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当然知道他没有,拉下他的手:“好啦,无缘无故发什么誓。”他的心意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是对他上午的“霸道”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
“烟,选择和我在一起,你会后悔吗?”浩南一双玉眸中充满着柔漫深情的目光。
寒烟迎上他的柔情,轻道:“你会让我后悔吗?”
浩南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是将她的幸福交到了自己的手中呀,极为肯定的回答着:“不会!”
寒烟微微地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手臂环上他的身子,静静地体味着这温馨的时刻。
“烟…”浩南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寒烟很好奇地望着他,等待着他下面的话,可是他却摇摇头,“没什么。”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寒烟却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想说的话,抬起头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道:“大哥说他要去找赋儿,两天前离开了。”虽然她知道大哥将永远都会是自己和浩南之间的结,但是她不愿意浩南心中仍存有什么疑虑,既然他们注定要走到一起,他们之间就不该再有什么秘密。
“是吗?”浩南了解剑无影,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如此简单就认输的,一定是在蓄谋着什么,但他不想让寒烟知道,那只会让寒烟更加寒心,“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寒烟摇摇头,无影这样的离去让她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安,虽然这可能是这件事结束的最好方式,可是她好担心会再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龙浩南没有再问,希望是自己多心了,看来要先想办法找到剑无影的行踪再将赋儿还给他,至少对剑无影也是一种安慰吧…正想着,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头划过,只是一瞬间那感觉便袭上他的全身,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穿透皮肤的孔隙往外渗透着,浩南知道是毒性发作了,有些不舍地放开寒烟,轻声劝道:“天很晚了,早些睡吧。”脸上维持着那和煦的笑容。
寒烟点点头,柔柔地对着他笑了笑;“你也早点儿睡。”
浩南怜爱地拍拍她的肩:“去吧。”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反常,这件事他不想让寒烟知道,与其让她担心,宁愿自己承受。
寒烟转过身往家里走去,那种恋恋不舍的感觉萦绕在心头,等她意识到时只觉的脸烧烧的,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不舍得和他分开,难道自己真的逃不掉了,真的无可救药了吗?她摸摸红嫣的面颊,不由站住了脚,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望向他。
人呢?她惊地转过身,刚刚明明还在,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人影。寒烟四下寻望了一下,确实再也找不到浩南的身影,他去哪里了?
浩南盘膝坐在桃林内的竹亭里,运功抑制着体内的毒性,到底这是什么毒,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居然仍无法将它逼出来,看来剑无影对自己的恨的确很深,这真是可笑,有深仇大恨的不应该是自己吗?剑无影害死晓馨,杀了飞虎小雨,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答应了晓馨不杀他,恐怕他也不会有机会对付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和剑无影之间的恩恩怨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解,这样的游戏真的很累人,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一点儿也不觉的累呢,嗨!
浩南无力地靠在亭柱上,身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而每一粒汗珠都会带给浩南巨大的折磨,浩南紧紧咬着牙,再次用顽强的毅力对抗着来袭的阵阵异痒剧痛,我不会屈服,剑无影,你死心吧,就算死我也不会再放弃。
有人!浩南感到有人飞落在他的身边,睁开眸子望向来人,入目是一个黑衣人,那人手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一股白色雾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浩南屏住呼吸刚站起身,但是马上就感到了意识的模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滑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寒烟找到这儿时,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唤着他的名字:“浩南…,浩南,你在哪儿?浩南,回答我,浩南…”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去找库姆拉桑了,可是他总该说一声吧,怎么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吭就去了。
寒烟有些失望地转身想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亭栏外上那几株躺在地上的草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过去,伸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脸色有些凝重了:凤尾草!
据说这种草生长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往往十几棵的根会聚在一起,就像是一株一般,但是往上便如孔雀开屏一般展开来,只要有花粉味道的昆虫一靠近,叶子就会散发出白烟,那是一种无孔不入的毒烟,这种毒烟对人一样具有很厉害的麻醉作用。
这里不可能有这种草的,寒烟又找了找,在亭子的角落找到浩南的玉佩,难道浩南…出事了?寒烟飞快地赶回家中,当知道浩南的确仍没有回来她的心乱成了一团,让心冷静下来恐怕是很难了,俗话说关心则乱,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剑名眉头紧皱,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凭库姆拉桑还真没有这个本事,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事?能在桃林来去自如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会是他吗?剑名有些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个猜测。
“现在怎么办?相公是不是会很危险?哎呀,烟姐姐,你们不要再想了,我们快去找人吧。”玲珑着急的拉着寒烟往外拽,这么大的事还想什么想,时间很宝贵呀。
寒烟拉住她摇摇头,看看剑名,这种时候剑名应该比她更有办法知道怎么办。
剑名来到库姆拉桑所住的房间,犀利的眸子在房间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烟姐姐,你爹在干吗?”玲珑实在是奈不住性子地道。
寒烟目光随着剑名移动着,到底爹在找什么?他在怀疑什么?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是什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剑名在窗子旁停了下来,窗户上那个小小的洞吸引了他的注意,走到屋外顺着那个洞往里望去,若有所思地直起身,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目光落在窗子上那个小洞上,真的是这样,真的是他。
“爹?”寒烟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着他的脸色如此难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娘和那个丫头是被别人带走的。”剑名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他沉沉地道,一掌拍在桌子上,“哗”桌子立刻被掌气击的四分五裂了。
“别人?爹…你在怀疑…,不,不可能,大哥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寒烟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还是相信大哥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剑无影!”玲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相公如果落在他的手上,那…太可怕了,她差点就晕倒过去。
“寒烟,你和她们留在这里,我去找人,如果真是他干的,我决饶不了他。”剑名此刻的愤怒在他的眸子中一览无疑,身子一闪便已到了屋外,转眼之间就在夜幕中消失。
“烟姐姐…,相公他会没事的,对不对?”玲珑抓着寒烟的胳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哽咽着问。
寒烟点点头,将玲珑拥在怀中,“会没事的,放心吧。”如果真是大哥,自己该怎么办?不,一定不是,大哥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不会的,不会的,她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可是除了剑无影还有谁可以如此来去自如,这个事实让她心头如被重石压着,无法喘息。
第十九章 黑白颠倒被诬陷,浩南命系血海棠
浩南在黑暗中寻到那丝光亮,努力让自己睁开眸子,身上的酸痛使他眉头皱了皱,支撑着站起身,眼前都是一堆堆的石头,连棵树都没有,好荒凉呀,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他还来不及想出答案,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是段义仁,而另一个是左明远,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左明远首先看到龙浩南,手向浩南一指:“师父,是龙浩南!”
段义仁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和左明远走到浩南面前,抱拳冷笑道:“龙城主,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是呀,真的是好巧呀,段掌门来这种地方恐怕不是欣赏风景的吧?”浩南当然知道来者不善,表面上客套着,脑子里在想着这些事的关联。
“明远,我和龙城主有些事要单独谈一谈,你退下吧。”段义仁当然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件事,吩咐道。
“是,师父!”左明远转身离开了,一种诡异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出现,只不过没有人看到。
“段掌门,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浩南之所以会对这些人的事知道的如此详细,就是因为当初为了调查当年发生的往事的真相,龙浩南派人调查了参加过冥教一战的门派,而不幸的是让他得到了这些门派当中一些不堪的消息,没想到华光四射的名门正派内竟如此藏污纳垢,真是让人寒心,除了寒心之外对所谓的正邪之分也产生了深深的置疑。
“龙浩南,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段义仁的手中握着一根黑色长鞭,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杀了龙浩南,这件事恐怕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想当初他爹死后,段义仁掌管了新月派,很快他就和颇有姿色的三夫人暗渡陈仓,不过在他发现三夫人怀有身孕后,便对外称她身染恶疾不治身亡了,其实她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有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
浩南耸耸肩:“这么说,段掌门是准备杀人灭口了?”经过昨天的折腾,他的功力尚未恢复,不过对付段义仁,倒是绰绰有余了。
“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段义仁话音未落,扬手一鞭便击向了浩南的身子。
浩南身子往后一退,冷喝:“段掌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那才是大丈夫所为!”他是不想与段义仁做生死之争,否则他的紫龙剑一出,段义仁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龙浩南,你少惺惺作态了,尽管放马过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段义仁脸色铁青