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都已派出,如今山上更需高手坐镇。涵儿智计虽然出众,可武功终还是差些,水仙脚伤在身,轻功大打折扣,此刻山上除去夜魔外。再无化形级高手,我怎也走不开,否则就只少林一家来袭。都是吃力啊,更何况那柴贤也难让人放心!”
秦百程越想越恼,狠声道:“要不是那贼子挑拨,我万剑宗此刻正是喜气洋洋,怎会有如此危机?真真狠不得将他从坟中拖将出来,劈个稀烂!”
。
官道。
“明非先生,你可想的好了?”
张松山四人面色已经开始不耐。他四人在此围住明非先生,时候已经不短,四人本来对行云的实力放心的很,所以也领了命令后,见明非先生未动手,这四人也不那么急切。
可随后韩庸遣去太室报信的人路过这里,得知点苍也是到了,三派足有千二精锐十数高手!这四人就难再待下去了。
张松山心下暗焦,再是高声道:“明非先生。你也知道点苍参与围攻,我等需立刻前往驰援。所以是战是走。还请开口!”
此话一出。明非先生却还在沉思,似有万分重要之事。困扰于他,眉间时紧时松,神情变化不定,至于张松山之言,却似半分都未听入耳。
张松山四人见此,互相望了望,心意相通之下,神剑并举,战意转瞬涌了起来!
罡风激荡!
明非先生受这战意一激,猛的惊醒,心随意动,神剑映心护在身前,口中忍不住道:“且慢动手!”
张松山眉头大皱,摇头道:“可先生等等,我们却等不下去。”
顿了一顿,张松山再道:“明非先生素来刚直不阿,我们四兄弟虽不常履江湖,可也多有耳闻,更何况连宗主也常是夸赞先生。
宗主不想与明非先生为敌人,我们亦是不愿,可想那青城一年前就被八派围过,幸被宗主所救,不料今日又被三派欺上头来!以明非先生来看,那武当华山还有点苍的行为可是正义?”
明非先生被这四人问的一怔,眉头大皱,却是说不出话来。
张松山见状再道:“我们宗主要去救他师门,以宗主地超绝武功,武当华山还不足惧,可这点苍一到,就难说的很了。
我们四人承了师父的遗愿,誓要保护宗主周全,宗主此刻身陷险境,先生要还是相拦,我们四人便只好得罪了!”
张松山话音一落,那王柏山亦是道:“我们师兄弟合力与先生一战,且不论胜负如何,先生都是助了那三派为恶,先生阻了我们,便是害了青城和万剑宗无辜子弟的性命,先生一向正直,不会分不清楚善恶!”
明非先生闻言,知道张松山四人不想与自己为敌,这番言语挤兑,便是要自己动不了手,毕竟张松山四人就算是胜了,也必会负出极大代价,再也无能力前往驰援。
“就让他们去吧。”明非先生正犹豫间,一个声音不徐不急的传来。
明非先生听了,面色一变!
一个老者,身着淡青色长袍,自远处施然而至,就见这老者身形高体阔,既有长者的仁厚又暗隐威严,缓缓而来不着丝毫火气,可张松山四人见了,心下竟起了膜拜念头!
“德皇!”
张松山四人曾是在剑竹岛上见过德皇,以德皇的威姿,自是深刻在心。
德皇行来,似缓实快,转瞬便到了近前,明非先生上前见恭敬一礼道:“师尊可是要让他四人离去?”
见德皇颔首一笑,明非先生暗松了口气,映心随即回归鞘里,朝张松山四人拱手道:“四位请了。”
德皇在旁,张松山四人不敢多言,称了谢,急驰而去。
是非善恶不由衷(六二二章)
张松山四人去的远来,明非先生转身道:“师尊,方过行宗主,依行宗主所说,那夜少林,除了双方之外,还有旁人在场,可做证明,只不过他不想透露那人姓名。”
德皇微笑道:“他既然如此说了,必有原因,想来应是担心给那证人引来麻烦。
这些大派如此兴师动众,并非全是为少林报仇,其所图者,不过是剪除异己罢了,如果因这一证人而坏了他们的大事,难保不心生报复,那这人日后便有难了。”
明非先生眉头一皱道:“可若没有人证,行宗主如何取信于人?”顿了一顿,明非先生忽道:“师尊可是信了行宗主之言?”
德皇微微一笑道:“为师早便是信了,以行云的脾性,断不会做出这等施毒放火的卑劣行径,自是有人背了他做下的。”
明非先生闻言,沉默片刻,黯然道:“师尊,行宗主去往驰援青城,这一战胜负难料,万剑宗若是输了,那弟子可还用赶去太室?”
德皇不答反问道:“你可是心有不满?”
明非先生出奇的没有解释,似是犹豫,德皇只是微笑,也不催促,片刻后,明非先生才答道:“方才那四人说的到也不是无理,八派先是迫的青城封山,后又合围青城,要非是行宗主不顾一切来救,怕已被灭,如今更是被人在路上拦截。
武当、华山还有那点苍身为名门,却行那山贼行径。着实可耻,弟子今日阻了万剑宗,便等于是助了那三派,心下亦是暗耻。”
德皇微笑了笑,接道:“为师心中亦以为耻。”
明非先生一怔。便在此时,就听远处人声马嘶,不片刻,人马已近!却是万剑宗的驰援来了。
这数百人虽是看到了德皇和明非先生二人,可心急行云安危,自无一人招呼询问,只呼啸而过!
明非先生见了,忽是问道:“师尊不阻这万剑宗地人马?”
德皇闻言摇头道:“为师阻他们做甚么?”
明非先生眉头大皱,沉声道:“弟子明白了。弟子能明辩是非。全赖师尊所赐,所以这是非善恶,弟子懂得,师尊自不会有差。
只是师尊眼中并无门派之分。所谓善恶是非亦要看的长远,一时小恶若能换得大善,师尊亦能去做。这万剑宗也好,武当三派也罢,折了元气,便再无野心,这江湖也就能宁静下来。”
德皇微是一怔,随即展颜道:“你都已知道?”
明非先生点头道:“师尊虽不曾与弟子讲明过,可弟子行走江湖多年。尤其是这几年风云激荡,终也有所耳闻。”
德皇微微一笑道:“为师并不想瞒你,只不过你为人太过梗直,不善变通。这大善大恶之间难做把握。
与其如此。不若能明辨眼前是非即可。能明辨眼前是非,虽难得长远。可却能对的起自家良心,做人无愧于世,已是足够,这便是为师给你取的名号之意。
为师并不希望你强求自己,各人心性不同,走的路亦不同,为师有为师地路,你亦有你的路。”
明非先生闻言,垂了头去,半晌,如释重负,笑道:“师尊之言,弟子谨记在心!
师尊心存江湖大道,自有师尊考量!弟子愚鲁,难做企窥。对弟子而言,武当三派阻截青城是恶,弟子便应驰援,眼前有千多性命要救,绝不可旁观!”
德皇点了点头道:“如何决定,你自下决断便是。”
明非先生闻言,神情变的肃穆,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朝德皇深施一礼,随后反身驰去,正是去那行云驰援之地。
“你这弟子比你要正直许多。”
明非先生方是走了,就见道旁的林中又是转出一人,口中的言语竟是对德皇毫无敬重之意。
这人竟能瞒过张松山,甚至明非先生的耳目,不过德皇却似早有所觉,也不转头,只是一笑道:“严枝兄也是到了。今日此地高手云集,不论结局如何,日后都不失为一段佳话。”
来人竟是飘渺天宫主人!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冷道:“我能不来?嘿,那万剑宗竟是敢迫我,言我东文鼎若是不履诺言来助,便要将我食言之行,公告天下。”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冷哼一声,道:“有意思,好胆识!”
德皇闻言,微笑道:“严枝兄可是在生气?”
飘渺天宫主人冷道:“我气什么?这诺言是我当年许下的,之前犹豫已令人惭愧,怨不得旁人相逼。反到是比你这满口大德大善,却能眼看着数千人拼杀生死而毫不动心之人强上百倍。”
望着去路,飘渺天宫主人道:“自家弟子去了搏命,你却有心与我闲谈?那明非品正行端,要是我徒,怎也不会由他一人去那凶险之地。”
德皇闻言,不以为意,摇头道:“严枝兄太过感情用事,这江湖纷乱的根源,便在于此。”
飘渺天宫主人冷道:“莫说那出家人地一套与我听,人若没了情欲,可还是人?”
德皇却是笑道:“我既要谋这江湖大道,便不能有人间感情,否则必会被这感情左右。我那徒儿数十年来,未违过我一次,如今我放任他去,实是为他好,严枝兄也不必嘲讽。”
顿了一顿,德皇转过身来笑道:“不知严枝兄此来,可是相助万剑宗?有严枝兄相助,此战,万剑宗与青城必胜无疑了。”
是非善恶不由衷(六二三章)
云和焉以谢驰的快极,不多久,已是渐闻呼喝打斗之头一皱,心下暗道:“糟!终是战了起来!”
行云更是急切,脚下再是发力,焉以谢已是跟不上。
二人转瞬已到战圈之外,这双方四派,将近两千人混战在一起,自不可能堆在一起,魂级高手的战斗最是酷烈,各派门下弟子都被那剑风罡气逼的不能近身,只得散开,各去寻了对手,如此,这两千多人散将开来,可就广了许多。
行云此刻才是到了圈外,根本便望不到自己那六个师祖的战况。
“什么人?”
行云正要举步闯将进去,就听身侧风声一紧,有剑袭来。
转目看去,举剑而来的是个三十岁许的年轻道士,这道士还懂些规矩,虽是递剑来刺,口中终还是打了招呼,不算偷袭。
那道士不过剑罡级的武功,在行云的眼中自然不算什么,甚至他根本便没有出手的意思,自有一旁跟上的焉以谢出剑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