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几岁小孩似的智商也不妨碍他们理解什么叫做危险。
而玄飞也没想到景罗刹会带着他们来到这位被称为夕阳城的地方。
想在饿鬼界里看到夕阳那跟想要在乌干达找到一位美女一样艰难,那里简直就是黑干瘦妹的天堂。
那里的女孩生下来大多都营养不良,只要看过某些记录片的都清楚,那里就连想要穿一件衣服都难。
大半的女人都只穿裤子不穿上衣,而那露出来的胸部,完全干扁得不像样。
而就是那样的胸部都能用来喂奶。水,而那里也是某种疾病的高发区。
大半是通过某种方式而产生的,也有的是通过注射产生的,而前者在那里是常态,连政府都不认为是一种很大的罪。
想要给那些罪犯定刑,那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这些都能够用来对比这座小城镇的名字。
夕阳城?
饿鬼界里有夕阳吗?
或许现在是有的,那破开的一条大缝里就有着日出日落的感觉。
这给玄飞一种在饿鬼界的上空是有着一个巨大的罩子,那罩子是黑色的,而在罩子外才是天空。
“不是罩子,那是一种阵法。”景罗刹解释道,“传说在饿鬼界的上面有一种黑色的阵法,那是佛门的高级阵法,将饿鬼界弄成了全都是黑天黑地的模样,而传说那是天界为了让饿鬼界的饿鬼们饱尝痛苦而设立的。”
玄飞将那王魂关起来后,他不过是用那风水阵将魂魄气息给挡住了,而这样总算是让景罗刹镇定下来。
但他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想要跟玄飞动手的意图,光是看看人家的人手,他都自忖不是对手,何况,只要那王魂再出现,他还是要大败的局面。
明知是输还要动手,那是蠢人的表现。
景罗刹绝不是蠢人,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否则他绝活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也不会一直都是这南方的罗刹中的最强者。
“佛家可真够古怪的,要是在地府的话,那每一层都有着阴兵冥将把守,控制着惩罚。”凌寒说道。
他自己都是佛门弟子,只是拜暗佛读冥经而已,这样抵毁佛家,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开口的。
在他眼里,只要是不对的事,那就得拿出来说。
佛家又怎么了?那四大佛门里的龌龊事还少吗?
阿灏嘿笑了声说:“这都是六道轮回里的事,真正的佛门里面的还是挺干净的。”
“干净你个球,”玄飞斜着眼说,“你那金刚佛院里,我可是听说过的,那里可经常有女香客留宿……”
“那是给人家行方便之门,现在的佛门可不都是这样吗?能到金刚佛院的正寺里的,那都不是一般的女香客,什么修行界的,什么女妖怪都有,我们也不能得罪完所有人啊。”阿灏小声说道。
“草,什么得罪,你们那是想要便宜自己人吧?把门一关,那女香客的房里一吹**香啊,春香啊什么的,反正那寺里也是檀香多得很的,大家可都不会觉得奇怪,可到了半夜里发情了,那不都便宜你们了?”凌寒很不屑的说。
阿灏脸都胀。红了,他刚想争辩,玄飞就一摆手说:“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我也都理解,嘿,我在凤城的时候,还曾看到过光头和尚到迪厅里泡马子呢。”
这下阿灏的脸更红了:“那都是败类!”
“你不也是败类吗?”赵欺夏笑眯眯的说。
“小夏,你怎么也这样说啊!”阿灏伤心了,这可是青梅竹马的妹妹啊。
“我是实话实说,你说说吧,你们那里真就没有半夜里偷偷跑到女香客的房里去的?你别骗我,你要是骗我的话,我看得出来,你那眉毛往斜的地方一抬就要说谎。”
这说谎能骗得住陌生人,可小夏跟他生活了好些年,他的习惯举止她都了然于心了,他还怎么骗?
只怕是他还没开口,小夏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他那脸才堆起笑,小夏都清楚他要去山下那尼姑庵里看尼姑洗澡了。
阿灏想了好半天才嘟嚷着说:“是有几位师叔半夜里常常去客房那边……”
“那不就行了,你们这金刚佛院,我看该改名叫金刚楼好了。”凌寒笑道,“跟那成都的万花楼一西一东,都是名胜啊。”
“凌哥,你要再这样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阿灏卷起袖子说,“什么跟万花楼一样,那是婊子坊,我们那里是正经的佛院。”
凌寒笑笑,没说话。
真要跟阿灏打起来,他还稍弱一些,再说自己人开些玩笑而已,没想到阿灏认真了。
“够了,真还想打起来啊?”玄飞插话了,“我说那金刚佛院也就是个世俗佛院,佛门又怎么了?能跟天门比吗?再说金刚佛院不是常有正门偏门的弟子下山来吗?那叫什么历练,我看就是让他们去找些小姑娘练练能不能忍住不硬吧?”
凌一宁笑得把头都抬在玄飞的肩膀上了,背不停的抽*动着。
这可真是直接打在阿灏的脸上了,但说话的是玄飞,他也只能喃喃两声不敢说什么。
要说这些人里,真能让他服气的也就是玄飞了,而且他打从苦鸣寺开始,他就一直很怕这个家伙,说怕可能不恰当,说敬畏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景罗刹看他们说着这些话,半点都听不懂,他就托着手里的茶杯在彻茶。
他倒是有一副好茶具,好在在场的人里没半个对茶道有研究的,也就是看着他的茶具,不停的打量着,也没做什么要强抢他的茶具的勾当,要不然的话,他也只能苦着脸将这副在饿鬼界的罗刹圈内都鼎鼎有名的“碎雨金石茶具”给送出去了。
“我说你听没听过那个叫冶星的家伙?”凌寒这时转过头来看着在用热水烫茶杯的景罗刹。
“这个名字很熟悉,且容我想一想。”景罗刹无论说话做事都很老派。
一看模样就像是那种从古装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家伙,但比那些什么大投资的电视剧真实多了。
主要还是景罗刹极少能遇到从上面跌落下来的人,接受的资讯少。
不像是杜血那五兄弟,那些人成天跟新到审判界里的亡魂交流,哪里像是那种几千年前的鬼,不过,要是那种隐居在深山里一直没有跟外面的游魂交流的,要是一遇到,也肯定是景罗刹这种鬼样子。
那少年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时用眼睛去看水法兽,他这才想到跟他打交道的是一头法兽,而他只不过是稍稍弱于这头法兽,这个想法让他很是自鸣得意。
毕竟法兽在饿鬼界的传说里可都是相当于罗刹王的水平。
可他要是知道,这法兽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恢复的话,他脸都要绿了。
虽说水法兽恢复得比云法兽、雷法兽和风法兽要好,可不代表他就完全恢复了实力。
真正要恢复到顶峰时期,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想清楚了吗?”玄飞问道。
他给了这个老家伙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就算是想他妈在生他的时候叫了几声,都应该想出来了。
虽说活了很多年,那记忆有可能出问题,可像景罗刹这种强者,对于记忆的整理还是很不错的吧?
就不知那位基爷的整理怎么会整坏了,他是活得太多过头了。
“想到了,有一位鬼道士,我在他那里听过冶星这个名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愕然。
“妈的,这里还有道士?”凌寒第一个不信。
第二百零九章 鬼道士
鬼道士住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破旧得不像话的壶子,那茅屋盖起来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壶子,真难想象这是一位道士,也是一位罗刹住的地方。
景罗刹的话打消了玄飞对于他极有可能是跌落下来的可能,或许他原来是佛门弟子,轮回成罗刹后,再转而学道?
有这样的可能吗?倒不是没有,可就玄飞所知那也是少得很了。
可他也不能判断就没有,连基爷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基爷难得的开口了,瞧着那座茅屋他开口了:“这座茅屋很特别。”
在场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瞧着他,确实很特别,大家的眼睛没瞎,都看出来了,一个茅草屋能盖得跟个茶壶一样,那能不特别吗?
可基爷所指的并不是这个,要是基爷的话说得这样简单的话,那他就不是基爷了。
基爷平时可是惜字如金的,他连说一句话,都往往要想半天,平常都是斜四十五度角一脸忧郁的看着天空。
“这座茅屋里的人不简单。”
这话大家信,能够是罗刹又能修道的家伙,能是简单的吗?
而基爷的话更加的让大家提高了警惕,基爷能说不简单的,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罗刹级数了。
玄飞倒没感到任何不寻常的事物,他歪歪嘴说:“这地方也就是那种说想要隐居,可实际上呢,却巴不得人人都过来求他的人住的地方,这种人在人间界里就多如牛毛,到这里来,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人。”
樱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瞪了他一眼,他这话像是在指她呢。
她那时在审判界的东部的地方,可不也是这样吗?
可这算命师,哪个不是吊起来卖的?
随随便便的出来?那不跟普通的瞎子没什么区别了?
那凤城里她的名气,一点都不比玄飞要小,那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而且是个极漂亮的女相师吗?
这都是一种营销手段。
樱宁上过两堂关于这种手段的夜课,她曾经还想着要是算命不能活得好的话,她就真的读个夜大的文凭出来,再想办法去做别的事。
虽说现在大学生都不值钱,那还是正规大学的,夜大的自然更不值钱了。
可她还是觉得有个文凭在身还是好的。
可那是她很久之前的想法,现在的她别说趁俩钱了,就算是想发大财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天底下除了玄飞和那风水堂的弟子外,她可不信还有什么人能强过她。
其实她对自己不够了解,玄飞都觉得她比那些风水堂的弟子要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