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子地武功要强过赵不忧,这手上一紧,赵不忧登时分不开半分的神,自不能再开口了。
不过赵不忧不再开口,可他的话却已经说了出去,这场内已是渐渐混乱!
行云眉头大皱,再是看了看韩庸,见他忽是朝微是点了点头,心下一转,开口到:“还望四师祖缓上一缓,让那赵不忧说完,免的他人以为我万剑宗与他们一般的谎话连篇!”
虽然行云不知道赵不忧是在哪里看出韩庸并非从太室赶来,也不知韩庸为什么这么冷静,这么地自信。不过行云却是明白一点,那就是此刻如果不让赵不忧说话,反会让三派起疑,一旦三派认为自己没有援兵,那青城门下便会立刻遭受攻击!这可不是行云想看到地。
“就算被识破,一问一答间也会拖延些时间,毕竟韩庸虽上一说了假话,可万剑宗的援兵却是不假!一等他们赶到,我便不再用这般地畏首畏尾了!
更何况那韩庸也不是粗疏之人,他朝我微微点头,应是已经有了计较,且看他如何应对。”
既然如此,行云自然不想无心子阻了赵不忧的话,这才开口想劝。
此刻青城的安危全赖行云,既然行云如此说,无心下的剑势登时一缓,那赵不忧的压力自是一轻。
稍有些惊讶,赵不忧一怔,随即笑道:“这可是你自寻的,被我揭露之后,却怨不得我来!”
行云一哂道:“行云洗耳恭听。”
赵不忧眉头一皱,暗道:“他的表现到是镇静,莫非是我猜的错了?”可转念再想:“就算是我猜的错了却又如何?只要能让别人认为万剑宗没有援兵即可!我却管他武当点苍死活?只要这行云死了便是!”
想到这里,赵不忧冷笑道:“那甚好,我且问你,太室离这里有多远?”
行云一怔,赵不忧没有直接解释,反是来问。不过行云喜欢如此问答,这更能拖延时间。
假意一算,行云才道:“三四百里终是有的。”随即再道:“算算时间,援兵却差不多到了。”
赵不忧哈哈一笑道:“你便不用装了,甚么援兵就要赶到?甚么万剑宗的精锐?竟然敢说有五百人?真要有那许多精锐,却还要做戏给我们看?”
“做戏?”
众人闻言一怔,那韩庸身旁的三个护法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他们自然知道四人来这里确实如那赵不忧所说的,是在做戏,只是均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露了破绽,让这人看出来。
行云也是眉头一皱,暗道这赵不忧不愧是大派掌门,莫非真的看出了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破绽?
不过再去看那韩庸,却见他仍是轻松的很,似乎是全不把赵不忧的话放在心上。
不等行云反应,赵不忧便再道:“我也不与你耗这时间,只用一言便戮去你的掩饰。
我且问你,既然太室至此要三四百里,又是如此急速赶到,马力可还充沛?
除非是那天生异种的神驹,一般的马匹早便已是不支了,可你看那来的四骑,虽说都生的颇是健壮,也算难得良驹,可就算是良驹,这三四百里的全力奔驰,怎可能全无一丝的疲态?
莫非你们当三派掌门俱是三岁小儿不是?
依我看来,这几人不过是你们巡视道路的人马,见了这里争杀,万剑宗又落了下风,所以便来冒充援兵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人倒也颇有几分胆识,只不过他们选错了敌手!”
赵不忧一气说完,不由得哈哈大笑,那玄元真人和安静仙闻言,都是暗点了点头,这二人到非是没有赵不忧这份观察力,只不过他们心下都是不想与万剑宗的援兵拼命,这才没有太过注意,反是赵不忧一心想去找借口挑起是非,这才注意了到。
行云的心下一阵的惊讶,虽然援兵不似赵不忧所言,可其他的却与赵不忧所猜的无分毫之差!行云就没有想到观察马匹,心道这赵不忧的眼力机智,不愧是能做了名门之长。
那三派门人闻言,听的万剑宗没有援兵,更是鼓噪起来,一时又要再起争杀!
行云再去看那韩庸,见他被说破之后,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当下开口道:“韩庸,你且说说看。”
韩庸闻言,恭身道:“是!”
就见他随即直起身来,朗声道:“太室至此,如要尽里量赶到,必不可体恤马力,马匹自然会疲惫不堪。”:
是非善恶不由衷(六四六章)
就见韩庸朗声道:“太室至此三四百里,如要尽力赶到,必不能体恤马力,如此一来,马匹自然会疲惫不堪,绝不会如此悠然。”
韩庸说完,众人都是齐齐一怔,暗道他这话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赵不忧眉头大皱,眼神中满是困惑,而那三派门下更是随即鼓噪起来。
不过行云却知道韩庸应是有他的一番说辞,否则也不会如此镇静,当下不动声色,且看韩庸的下文如何。
果然,就见韩庸顿了一顿,忽是问道:“一人一骑不能,那如果是一人二骑呢?”
韩庸话一出口,赵不忧便是一怔,那三派门下也是一怔,就见韩庸侃侃言道:“既为先锋自然便要先锋的样子,先人一步到达是先锋的本分。
可既然大家同是骑马,世上又没有那许多的神驹供人驱策,自然就要在马力上下功夫,所以我们前来,一人备有二马,于路上奔驰,两马换乘,自然节省马力。
所以一人二骑并不为过,要是路途再远上一些,一人三骑也是寻常。”
韩庸说到这里,住口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赵不忧,赵不忧只觉得这面貌普通的汉子眼中,竟似是闪过一丝的嘲讽!
方才听韩庸解释,行云便是暗道:“也不知韩庸是不是早想好了说辞,若是早便想到会有人借马匹质疑,那可说此人心思周密,料敌于先,就算是方才没有想到,全凭急中生智,却也是难得。”
韩庸本就不同一般,只不过行云虽然知道,却也没有将他想的太过精明,这全因为韩庸终是被萧寿臣计算利用而不知的缘故。
不过行云此刻再是想想。却也觉得这对他有些不公,毕竟那萧寿臣将所有的人都算计了进去,就是焉清涵也没能胜的过他,要非是机缘巧合,行云根本便不是他的对手。如此看来,韩庸的智计,就要重新估量了。
想到这里,行云正是见到赵不忧似是要恼羞成怒,知道该是自己说话了时候,这才笑着问道:“赵掌门,你还有什么疑问?”
赵不忧本是被韩庸看的心头火起,韩庸所说的那一人二骑的方法。他倒非是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江湖承平已久,早不用这法子罢了。毕竟各大派被牵制在各省,一旦越了界限便是大事。
更何况一人二骑多是草原部族所用,中原虽也不是没人用过。可民间却是极少如此,所以也不是那么广为人知。这倒非是人们不懂其中地好处,实在是那马匹远远不够,价格又太过昂贵。
不论什么时候,马对寻常人家都是奢望。遥不可及的东西。至于不恤马力。一人二骑的狂奔,简直便是天方夜潭。江湖人虽较常人富裕一些。可也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再者,真正的高手施展起轻功来是要快过普通骏马,真要是有急事,距离又不太远,那施展开轻功要远比骑马来的快上许多,行云到这这么久,那万剑宗地精锐援兵还未能赶来,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而普通弟子又不会奢侈到赔给两匹马来骑,别说两匹,一般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有马,就算是名门弟子亦是如此,除非是那各派中大受器重的优秀门徒。
当然,再怎么说,万剑宗与边家崆峒来往甚密,又能在太室大兴土木,显是财资雄厚,在这非常时刻,多配给先锋几匹马倒也说的过去。
赵不忧本以为自己找到了破绽,却不想被韩庸轻轻一言便破了去,就算自己不信,却也没有证据证明,当下值得冷哼一声道:“你万剑宗到是有钱,不过既然你乘了两马而来,那另外一匹呢?”
赵不忧仍不死心,韩庸也不在意,当下仍是沉稳道:“途中换马,旧马体力不支,怎会赶的来?”
赵不忧闻言,眉头拧在一起,可却是无话可说。
只不过他再如何,口上也绝不会认输,要是真个认输,那便等于是承认自己错了。就见赵不忧当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韩庸,转头对玄元真人道:“这伙贼子口舌伶俐,掌教莫要被他们所骗,再说,就算有援兵又如何?难道掌教此刻停手,那万剑宗的援兵一到,就能放过我们?掌教可莫要存有幻想,青城被伤了这么多人,这仇可是解不开了的。”
行云没有一皱,抢先一步截道:“如果掌教遵守方才的约定撤走,行云绝不为难!”
行云现在当然不会为难武当,援兵未到,行云还没有完全的实力去为难他们。
行云如今需要担心地反是玄元真人听了赵不忧之言而孤注一掷!行云地心下也在矛盾,虽说援兵就要到了,可行云所知的却只有第一批地那四百人,并不知道随后还有三百人赶到。
只凭之前的那四百人,虽是能与三派一拼,可胜算极小,毕竟三派虽与青城相争,受了些损伤,但千余能战之人,终还是有的,相比之下,万剑宗地援兵与青城加在一起,能战者,不足五六百人。
“以五六百人去战,千余人,就算万荐宗的精锐强过三派,并非最后胜了,那伤亡也是极大!”
行云方才见到青城子弟被杀,难捺心头怒火,那时如果援兵到了,怕是行云当真就听了焉以谢之言,与三派大拼一番,可如今稍是冷静下来,心下却登时恢复清明,知道这一出手的后果非是自己所想看到的。
毕竟一拼之下,就算胜了三派,可万剑宗和青城的精锐也都要折进去,如此结果,大是违背行云意愿。
而那玄元真人闻言,此刻也在犹豫,武当高手已折进去了三个,再不能禁受损失,要是连门下精锐弟子平光,那还有什么资格代替少林领袖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