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灵光一
云忽是插口道:“秦老,行云有话要说。
思蓉虽是父母都不在了,不过还有个爷爷,且不论师祖参加与否,终还是有亲人长辈,继位大典那日,想来无阳子师祖也会到场。”
顿了一顿,行云见众人望向自己,尤其是焉清涵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份伤感,行云的心下更坚,继续道:“不过清涵只有一个弟弟,这女方长辈,可就没有了。所以行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秦老答应。”
焉清涵听到这里,秀目忽是一亮。
既然行云说地这么明了,秦百程怎不会意,当下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宗主不用开口,就看老秦猜的对与不对。”
秦百程转过头来对焉清涵道:“既然有这么多喜事,今日不如再添一件,老秦认了焉家女娃做干孙女,想来老夫虽不常出江湖,可这身份也不会逊了哪派宿老吧?”
秦百程手下弟子再少,终也是一门之长,又是万剑宗里资格最老的,就算是面对无阳子、曲正秋等,身份也是只高不低!
他这里认了焉清涵为干孙女,等到大婚之日,焉清涵的面上自是光彩地多,远比只有姐弟二人的冷清好上许多。
焉清涵闻言心喜,哪还不知机?当下跪在地上,拜道:“干爷爷在上,请受孙女一拜。”
这一拜,便是认了这门亲事,把这名分坐的实了。
坐在椅上,将焉清涵这大礼受了,秦百程才伸手将焉清涵扶起,笑道:“老夫这一生连个儿子闺女都没有,却是多出个孙女,也真是有趣。”说着一摸身上,却又尴尬道:“不过做我这爷爷的却也没什么礼物,到是寒酸了,孙女莫怪,哈哈。”
焉清涵顺势起了身,笑道:“能拜得干爷爷实是清涵地福气,清涵哪还敢要什么礼物?如果干爷爷不嫌弃,我那弟弟以谢也可做了您的孙子,虽说干爷龙马精神,不过有我们姐弟承欢膝下,闲来也可解解闷。”
秦百程闻言哈哈大笑道:“还是我这干孙女聪慧,刚是拜了一拜,便立刻要起好处来了。”
见焉清涵要解释,秦百程一摆手道:“我既然认了你做干孙女,那以谢自然便是我的干孙。”
焉清涵闻言大喜,她焉家长辈尽去,这才被柴贤逼迫,要非是行云做了这万剑宗地宗主,今日她姐弟二人怕早便死了。
而如今嫁了行云,又有秦百程做干爷,就算给柴贤天大地胆子,也不敢有半分歪念。
当下厅里又是欢声一片,这喜事连连,众人都是面带喜气。
再是说笑几句,秦百程面色一肃道:“虽说这婚事要大大操办,可继位大典一关,如果万剑宗闯之不过,就万事休提了。”
行云自秦百程进来,便知他定有要事,当下点头道:“秦老说地极是,更何况思蓉和清涵才是嫁我,还未得半分幸福,我又怎能让她们就这么随我同死?这次不论如何手段,我都是要试上一试,只要能闯过这一劫去!”
行云说着看了看一旁的袁思蓉和焉清涵,二女亦是满目地深情,能得如此情郎,还有何求?
听行云言下坚定之志尽显,秦百程赞许道:“正该如此,虽说我们万剑宗上下绝不畏死,可却不能凭白让那萧寿臣的阴谋得逞,再说那些大派活的好好,我万剑宗怎么可以先走一步?”
秦百程说话,也不背着袁思蓉和常沁诗,这二女一个是行云的妻子,一个则是来认哥哥的,都非外人。
“宗主可是听了常家那娃的计策?”
秦百程来的有些个晚,拿不准行云是否听说,这才来问。
行云点头道:“方才听思蓉提了,不过一直没有时间细思。”顿了一顿,将常天赐之言又想上一遍,行云道:“常师兄的那计策,端的是好,只不过要委屈沁诗了。”
常沁诗嘻嘻笑道:“就算没有我哥哥的计策,沁诗也是会来的。”
行云心下暗是感激,也不再赘言,当下对秦百程道:“那不知秦老和清涵对此怎么看?这计策是否可行?”
行云刚出关,可袁思蓉和常沁诗却早便到了,所以这常天赐的计策是否可行,想来秦百程与焉清涵他们早就有了计较,既然如此,行云也就不用伤神,直开口问来便是。
朝聚夕死又何妨(六零五章)
百程见行云已有耳闻,当下与焉清涵对视一眼,点头可行。”
常沁诗亦是在旁笑道:“我哥哥说行,那自然就没有问题,如今秦爷爷和焉姐姐也点了头,那可就是万无一失了。”
小姑娘对他哥哥的推崇,众人这几日都是知了道,闻言自是会心一笑。
秦百程更是笑道:“这常家的娃娃确实不得了,武功心计都是了得,如此少年俊彦,又帮了我宗如此大忙,等到继位大典,老秦怎都要好生感谢一番。”
言罢哈哈大笑。
常沁诗听秦百程如此推许自家哥哥,笑的更是欢畅。
众人笑过,焉清涵对行云道:“大派本就心有不齐,青城就不说了,与宗主如此深的渊源,又与各派新仇未了,其他大派们要不防着青城,才反是怪事。
除去青城,还有崆峒和飘渺天宫与我们交好,这两派一样会被猜忌,要不是万剑宗实力太强,少林武也不会去寻了他们齐来,所以对这两派,他们亦有防备之心。
顿了一顿,焉清涵再道:“这防备便是猜忌,莫要小看这猜忌之心,如不信任,便难生默契,各派联袂而来,彼此猜忌越大,力量越小,就越对我们有利。借这猜忌之心,两位妹妹再一出面,青城和崆峒就算万般解释,却也没人会信。”
轻笑了笑,焉清涵道:“就如宗主发信解释,可就算其他大派明知宗主心地一向良善。明知是萧寿臣夜袭的少林,可却仍是要联手来攻地道理是一样的。”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这计的高明之处,便是不怕被对手识破,可说本就没想要瞒过谁去。其他大派明知袁思蓉和常沁诗是擅做主张,也不会再与青城、崆峒联手,而青城、崆峒亦是会防备着其他大派突施狠手。
“只是委屈了思蓉和沁诗,尤其是沁诗,为了我。不惜与她的爷爷和父亲闹翻。等这难关一过,我定要亲去帮沁诗赔罪。”
刚想到这里,行云的脑中忽是一闪,猛的问道:“思蓉和沁诗来了几日?”
焉清涵闻言。微是一笑,似是明白行云此问的目的,常沁诗则是嘴快,在旁抢道:“怎也有十几日吧。沁诗到没记的太清楚。”
怀中袁思蓉一动,答道:“连同今日,整是二十天。”
看着行云面色沉重,袁思蓉奇道:“不过云弟问这时日做什么?可有什么不妥?”
行云沉声道:“思蓉和沁诗都是趁自家长辈无暇之机逃出来地。毕竟参与围攻万剑宗确是大事,就算成功,死伤也必定惨重。哪能轻怠?自要日夜相商。”
不过行云随即眉头一皱道:“可就算一时能有疏忽。却也不会长久。”
袁思蓉闻言一醒。坐直了身子道:“云弟可是在奇怪为什么爷爷他们没有追来?”
常沁诗也是奇道:“云哥哥这么一说,沁诗也奇怪了。逃到太室山。前后总也有二十多天,怎么没有半分爷爷他们追来的消息?”
行云点头道:“这正是可疑之处,思蓉和沁诗都是自家长辈的掌上明珠,还有我那大师兄,就算没晋到魂级,都不会无人注意,更何况如今的成就?
所以说你们逃出,青城和崆峒一二日间,因为疏忽而没有察觉到是有可能,但这十几日里不闻不问,却是怎都不会!青城和崆峒怎么可能没有半分地察觉?”
眉头紧皱,行云看了看焉清涵,却见她好假以整的样子,心下忽是一宽,暗道:“我是糊涂了,如果连我都想到的问题,清涵怎会不知?就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定是早已有了答案。”
想到这里,行云哪还费神,当下问道:“清涵可有什么看法?”
焉清涵见行云问来,微笑道:“清涵之前也曾有过疑惑,想那青城与就算再是后知后觉,两位妹妹逃出地三五天后,他们也定会得知。思蓉妹妹乘的是车,怎也不会快过魂级高手的脚程,更不要说两位妹妹的爷爷都是化形级高手了,真要有心来追,早便追地到了。”
行云闻言,点头道:“正是此理。”
行云话声刚落,焉清涵还未来得及再开口,不料常沁诗忽的心下一酸,哭道:“定是沁诗不听话,所以爷爷和爹爹不要沁诗了!”
行云一怔,袁思蓉忙是出言慰道:“妹妹多想了,常爷爷他们怎会不要你了?”不过她的口中虽是如此说着,但心下也是揣揣,自家爷爷一样没有追来,要说全不在意,却也不可能。
小姑娘正自哭闹间,就听焉清涵慰道:“沁诗妹想来是误会了。”
常沁诗闻言,抬了起头,小脸上满是泪花,定定地看着焉清涵,好不可怜。
焉清涵见了,苦笑道:“方才姐姐话还没说完,沁诗妹妹便哭了。”一脸地爱惜,将小姑娘抱在怀中慰道:“妹妹其实是想地岔了,常前辈他们不追来,并不是不要妹妹,其实他们不来追,反是说明事有可成呢。”
见常沁诗停了哭泣,焉清涵忙是解释道:“青城和崆峒在这围攻一事上,本就犹豫,如今两位妹妹出走,反是迫了他们下主意,再看他们没有追来,依姐姐看,下的决心应是来助你云哥哥了。”
常沁诗闻言,疑道:“真是如此?”
焉清涵微笑道:“两位妹妹出走地目的,青城和崆峒自然明了,也自会想到如果两位妹妹在继位大典上露面的后果。”
秦百程忽是哈哈大笑道:“那如今他们还是放任,到还真有可能如孙女所说。”
行云心下一动道:“清涵和秦老的意思是说青城、崆峒是有意不追?”
焉清涵点头道:“虽说实情难测,可由目前来看,却只能是这原因。”
常沁诗闻言,登时破涕为笑,袁思蓉也心神大定。
行云大喜道:“真要是如此,那万剑宗便可以闯出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