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提神笔在手,要是有充足准备的话,道拓那样级别的高手,他还是自信能够对付得了,可惜的是那种变态也太少了。
越往东走水草就越是肥美,那绿油油的草地看着真正的让人心旷神怡,当然,这样的前提是草地里的虫蚊能少一些。
虫蚊是没有任何智力的动物,它们完全无法像别的动物一样感觉到身旁的危险,更别提玄飞现在还无法利用魂气,那就是说所有的像修行人那样惊退动物的法子,对他来说是一点都不管用。
好在玄飞跑得快,就算是有想趁火打劫,在他腿上来一下的虫子,那也是根本没机会的。
而再往东走了大约五十里地,草已经齐腰高了,玄飞近乎是踏着草甸在走,脚下就跟垫着一条永远看不到边际的草做的席梦思一样。
再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总算是能看到有人烟了,其实在中途还是遇到过一些小的部落,而那些实在无法被称为部落,应该叫是零散的匈奴人。
最多也不过是十来个帐篷,而这里光是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成千上万的帐篷在排列着,而这也肯定不是左贤王的部落,那里玄飞去过。
就看在帐篷的旁边是一处极为广大的湖泊,算一算路程,现在应该已经是到了内蒙了。
这些草原就是内蒙那举世闻名的大草原。
不少的人都在埋锅造饭,看到白衣男的时候,这些人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从他们的交谈中,玄飞偶尔能听到陕西话,而也听出了那白衣男的名字,他叫刘豹。
这些人不清楚玄飞就是最近传说过来的昆仑神,要不然这地上都得跪着老长一排了。
而这部落里的人确实和玄飞印象中的一样,都是那种剽勇的战士,当然还有老少*妇女,在带着孩子喂奶,在挤牛奶,羊奶的,还有在杀羊杀牛的,甚至还有在帮着马接生的。
总之,这里极为热闹,就像是一座小城镇一样,非常的繁华,完全不像是书里说的那里荒凉。
再往里走,玄飞总算是见到了不是帐篷的建筑,就看一座极为宽阔的像是宫殿一样的大屋子立在所有帐篷的正中央,它的周围还立着四个有它四分之一大小的帐篷。
这个宫殿是用木板搭成的,比起长安那种奢华级的宫殿要小上不少,可这也能看出住在里面的身份非同凡响了。
“请,昆仑神。”刘豹恭敬的说道。
所有的骑士把马都停在了宫殿外,除去刘豹之外,没有人跟在后面,连蔡文姬都被两个奴仆一样的中年妇女给带到了一旁的大帐篷里。
玄飞摇晃着肩膀走到里面,就看着里头烤着羊羔子,摆着羊羔酒,还摆着五六个桌案,后头都坐着人,都是些穿着裘衣的部落首领。
而高据在一个高出一些的位子上的人正在拿着一副惊奇的眼光瞧着他。
那自然就是刘豹口中的缇胡单于,这个南匈奴的主人。
左贤王就坐在缇胡单于的左手边第一位,看得出他的地位不低,而实际上左贤王基本上就相当于是王储了,就跟现在英国那查尔斯王子的爵位是威尔士亲王一样。
在左贤王的正对面是个老态龙钟的女子,看上去比那老祭司还要老上不少,而她同样扎着花式辫子,在用小眼睛在打量着玄飞。
从她的眼神里玄飞感觉到了一股不怀好意。
“玄大师,请座。”缇胡单于示意刘豹带着玄飞入席。
玄飞座位被安排在左贤王之下,那里原先坐着一位部落首领,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还满脸红光,像是极为高兴。
玄飞坐下后就打量着斜对面的老妪,这个老妪像是地位比老祭司还要高,只是没听花扣男提起过这匈奴部落里除去左贤王那里,在王庭也有祭司。
她这种眼神瞧人,自然是在怀疑玄飞的身份,同时也因为玄飞的出现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没眼见过玄飞的实力,她自然有怀疑的权力,只是玄飞单纯的感到这个老妪的实力恐怕也不是那个老祭司能相比的。
她恐怕要危险一些。
左贤王瞧了玄飞一眼,看他一脸的淡定从容,就笑着说:“这位是我们匈奴的大祭司,她想请教玄大师几个问题。”
要是光动嘴皮子的话,那倒是没问题,玄飞磕了磕牙花,他自认为嘴皮子还不会输给任何人。
只是从左贤王也改了称呼就能知道,缇胡单于对玄飞也还是抱着深深的怀疑。
在玄飞这里看过去,这位单于大约有六十岁了,满脸都是皱眉,可真也够得上称为老单于了。
“请问。”
玄飞用银刀切下一块羊肉就往嘴里塞,被送到这里,什么都不好,只除了一样,这里羊肉比后世的美味太多,可惜还有缺憾,那就是调味料。
没有辣椒啊!
这让习惯了大口吃辣椒,大口喝冰啤酒的他有点受不了。
总不能喝这里的酒吧,那跟喝饮料一样,没什么区别。
“玄大师是长安人吗?还是邺城人,听起来好像口音不对啊?”大祭司眼睛在玄飞身上打转,提出她的第一个问题。
“我不是中原人,”玄飞摇头道,“我是在长白山边长大的人。”
“长白山?白头山吗?”大祭司一愕问道。
“嗯,其实我也可以算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玄飞又开始瞎掰了。
在场的贵族都是一怔。
第二十八章 红泪
第二十八章红泪
白头山是长白山的古称,现在韩、朝二国的人也把长白山脉说成是白头山脉,但国内的人习惯把白头山指为长白山的主峰,这中间略有一些差别,但玄飞是清楚白头山是指的长白山。
毕竟怎么着也是山神帮帮主,这点不会弄错。
玄飞听着大祭司流利的陕西话,也是心里有数,这匈奴贵族,特别是依附中原的南匈奴的贵族,大多接受过汉族的教育,而这官话也是其中之一,在秦汉隋唐之际,陕西话就是全中国的官话。
这是玄飞在这里生活了两天后才想明白了。刚开始这些草原贵族说陕西话,他还真是没怎么能适应。
大祭司听玄飞说他也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就有点迟疑的问道:“你是哪个部落的?是鲜卑人吗?”
鲜卑人大多生活在长白山一带,这个大祭司是知道的,缇胡单于就更清楚了,他握着酒杯喝着度数低得可怜的酒,眼睛在瞧着玄飞。
他要是汉人倒没什么,最多不承认他是昆仑神就好了,要是他是鲜卑人的话,那就有点不客气了,这鲜卑人近些年的势头极盛,有点不好对付。
“我是汉人。”玄飞说道,“但我不是在中原长大的。”
缇胡单于和大祭司交换了个眼色,都微微点头。
这南匈奴时常到边境去打游击,有的人还喜欢带着汉人的孩子回来赡养,毕竟养个孩子不是什么事,而且这些孩子长大了,要不知道身份还会认为是匈奴人,那打起仗来也是一股力量。
“好了,我没问题了。”大祭司突然一拍手说。
玄飞就看着他站起身往外走去,就扭头去看左贤王。
“大祭司想和你比法术,你不是赢过小祭司了吗?没有信心?”左贤王笑问道。
“匈奴有多少个祭司?”玄飞终于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
“有多少部落就有多少祭司。”听到他的问题的缇胡单于说道。
那要是小部落都算上的话,那岂非有成千上万个?少说一两千个也是有的。那这些祭司要是都会法术的话,那还不早就把中原打下来了。
可见祭司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那一般的祭司也就是会祭祭天什么的,其它的法术一概都不会。
就不知这匈奴的大祭司会弄些什么。
要是按玄飞知晓的派别来说,这匈奴大祭司应该接近于萨满族的法师。
那些萨满法师可都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个个身怀绝技,山神帮和萨满的关系不一般,但玄飞还是没时间抽空去听李谦去讲那些关系。
想到又要和祭司拼法术,他就歪了歪嘴,起身走出了宫殿。
就看大祭司在远处等着他,那里是一块极为开阔的草地,像是修剪过了,那块草地整个的草势比其它的地方要萎缩一些,草只到脚背那样,不像其它的地方都是及腰以上了。
大祭司在身前堆了一堆的火堆,摆着和老祭司一样的东西,不同的是他摆的要多一些。
而且还有一些不一样的,看上去比老祭司实力确实要更强一些。
“¥¥…………¥”
一等到玄飞站在他的对面,他就叽哩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毫无节奏可言,就算是想要辨认出他是否是在念咒文,还是在骂娘,那都不容易。
玄飞以不变应万变,手里挟着一张定字符,一张雷咒符,就站在那里,一副渊停岳峙,绝顶高手的模样,看得缇胡单于大为赞叹。
“你确定他不想留在草原上吗?要是有他的话,我们能将整个草原都打下来。”缇胡单于人老心不老,雄心仍地,就对左贤王说。
“我问过他,他不想留在草原上,唉,没想到昆仑神会去帮汉国人。”左贤王也是叹息摇头,要是玄飞留在草原的话,等缇胡单于百年之后,那打下来打江山还不是他的吗?
“可惜了,”缇胡单于不住的摇头,“听说他是来接你的妻子回中原?”
“嗯。”左贤王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一黯。
缇胡单于那样看重玄飞的原因比左贤王要更清楚一点,因为作为单于,他知道的东西也多一些。根据故老相传的事,大祭司除了对待来自中原的修行人外,除非是整个匈奴民族到了最岌岌可危的时候,不然他们不会轻易出手。
大祭司现在就是把玄飞当成修行人,但他的了解,中原的修行人只怕还不能御九天神雷,倒有一半的希望,玄飞是昆仑神转世。
“¥¥……¥”
大祭司念诵的速度越来越快,听起来就像是放着外文歌还按了快转一样。
玄飞就看他的脸越来越涨红,快更个刚从锅里捞出来的红萝卜似的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