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出关之后,照例寻来门下,问清这些日来山上情况,得知柴贤的车队已经回转,九辅除去梵净宗外,更是掌门到齐!此刻正与秦百程和焉清涵在厅内相谈。
想了想,行云着那门人去往通报,自己洗漱一番,前去相见:“毕竟这九辅与大派比起来,实力虽是弱了许多,可要聚在一起,却也不可小视,如今情势,多分力量便能让德皇前辈多分顾忌!”
匆匆抹把脸,换套新衣,行云出了门去,心下却是暗道:“九辅掌门齐至,只元竹大师没来,我这继位大典,早便去了帖子,他怎还会是去了游历?”
行云早就知道梵净宗掌宗元竹大师与少林大有渊源,不过那时只在暗叹少林未雨绸缪,到未想太多,不过如今却是不同,要知九辅对自己也是重要!元竹大师在江湖上人称慈悲僧,素有名望,真要从中搅乱,九辅不能心齐一处,可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可谁知这关键时刻,元竹大师却是出外游历!
“莫非元竹大师有意躲开,却是来助我?”
行云左想右想,也只想出如此答案。可为何元竹大师不去助少林,而反是暗中来助自己,行云却是想不通透。
宗主府虽然广大,可行云的脚程却快,不片刻,已是到了厅外,只好暂且放下心事。
“宗主。”
“见过行宗主。”
行云进了厅里,焉清涵与九辅掌门纷纷站起行礼。
行云身为万剑宗地宗主,本身又是武功超绝。这九辅掌门自然执礼甚恭。
想行云虽是做了两年多的万剑宗主,可如此多的掌门在自己面前必恭必敬,却还没有过,一时心下感叹:“难怪人人都爱权势。这九辅掌门亦是一方豪杰,可如今却是如此恭敬,任谁不得意?”
当然,行云不例外。少年心性毕竟还未完全磨去,只不过一丝自得之后,行云很快收拾心情,笑道:“诸位远来参加这继位大典。要感谢的是行云,大家就不必多礼了。”笑着,大步走了进来。
各掌门见行云随和。也都笑了笑。不过仍是将那礼数做的周全。等了行云入座后,这才坐下。
焉清涵和秦百程则是一左一右的坐在行云身旁。虽之三人,却是气派。
在行云左右上首的分别是边家和昆仑派,边家能排在最前,全是因为与行云的关系,而那昆仑派,两年前的实力就已与天山剑派仿佛,自然有资格排在前面。
说起这昆仑派,行云到也有些记忆,许南清这对夫妻,两年前满怀了希望参加嵩山之盟,卜辞辛苦地一一拜会大派,自己亲眼见到,而且自己的师门也被拜访过。
这昆仑派当年费了诺大的气力,为的就是借机添为大派一员,却不想大派名门根本便没有再与人分享权利地念头,一个九主九辅,将他们的希望打的粉碎。
一转眼过了两年多,自己由青城弟子一跃而成万剑宗的宗主,他们却坐在自己地下首,当真是世事难料。
行云心下感叹,那九辅见他不开口,自也不便开口,焉清涵看有些冷场,轻笑了笑,吸引了众人目光后,对行云道:“宗主,几位掌门此次前来,一是为贺宗主继位之喜,二也是想请宗主帮忙,大派自嵩山之盟后便对九辅之地虎视耽耽,这一年尤以为甚,还望宗主借这继位大典之机,与他们做个公正。”
焉清涵说完,那边家二老何等的精明人物,随即接口道:“焉堂主说的是,实是那少林武当欺人过甚,而行宗主仁义之名遍传天下,武功又是超绝,万剑宗也从不欺压弱小,我们都希望借宗主之力,迫他们收敛一二。”
九辅与大派之间的冲突不止一年,只不过行云先是一心为万剑宗地重出江湖奔走,后又疲于应付萧寿臣的威胁,所以没怎么上心,好在也正是大派顾忌到万剑宗对他们的威胁,这些门派才得以保全下来,在座之人,都是明眼人,自然知道其中奥妙,所以才找了到万剑宗,邀他出面。
这对行云来说是好事,九辅有求于己,自己也正要借九辅壮大声势,两利之事。
看了看焉清涵,见她眼中满是肯定,行云一笑道:“江湖安定为我辈所盼,万剑宗既然身为武林一员,自也要尽这一份心力,不可推脱,各位掌门尽管安心。”
行云之言一出,自是博得满堂喝彩,万剑宗如今规模实力,实是令他们大开眼界,行云地保证也格外地有分量,更何况行云与青城、崆峒还有飘渺天宫交好,也是天下皆知,他们怎不放心?
坐在边家二老旁地是个壮年汉子,国子脸,肩宽体后,一脸的豪爽之情,此刻起身笑道:“好个不可推脱!行宗主义薄云天!实是我辈楷模!”
行云笑道:“这位是?”
那汉子笑道:“在下忠义门谭元智,此前只听过宗主如何仁义,不过说来惭愧,谭某总觉这二十未到地年轻人,怎会如传说中的那般仁勇双全?可今日却是开了眼界,常言英雄出少年,果不其然!”
顿了一顿,那谭元智叹道:“想我这忠义门,派小势微,本难与武当相争,要非是黄山、天台、清源、鼎湖这些朋友义助,早便消失无踪了。不瞒宗主,今日听了宗主的保证,谭某悬了两年的心才是安了下来,日后忠义门定是唯万剑宗马首是瞻,绝不反悔!”
黄山派、天台派、清源派、鼎湖帮地处忠义门身后左右,正所谓唇亡齿寒,自是全力相助于他,这才与武当相持了一年,行云也有耳闻。
谭元智说完,余者也纷纷赞同,行云闻言自是欣喜,再与他们说些话,着他们在山上随意,九辅这才满意离去。
优柔难断亦英雄(六一二章)
那九辅尽去,行云转头问道:“这些人似是早便有了日出关,他们不过是来将结果讲与我听?”毕竟这九辅天南地北,今日却如此心齐,显然事先就有了安排。
焉清涵闻言笑道:“宗主出关时日难测,清涵只好擅做主张,先替宗主做了应承,宗主莫要见怪。”
行云暗点了点头,笑道:“我闭关时,就已将权利给了清涵,怎会来怪清涵,再者清涵这是帮了我的大忙,有九辅在旁以壮声威,可是好事。否则等大派一至,我哪还时间去陪他们?可就误了大事。”
顿了一顿,行云再是笑道:“说起来,应是我要谢过清涵才是,能得清涵相助,是行云天大的福气。”
言罢一礼。
焉清涵笑着躲了开道:“宗主这么说,可是见外,既然清涵已是宗主的人了,哪还有这谢与不谢的。”
行云心下欢喜,忽也是逗趣道:“既然清涵已是我的夫人,怎么还是叫我宗主?”当初焉清涵可没少管行云叫相公,却没想到现在订下婚事,反是谨慎起来。
焉清涵闻言,轻笑了笑,狡黠道:“这却是不能说的。”
行云微是一讶,正要追问,就听秦百程忽然道:“宗主的伤可全好了?”
行云这才记起秦百程在侧,想自己方才与焉清涵说的情话,不由得大是窘迫道:“虽是功力有少许退步,不过却不妨事了。”
秦百程点了点头道:“那老秦便放心了。这几日大派陆续赶到,少了宗主坐镇,终是不妥,如今却是不用担心了。”说着,笑道:“你们小两口慢说,老秦还是先回去了。”
秦百程认了焉清涵做干孙女,等过些日子,就是行云的长辈,这说话间又是亲近了不少。
行云面嫩。被秦百程这么一说,窘道:“秦老哪里地话,行云还有许多正事,需要秦老帮忙拿主意。”
秦百程哈哈笑道:“这九辅一事。全由干孙女做的主,可没有老秦什么功劳,其他的事也是如此,老秦本就不是出谋划策之人。
再说。这几日总是与九辅做陪,沁诗那小丫头可不乐意了,老秦还是先走为妙。”
行云知道此老向来洒脱,也不强留。当下送了到门口,看秦百程大步而去。
经秦百程这一搅,行云也不好再开口来问她为何不换个称呼。转口道:“清涵如何说动的那九辅?”
焉清涵笑道:“其实清涵也没费什么气力。宗主应该谢的是大派步步相逼和边家二老的从中撮合。”
行云一怔。大派给那九辅莫大的压力,迫使这些门派来寻自己解救。自然好理解,可这又关边家二老什么事?
不过说到边家,行云想起一事道:“说起边家二老,我那徒弟可也一起来了?”
焉清涵笑道:“来了,他是早一日到的,清涵已经安排他到宗主府内休息,就在西跨院里,宗主随时可以见到他。”
想起边魁,焉清涵忍不住轻笑道:“这边魁确如宗主所说,是个忠厚的人儿,这样地人,虽不少见,可大多是在清贫人家,像边家这般商家大户中,却是少见的很。”
行云笑道:“我便是看了他那性子,有人收徒看的是资质,可要是品性不佳,早晚是要出事的,到时资质越好,受地害越大。
更何况丹霞派的练气法确实了得,要是一般人习得,难免会去炫耀,我总不能将他栓在身旁一辈子
有边魁能让我放心的将丹霞一脉在他手中传下去。”
行云道:“对了,清涵方才说边魁早边家二老一日到,这是为何?”
焉清涵笑道:“这便是清涵说宗主要感谢边家二老之处,边魁以为他来的早是因自己心急,其实边家二老比他更是早出一步,只不过却是错过了他,直去迎那忠义门等,暗里为我们说辞出力。
边家二老曾言,这一路上听说各大派名门竟是兴师动众,带了数百门徒而来,可不寻常,也猜出了他们要不利我们,所以早了一步,去为我们拉拢九辅为助。”
顿了一顿,焉清涵笑道:“所以清涵也未费什么力,便是说服了这些人,才有地今日一幕,所以宗主要谢清涵,到不如去谢那边家二老才是。”
行云闻言笑道:“这是应当!看到大派汹汹而来,边家二老却仍要帮我们,老实说,可真是出乎意料,人家如此盛意,我岂能全无表示?自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