐角处却忽地走出个人来,口中还大声呤道:“平生一卦准,上州铁板牙,山人在此等候多时也。”正是一卦准,肩头当然还有阿黄。
雪槐自不会再让他逃脱,运足十二分力道,誓要一剑斩了此怪,却忽觉有异,急抬头,但见邪光一闪,河对面现出天风道人和两鬼。那日巫江一战,雪槐借碧青莲剑阵相助,始才勉力破得天风道人的天风骷碌袖,此时单人独剑,绝不是天风道人对手,心中一时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遗撼未能及时斩了金蛙怪,此时再想动手,已是迟了,但他是个百折不回的人,面对劣势,反激起胸中无穷豪气,情知不敌,却并无退却之意,而是心思急转,寻思如何劣中求胜,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斩了金蛙怪,破除碧青莲巫灵王身上的邪法。
天风道人眼见雪槐面对如此劣势不但不退,且脸上无有半分惧色,也自暗叹,冷笑一声道:“小子,你的未日到了,是自己乖乖弃剑受缚,还是要老道动手?”
金蛙怪见来了救星,一跳出水,蹲在天风道人身边,这时大喘气道:“道兄还废话什么,快快出手,我给这小子追得好苦,誓要寝他的皮,食他的肉。”
“这小子反正死定了,急什么?”天风道人冷笑,看着雪槐:“怎么样小子?若肯自己乖乖受缚,老道到可保你一命。”
雪槐冷哼一声,心中寻思:“这老道一个人我就不是对手,但也只老道强些,青蛙小鬼都不足虑,我可利用山间地势,分而击之,引开老道,再下狠手一剑斩了金蛙怪,救出碧青莲,然后布剑阵来剿此邪道。”定下计策,方要先退,却又猛地一惊,因为他察觉到背后竟又来了邪怪,且邪功不在天风道人之下,这一惊当真不小,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