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虽不知为何师父突然来到,但毕竟心下安定,说话也大胆起来,对着瘦子道:“原来是邬师伯,适才失礼了。”转身又对矮子道:“赵师。。。。。”
“不必多礼!哼,师弟,你收的好徒儿!”
雷狱道:“小子,你两位师伯不服呢!你再向他们讨教几招吧。”
见心听师父意思,竟是要他再跟邬心亮,赵轶宁“切磋”一下,不免心下打怵,道:“弟子初入师门,只怕。。。。。。”
雷狱仰天大笑道:“邬兄,赵兄,你们若能赢得我这徒弟,那雷某便献上狼牙剑,任凭你们处置如何?”
见心一愣,竟见邬赵二人直冲他而来。见心急促间,仍以纯熟的少林武功应之,但不久便感吃力。
见心此时见二人联手时,才注意到风格竟与单人时不同,想起狼诀:。。。。。。方式为伏击、跟随、围攻、追逐,凶猛尤胜狮虎。。。。。当下明了:狼牙剑法一人使时,与群体攻击又不同。
正难以应付间,忽听雷狱道:“小心左侧!用狼风舞!”见心看过此招,不由自主地向右一闪,躲过赵轶宁一剑,却不知之后如何应付,不自觉间,又以少林身法让开。
“狼风啮!”“驱狼掌!”“天狼降!”。。。。。。雷狱不住口地说,见心越打越快,赵,邬二人渐感吃力。
幸得雷狱提醒的,都是见心练过的招数,使出来虽然生疏,却是挡住了赵邬二人的攻势。两人不由得恼羞成怒,剑法越使越快,渐渐地雷狱已来不及提醒见心,见心又陷困境。
此时,雷狱已知来不及提醒见心,道:“持狼剑者,若无此剑之锋,比为此剑所害!”
见心仍以狼诀身法闪避,听得雷狱言语,心道:这是剑诀!莫非便是我胜此二人的关键?
只听雷狱道:“小子!你说你母亲当年被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所辱,而你少林的师父又不肯以实情告知,据我所知,便是狼牙剑派人所为了!”
见心打着,听到雷狱言语,便是一震。
雷狱接道:“狼牙剑派个个奸淫掳略,行为不端,只怕当年欺你母亲的,便是这二人!”
见心听得雷狱话语,立时想到此二人之前的谈话,果是淫秽不堪,把雷狱的话信了个十成九,不免心中怒火中烧,御诀,狼诀招数频频使出,直逼得赵邬二人连连后退。
见心正发疯间,忽见赵邬二人定住了身形,雷狱便在他俩身旁。
“剑诀你已看过,‘持剑人如无利剑之锋,必为此剑所害’的含义你该明了了吧!”雷狱道。
见心见二人已被师父封了穴道,渐渐冷静,道:“弟子不是很明白。”
雷狱冷冷道:“看你未杀过人,自然很难明白!”
见心不禁血气上涌,狠狠道:“谁说我没杀过人?厉风便是丧于我手!.....”随即想到,师兄见明也是丧于己手,不免哀伤又涌上心头。
雷狱冷笑道:“哼,那也算杀人?别说笑了,连血都见不到,连快感都没有,那叫杀人么!!”
见心不禁愣住。
雷狱冷冷道:“似你这般心态,如何练得狼牙剑法?来把这二人杀了!如果你下不了手,便不配做狼牙剑派弟子!‘持剑人如无此剑之锋,必为此剑所害’,这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见心嘴里念叨:“持剑人。。。。。。。所害!”突然大叫一声:“偿我父母命来!”手起掌落,拍中赵轶宁脑颅!赵轶宁顿时脑浆崩裂,死于非命!
见心耳边霎时间一片寂静!
“我杀人了?不错,我杀人了!这鲜血!这脑浆!不错!我终于杀人了!”见心只觉一片朦胧,这是在失手打死厉风和见明之后没有的感觉。
“哈………………………………………原来杀人不过如此!哈……………………… ”
雷狱听着见心的狂笑,冷笑不止,邬心亮听得毛骨悚然!
邬心亮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见心,两腿发软,不禁跪倒在地道:“大。。。。大侠,你。。。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照办,请。。。。请您。。。。。”
雷狱快步上前一手按住邬心亮的肩头道:“七年前,小弟还没入狼牙剑派,你们受掌门之命,执行过什么任务?幕后主使是谁?详细道来!”
见心也屏住呼吸,只等邬心亮说话。
“那。。。是野狼訾一雄一人所为,不管我事!”
见心双眼发红,厉声道:“怎么回事!详细道来!”
“因。。。因为那柄复国剑。。。。”
见心道:“复国剑?”
“是....是!相传此剑藏着一个驱除异族,复我大汉江山的秘密.....”
见心热血上涌,急道:“然后呢?你们干过什么?”
“我们受命探得此剑下落,一举歼灭得知此剑消息的人。。。。”
见心厉声问道:“为何?为何如此?”
此时的邬心亮,像是在努力运气支撑,道:“我。。。我们狼牙剑派。。。。也是。。。供人驱使,还有红袖帮。。。。也是,只有灭祖教。。。。。才。。。。。”话音未落,竟已死去!
见心大怒道:“浑蛋!醒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雷狱在一旁道:“小子!冷静一点!”
见心知再吼也无济于事,眼见真相大白,却被人做了手脚,心恨之极。
雷狱上前探了探邬心亮的脉,道:“此人之前便被人做了手脚,只是现在才发作!”
见心恨道:“是谁?”
雷狱转身进屋,道:“别忘了,我也曾是狼牙剑派的人,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见心惊觉:不错,我倒真有不少问题要问他。
江湖篇 第十九回 地窖尸首
师父,那邬心亮是怎么死的?”
“不像是中毒。。。。我也不知道”
见心想,连师父都瞧不出端倪么。见心又出门,走到邬心亮身边,探了探他的脉。邬心亮早没了心跳,见心自然什么也探不出,又在他身上摸了半天,除了些银两外,什么也没有。见心悻悻地回屋,心里满是不甘。
“师父,你说你七年前还未入师门,那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错,我对这些人以前做的事所知不多,而且他们做事一向隐秘,便是现在我还不知本派总堂在何处,但知道他们与红袖帮灭祖教有些牵连。”见心一脸的不爽。
雷狱道:“灭祖教新建不久,却早已在江湖上传开,此处离灭祖教无义堂不远,你或可去打探一下消息。”
见心道:“弟子功夫不到,恐怕。。。。”
“小子,刚才我并没有离开,就是想看看你对这狼牙剑诀能悟多少。”
见心道:“原来师父没走,早知道我也不跟他们纠缠了。”
“小子,你对这些招数的理解的确很深刻,却是少了利剑之锋,要练好狼牙剑法,势必要在生死存亡间感悟,你先去自己见识一下江湖的险恶,对你很有好处。”
见心听雷狱的话,竟像是要跟他分别,道:“师父,弟子还没练好本派剑法,这不是去送死么?”
“不错,就让你去送死。人在江湖,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是想让自己死,还是让对手死,全在自己一念之间。能不能练成剑法也在这一念之间,你自己好好想想。”
见心听得不明不白,虽知江湖险恶,却想不到这与练剑有何关系。
雷狱道:“也罢,你先随我去找欺师令,有这东西才能混进灭祖教。”
“欺。。。令??”
“灭祖教乃是一帮乌合之众,相互间也不仁不义,无情无信,教中人个个心狠不下于狼剑派。若无此令牌只怕难以接近无义堂。”
两人再次下到地窖中,或早已熄灭,烤得原本冰冷的地窖此时成了火炉。
“此处是无义堂一处秘密联络地,想那赵邬二人也是来寻这令牌的。”雷狱说着,也不点火,冲着黑暗就走了过去,见心紧跟着他不敢落下。
黑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又开始冷起来。忽听雷狱道:“呵呵,这帮家伙走地匆忙,果然还剩下一个令牌。”
见心努力睁大眼睛,隐约见雷狱手中握着一样东西,知是令牌,却看不清形状。
“再往前走,便通向无义堂的密室,现在那里只怕就剩几个小喽罗看家了,我们不必怕他们。走吧。”
见心听说马上就到,一阵紧张,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就要探得消息而不安。
又走了一阵,前面竟出现了亮光,雷狱突然赶上几步,拐了个弯站住了。见心忙跟上,刚拐过弯便见地上一具尸首,见心差一点叫出了声。
看身材,那还是个孩子。雷狱翻过他的尸体,检查了一会道:“刚死不久。”
见心在微弱的光下,看那孩子和自己一般年纪,虽不知他是谁,仍是心生怜悯。尸体上要害部分有明显的剑伤,见心突然道:“一定是赵轶宁他们下的手!”
雷狱摇摇头道:“他俩哪是他的对手!”
见心一愣,道:“什。。。么?他是谁?”
雷狱道:“这是无义堂堂主杨德之子杨放,得父真传,十分了得,是无义堂的令主。究竟何人下的手?他竟会死在自己的地头!”
见心暗道:我与他一般年纪,人家便能练成这等身手,我又有何不能!虽没亲眼见过,但能让师父称赞的定是有些本事。
雷狱道:“哼!定是有人想假扮他的模样也要混入灭祖教!”
见心道:“那。。。那个人也是小孩?”
雷狱道:“看来是,这小子胆子不小啊,杨放虽然很少抛投露面,但毕竟有人见过,若被杨德发现,他还有命么。”
雷狱见见心一直发愣,道:“现在,你去扮杨放进去,抓几个人下来问问。”
“我?我扮他?”
“不错,我不知是不是个愣头小子杀了杨放,但这小子江湖经验不足,只脱去尸首的衣服,搜去他的物事,却不知杨放头上还插了一根簪。”
“师父,杨放的衣服必然满是剑孔血污,那人不怕招人怀疑么?”
“杨放的外衣内层有金丝甲保护,一般的刀剑伤他不得。头上那根铁簪内藏剧毒,这是杨放的两件护身宝物,无义堂中人谁人不知,便是破了,也不能离身。。。。。看来这人手中兵刃锋利决不在狼牙剑下,功夫更是远在杨放之上,让他连取簪施毒的工夫都没有.....真是个孩子么?还是有人助拳?还是...听说那把复国剑也是锋利之极。。。。。”雷狱说着,连自己都怀疑凶手到底是不是个孩子,其实他更在乎的是那凶手的兵刃。
见心听了也是不解:听赵邬二人的谈话,似乎复国剑便是狼牙剑,但听雷狱言语是复国剑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