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帝……”
苏扬等人脸sè微微一变。
赤帝也叫南方梵宝昌阳丹灵真老,是天庭次于三清六御的人物,连那二郎神见了他也只能低头。寻常不出来管事,传闻刘邦就是赤帝子。
赤帝姓dòng浮,讳极炎,字赤熛弩。头戴赤jīngyù冠,衣三气丹羽飞衣。常驾丹龙,建朱旗,从神丙丁,官将三十万人。上导泰清玄元之灵化,下和三气之陶镕,令万物之永存,运天jīng之南夏。
这绝对是一等一的上仙了。
“传闻赤帝跟西王母有一tuǐ……”关yùxiǎo声的说。
老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从老姘头那nòng些‘软香仙yù’那是简单得很的了……”
“草,我们这回要栽在一个情夫手里?”银子吐了口浓痰,骂道。
“我再试试。”苏扬扶着脖子,转了下脑袋说。
要是赤帝的妖宠的话,那她的妖仙血绝对能管用的了。
苏扬边想边看银子腰畔的那空着的三个葫芦,要将葫芦里的血装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我来对个……”老爷子说道,“举杯邀明月,chūn来发几枝……”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河面,只见片刻过后,“砰!”。
“我呸,我还举杯邀明月,chūn来发几炮咧!”银子骂道,“就算我不会诗,我都能听出你这句根本就是luàn来。”
“少壮不努力,自挂东南枝,举杯邀明月,chūn来发几枝?”淘淘把连上的仙诗合在一起,念了一遍后,也呸道,“两个枝字了,你也好意思!”
老爷子红着脸纠结了一会儿,接着恼羞成怒道:“你们有本事,你们来!草!”
“我来!”银子跳起来说,“东风……”
“停!”老爷子一把用手将他的嘴给封住,银子掰开他的手怒道:“搞什么!”
“只有三次机会,现在第三次了,就你那水平,你联出来的诗能对得上?”老爷子鄙夷道。
银子骂道:“你这老家伙怎么知道我对不上?不是你làng费了一次机会的话,我早就对上了……”
“你来,你试试!”老爷子指着河中央说,“你要对不上,我们拿不到狐、黄、长、蟒的血,一个都活不了!”
银子这才冷静下来,哼了声,就去看苏扬。
“这诗可真够烦人的……”淘淘继续往河里扔着石子,每颗都能打穿一条鱼的鱼背,再从下面的鱼腹里打出来,光这些许的时间,他就nòng得差不多半条河里的鱼都遭殃了。
“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老爷子掏出根不知从哪里nòng到的旱枪,给点燃了,深深的吸了口说,“这要是在地下的时候多学些东西……”
“天天打,有时间学吗?”银子感慨道,“再说了,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学得进去吗?”
淘淘瞥了这俩人一眼:“别感慨了,想想这妖仙要是抓不住的话,怎么办吧。”
“有了!”
苏扬一拍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连关yù都是一脸的好奇看着他。
“chūn眠不觉晓,今为dàng子fù……”
“……”
“这不是刚才那句吗?”银子xiǎo声的说。
“这句不接在后面,放在前面!”苏扬大声道。
所有人又安静下来。
银子看向老爷子:“有区别吗?”
“你懂个屁!这叫诗意……”
“嘎!”
就听到一声很沉重的声音就像是两块巨石摩擦的声音,只见那河水在快速的减少。没用多久那些河水就全都消失了,只还剩下那河底上的鱼虾在跳动着。
苏扬就看到那河中央的那写着诗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圆dòng,还没来得及开口,淘淘就跳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会合苏扬
玄飞抱着求死的身子,他嘴角上溢出大片的黑血,目光涣散,佛光溃shè,双手无力的搭在玄飞的胳膊上,脸上带着求仁得仁的解脱。)
北斗七君散落在四周,连一口气都没有,全都死在了无向转轮之下。
可他们的濒死一击,求死也躺不住,现在全然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玄飞掏出一张延寿符想要贴在求死的背上,被他用力的瞪了眼:“这道家的符咒我,我不需要……”
玄飞握着延寿符无法再强硬的要求他贴上去,这要是贴了,只怕是求死死后再也无法登临西方极乐了。
“我寿限到了,帮你这个忙,也算是尽了心了,别的事,我也帮不了了,咳,咳……”大口的黑血从求死的嘴里吐出来,洒在玄飞的身上。
那吐出来的黑血里带着极浓的恶臭味,北斗七君的垂死一击竟然带着些不是神仙用的奇特的招术。
“别这么说……”玄飞深吸了口气,想法子要救回求死。
“哈哈,我的寿限自己知道,你是救不回来的了……”求死干笑道。
“你死不了的……”玄飞把手指伸到嘴边,刚想咬下来,突然全身一麻,头一晕差点就倒在了求死的身上。
只看求死苦涩的笑了下,从身上撕下片布,用血写了些字在上面,扔在玄飞的身前,甩着身体慢慢的走开了。
“求死已死,极乐无宗,天南地西,再无藏魂……”
luàn糟糟的藏歌从求死的喉咙里唱出来,越来越远,而玄飞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求死那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极强的法力点出来的一指,让玄飞差点都瘫软了。
“这里写着的是什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玄飞才恢复正常,他拿起身上的布条,“‘你苏大哥在‘藏经河’……’”
藏经河?玄飞脑中先是一懵,接着想到了一个地方。
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想要往求死离开的地方奔去看看,可转念一想,求死大师可能不想死在自己眼前,又或者他根本就不会死。
只是他要脱死求生的法子不是能让自己看到的。
这像是在自我安慰,玄飞握着布条,往藏经河的地方快速跑去。
……
这条大约只有四十米宽的河,寻常还有些人过来钓鱼,离城镇并不远,而这里的鱼质非常鲜美,入口即化,特别是河里的草鱼,用来做鱼汤再好不过了。
可这回来到这里的人却看到这整条干了。
露出来的是下面全都是卵蛋石,luàn得无法言喻的河床。
上面的鱼都死了,还有些青蛙在河床上跳来跳去,但是水却是半点都看不到了。
这一批过来钓鱼的人都是镇政fǔ请来的外商,看到这副景象,镇政fǔ的人都愣住了。
“我说吴镇长,不是说这里有条河吗?河水很清,但里面的鱼还不少,在这里钓的鱼都能做上等的鱼羹汤吗?”一个胖得像是一头猪一样的外商问道。
他不是本地人,却也听闻过这条河,那都是在整个市里都是大大有名的,河不算宽敞,却有着能跟那些名河大江相比的鱼虾。
也是镇里能拿得出来的名片之一了。
被这外商一问,那位管招商的吴镇长的脸就有些别扭。刚想回答,却看到下面的河床边上有个七八岁的男孩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很沉重的表情望着河里。
“喂,那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来这里了,这里不是说不准来的吗?”吴镇长喊道。
这条河平常也很少容许镇里的人来,只有外商或是有钱人能来这里,那些谁都能过来钓鱼的时光都是上辈人嘴里说的事了。
“这河是怎么了?”吴镇长看那男孩不答,又问了句。
旁边跟着的办公室赵主任就快步走下去,想要直接到那男孩的跟前问个明白。
这时,突然整个河床开始摇动起来。
“是地震,快跑!”有个台湾来的客商,立刻转头就往回跑。
台湾可是个多震地带,要是一般的震动,台湾人是连动都不会动的。
可这回的震动可不像是下面按了个按摩bāng那样,而是整个河床包括这头的xiǎo山都像是放在了一个大锅上,用个高明的厨师在用力的翻着锅子。
“跑啊!地震了!”也不知谁也大声喊了起来。
这些镇里的领导啊,客商啊,全都像是一群被狼追着的兔子,飞也似的往车队的地方跑去。
倒是下面的那个男孩一动也不动,一脸沉思状的看着那发出动静的河床中央。
赵主任倒是个好人,就劝道:“孩子,跟我们一起跑吧,这里怕是要出事了。那河水肯定是直接流到了地缝里,所以这条河才没水的……”
“这是不是叫‘藏经河’?”男孩突然问道。
赵主任刚想转头就跑听到这个问题,随口回答道:“对,‘藏经河’,传说鉴真大师东渡的时候,有一回因为怕是大船再出事,就把一半的经书先藏在了这里,快走吧……”
赵主任最后喊了声,捂着头就往车队那里跑去了。
这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整条河像是要崩裂成好几半了似的。
就像是那xiǎo孩拿着一个xiǎo箱子在用力的摇动着,而这河就是那箱子里放置着的物品。
隔了半晌,那摇动的动静才总算是消止了。
男孩就看着河中央的地方那圆圆的像是石头做成的一个圆墙的地方突然打开了。
淘淘骂骂咧咧的冲出来:“没想到那狐仙臭起来比那黄仙还要难闻……”
“狐臭,狐臭,那狐仙就算是不放屁都是臭的,整个是从腌菜坛子里拿出来的……”银子第二个跳出来,骂得更起劲,“下回要是再碰到这些东西,老爷子你打前锋……”
“滚蛋吧,你两个xiǎo辈的,敢喊我老爷子打前锋?”老爷子骂着跳出来。
最后出来的是苏扬:“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好不好!”
他才说着,就看到了站在河岸边上的男孩,一时间愣住了。
“苏大哥!”玄飞激动的喊着,跑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的?”苏扬又喜又觉得奇怪。
“是求死大师给我指出你在哪里的……”玄飞说道。
“那就不奇怪了,那密宗的大和尚知道的mén道可不少。”苏扬笑了起来。
可他并不想玄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