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大明王侍从力士,你竟敢与我做对?”
一阵震耳的经咒声音过后,一声怒声斥责的声音传进了塔尔巴的耳中。
这声音就如同震雷在耳边响起一般,震的塔尔巴双耳嗡鸣。
塔尔巴吃力的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的瞬间,他被眼前的画面吓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只只身披僧袍的恶鬼,手中持着一杆杆金刚杵,正瞪着那红、绿相间的血眼怒瞪着自己。
他们有的身型很高,有的却很矮,但是无论高矮还是胖瘦,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佛气’却是让塔尔巴也心生敬意。
无论是大乘佛教还是小乘佛教,只要是修佛之人,身上就会散着一股特别的气息。如同那些修道之人散发的仙气一样,这种气息是修佛之人特有的,所以也被称之为佛气。
佛气可以判断一个人修行的高低,也可以判断一个人修行的成果。
如果塔尔巴看到的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些散发金光的恶鬼在‘佛’的修行上,已经超过了他的师父,甚至已经超过了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位修行密宗的人。
第五章 老太爷
无论是北京还是上海,不管是香港还是澳门,甚至连海外都能看到一种人的影子——神棍!
不管是解梦的还是捉鬼的,不管是看风水的还是批八字的,其实都不过是一些唯利是图的伪大师而已。
八年前,凤城有一条救命胡同。
之所以被称之为救命胡同,是因为凤城人民但凡在生活上遇到个解不开的结、过不去的坎都会到这里寻求一下心灵上的慰藉和求一个解灾的法子。
八年后,这条破败的胡同已经成了凤城首屈一指的商业街。
街道两旁的商业店铺琳琅满目,可是那算命、看风水、驱鬼捉邪的神棍门面却只有一家‘玄门正宗’。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商业街上依然是人满为患,玄门正宗的门前更是如此。
来这里的人不光是求店主帮忙的,更多的是想向店主学习。
这些惜日在凤城混的也算顺风顺水的神棍都在这里出现,而且全部都是来学习,这无疑是一块活招牌。
老太爷端坐在那张腥红色的太师椅上,双手各提一只蘸了朱砂的毛笔在他对面的人的手心处写画着。
“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回家带上纸就到你父亲的坟上去烧,直烧到你手心的颜色变淡为止。快去吧,明天再来算帐!”老太爷将笔放下的同时,也严肃的嘱咐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闻声之后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离去。
什么叫高人,这就是高人,人家根本不害怕这人会不来送钱。这是在场的人对老太爷的评价。
六十多岁的人被称之为老太爷,那些七八十岁的人情何以堪?
曾经也有人针对这事找过老太爷的麻烦,老太爷根本不需要动手,只需旁人将八年前那一幕给找事的人讲一遍即可。
八年前,老太爷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走进了救命街。
救命街上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大小小的神棍少说也有一百多位。
老太爷自街首走到街尾,分别以命理、风水、道学、仙学的方式击败了这些在这里混日子的神棍。
老太爷放下了话,被他打败的人不能在他生活的方圆百里的地方谋生,不然的话,他所说过的理论都会应用到这些人的身上。
没有人敢去试,也没有人想去试。大大小小的神棍要么是另谋他生,要么是转战凤城其它的位置。
老辈人说过,玄学这东西,你学满了都不一定是在救人命,因为你做的更多的是劝人救自己。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喜欢大包大揽,且不知,他自以为是在救人,实际上却是在害人。
老太爷的‘玄门正宗’大门自打开门之后就没有关上过,可是今天,老太爷竟然起身将门紧闭了起来。
站在屋里的人很是自觉的退到了屋外,站在屋外的人也很是自觉的退到了马路上。
自始至终,老太爷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对在这里等了一天的人说抱歉二字。他只是在关门的时候冲着外面的人点了点头而已。
一个很正常的动作,却是让在场的人心中生起了一丝兴奋的神情。
要知道,老太爷还有一个外号,叫活阎王,他的脸从来都是那傲气冲天的模样的。
老太爷关上了房门之后,便是迅速的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铜盆、一个香炉、一块肉干和三根纸扎的香。
“梆梆梆……”轻缓的敲门声音过后,李老四推门走了进来。
李维开,曾经在算命街里的实力排在第四位,所以外号李老四,尤其擅长解梦,不过在遇到老太爷之后,他再也没有给人解过梦,倒是解过不少尸体的衣服。
李老四将那瓶装满了尸油的暖瓶放到桌子上,轻笑着说道:“呵呵,这用暖瓶装尸油,怕是也只有您老能想出来了。”
老太爷站起身来,走到内屋的格间里边,从博古架上取下了一个红色的香囊,解开香囊之后,便是出现了一摄摄捆扎工整的头发。
“油凉了,用处也就不大了。”老太爷将那些头发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扔到了铜盆里,另一部分放进了香炉里。
李老四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他帮不上忙了,他便站到一旁,一脸疑惑的说道:“老爷子,看样子您也害怕玄飞出事,那你怎么就忍心让他自己去西藏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藏区的修行人对我们汉族修行人有偏见。”
老太爷自顾自的忙活着,待他将那三根纸扎的香点燃放到香炉里的头发上面之后,他才不急不慢的说道:“什么人,什么命,玄飞的命就是必须得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他以后也走不了多远。”
明明是纸扎成的香,却飘出了一阵怡人的香气,不仅如此,香燃烧的时候和普通的香一点区别都没有,如果非要找出区别的话,那就是这香着的要比普通的香慢上十倍。
香点燃,老太爷拎起了暖瓶,打开瓶盖趴在上面嗅了一番,面带不悦的说道:“怎么这么点?”
“我的爷哎,这能找到就已经不错了。您要的东西忒难找了,我这还是跑了三个厂才弄来了这么点。”李老四满脸委屈的说道。
老太爷皱了皱眉,道:“哎,也是,现如今饿死的人确实是没有了。”
说完,老太爷就将那暖瓶里的油倒进了铜盆里。
油刚刚好漫过了铜盆的一半,看着被尸油粘住的头发,李老四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有些难看起来,他吃惊的看着老太爷“老爷子,这就是您说的保命之法?”
老太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轻轻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两滴血滴在了尸油上面,同时又取下了香炉里的纸香,将三根香扔在了铜盆里。
“呼…………”
“呼…………”
“呼…………”
三根香在落盆的瞬间,就如同纸片一样燃烧起来。
油没有着,头发也没有着,在燃烧的只有那三根纸香。
蓝色的火焰看上去十分的诡异,啪啪作响的碎响声音更是让人心生寒意。
李老四吓的干咽了口唾沫,心中还在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而庆幸。
一股白色的浓烟由铜盆散发了出来,那浓烟缓缓的在空中聚拢,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人形。
这个人形正在慢慢的分散出数个小几号的人型轮廓。
这些小烟人将脸转向了老太爷,仿佛在等着他下达命令。
老太爷用那破了皮的手指在空中虚画了一番,就看着一道耀眼的红光在空中一闪而过,随着那道红光的消失,那数个小烟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六章 葬女
面对着这一只只凶神恶煞且满身佛气的恶鬼,塔尔巴知道,今天他凶多吉少了。
“看在你是密门弟子的份上,你快快离开!”
“快快离开,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
就在塔尔巴绝望的时候,这些恶鬼却说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他吃惊的看着这些满身佛气的恶鬼,再看看正瘫倒在地的玄飞,他很想救玄飞,可是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他不仅没有出手,甚至都没有动嘴替玄飞求情。
活了三十多年,他这是第一次吓的手足无措,他连起身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拉哞哈罚达……”
“依巳窟毋哇……”
一阵刺耳的诵咒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这念经的人的声音比女人的尖叫还要刺耳,比婴儿的哭喊还要震心。
众鬼先是一愣,而后很快便是怒声呵道:“是谁!”
“竟敢管我等的闲事!”
“我等乃是……”
“砰…………”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根银色的降魔杵已经飞了进来,正中那百鬼像的正中间。
降魔杵弹回去的同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也是飞身进屋,稳稳的接住了那长约六十公分的降魔杵。
“是你!”塔尔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而后便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数只满身佛气的鬼魂,语气略带愤怒的说道:“哼,怎么,才在这里住了几年而已,就以神佛自居了?”
“葬女!”
“葬女!”
“葬女!”
众鬼叫住这两个字之后,便是迅速的闪回进了各自的雕塑之中。
片刻的时间,原本被厉鬼包围的大殿就只还有玄飞、塔尔巴和葬女三人。
葬女眉头一皱,这些厉鬼躲起来,并不是因为怕了自己,而是打算要与息较量一番了,如果他们真的是害怕,那刚刚就不是闪躲,而是求饶了。
“葬女,我们生前怕你,但是现在,我们可不怕你。”
“葬女,我劝你休要多管闲事。”
“葬女,看在你生前帮过我们的份上,只要你速速离开,我们便饶你一命。”
厉鬼的声音再次在大殿内响起。
葬女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虽然说这些家伙是鬼,但是他们久习佛经,身体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