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便不算早夭。更何况老朽早过百岁之数?已经是足够了。”
稍是一顿,郭定府继续言到:“如果不是担心萧寿臣。老朽便去寻一清净地方,安静度过这几月足以。”见行云还要说话,郭定
府摆手阻止到:“宗主不如来说说那萧寿臣吧,为何宗主方才所言,他那儿子会在峨眉?”
行云闻言,便将那日在金光顶上听来的内幕,以及萧寿臣如何的夜袭少林,与郭定府说了个仔细。
郭定府听后,到不似有多惊讶,只是眉头深皱,在那里闭目沉思起来。
行云也不再去打扰,静待此老有如何的建议。
过了盏茶的功夫,便见郭定府重又睁了开眼睛,言到:“萧寿命臣的
那孩子名为宗赫,他出生之时,老朽亦是在场。”
郭定府说的很慢,似是在回忆。
当初在金光顶上,行君对其父心死,不愿提及自己的名子,只说以后便用行君相称,行云直到此时,才
从郭定府地口中得知行君的真实名字。
“宗赫,萧宗赫……,莫非是光宗显赫之意?”
行云心下默然,这萧寿臣给自己儿子起了如此名字,似是寄意甚高,可却又用他来养剑,这着实令
人费解:“莫非这万剑宗宗主地位子如此吸引人么?”
行云在想什么,郭定府并不知道,此时他仍是继续言到:“那孩子生来之后,老朽看过,可是一百年难得的习武天才,他那副根骨之佳,
远超老朽。只是随后几年,却听萧寿臣说他那孩子忽患顽疾,需要送出去治疗,没想到是送了去青城,而那病竟是为了养那通天剑魂而得。”
行云忍不住插口言到:“郭老可是知道那萧寿臣为
什么要用他的亲子来养那剑魂?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那萧寿臣大可寻了其他婴孩养大,虽然那照样为人不齿,可常人总不会以自己孩子的性命为儿戏!”
行云的言语间大是不忿,郭定府听了,
缓声言到:“依老朽想来,怕是与那血脉有些关联。他用其子来养这剑魂,想是因为那孩子与他血脉相连,取剑之时容易接纳也说不定。
虽然老朽不知道萧寿臣的取剑之法,可外来剑魂转为己
用,这几乎是不可能之事,要得那外来剑魂,除非是先自断气根,可那其中地凶险太大,一个不好,便有生命危险。再者,自断气根,萧寿臣他原本苦修的剑魂便要随之毁去,就算他最后得了到那
通天剑魂,也再练不成联剑术。”
摇了摇头,郭定府言到:“如此看来,萧寿臣是想走捷径,当初他没有找到双修籍秘本,便只好先修一个剑魂,再用其子温养另外一个,待到时机成熟,将他
那儿子的剑魂内力一并取来,就可达到联剑术的效果了。”
郭定府说到这里,忽是一叹:“如果宗主并未得到那双修籍,如果宗主没有机缘巧合的习得此术又于天山得了那通天剑魂之助,恐怕
萧寿策臣当真可以将我和百程瞒过,那此时的万剑宗主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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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旧景伤人泪纷纷(四二六章)
旧景伤人泪纷纷(四二六章)
“好深的心计,好狠的手段!”行云不禁暗到。
如果萧寿臣没有对行君下手,也许行云并不那么憎他,这江湖诡诈,行云早不以为异,只可惜他用行君
养剑的行径让行云反感到了极点。
行云本就是极重感情之人,行君又与他情同手足,不为此而憎才是反常。
郭定府此时也自摇头到:“萧寿臣算是老朽的侄孙辈,他那祖父与老朽和百程
甚是交厚。老朽和百程因为派中门人稀少,没有什么需要劳心费力之处,便一心去钻研武功,虽然因此于武功之上略有成就,可也就没有子息,而他那萧家却是屡出奇材,那萧寿臣便是其中之一。
萧寿臣年仅十六便是到了魂级境界,智计更是人所少有,只是他萧家似是有些难言之隐,多是过不去六十岁这一道坎。
当时百程便与老朽说过:朝剑门的命也不知是好是坏,屡出奇材却又
多英年早逝。萧寿臣的祖、父两辈都是未过六十,萧寿臣如今五十有三,也不知其寿如何。”
言到此处,郭定府言语之中甚多感慨:“那萧寿臣是老朽看着长大的,只是他的年纪越长,越是让
老朽担心。百程虽是一直要出去报仇,可他那神剑门的人却是太少,口上说说,也是有心无力。
但萧寿臣却不同,论智计能力,他都是上上之选,有如此掌门本是万剑宗的一大幸事,可他却是
一心要出了谷寻仇。要知万剑宗此时地力量虽强,却也远不足够。奇正之道,计策终是为辅,这实力却是必要。
本来老朽躲了闭关,修炼同时也能多加拖延,等将他那心气消磨些,也许便会看
的更远。但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宗主突然出现。”
行云闻言一怔,暗到:“秦老初见我时,便是要我以宗主身份来令郭老相助,那萧寿臣自也有此想。细究起来,我到这万剑宗,一面破坏了
萧寿臣要做宗主地布置,可另一面却又加快了万剑宗重回江湖的脚步。”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暗摇了摇头,只觉自己的出现当真是一大变数。将他们双方的计划全都搅的乱了。
郭定府看
了看行云,言到:“老朽的担心。并非是因为俱战。常有人说:怨怨相报何时了,可老朽非是那腐儒,如今不报那怨,实是万剑宗力有难及。
万剑宗之敌是那十大门派,就算去了一个天山剑派
,其合力仍远非万剑宗可敌。
这以寡击众。智者不为,就是观萧寿臣地布置,也是要挑那大派纷争,等其自相残杀,万剑宗再去收那渔翁之利,而非是力量取。
只是萧寿臣这计策虽然不
错,可大派亦非无智之辈,就算没有德皇从中周旋,这江湖也是难乱的起来,嵩山之盟后。大派对峙一年,却终无大事。便是例证。”
说到这里,郭定府继续言到,“想那安乐谷比这江湖舒适
的多,与其费力出来相争,不如安享太平,由他们在浊世里争斗,岂不更好?只可惜萧寿臣外和内厉,老朽才不惜损失寿元,换得这通天表象,以防万一,如今看来,老朽也非是多虑。”
行云
听闻此言甚是熟悉,似是有人曾与他提起过,不禁心到:“安乐谷确实是一世外桃源,只可惜住在里面的都是身负大仇之人,一等有了实力,再想要安静的过下去,却也难了。”
郭定府看了看
窗外景色,言到:“宗主一至,连番变化之下,如今万剑宗已是重回嵩山,说将起来,这实是托了宗主之福,如无宗主从中周旋,万剑宗被大派合而击之,几可肯定,哪有今日这派繁忙景象?”言
罢微摇了摇头道:“既然此时万剑宗已在嵩山之上,便不用再提当初如何了。”
行云见郭定府谈到如今,问到:“那郭老对如今形势可有什么看法?”
郭定府略是沉吟到:“如今万剑宗
的形势看似大好,因有宗主而得四派之助,正是能与少林武当等派相抗,想来萧寿臣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时机,他定会在此时借那神秘势力为名,对其他大派下手。
可一次夜袭少林得手,便已是
引了大派警惕,上的山多,终会遇虎,只要被人发现一次,那万剑宗便万劫不复。
莫要忘了那剑竹岛上的两个通天高手,虽然宗主与他们各立下约定,但飘渺天宫怎也算当年围攻万剑宗的十大
门派之一,如果知道万剑宗的本意是要报当年之仇,他不会就那么坐视不理,唇亡齿寒地道理,小儿亦知。
而那德皇也不会让这江湖大乱,等到他们合而围之的时候,万剑宗可便悔之晚矣。更
何况还有宗主所言地那朱家后人,那人是谁并不重要,可他的武功却令人惧。”
郭定府之言,行云听了更觉危机四伏。
“所以说,如今报仇与否并非最重要,重要的是万剑宗如何立足下
去,可莫要被那仇恨冲的昏了才是。”郭定府缓声言到,可却字字沉重之极。
行云听了郭定府之言,心下暗到:“郭老所说,虽是听来懦弱,可却都是事实,万剑宗出了安乐谷后,便是到了前
台中来,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身在这江湖,先要做到的是如何立足自保,尤其是这江湖里仇家遍地。”
想到这里,行云正容应到:“郭老所言极是,行云记下了。”
郭定府见行云神情
不似敷衍,点头到:“老朽已没几月可活,百程的年岁亦是高了,且他又有些冲动,所以这万剑宗中,便只有宗主一人可堪大任。”
见行云要开口,郭定府摆手道:“宗主莫要谦虚,论智计,
宗主确非萧寿臣敌手,甚至与那各大门派地掌门相比,也是略有不足,不过宗主却是胜在谨慎。
孙子曾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这大者为国,小者为
家,江湖门派之间的争斗,与那国间征伐并无大异。所以这一派之主最重要的便是谨慎,一门生死非同儿戏,萧寿臣太过报仇心切又多诡计,万剑宗可是不容有一次之失。
老朽这几月的寿命,
虽然只是个空架子,却还能让萧寿臣有所顾及。所以说,这几月的时间里,便要看宗主如何作为了,万剑宗如今实是危若悬卵,三门的生死便全在宗主的手上了。”
第十卷 明里相商谋定策(四二七章)
明里相商谋定策(四二七章)
定府所言犹在耳边,万剑宗如今形式似好实危,行云担心,只没有郭定府所说的这般严重罢了。说到底,行云毕竟不如郭定府对万剑宗的那般感情,所以这
关切也有些不足。
不过既然郭定府说的如此透彻,行云也不敢有所怠慢,一旦郭定府去世,万剑宗里可就再没人能够压的住萧寿臣和他的朝剑门了。
“时间紧迫,如今便如秦老所言,我
要先在朝剑门树立威望才行,否则一旦与萧寿臣翻脸,便是与整个朝剑门为敌。
那时我如动手,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万剑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