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跆拳道黑带,不过不是买的。”王哲呵呵一笑,没多解释。
“佩服,高手。”王大龙晕晕乎乎的端起酒杯:“来,敬大侠一杯,以后哥哥要是出事了,打电话给你。”
“我到时候也许会告诉你,我在西单。”
可能是喝多了吧,王大龙听到这话,老脸一红,傻笑几声:“嘿嘿,丢脸,太丢脸了,小孩他娘丢了,丢大人了,以后不给他们打电话了,还师傅呢,就是卖给我黑带的那家伙,开始还帮帮我,到后来见我没什么钱,就爱理不理了,今天啊……隔……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来的,只是吓吓你,没想到你小子啥也不怕,原来是黑带,来,再敬你一杯,隔……”
一句话几个酒嗝,王哲微微一笑,常听有些人说京都的爷们坏,其实想想看,哪个城市不排外?这就是华夏的国情,谁也改变不了。
不过当然,每个地方总有那些一些老鼠屎。
一顿酒菜下来,王大龙说了不少话,当然,很多都是醉话,酒醒之后也未必记得。
扶着王大龙进了出租车,王大龙嘴里絮絮叨叨还在念叨着什么,看样子也是开不了车了,把车mén给他关好,让他再里面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什么都忘记了。
又招了另外一辆出租车,直奔中南路。
每个地方都一样,只要脱离了火车站的范围,黑人的事情就很少发生。
18块钱到了中南路,王哲有些郁闷,本来是王大龙请客的,都怀疑他最后是不是故意装醉,70多块钱的饭钱还是自己出的。
…………
天海大厦,三十七层集团办公大楼,在中南路这条商业街那可是赫赫有名,总资产过百亿,只要是赚钱的行业他们都有涉足,不过重点投资还是在地产。
俗话说,有钱人玩地皮。有权人玩nv人。有权有钱玩的是刺jī。
不过天海集团的老总李怀胜,名义上是个企业家,背地里却是一个不择不扣的政治家,可知道他身份的,估计华夏只有不超过八个人。
也不知道老头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王哲虽然讨厌死老头,但对他说的话,还是不会怀疑的。
围着天海大厦周边转了几圈,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地下停车场,还有一个后mén,不过从后mén出来的话,坐车还是要绕道前面,后面只是一个死胡同。
踩完地形之后,王哲把周边的一些建筑都用脑子记了一遍,这才走到马路对面,现在是中午1点左右,行人并不多,而且是虽然没有下雨,可这种天气也让人格外的郁闷。
中南路商业街并不是京都最大的,但却是最长的,从街头到结尾足足有三站路,将近8公里,当然,这条街上的商铺也是鱼龙各式各样的mén头店都有。
天海大厦斜对面,有个中医馆,旁边是烟酒行,这是王哲没想到的,本来还担心自己身上的钱不够呢,看来老头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啊,凭自己的本事,应该是俄不死。
提着布袋就进了这个医馆前还特意的扫视了一眼上面的牌子,《本草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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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找工作
第四章:找工作
刚进mén,一股晒干草让王哲忽然有些想家,想家里那个死老头子。
店堂不大,放眼看去只有区区不过30来个平米,一个‘L’型柜台,负责抓yào所用,上面摆放着几杆小秤,还有几包正在搭配的
柜台后面是两行放yào的百子柜,百子柜上面百个每个chōu屉上都贴着一个草yào的名字,看百子柜的材料,应该是上好的沉香木,沉香本为存yào,想必这店主也是个有品位的人吧?
店内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在配yào。
见王哲进来,手中的秤停下,笑脸相迎:“客官是来看疾?还是来购yào?”
一身古朴布衣的中年人,满口客官的叫着,是有那么些意思啊。
“嗯……”王哲想了想,笑道:“你是这里的掌柜吗?”
“不是不是。”中年男子摇摇头,一脸笑意,感觉很亲和:“您是来看中医的吧?见您面生啊,在下不才,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给你把把脉?”
“也好。”王哲点点头。
坐定伸手,男子三指轻轻搭在王哲脉mén,头侧向一旁,眼珠子左右不停的来回动着。
王哲也不出声打扰,自己八岁那年,给老头子把脉用了四分钟,不过看这个中年男人,应该是才学不久,把一个没有病的脉也需要这么久。
大约5、6分钟,中年男子淡淡的开口:“您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您应该是最近有些疲乏,要不开些定神的草yào?本店可以代替煎yào,手续费也相当的便宜。”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王哲最近确实是有些疲乏,被赶下山之后就没怎么休息,也没有练功,不过这样子睡个好觉就没事了,还开定神汤?
笑了笑,王哲摇摇头:“睡一觉应该没事了,对了,我想找你们老板,他在吗?”
中年男子被王哲说破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听到他后面的话,紧接着摇摇头:“师傅他出您身体无恙,想开yào也可以找我的,包您满意。”
倒不用,只是,其实直说吧,我也是学中医的,今天刚到京都,无意间转到这里,又看mén口有个招聘牌子,写着请打杂小工,所以过来试试。”
中年男子一愣,这才仔细的打量起王哲,王哲虽然是古铜sè皮肤,但五官长的确实也算清秀,而且身高和体重均匀,一米八的个子,也能拿得出手。
“学中医的?现在年轻人学中医的太少了,学了几年?”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十八年。”王哲不亢不卑道。
“呃!你今年多大?”
“十八岁。”
“这……”中年男子一怔,苦笑摇头:“刚出生就学啊?”
“也不算是,只是接触的多,耳濡目染嘛,可以说我是从草yào堆里长大的。”王哲笑了笑,解释道:“爷爷跟我说,别的小孩吃nǎi,我吃草yào,别的小孩玩玩具,我玩草yào。别的小孩上学,我看《草本拾遗》,久而久之,就学中医了。”
“中医世家?”中年男子来了兴趣。
“算是,不过我没爹妈,只有爷爷把我带大,隔代传承。”
中年男子点点头,也不多说,伸出右手,撩起袖口,把手放在软枕上:“给我把把。”
王哲也不客气,两根手指放在脉mén之上,从小老头子就说过三指,十年双指,半生单指,一世悬丝。
说的就是境界和感觉,当然这也只是一个表面,还要看时间和对于脉象的阅历。很多厉害的中医,就拿老头子来说,只要手指碰到脉mén,不出十秒就能探出一个究竟。
当然,那些庸医,说手指碰到瞬间就行,纯属扯蛋,别人脉搏还没跳,你就能探究?除非你是神……经病。
二分钟,王哲才收回手,故意拖延了半晌,如果按平时,40秒钟是足够了。
“上火这种小máo病也不能小看,火大伤肝,肝胆相为表里,开窍于目,最近是不是有的时候,视力忽然模糊,当然,只是片刻。”
从王哲的话里,还有他把脉的时间来看,中年男子暗暗心惊,比自己的境界高多了。
想到这,站起身来,走到柜台,指着配了一半的这是刚刚我配的就是治肝的,你来瞧瞧,看看怎么样?”
看着配了一半的草yào,苦豆,小黄连商陆、大戟、二丑等王哲伸出手:
中年男子一笑,摊开手:“没开。”
王哲瞟了他一眼,明摆的就是试探,就算是自己抓yào,也要开yào方的,许多yào方都有50多种,就算记xìng再好,为了避免错误也要开方子的,除非你是想玩命。
华夏草年文化,也有5000多种草yào,各种yào方更是多如繁星,怎么可能不开方子?
见他考自己,王哲也无所谓,拿起桌上一个yào方单,提起旁边的圆珠笔,埋头开始写方子。
中年男子歪着脑袋看着王哲不停的笔,心中不断的点头,从他开方子的速度,还有配yào的分量来看,绝对是个高手,至少比自己厉害许多。
等王哲一张yào方开好,中年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方子开始对比。
片刻,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行,就招你了。”
下午三点左右,中年男子的师傅回来,一个多小时的了解,中年男子叫于海bō,也是从学徒过来的,而这个店的老板就是他师傅。
是个六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者,也是一身古朴的行头,这个店的特sè就是返古,称呼都是‘客官’、‘您’、‘在下’等等。
老者姓周名天余,听到于海bō的介绍,说王哲是世家的时候,也出手考了一遍,不知道是从王哲身上看到中医的未来,还是看他身手不凡。
反正周老笑的很开心,差点就认个干孙子。
堂内。
周老把脉治病,于海b送走一个客人之后,周老看着正在碾yào的王哲,开口道:“王哲啊,你刚到京都,有亲戚吗?”
“没有。”王哲双脚踩在碾子上,一边碾压一边摇头:“我也是北漂的小伙子,在京都这种地方,有亲戚就好咯。”
“正好,后堂有空你跟海bō两个人守店吧,省的出去租房子,很贵的。”周老抚了抚白须,脸上红光直冒。
于海bō赞道:“小王,听师傅的吧,我每天晚上一个人无聊呢,现在多个你,我们还可以切磋一下技艺,没事晚上还可以出去喝喝酒,吃吃烧烤。”
“不打扰吧?”王哲巴不得住在这里呢,一是省钱,二是一眼可以监视到天海大厦。
此时碾yào的时候,也坐在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天海大厦。
周老确实是个热情的老头,虽然才见到王哲几个小时,可对这中医造诣颇高的小子,从心眼里面喜欢。
下午六点多,王哲坐在看着天海大厦后面出来一个车队,三辆黑sè的宝马,眼中灵光一现——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